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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罢了·罢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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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伯言细一打量,凤狻猊的身上依然是少了银色裘袄,心中不禁燎起一片妒火。
  他要去!现在一万匹战马也拉不回他要去见她的决心。
  有些话他若不当面说出口,定会追悔终身!
  杞申国的统帅大帐像一只倒扣下来的银碗,里外共有三层。
  她还是未曾想过与莫伯言正面相见的场景,虽然金面具能阻隔外界一切好奇的目光,但她今天万分地害怕这金面具一不留神会掉下来……
  “莫太子,这位是我国神使——”
  “在下名为星曜。”不如转被动为主动,她故意压低嗓门,金面具下传出的一句话有些听不大清楚。
  “神使大人的口音不像北国人啊……”莫伯言从未想过梦寐已久的第一次会面竟会说出如此酸溜溜带刺儿的话来。
  “呵呵,星曜大人是神的使者,自然与我等凡夫俗子不同……”只以为莫伯言是真心觉得奇怪才会这样问,凤狻猊准备了好几个理由,如果这个不能使他信服,还有其他的备选项。
  “喔?神使大人真的是被‘神’选中的人?”他开始有点鄙视自己了,但又压不下心中的不甘,她就算再恨自己也该顾念点旧情,虽然无法肯定她是否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也至少该记得自己是景轩国的太子妃吧?!
  “那是自然!莫太子您刚刚所说已是亵渎神明,念您非我国臣民,就不予追究了!”一双眼一直盯着莫伯言那一头毫无杂色的白发,不知为何她有点沉不住气。
  “星曜……”凤狻猊感觉今天的她不大对劲,平常连根陛下说话都有一句没一句,怎么与这个素不相识的太子之间好像有一道他的手触及不到的不明气场。

  情意

  ……》
  她的地位已不同往日,性格也成熟不少,早就挣脱了曾经那种深埋心底、说不清的卑微感的束缚。现在,感知了许许多多人间冷暖的她心的外壁增厚了好几层,足以应付莫伯言对她的各种冷嘲热讽。
  “星曜大人,本王敬您一杯。”看她戴着那熠熠发光的金面具上雕刻出的人脸双目微闭似在假寐,说不出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莫伯言极为不爽,他要想尽办法逼她取下面具来。
  “莫太子,神使不胜酒力,可否由本王代饮?”凤狻猊举杯,不等银发的那位作出回应直接仰头灌了下去。
  “亲王殿下,”莫伯言一开始对这个温和可亲的男人还颇有好感,现在却恨不得立刻与他到帐外的空地大打一场,“本王对神使的这份情意,恐怕您替代不了啊……”
  他所说的“情意”在这样的场合下不难解释,也不会产生令人立刻防备起来的歧义,凤狻猊很自然地认为莫伯言指的是两国间友好的邦交之情,他对神使的崇敬之情。
  而在莫伯言看来,宽敞的统帅军帐里除了他与穿着神袍的她两人之外再无其他,更是对凤狻猊刚刚代酒的举动视而不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金面具上两只无神的瞳孔,昂头挺胸地端着酒盏。
  “星曜身负神职,恐怕无法回应太子殿下的情意……”说着起身准备离席。
  凤狻猊很是意外,为何星曜会自顾自地将太子的话曲解到男女关系上去?有些不大高兴地左右各张望了一眼,突然觉得在他们二人面前,自己总有一种好像是局外人的不安感。
  “星曜大人慢着!”莫伯言受了重伤,可腿脚竟比之前麻利了许多,“外面风大,本王送送您……”
  完全将凤狻猊当成透明的,莫伯言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大步踏出军帐赶上前面急匆匆的那个影子。
  “我到了!太子殿下,您请回吧……”星曜所住的帐篷外形简单,除了羊皮的门帘上绣着一只巨大的太阳图腾外,几乎与其他的军帐没什么区别。
  当然还有个十分凸显身份的区别——与统帅的大帐间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
  “等一等!我……”莫伯言一把拽住她伸出去准备掀开门帘的右手,瞬间无法言喻的紧张和激动化作一股酸涩涌上喉管,他忽然说不出话来,连睫毛都在颤抖。
  “您这是做什么!”她的反抗异常激烈,并且再不是六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反抗,不逊于狂风暴雪的凌寒之气自她指尖迸发出来。
  然而莫伯言的手握得更紧,任由一阵阵削皮剔骨般的疼痛侵蚀着他的指节。
  “有些人……我本以为一辈子都无缘再见……”他的耳后热热的,像抹了一层辣椒油,“你早就认出我了……不是么?”
  他的眼仿佛能刺穿那明晃晃的金面具,在营地四周高挂的火把映照下,两人间骤然升腾起让人屏气凝神的暧昧气息。
  “星曜!”凤狻猊追过来时并没见到刚刚的那一幕暧昧,一如往常的满脸关切道:“星曜,是不是身体不'炫'舒'书'服'网'?是不是下午在温泉受了寒?”
  “我没事……”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自己戴着这厚重的金面具,它可以将那所有尴尬不安的神色都掩埋住。
  “神使由本王来照顾即可,莫太子请回吧!”凤狻猊的心中之前的一丝不快已经转化成了浓浓的醋意,同是男人的他不可能看不出那个银发太子此时眼中蕴含的深切期盼——那是对心仪的女子无言的期盼。
  虽然不懂为何莫太子会用如此深情的眼光看她,但他强烈的占有欲令他立刻警觉起来,像是一头急于保护自己猎物的雄狮,在另一头雄狮面前逐渐露出了尖牙利爪。
  “告辞。”莫伯言压下一腔无名火转身便走,这名为“星曜”的女子方才的反应正中他下怀,他不会当面与凤狻猊较量,有时候迂回作战更占优势。
  况且现在撕破脸皮对正结盟同抗外敌的两国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身为景轩国的太子,凡事都应顾及国家利益。
  “殿下,您也回吧……”她脑中乱成一团,掀开军帐的门帘和着一阵寒凉的山风一齐走了进去。
  她冷冰冰的语气,毫不留余地的转身,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这个女孩被他从海里救起不久——
  与她对话间能清楚地看到那双晶莹的眸子里闪着戒备的光,有时连一句真诚的关怀都会被误解为对另有所图……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像一位极富耐心的瓷匠小心翼翼地拼补她破碎的身心,之后又教她骑马射箭,传给她武功和修身心法,多年以来他们亦师亦友……究竟是什么,破坏了他们之间宝贵的默契?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在她帐外站了许久,许久许久他都不愿离去,他能听到星曜的一举一动,甚至是解袍脱衣的声音……从未有过如此热血澎湃的感受,他居然有一种想立刻闯进去搂住那个身子的冲动!
  落荒而逃!
  一向自认顶天立地的他,这一次竟落荒而逃。
  这是怎样的一种自卑感,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未知的事情,就如同被一只结满冰霜的手捂住了眼睛……
  帐内的星曜双目空洞,明明燃着的火炉就在身边却止不住一阵阵发抖,连解着腰带的两手都有些不听使唤。
  轻微的喘息声响起,见到面前突然立着一个高大的影子,烛火将他银色的短发映得黄红相间,她刚想喊叫却连嘴都没能张开——霸道的吻里夹杂了积蓄六年的期待和思念,带着几乎要揉碎那柔软双唇的激情,转而吻得更深。
  “莫伯言!你非得让我杀了你才肯放过我么!”一声怒吼,她的额头像一架千钧重的攻城器械毫不留情地向那个银色的头颅撞过去。
  “真的是你!真该死……我的头……”莫伯言被砸得晕头转向,似是要栽倒的样子。
  面前这个早已不再是从前那弱不禁风的娇瘦女子,她高挑的身材、凌厉的目光,让他本来信心满满的相认变得有些畏缩。
  “是我!是我又如何?!”姜隽雅不再隐瞒,也自感没什么可隐瞒的。
  她的问题值得深思,他之前只考虑到相认的难处,可没想过当她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后该如何是好。
  “你……”感觉像一只被戳破的肥皂泡,莫伯言刚刚的暴虐气息有所消退,“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这下轮到姜隽雅那边无言回应了,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眼中一闪而过的局促,她回转身丢下冷冰冰的两个字:“很好。”
  还是按捺不住传遍全身的激动,莫伯言一个猛劲将她紧紧纳入怀中,任由她怎样挣扎扑打都无济于事。
  他又听到了许多尘封在记忆里的骂词……可如今听上去竟是那么的亲切悦耳。
  积蓄的内力没有预兆地爆发出来,姜隽雅气势汹汹地反身扑上前:“像你这样自以为是,极度虚伪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关心我的事情?!”
  莫伯言没有反驳,而是换了一种语气,带有明显酸味的语气像在喃喃自语:“没错,普天下只有他可以关心你,并且……你还兴冲冲地一一接纳了她的关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姜隽雅将衣上丝带拽下反手勾到窗口边挂着的短剑——那柄短剑看起来极为眼熟。
  “没什么意思……”剑出鞘的瞬间莫伯言已经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按住她握剑的手,另一只则顺着那清明的眉眼抚到秀挺的鼻梁,再到她时刻准备张口咬他的小嘴……
  剑光映着他如雪的发丝根根晶莹透亮,姜隽雅本想抬起的手悬在半空,她很想知道他的一头乌发去了哪儿。
  “他也吻过这里……是不是?”指尖摩挲着她的双唇,似乎打算临摹下那世间少见的两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躲闪的双眸,在等待一个可能令他心碎的回答。
  “你管不着!”别过头去不想看他,皮肤深处像是撒下了一把燃着的火星,为何会有控制不住的灼热自细密的毛孔升腾出来?
  “别忘了,我与你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莫伯言撩开她胸前排扣的手法熟练无比,仿佛昨天、前天,之前的几千个夜晚他们都同塌而眠。
  仿佛失去她的那六年时光,只是莫伯言的一个噩梦。
  梦醒了,她依然在自己的手能触到的地方安静地躺着——不,她早已没有从前那般老实。
  更谈不上安静。
  “为什么要缠着我?!我与亲王殿下才是缘定三生的一对!”姜隽雅如同一只捞出水面的活鱼,用异乎常人的力量与他对抗着。
  “是吗?是吗……”莫伯言的心一分分冷下去,这是他早已预料到的结果,“看来你恢复了记忆……”
  “没错,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
  {炫残{书酷{网 的一句话,像蜂针一般刺进他的心房,然而甩出蜂针的那只蜜蜂也身疲力竭。
  她再次缓缓开口:“是我一直弄错了,我自认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找到你,其实……其实是为了遇见他……”
  “那你我二人,真的不可能了吗?”他急切切地追问,并不想探究她话里的深意。
  “自然不可能,”姜隽雅眉梢眼角蕴藏着轻蔑,有些不耐烦地怒道:“我与他朝夕相对六年有余……和你那短短一年的孽缘只算是过眼浮云罢了!”
  莫伯言的双手渐渐松弛下来,疲惫地闭上双眼,“我们……我们能否重头再来?”
  “重头再来?”姜隽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辛酸的画面,她也曾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扯着他的衣衫对他近乎于乞求地说过:“殿下,殿下,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姜隽雅的眼中写着悲哀与愤怒,写着十万分的抗拒与憎恶。然而,当见到莫伯言有些护疼地让开了她不小心挥到他小腹的手掌,心中忽地掠过一丝不明的悸动。
  “今晚……我只想要今晚!可以吗?”莫伯言觉得自己已经没出息到了一定的程度,当真为了填饱一时的欲望就断然放弃掉在她面前的尊严么。
  “你若再不走,我会叫人来……”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瓜葛,可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无一例外地显现出魅惑人心的粉色。
  或许正是因为六年来的空白让她甚为敏感,她不禁有些丧气,究竟是该赞扬凤狻猊的君子风度,还是应该心痛他的胆怯……
  曾经有多少次,她的裸///体触手可及,有多少次,她的双唇近在咫尺……王者可以是君子,可光有君子之风,却无法成为王者。
  “你那气度不凡的亲王殿下,想必会对你我之间过去的故事十分感兴趣哦……”她上衣的最后一只扣子无声无息地被解开,白底金边的太阳图腾下遮住的是她宛如□般的肌肤,温润的质感竟仿佛无数个鲜活的生命体,吸附着他的手掌。
  之前恳切的请求突然转变为一种吊儿郎当的威胁,没错,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威胁她!
  “莫伯言你听好,太阳升起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些无奈地别过头,闭上眼,像一只濒死的动物默认了即将任人宰割的命运。
  “好。”沸腾的血液直冲进喉管,他颤抖着声音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其实今晚他的状态并不好,有几滴鲜红小心翼翼地滴到她扭捏的双腿间,给人以无限遐想。
  人类见到鲜血会激发一股原始的野性,莫伯言却发现自己被困得动弹不了,如今已是一身武艺的她居然有着这样惊人的紧致,仿佛那神秘的褶皱间藏纳了无数个带刺的吸盘……只轻微地摩擦了两下就激起了他一阵悚然,有如那些刺都扎进了所有支配兴奋的穴位,有如在他的脑海里同时绽放了千百束灿烂的礼花……
  他尴尬地抬起头看她的脸——那双眼也泛着醉人的迷离之光,眨眼间他便感觉到积蓄已久的□正无法控制地一点点流失。
  烛火忽明忽暗似是燃到了尽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腻气息,是他身上流出的红与白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两人许长一段时间没有对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可以,再一次吗?”他彬彬有礼地请示道。
  她的唇微撇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只将头偏向另一边,继续闭着双眼。
  于是他长吁一声挺起腰,憋紧了腹中那团火焰,唯恐一不留神喷发出来灼伤了她……
  烛火熄灭之后她睁开双眼,那个方向正对着的是亲王殿下的大帐,她的心里忽然一阵酸疼,仿佛看到优雅的背影逐渐离她远去,仿佛有一种美好而单纯的感情从酸疼的身体里一点点地被剥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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