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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罢了·罢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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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一点都不像!重新画重新画!我肯定是记错了……”是的,说不定因为现在每天见到的都是莫伯言,所以混淆了记忆。
  莫伯言摇着头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倒要看她在耍什么花样。她这次更加谨慎起来,莫伯言也全神贯注,每一笔都听她说完才落下,轮廓、眉眼、鼻梁、嘴唇……她甚至连记忆中那个人的神态都模仿给他看……
  只画完上半身,莫伯言轻咳了一声停下笔,“丫头……这又是我……”
  姜隽雅并没在意他刚唤她时用了一个挺亲昵的称呼,她的双眼已经快摁进那幅画里了,这……这是灵异事件吗?
  不!不是这样的……她极力地想解释这种尴尬,可是发现根本找不到任何言辞,看看他又看看纸上的人,她像个哑巴一样比划来比划去,就是发不出声音。真是太荒唐了!姜隽雅不顾莫伯言在那儿独自偷笑,一把夺过桌上的两幅画想要撕毁。
  没来由地,手背挨了狠狠一巴掌,“放下!是你求本王帮你画人像,画完你又要毁掉,未免太无礼了些!”莫伯言拍桌子站起身,一脸的不高兴。
  好像也是,莫伯言身为景轩国的大皇子,堂堂的广陵王,被一个小宫女使唤了两次,结果还不被领情……
  “我警告你!若你私下毁掉本王的画像,就治你欺君之罪!”
  姜隽雅已经极不情愿地收下了那两幅根本就是莫伯言的自画像,还要被他恶言威胁……早知道,就不拜托他了。
  气鼓鼓地胡乱把两幅画抓在手里就回了自己在偏厅的小房间,连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更别说请安告退了,只听到偏厅传来重重的关门声,好像是在宣告她的抗议。
  莫伯言抬眉看了一眼偏厅的方向,没去追究什么,看来早已习惯了她的不可理喻……
  重新坐下来细细品味着她留下的诗文……
  从那娟秀的字,想到她写诗时的豪气凛然;从她满心期待的小脸,想到随后她怒气冲冲不自觉鼓起来的小嘴……
  一切的一切像是一连串动态的画面,久久地在脑海里盘旋回放,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对她,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一口咬定不是好感!那是什么?是反感吗?好像也不是……有点头痛,莫伯言用手肘支着装满问号的脑袋,若有所思。
  京城已下过好几场大雪,白茫茫的雪地在日光折射下焕出异彩流光,干冷清新的空气令人倍感心怡。
  凋零的花草、光秃秃的树枝都被覆上一层银白,夏天时还绿荷一片的池塘此时被冻成了一整块,像炫目的镜面,刺得人眼花。相比深秋的萧条,这画面看上去要素净安宁得多。
  进宫快一年了,姜隽雅的脸上少有地挂着真切的笑,她缓慢如一只蠕动的虫子挪动脚步,石板路上结着一层薄冰,稍不小心就会侧滑一下,但这并不影响她畅快的心情。
  手指冻得几乎没有知觉,身上还穿着去年的旧袄子,莫伯言遵守约定给她涨了月钱,可她仍舍不得花在自己身上。
  即使打着寒颤,走路都感觉不稳,手里紧捏着的两张薄纸却传给了她无限的热量。
  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那两张画里的就是与她不在一个时空却依旧心灵相通的爱人,穿过不知多少层空间的折射,那爱竟没被扭曲到一分一毫。
  每晚她都会看好几遍,会对他说话,对他撒娇,对他傻笑,甚至还会……吻他。
  她也每日将“他”藏在怀里,闲暇的时候偷拿出来看两眼,像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似的,姜隽雅再也没想过去死,也再没流过一滴眼泪。
  南方遭遇雪灾,莫伯言已经好几天没回广陵宫了,身为吏部尚书的他正调配人手前去救灾,平清王最近也被封了户部侍郎,两兄弟正齐心协力地在为他们的父皇分忧。
  姜隽雅听说过,除了那两兄弟,景轩国还有一位小皇子,他十五岁被派去驻守南疆边境,十八岁时就被封为平南大将军……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她有时候很庆幸自己穿越到一个这样强大兴盛的国家,若是生于乱世为了苟全性命,恐怕她早已沦为乞丐或娼妓。
  那个一天到晚想找她茬的家伙不在宫中,倒落得清闲。不过一个人的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莫伯言一大早就让人回报,让她早早在书房燃好火盆,他随时要回宫。
  去柴房申请了墨香斋要增加木炭,姜隽雅走在回去的路上。管事太监现在对她态度转变了许多,看来旁人显然将姜隽雅当成广陵宫里狐假虎威的小狐狸了……她现在可是墨香斋唯一的掌灯宫女,以后会是什么身份,还是个未知数……
  制衣房的监管宫女茗潞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正小心翼翼走路的姜隽雅。
  上次姜隽雅跟施岚那帮人大打出手的事情茗潞也听手下的小宫女们添油加醋描述过好几次。自那次之后,施岚和其他对姜隽雅有不满的宫女太监们都收敛了许多……因为那个对女性一向冷漠苛刻的广陵王不但没有追究那次事件,反而还跟姜隽雅在墨香斋同出同进……
  茗潞很不屑,就算那贱婢长了一张绝世的美人脸又如何,没道理让她不到一年就爬得那么高,三番五次惹恼了广陵王,没想到却是因祸得福!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自己的父亲是朝中官员,外祖父还是先王的护国大将军。进宫前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以她的姿色和出身就算做不了广陵王的妃,至少也能混个侍嫔,谁料到不知从何时起就有传言说广陵王只喜欢男人……好吧,她认了……但不可原谅的是现在明明有人讨得了他的欢心,姜隽雅难道也是男人?!
  她好像正把什么东西紧贴在胸口,走近时方才看清那是带有墨迹的两张纸,这下可被茗潞逮到了机会,看她那面带桃花的样子,十有八九是什么男人写给她的情书。
  这可是大新闻!宫女虽说可以嫁人,但必须是满十年离宫之后,若是在宫中与外面的男人私通,可是死罪!
  姜隽雅一直在低头看路面,猛一抬头见到的却是制衣房的茗潞正站在小道上一脸悠然自得,马上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警觉起来。
  这可是比施岚更难缠的刺儿头,而且听说她来自一个身份甚高的官宦人家,多年来没少欺负打压过别的宫女。
  “姜妹妹,心情很好啊……”茗潞似乎比她的心情还好,可那笑容却假得可怕,仿佛用刻刀雕出来的一般。
  姜隽雅现在的表情明明很沉重,不知道茗潞从哪里能看出来她心情好。
  “茗姐姐……跟您问安了……”姜隽雅努力牵动着嘴角,试图挤出哪怕一丁点儿友善来面对她。
  “哟……哪儿能让姜妹妹给我问安呢……”茗潞说着慢慢凑近姜隽雅旁边,很小声地在她耳边说:“宫里都传遍了,妹妹现在可是殿下身边的大红人啊……”
  这个女人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刀子,割在身上很疼,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这……这真是说笑了……”姜隽雅很想推开她逃离这里,她不是傻子,不会听不出茗潞话里的敌意。
  “妹妹手上拿着什么?给姐姐看一眼……”茗潞伸手就去夺姜隽雅捏在手里的两张“宝贝”。
  她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后退两步,眼里带着惊恐。这让茗潞更加怀疑,若真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虽然对自己没任何好处,至少心里能乐上几天。
  茗潞看上去身材要高大一些,她见第一次没抢成功就打算动用蛮力,扑上去一下子就扣住姜隽雅两手,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姜隽雅也不是吃素的,用头重重地顶到了茗潞的胸口……
  茗潞感觉一阵呼吸不顺,好家伙,力气还挺大,让你茗大小姐好好教训你这野丫头!想也没想使出浑身的劲推了她一把……
  不知道是脚下打滑,还是那一下推得实在用力,姜隽雅身子忽然失去平衡,向池塘里倒去。
  当她的身子坠进池塘的那一刹那,池塘表面那块镜子似的薄冰“哗啦”一声裂开,只是一瞬间,她的整个身子沉进水里。
  冰寒刺骨的感觉瞬间就传遍全身,她的双手双脚竟一点儿都使不上力气,勉强浮在水面上,她仰着头尽量让自己能呼吸……
  岸上的茗潞看到这番情景也吓得不轻,赶紧环顾四周,好像没人看见刚刚那一幕,又瞧了一眼水里,她就算不被淹死也会被冻死的……没再多想,茗潞脚底抹油,逃离了现场。
  姜隽雅觉得身子越变越沉,本来会游泳的她此时挥不动那双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臂,两脚更是像绑了石块一般拖着她往塘底坠去,求生的yu望激励着她,她知道自己并不想死,至少不愿死在这里……
  心脏处传来阵阵抽搐,打颤的嘴唇连“救命”两个字都发不出来,这池塘仿佛是无底的寒潭,周围弥漫着溺水或冻死的危险信号。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开了那两张画纸,吸饱了水的画纸墨黑一片,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意,那是她心爱的人啊……双臂开始有意识地划动着,却离岸边越来越远,彻骨的寒冷麻痹全身之前,她最后的动作是一把抓住了漂在水面的画纸,仿佛是握紧了救命的稻草……但这根本救不了她。
  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已经不再熟悉,她不知道是因为睫毛上凝起的冰花模糊了双眼,贪婪地想要继续思考,可脑波没有预兆地就戛然而止……闭上疲惫的双眼,池底的黑暗将她从头到脚地吞没了。
  一个影子在不远处看到那熟悉的翠绿色袄子和披散的乌发在池面打了个回旋就消失不见……莫伯言先是一愣,不用过多辨认,那翠绿色的袄子太眼熟了!他没有犹豫地直冲向这边,顾不上脱去鞋袜披风就重重砸进水里,玉屑似的碎冰四溅,在那忽闪着银光的浮冰下,他终于拽住了姜隽雅已如冰锥的手臂……一个猛力将她的身子贴在胸前,奋力游了一段,冰水刺得浑身麻痛难忍,莫伯言搂紧怀中人,即刻运功踩水,借力飞身出水,稳稳落在岸上。
  迫不及待就去探她鼻息,气若游丝……姜隽雅的身体僵硬,面色苍白中泛着青紫,发丝里结了许多晶莹透亮的冰珠,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个来回,却见她手里攥着已经被水泡得快要化掉的纸张,难道是为了这个才掉进了水里?
  不容他多想,即使有内力护心,胸膛内似有明火,暴露在外的肌肤却明显感觉到了寒冷,忍不住四肢微颤,得赶紧回寝宫更衣。
  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个好觉的莫伯言刚回宫就碰到她差点溺水而亡,假如在皇宫里跟莫仲思再多言几句,假如路上没有快马加鞭,回来时她会不会已经……
  他不敢往下想,加快了脚步。
  栖月殿里不分昼夜地燃着火笼,刚一进门就感觉到身上那种刺痛感稍稍缓解。卧室里更有地暖和壁暖,莫伯言身上的小碎冰被周围暖和的空气融成水滴,他站着的地方很快形成一小块水洼。
  “林娘,打热水来!!”怀里像是抱着一块玄冰,那种没有温度的感觉让他心寒。
  心一阵阵地紧缩着,他皱眉,这感觉很久违,不同的是那时怀里抱着的是满身鲜血的瑾瑜,而现在……
  不,她不会有事,这丫头生命力的顽强他是见识过多次的。
  寝宫里都是服侍了他多年的老奴仆了,谁的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很快冷水、热水、暖笼、毛巾、烈酒挨个被送进卧室,林娘拧干了温热的毛巾,想要解开姜隽雅的衣服先给她擦擦身子。
  “我来,你们都退下吧……”莫伯言坐在床沿,将她轻轻地在怀里换了个姿势,人坐在他腿上,身子靠着他肩膀,这样他可以腾出双手来。
  “殿下,还是让奴婢们来吧……”林娘看着还是觉得挺别扭,哪有下人闲着,让主子亲自动手的道理,看姜隽雅的衣着打扮不过只是个宫女而已,怎能让广陵王屈尊去伺候。
  “不用……”莫伯言执着地开始解她的外套,动作的纯熟令他自己都惊讶,但他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林娘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跟随广陵王多年的她已经在那双许久没流露出情感的双眼里看到了一丝异样的色彩,有关切,有愠怒,有紧张,有焦急……什么时候,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广陵王变了?林娘的脸上泛着点点欣慰。
  该说的还是得说,林娘不忍看到他带着那么复杂的神情,况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吧……
  “殿下,您不必多虑,只需给这位姑娘脱下湿衣裳,用温热水和烈酒擦洗几次,等体温恢复便无大碍了……”
  莫伯言知道林娘担心的是他,微微颔首后继续专心料理姜隽雅。此时的她额上面上的冰花都化成水珠,感觉像是大汗淋漓,可脸颊的温度却令他的心一分分冷下去。

  千娇面 莫回顾

  ……》 在卧室烛光映照下,被脱去外衣赤身露///体的她,真仿若是一块千年的天然水晶,皮肤白得几近透明。
  扫过她冰凉肌肤的眼睛灼热如火却没带半点情yu,已经用烈酒擦过几遍,但那表面的寒凉只在擦的时候才有了些许温度,再擦下一个地方,刚才擦过的肌肤又恢复到冰点。
  莫伯言两条剑眉拧成一条,额际贴上她鬓角,闭上眼能感觉到她太阳穴下微弱的跳动。他将姜隽雅横放在床上,似雪堆成的身子轻轻陷进纯白的床褥……好一会儿,双眼直盯着她胸膛的一起一伏,仿佛是害怕下一个瞬间那个身体就会消融不见。眼光移到胸前如珍珠粉末堆积起的雪白隆起……赶紧用锦被将那搅扰他心绪的小身体裹紧,到底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立刻就燃遍全身的明火。即使是毫无血色的面庞,泛着苍白的双唇,此刻仍蛊惑着他。
  自己何时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会克制不主,甚至连心无杂念地去凝视她的双唇都做不到,这不过只是一个自己还看得过去的小宫女,也并不是因为寂寞啊……就算是,身为广陵王还怕会没有美人相陪?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倔强的表情就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了。从前还总拿她和瑾瑜相比,后来却发现她跟瑾瑜简直无任何相似之处。
  渐渐连潜意识里都填满了她的一颦一笑……几日没回宫,不知不觉总会在闲暇时想起她,想起平日跟她相处中的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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