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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媚杀-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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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少女,双眼紧闭。

闷哼一声,犹如一片不知所踪的羽毛,随风飘荡。

我死了?还是活着呢?

不知往何处皈依,这是前生,还是转世?

飘飘摇摇中,前方依稀有了一丝光亮,我奋力奔向那光明。

“轻儿……又淘气了,爬到树上去做什么?”

“轻儿快来!师兄带你去看那皮影儿戏……你可真笨,啥叫皮影都不知道……喏……那边那边……你太矮了,算了,叫大师兄举着你……”

“轻儿,看着娘亲,拿片叶子给你吹个曲子好不好……”

“轻儿……”

好多声音涌过来。

谁叫轻儿,轻儿是谁?

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为什么都在冲着我笑;可是我不是轻儿,你们喊错人了!

“轻儿……轻儿……我是娘亲啊……还有爹爹……”

“轻儿……”

都说了我不是!

那声声呼唤叫我好生难受啊,心中不知怎么变得酸酸*的,眼看着那眼眶便撑不住涌动的热液。

我突地有了力量,想要挣脱!

果然,风景陡然一变,月夜下,虫鸣花香,好不惬意。

我正庆幸逃出那声声魔音,眼前却是立显火红一片。

那样的红,我却从未见过呵,忍不住伸手去抓,忘了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脚下一滑,险些跌下山崖!

“呵,你是谁?”

“我是……”

我顿住,翻翻还有些湿润的眼睛,既然那些人叫我轻儿,那,我就叫轻儿吧。

“轻儿?”

那男人歪着头思索了片刻,自言自语起来,“这就是她的女儿么?”

我不知这人在说什么,只觉得他行事说话有些颠倒狂乱,心下暗自嘀咕,可真是白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却不想,身子一空,已经被他抓在手里。

“跟我走吧,你愿意么?”

我……

我不愿意……我不……

手脚乱挥着,可是丝毫不能撼动这男人一分一毫,我慌了。

“放开我……不要……救我呀……娘亲……娘亲救我呀……”

“我是轻儿呀……娘亲……爹爹……师兄呀……”

朵澜猛地坐直了身子,手脚并用地乱舞着,眼睛虽未睁开,口中却大叫起来!

“娘亲!娘亲救我……娘亲救救轻儿……”

哽咽的沙哑声音,从她口中流淌出来,好不叫人动情。

心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隐隐作痛,鼻中也酸楚起来,呼吸艰难。

一阵比先前更加难以忍受的剧痛传来,她的双手似乎被牢牢拽住,无法去触碰那疼痛的源头。

“啊!”

一声吼,似乎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身体……

那细细的痛,一经离开,便好像有无数黑云般的记忆碎片,翻涌着,狂吼着,将她笼罩起来。

不要,我不要和你走!

我是吕家的少庄主,我是吕家大小姐,我是……吕若轻……

黎倩手中,是两枚沾着黑色污血的金针,针身已经弯曲变形,说明了它们曾被怎样,狠狠嵌入她的脑后大穴,用来封存记忆。

颤抖着双手,她将那针置入手边的托盘,腾出双手,环抱住濒临崩溃的少女。

“轻儿……我的女儿……”

她奇异般的,再次在她的怀中,沉沉睡去。

紫儿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冲着坐在床边的黎倩比了手势,问她要不要用晚膳。

已经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女人,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问道:“外面是下雪了么?”

乖巧的侍女点点头,几步走到窗前,斜斜开了半扇。

黑夜中密密麻麻飘洒着素净洁白的雪花儿,屋里的烛光映照在薄薄的霜雪之上,染了一层金黄色。

又是雪天,她的轻儿,就是在一个雪天生的呢。

床上的人儿咿唔了一声,黎倩赶紧收回视线,望向那苍白的脸儿。

紫儿聪慧,收拾了下床边凌乱的药箱,又换了根新烛,用火剪挑了几下芯子,叫那烛火更亮一些,便再次掩上门离去。

“娘……娘……”

朵澜叫了几声,不自觉地想要抬手去摸摸传来钝痛的后脑,冷不防被人握住手,一惊,睁开眼,醒过来了。

梦中的一张脸,和眼前的一张脸,渐渐重合。

她不确定,反手握住那人的手,犹豫道:“娘……”

几乎是同时,一串滚烫的泪珠儿,落在她腮边。

这泪像是一柄柄小刀,划得她脸颊丝丝缕缕地疼,她不忍,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娘?”

下一刻,她便被温柔地环保住,只听得柔柔的啜泣传来。

“轻儿……轻儿……我是娘亲啊……”

黎倩哭着抱紧怀中的小人儿,那么小,让她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朵澜有些迟疑,终于还是抬起手,搂住她,有些贪恋地嗅着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使劲抽抽鼻子。

和记忆中的,果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娘!娘!”

她又哭又笑,控制不住的眼泪,因为笑着而落进嘴里。

她一遍遍喊着,喊也喊不够的样子,一声声,叫得黎倩心尖儿都软了。

朵澜一直喜雪,她终于想起来,当日为何在第五鹤的府中,执拗地要去采那梅花上的净雪,只因那是她儿时冬日里,最常做的事情。

“下雪了么?”

她听见外面的声响,收住泪,红着鼻尖问黎倩,说完,就要起身去看雪景。

黎倩拧不过她,只好取来最厚实的白色狐裘,里里外外将她包裹严实,这才允她下地。

雪势渐大,一片片,一团团,柳絮般飘散。

山庄之内,早已是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

她眼前景致,和记忆中不断重叠,眼窝儿一热,手上一暖,原来是黎倩怕她着凉,又唤紫儿取来暖手炉给她煨手。

叹了一口气,朵澜转身,“娘,你干什么要我跟着第五鹤,他……”

黎倩不立即答话,只是伸手探探她的额头,生怕取出金针后她有异状。

“轻儿,你想说,第五鹤不是良人 ?'…'哎,可是,娘只看了一眼他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们之间有纠缠,不是么……”

朵澜惊异,她不曾知道,自己的娘,对于男女*,竟有这样一双可谓毒辣的慧眼。

“只可惜,我们母女相认得太晚,轻儿她已经嫁了过去……”

她皱了下眉,一时还改不过口。

“就是你爹爹义兄的女儿,我们在你失踪后,生怕朝廷怪罪下来,所以封锁了消息,刚巧三个月后,你爹好友故去,剩下一个独女无人照料,我们便将她接来照料,也正好顶替你,好瞒住外面……”

原来是李代桃僵。

朵澜点头,握住黎倩的手,“她嫁了便是嫁了,您做什么要我去做小?我……”

黎倩摇头,直直望着她,一语戳破。

“轻儿,难不成,你还想跟着汲望月?!”

乍一听见这名字,她颤了颤,差点站不稳,眼前也似乎暗了一下,像是突如其来的黑夜。

“轻儿?”

看出她的面色有变,黎倩吓得忙唤着她。

闭闭眼,朵澜猛呼了几口气,这才开口道:“我……不知道……”

一直感恩的对象,转眼间成了害她与爹娘失散的罪魁祸首——她怎不恨!

崇拜爱慕的男人,转眼间成了用尽毒辣手段困住她的恶人——她怎不怨!

怨恨之间,割不裂,碾不碎的,是,爱。

是了,她甘愿爱他,甚至用一种卑微的姿态,用一种下*的心态。

即使,他是她母亲的初恋情人。

看出她的纷杂,黎倩的秀眉紧紧蹙起,她好像,看不懂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了。

“轻儿,听娘亲的话,跟着第五鹤,远远离开,跟他回京城,他会护着你。再不要和那个男人见面。听娘的,他是可怕的毒药,是毒药啊……”

像是重新回忆起可怕的梦魇,女人颤抖起来,声调都变了。

朵澜微红了眼眶,默念着,毒药,毒药。

似乎看出她的游移闪躲,黎倩紧了紧她的手,坚定道:“待你身子稍好些,娘就筹备你和小王爷成亲!”

卷四 花凋 090

深夜,当整座广宋山庄再次陷入一片宁静的时候,朵澜轻轻下床,披上一件子袄,推开一扇紧闭的紫檀木小轩窗。

“呼……”

有些凛冽的北风扑面而来,她跟着呼出一口气,眼看着,那白色的雾气在眼睫上凝结成霜粒。

那朔风令她有片刻的喘不过气,可是胸口的闷痛仍不得减去半分。

“望月……”

天边那皎皎明月,看得她有些怅惘——寒风北吹,故人难寻。

他领着那一队“尸引”,如今又在哪里蛰伏着,等待机遇?

一股裹挟着风的力量,自窗根儿奔腾而起!

她敏锐地感觉到了,然而没有半分功力的身子,迟钝沉重,这眨眼间的空隙里,她竟然躲闪不及!

来人轻笑一声,高高跃起的身子在空中团了一团,高大的身躯霎时蜷缩得极小,双手撑在窗边,一用力,整个人已经从小窗里“挤”了进来!

手臂一紧,那人在落地的瞬间,将眼前的朵澜拉入怀里,熟悉的气息从上至下笼罩下来。

“朵朵?难道你我心有灵犀,你是特意守在窗前等我夜探香闺?”

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今晚你要好好陪陪我……”

靠在汲香川滚烫的胸膛之上,朵澜想要用力推开他,然而全身都被禁锢,根本不能动弹,只好用力瞪着他。

这个男人,竟没有事情要做,为何鬼魅一般,总是在不恰当的时机出现?

香川大笑,声音透着压抑的愤怒,两人挨得如此近,他的笑令她浑身肌肤泛起了战栗。

一个用力,带着怀中的人跌进软软的重重帷帐之中,倒抽一口凉气,想要叫,朵澜慌得自己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能叫,若是引来娘和爹,还有第五鹤,她要如何解释?

见她妥协,香川笑得愈发邪魅诱人,指尖也顺势拂过她的脖颈,一寸寸朝下,袭向高耸的酥胸,隔着不厚的贴身衣物上下揉…捏。

他比女人还要红润的唇,舔舐着她的小小耳珠儿,热热的呼吸喷洒着。

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连自己都能感觉到,遑论大手正在她胸前作乱的男人。

“咦,朵朵你怎么这么紧张?”

男人动作骤停,食指挑向她的下颌,细细审视,“难道是太久没看见我,太兴奋……”

话音猛地一转,冷若寒冰,“还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对我?嗯?”

他不过是和寒烟趁着她熟睡,去打探下江湖消息,为望月的总攻搜集线索,却不想,温驯无害多日的小宠物,居然跑了?

他就知道,即使她偶尔收起利爪和尖牙,她还是一只不肯安分的小兽!

招惹了那么多男人,连一向寡情的望月也无法坐怀不乱,看看他和望月,动心了一个什么祸害!

心里恨,手上的力道便有些控制不住。

眼看,那嫩如牛乳的肌肤,在他略微粗糙的手指的摩擦下,显现出可怜的红痕来。

“我没有!”

尽量保持着脸上的平和,朵澜出声反驳。

“哦?”

香川不置可否,只是用神炯可怕的眼光看着她,令朵澜没来由的心虚,好像自己真的在撒谎一般。

“当天夜里,我听见有人要行刺,按不下好奇心,这才出房间想要看个究竟,没想到遇见了第五鹤,原来他就住在我们隔壁……”

舔一舔有些干的*,她道出实情,“可惜我被他发现,不由分说,就击晕了我,将我带到京城,我在王府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脱,这才……”

香川俯视着她,目光闪过复杂之色。

“这才跟那小道士胡搞,又去勾引望月,还跑到吕家来,是么?”

朵澜百口莫辩,索性不再辩解。

只是,香川的话,令她醍醐灌顶——

是啊,自己兜兜转转,费尽心思从一个男人身边,逃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到底什么时候,有个终结……

见她不说话了,香川心里隐隐疼起来——

她,都不愿意同他辩解了,那是不是说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对她是抱着什么看法和态度了……

“朵朵,别这样……你不知道你这样我……我心里多疼……”

他一把将她搂得更紧,几乎要她喘不过气来,奋力在他怀中挣扎起来,手掌却不小心扫过他早有变化的*。

“你……”

纵然早有过欢爱,可这般赤裸裸的宣示,还是叫她红了脸颊。

俊脸上的羞赧一闪而逝,香川干脆握住了她欲躲的小手,覆上自己。

硬的不行,咱来软的!

“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它多想你……”

凑上来,有些可怜兮兮的表情在她眼前不断放大。

朵澜不理睬,扭过头去,可疑的*有着扩散的趋势。

“大不了,我将我的‘小兄弟’都交给你,随你捏,随你揉,随你咬……”

无赖的话语,伴着“纯真”的表情,香川宛如一只幼崽儿,不断用头在她胸前磨蹭讨好着。

“谁稀得要你的……”

她狠狠剜他一眼,纤纤素指一点门口,“快点出去,要是被人听到就糟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想除去汲家,若是被这些名门正派知道汲家的三少爷在这儿,我也没有法子助你!”

香川眨动眼睛,似乎在努力酝酿出眼泪,呜咽道:“这么冷的天儿,你叫我去哪?要知道,我爬了半宿的山,这会儿脚都冻硬了……”

说完,有力的修长双腿就圈住她,不断在她身上蹭。

爬山?

她不信,他那样出神入化的轻功不用岂不可惜,她转过头,嗤之以鼻。

只是,片刻之间,两人的姿势,便万分暧昧起来——

她半跪在床上,上身被香川搂着,一颗头颅还在胸口摆动厮磨,*已被他的腿死死夹住,禁锢在腰间,令她动弹不得——

那样子看上去,就好像两个人用坐姿,进行着交…欢一般。

“唔……”

朵澜方才只站在窗前片刻,也被那刻骨的冰冷骇到,心下一软,只当他可怜,总不能出去冰天雪地,况且他在山庄到处晃悠,若是被巡夜的家丁撞见,就麻烦了。

于是懒懒开口道:“那你要保证,老老实实,睡觉,别的什么都不许?”

男人急忙狗腿地举起手指,假意发誓道:“好好好,只睡觉,睡觉!”

见她转身重新铺好有些凌乱的被褥,香川立即换上邪肆自得的笑来。

睡觉?他的字典里,睡觉,自动替换为,和她“睡觉”!

侧过身子,脸朝向墙壁,叶朵澜只给香川留下个单薄瘦弱的背影。

闭上眼,有瞬间的空白——

原来,她不是孑然一身,她有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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