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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媚杀-第48部分

小说: 媚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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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骆驼包着头巾的商人,贩卖奇珍异宝的小贩,不断挑选商品的买者,穿梭其中,应接不暇。

初春的雪山脚下,早晚尚寒冷,正午时分却是阳光遍布,暖意融融。

人群中,不高的少女闯入人们视线中来,她的肤色极白,与这里的姑娘们都迥然不同,耀眼的及腰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脑后,只用一根末端系着两个银铃铛的丝带绑住其中一缕,随着行走间,清脆的铃音叮咚作响。

璀璨的双眸,在阳光的映射下,点点如星辰。

“朵朵,该回去了呢。”

身后温柔的男人搭*的削肩,轻声建议着。

“夫君,你真是小气,出来这么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朵澜冲着第五鹤莞尔一笑,谁能想到,堂堂小王爷,蛰伏在此。

宠溺地摸摸她的头,他抬起头,眯眼四下一望。

不对劲,这里本是集市,但为何出现了许多武林人士,难道是中原那边,发生了什么?

他们几个人,自从跟随不嗔来到神宫,最近这几日,因为朵澜吵着要下山转转,不嗔无法,这才同意。而这半月时间,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

警惕地望了望四周,他循循善诱,“汲香川和汲寒烟还被当做‘人质’呢,其实我倒是不在意,不如为夫带着娘子跑了吧?”

果然,这法子一下拉回了朵澜的心思,咬住唇,她眼中原本兴奋的光芒收敛,点头道:“我玩够了,我们快回去吧。”

第五鹤苦笑,这小丫头,果真是舍不得那两兄弟。

牵了她的小手,两个人刚要走,只见不远处聚集了许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像是在听着什么。

走近几步,果然众人围着中央一人,那说书之人,此刻正说得口沫横飞,双手比划,神色飞扬。

“且说那弃命山庄的少庄主,就在十天前,前往广宋山。汲吕两家,当天夜里展开一场血战……诸位要说这少庄主是何人,这就要说到二十年前那段江湖情事。想当年,那汲望月和吕家的少当家为了一名女子……”

眼前一黑,耳边隆隆!

什么?!

卷四 花凋 096

本章配曲——萨顶顶《万物生》:

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

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

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

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摇

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

两条鱼儿穿过花一样咸的河水

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

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

死一般的山上,冷硬的褐色土地,早已被血染红,只有无家可归的鸟儿,声声悲鸣。

重新踏上广宋山,叶朵澜心头沉重得无以复加。

虽然早知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她不想,竟然来得这样快,这样急!

愈向上,血腥味道愈浓重,还未冻结的血脂,一脚踩上去,没过鞋帮。

山上,不时可见残破的肢体,叫人不忍逼视。

“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相信,中原两大世家,竟然这样急不可耐地火拼了?!”

身旁的不嗔,摇了摇头,长长吐出一口气。

从西域返回一路上,叶朵澜几乎不吃不睡不说话,只是在每日落日的时候,看着最后一丝阳光没入黑暗,会说一句“还有多久能到”。

至于汲香川和汲望月,毕竟手足情深,心系望月,同样迫切地返回中土。

几个身世背景性格完全迥异的男女,再次因为命运的羁绊,而一同作伴回来。

眼前赫然出现一块石碑,“广宋”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就是出自吕书辞之手。

此刻,那白色的石碑上,竟被染上了几个血手印,看得出,那是濒死之人在挣扎时按上去的。

过了这碑碣,就是广宋吕家的地界。

此时,广宋山庄主院之前,那座占地甚广,平坦开阔,以整块帝王石砌造而成的岭台之上,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只见数不清的灰衣人和黑衣人,到处追逐奔掠,地上早就躺满大批的横七竖八的尸体,不断还有人在倒下毙命。

双方轰隆的杀伐之声,足足传出十里之外,犹自清晰可闻。

拼命赶来的一众人,被那直入云霄的打斗讹喝声震惊到,再也顾不得,迅速上得岭台之上。

顿时,汲氏兄弟心急如焚,两人皆是仰天长啸,啸声如若龙吟,更隐含功力,震得岭下的松柏林,抖落一地的松针柏叶。

寒烟与香川加紧脚程,运功至十二成,瞬间,只是一闪,跟随其后的朵澜等人,就看不到他们的人影。

“你们!”

她与吕家人的真正关系,还未与两人说明,因此,他们还一直以为,她只是单纯地替汲望月担心。

而事实上,她从知道这消息开始,便陷入了巨大的天人交战。

她自然不会不孝,她是吕家人,可是,一想到汲望月也有可能战败惨死,她同样心痛难忍。

一想到此生最重要的两个男人正在对决,她同样发啸以应,在凤唤般的悠长啸声中,人似经天长虹,带起一抹流光般闪射向岭台。

其实,她分明已无多少功力,尤其一路上颠簸劳顿,别人不知,她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早已强弩之末。

汲香川扑出岭下树林,便已见双方混战的人马,于是脚下不停,手臂罩向灰衣人,凡是他所经之处,身穿灰色衣裳的吕家儿郎,没有不应指而倒。

就在香川刚到达平坦的岭台之上,几个吕家的徒弟欺身而上,七八种不同的兵器,自各个方向,带起呼啸的劲风,蜂涌着向他招呼而来。

而他对敌人攻来的兵刃,仿佛未见一般,飞掠的身形,突兀地停刹于空中,宛若一朵盛开的浮莲。

那些人手中的兵刃,被一股莫名巨大的反弹力,震得脱手飞坠。

“寒烟,这边交给我,你上去找大哥!”

寒烟此时已随后赶到,香川扬声吼道。

寒烟点头,就势放倒几个围上来的吕家人,闪身继续向上。

待他终于在无数人中,寻到汲望月,不由得目眦欲裂,双眸急得泛泪,怒吼道:“大哥……”

只见望月的红色衣角,沾染无数斑斑血迹,手执着三尺半长的“火精”,剑身上不停地甩落着一溜子血珠。

此时的望月,发丝散乱,鲜血横溢,背后一道皮肉翻卷,几乎见骨的口子,血迹淋漓,随着他回旋飞掠,点点沥落地面。

然而,他虽是重创在身,脸上神情依旧淡漠,不露痕迹,好像这一身的伤,是在别人身上一般。

而他的对手,要比他更惨,很多早已去见了阎王爷。

“大哥,小心!”

眼看着望月后面又奔上来两人,寒烟双掌猛挥,手上夹着千斤之力,陡然袭向那偷袭的两人。

这边,第五鹤不嗔和朵澜也已追了上来,原本有些溃退的弃命山庄的人,乍一看见二少爷和三少爷的到来,似乎精神一振,颓势瞬间扭转。

只见越来越多的灰衣弟子倒下,惨不忍睹,血肉横飞!

朵澜焦急,随便抓了一个人,大声问道:“我爹……吕庄主呢?”

那垂死的弟子吐了几口血沫子,才气若游丝地回答道:“庄、庄主受伤多日,还在养伤……”

被这话一惊,她死死拽着那人的脖领,“那现在是谁管事?”

“大师兄典越……”

拼命挤出几个字,那人脖子一歪,死了。

朵澜顾不得,只好扔下他,转头运气喊道:“典越?典越!我是吕庄主义女叶朵澜!”

她喊了两遍,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影瞬间而至,那人也甚是狼狈,头发散乱。

打量了她几眼,男人眼中竟然冒出欣喜的光芒。

“小师妹?!”

身边的不嗔和第五鹤,闻言皆是一愣——

典越叫叶朵澜,小师妹?!

朵澜没有心思与多年未见的大师兄多做寒暄,抓住他的衣袖,哽咽道:“我要见我爹……”

吕书辞的寝居之外的一间花厅里,庄中地位较高的人物,或坐或立,都在焦急等待着。

终于,黎倩脸色疲惫地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因为疲惫,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夫人小心!”

几个年纪稍长的人赶紧搀扶,焦急道:“夫人,庄主伤势如何?”

此时的黎倩,脸色微现苍白,额前见汗,有些*,在朱儿紫儿的搀扶下,坐定在一张酸枝镶玉的太师椅上。

摇摇头,她幽幽叹息。

“‘尸引’的威力太可怕了,若不是有百年金丹强压着,我恐怕……恐怕……”

她顾不得一众人在场,竟是掩面而泣,浑身颤抖。

她好恨,为什么,为什么汲望月还是不肯放过吕家,她与他,早就结束了,为什么!

门外忽然奔进来一个人影,直直扑向黎倩怀中。

“娘!娘!”

叶朵澜看见黎倩失声痛哭,心中猛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她还未来得及和爹爹相认,就自此天人永隔?

不!她不要!

黎倩吃了一惊,待看清眼前的少女,又惊又喜,颤抖着*她的小脸,喃喃道:“天啊,轻儿……我是在做梦么……”

朵澜止不住地嘤嘤哭着,抱住黎倩,“娘,我、我回来了……”

母女顿时相拥着,哭作一团。

顾不得众人惊诧的目光,朵澜抹抹眼睛,问道:“爹爹如何了?”

黎倩的眼神忽然闪烁了一下,擦擦眼睛,忧心道:“我还是没法子救他……”

朵澜心里一沉,她娘的医术,她是晓得的,若是她都没办法,这天地之大,哪还有人能救得了吕书辞。

她握紧了拳头,眼神忽然坚毅起来。

有。

汲望月一定会有办法。

想到这儿,她忽然站起来,什么都没有说,大步向外走去。

“轻儿!轻儿!”

黎倩似乎猜到她要去做什么,惊得急忙起身,却因为连日劳累,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朵澜急忙回身,见大家手忙脚乱地围住黎倩,强忍哀戚,克制地再次转身,向外奔去。

她有多久没见到望月了?

好像是好久了。

也好像没有多久。

她站在岭台的一端,穿过人海,一眼便看见了那个杀气狰狞,却仍旧不失美貌的男人。

即使衣衫残破,即使沾满血渍,眼前的男人,还是那样淡漠,只是每一次挥剑,都要取人性命。

是了,他有心魔,他要用吕家人的血,来祭奠母亲曾受过的屈辱——

过了这么多年,他甚至有些记不起娘亲的样子,可是,这种仇恨,一直在支撑着他——

催促他,杀!杀!杀!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男人忽然用力一挥,剑气所到之处,哀嚎遍野。

香川和寒烟,各自解决了身边的敌手,已经开始向望月的方向聚合。

眼看着,这一场鏖战,就要现出分晓。

朵澜吸了一口气,双足一点,却不防,被一个人拦下来。

“第五鹤,不要拦我,这是我和汲望月的事……”

她的话,被他截断。

眼前的第五鹤,眼神好骇人,只见他的白发随风舞动,一双眼,黑得像是墨一般。

阴恻的声音响在耳边,“谁说,这是,你和他的事情……”

她蓦地愣住。

一种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

眼前有破碎的画面闪过——

他忽然一夜白头……他神奇地逃脱了胡岱远的天罗地网……他身上可疑的伤疤……既不是剑伤,也不是刀疤……

还有不嗔曾说过的话,第五鹤身上的气场,很诡异,透着妖孽……

叶朵澜打了个哆嗦,恐惧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想到了。”

第五鹤抓着她的衣领,咂摸着嘴巴,似乎在可惜着她的后知后觉。

“把她带过来。”

望月已经放下了剑,在风中遗世独立,只是不停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第五鹤闻言,恭敬地点头,将朵澜往怀里一夹,飞快地飞至望月身前。

“主人,刚才吕书辞的大徒弟,叫她小师妹。”

此刻的第五鹤,哪里还有半分尊贵的样子,那恭顺的模样,好像只是汲望月身边的一条狗。

是啊,那夜,在清风县的地牢里,原先的第五鹤,早已经死了。

他是,望月亲手打造的,比胡岱远还要出色的,一个傀儡。

他们有过对彼此的承诺:望月助他登上皇位,而他,给望月无以伦比的权利。

望月不说话,只是淡淡地打量着朵澜。

朵澜站定身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向第五鹤。

可怜、心痛、怨恨……

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心,好疼……

就好像是,一直熟稔爱慕的人儿,转眼间形同陌路,不仅如此,还成为了完全对立的两面。

“是啊,我弃命山庄的第一女杀手,其实是吕家的大小姐呢。”

望月轻轻开口,思绪好像回到了许久以前。

“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抓着我的衣角,像只猫,像只狗,我忽然想,其实养一个宠物,也不错……”

朵澜的眼眶,猛地涌出一片热潮,不知是为谁心碎。

“望月,你、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么……”

她站在他面前,和他的距离不过咫尺,可是为什么,她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令她心悸。

“爱?”

他忽然好像被这个字眼给惊讶到了,只是重复了一遍,半晌不再出声。

朵澜等了许久,终于还是等不到一个答案,她抬手拾袖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只是那泪水源源不断,擦了半天,脸上终还是湿湿的。

一旁的第五鹤斜眼旁观,并不做声。

“望月,请你放过我爹爹,他不曾做过任何伤害你汲家的事情。”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谈及儿女私情的时候。

“放过?”

陷在思索中的望月,终于回神,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大笑起来。

笑罢,他提起手中剑,剑忽然指向她的胸口。

“马上走,我饶你不死!”

眼中毫无惧怕,朵澜直视着他的眼,复又说了一遍,“放过吕家,我可以保证,你大可坐上江湖第一把交椅,武林盟主的位置,我爹爹一定会让位给你……”

“让?”

他嗤笑,凤目中倾泻出不屑。

“朵朵,你跟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么?”

剑尖,已经抵向她的胸口。

“我要的是,和黎几道有关的人,全都死!”

说完,他像是承受不住一样,身子摇晃了几下,眼神愈发毒辣。

心里一惊,朵澜蓦地想起,今日,又是十五!

怪不得,眼前的望月如此陌生,如此嗜血!

她忍不住小小向前挪了一步,却听得望月暴躁地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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