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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第150部分

小说: 腹黑小萌妃:调教风骚王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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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温无双的弟弟吗?这是在面对至亲时所可能流露出来的表情吗?这是一尊不知从何处误入人间的厉鬼,杀人之鬼……
  “你——”只听他再次低低地嘶吼了一声,仍是未能将心中的那句话表达出来。第二刀握在手中,那刀式如流云飞瀑,竟是出奇地潇洒自若,刀花挽起如飞瀑霓虹。刀出、点点凉意沁肤而来,竟如微风细雨拂面,一刀砍出了水之霓裳,春意婆娑!
  在场的人都微微变色,这一刀刀上的意蕴,已远远超出了一般行武之人的修为,难道说身为药人,因为服下了千百种稀奇古怪的毒药,因此而增强了他的功力,狂乱的心智,突破了他的刀之界限!这时的他如脱缰的野马,非常可怕。
  刀来,其势浩然如融雪之潮,温无双探手入怀,握住了一样东西,一挥手但见横影重重,却是那支玉笛。
  众人眼见他出手玉笛,都是心中一惊——这等时候,生死攸关的当口,挥出一只玉笛来定什么用?难道要以音律来感化他的杀气吗?这不啻是以卵击石啊!
  但是为什么,温无双的眼色仍是如此深沉复杂,流转着千百种情绪和意蕴,却是始终没有笑意?玉笛出手,却并未吹奏,但听“当”的一声脆响,翡翠质地的玉笛和那软刀冲撞招架,平淡无奇看似不经风雨的玉笛一挥,却能架住那势若融雪奔洪的一刀。
  那人的眼神瞬间狂怒,“啊——”的一声号叫,银刀上运劲澎湃,直往温无双手中玉笛逼去,他此时内力无穷无尽,根本不会考虑是否会力竭倒地。
  “噗”的一声,也不知道是怎么搞得,温无双忽然一张口,一口鲜血如雾喷出,喷了自己弟弟满头满脸。
  旋即玉笛倒抽,那人刀势不缓,扑的一刀砍在温无双肩上,顿时血如泉涌,佩笑笑张大嘴,啊的一声惊叫出来!
  然而温无双立即又玉笛倒抽,轻飘飘转了个圈,借玉笛二尺之长,笔直往弟弟的咽喉点去。
  一刀之伤不过是外伤,绝不致命,而这玉笛一点即使只用上三层功力,那也是致命之处!
  众人尚未来得及骇然温无双竟然会在自己胞弟的刀下吐血,已骇然他这出手一点毫不留情,尽管出手并不凌厉,却半点也不迟疑。
  那种不迟疑,就像他从来不曾识得他、也绝非什么骨肉兄弟,也从来用尽十几年的时间,尽心竭力救他一样。
  就像刀切白菜,丝毫……不见心动神移。
  就像他的血冷得像冰。
  就像一盘棋局,输赢胜负之外,没有更多值得在乎的东西。
  “噗”的一声,玉笛穿体而过,细碎的血抛洒如蓬,溅上温无双的脸颊,随之“啪”的一声,仍是兵刃砍入人体之声,温无双睁着一双平静得令人心寒的眼睛,看着自己弟弟手中的刀,最后一次用力的砍在自己的右肩上。


☆、无药可救(2)

  那人缓缓倒下,而温无双则将手中的玉笛倏然拔出,鲜血骤然狂喷,那状似疯癫的男子,已气绝而逝!
  温无双静静站着,就让自己胞弟的尸身扑倒在他胸前,那热血瞬间染红了他整件衣袍,是的,他本该竭尽全力去救他的,毕竟是血浓于水,骨肉至亲。可为什么刚才出手毫不容情?为什么他要杀他?也许片刻之前众人都不能理解,但看着他肩膀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人人都已彻底明白——
  此人,已无药可救了。
  他非死不可!
  不杀他,只有更多人被他所杀,只有杀了他,才是对他罪孽的救赎。
  裴笑笑全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她活的两辈子,虽然加起来的时间都没有四十年,但以前的所遇所见,没有一时一刻如眼前这般残忍。
  但看身边诸人,不论是倒在地上的青鸾,或是诸多仍活着的护院,他们都是面无人色,目中流露出极度的惊恐骇然。
  灼热的鲜血同样溅上那已疯癫死去的人的脸颊,他紧紧握着那柄染着温无双鲜血的软刀,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温无双,温无双眼神平静,缓缓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放在地上。
  一旁早有未受伤的护院自动走过来,想要将此人的尸身抬出去。不想温无双却朝他们看了一眼,示意他们走开,而后,自己抱起了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一步一步,踩着血花走了出去。
  裴笑笑一边抽泣着,一边爬出了那逼仄的床底。她无力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眼看着一具具尸体被人抬出去,大家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麻木,青鸾受了重伤,却仍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让人去把裴笑笑扶到别的院子里去。
  裴笑笑无力的顺从着她的安排,很快,就来了两个侍女,她们将她带到了离听梅阁最近的梅影轩,这里,并没有遭到破坏,仍是安宁静谧的样子。
  她被人麻利的换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在那张原本属于温无双的床上躺了下来。
  温无双不知去向,但,不用想也知道,他必然是去掩埋自己胞弟的尸体去了。
  裴笑笑抚摸着腹中的宝宝,心想,没有移祸他人,是因为他真心想要救人吗?她从不知道,像他这样心肌深沉、一步百计的男人……这些逐鹿天下的王者、霸者、枭雄、英雄……居然也还会有……真心这种东西。
  梅影轩外寒意浓重,裴笑笑想起那满地尸首,想起死不瞑目的青翼,只觉心血沸腾,阵阵悲凉、阵阵窒闷、阵阵心酸凄凉涌上心头,不知何时,热泪已夺眶而出。
  她想了想,亦觉得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走下地来,随手拿起一件放在屏风后的温无双的披风,就走出了房门。
  门外,果然没有人看守。显然,刚才发生的大变,令山庄中所有的人都手足无措,此时,他们都去清理那些染血的现场了,并没有人顾得上来看着她,不让她跑出去。
  然而,逃跑这个念头,只是在最初的那一霎那间在裴笑笑的脑海里浮现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念想。


☆、无药可救(3)

  她径直来到了后山,手中提着一盏从檐下取下来的风灯,果然,就在第一次温无双带她过来的地方,那处破败的石屋前面,此时已竖起了一块新碑,远远的有笛声传来,吹的却是一首童谣,与悲切丝毫无关。
  但也许是裴笑笑的心理作怪,她听见那曲调欢快稚气的笛音时,眼泪又禁不住流了出来。提着风灯来到那处明显是新挖的坟前,只见上面用鲜红的血迹写道:温婧安之墓。五个简简单单的字,再无其他。
  温婧安,原来,他弟弟还有个这么寓意美好的名字。只是,这样的下场,未免叫人蹉跎唏嘘。
  裴笑笑在坟前默然行了一礼,然后提着风灯在四下闻声找寻温无双的身影。此时山间有白雾升起,飘渺缭绕,行走在其间,一时间视线有些受阻。笛音渐渐停歇下去之后,她找了半天,才发现原来他就靠在那处石屋的后面,长发散乱披散,手上鲜血淋漓,显然,刚才那个坟穴,是他用双手挖开的。
  裴笑笑走上前去,将风灯挂在石屋的缝隙中,然后自衣袖中取出帕子,将他指尖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柔声对他说道:“我们回去吧!”
  温无双这才抬起头,迷茫的看了她一眼。
  裴笑笑无法形容他这一眼中所蕴含的内容,那样的眼神,几乎是她生平所见过的最绝望与最空洞,最伤心也是最平静,宛若被掏空了一切,只剩下一具躯壳一般,死一样的了然。
  她心中一叹,拉住他的右手,再度对他说道:“逝者已矣,但愿他在地下能够得到真正的安息。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包扎,来,我们先回去吧!”
  可是温无双巍然不动,他若不动,以裴笑笑的力气,哪里能拉得动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也不知道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他心底还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被柔软被温暖的?但他并不收回被她拉住的手,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那只染血的玉笛。裴笑笑看见,那朝上的一头,正是用来刺入温婧安喉咙的那一处。
  深绿的翡翠,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晦暗的诡异。尤其是带着血的那一头,更是叫人不忍直视。
  仿佛,那玉身上附着了一个幽怨的灵魂。此时,正在夜风中幽幽哭泣着,诉说着生平的诸多怨恨与悲苦。
  他身上有扑鼻的血腥味,正常来说是中人欲呕的,可是在裴笑笑闻起来,依然还有那股特有的淡香萦绕在他的周身。这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几乎超脱了凡人的情感与欲望,可是,谁又能说,他的欲望不是掩藏在千尺冰潭之下,也许远比正常人来的更浓烈更多更广呢?
  他的指尖冰冷,僵硬,有些不似正常人的那种触感。裴笑笑想起来他身上还在流血,连忙解下自己腰间的腰封,勉强先帮他把那个巨大的伤口止住血。
  然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该说甚么,才能抚慰他的悲伤与绝望?她没有这个经验,更何况她对他了解也不多。
  只能默默的陪着他,站在那里,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住他已经冰冷的身体,希望能够以此暖一暖他结冰的心。


☆、放你离去(1)

  两人在秋风中站了很久,温无双却忽然开口,声音嘶哑的说道:“你走吧,天涯海角,你想去哪里,我都不会再拦你。去我房里,书桌的抽屉里有银票,你想要多少尽管拿去。走,离开我,走的远远的,再不要回来。“
  裴笑笑大惊,一时间竟然有些转不过弯来,迟疑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我走?“
  温无双轻轻的推开她的手,迟缓而坚决的说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着离开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吗?现在我放你走,你不是应该高兴,然后马上收拾东西走人?“
  裴笑笑讶然道:“不!我没有……。”。
  温无双却忽然间焦躁起来,他冷冷的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寒冷而狰狞:“你没有?女人,你们真是天生最高明的说谎大师。你居然敢说你没有想过要离开我?裴笑笑,我以前以为你是不同的,你是敢作敢当的人,可是没想到,原来你也是如此……”。
  裴笑笑打断他的话,冲口而出道:“我怎样?温无双,我从未骗过你,我一贯就是如此。我要走就走,有什么不能承认的?难道我还非要赖着你才能活得下去?”
  “那好!你走!走!”
  话到此时,他已是声嘶力竭,眼神中的冷意与疯狂让裴笑笑视之生寒。
  她咬了咬下唇,就在他以为她真是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上前一步,然后,不顾一切的伸手抱住了他!
  温无双似是愣了一下,本能的就想挣开她的手,可是裴笑笑在他耳畔温柔的说道:“我不走,温无双,不要赶我走……。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你怎么可以连自己的骨肉都不要?我讨厌你,讨厌你这人冷血自私无情无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
  她的泪落在他的颈间,落在那肩头的伤口上,温温热热的,像是不真实的感觉。温无双僵硬了好一会,才伸手缓缓的回抱住她,呢喃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走,不离开我?会跟我永远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
  裴笑笑似是身不由己的点点头,抽了抽鼻子,哽噎道:“是,我不走,以后,你也不许赶我走。”
  “好,笑笑,如果你不离开我,我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负你。”说完,他紧紧地将她拥住,力气之大,几乎就要让她眼前昏花。
  “喂,别这么用力,当心宝宝……。”。
  裴笑笑用力挣扎,他这才反应过来,继而是更加缠绵温柔的一个拥抱。裴笑笑依偎在这个充满血腥与特别馨香味的怀抱中,有那么一刻,她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此时对他的同情,也许,就是所谓的爱情了。
  循着山间的小径缓缓走下山去,温无双走的很慢,他的手却一直握着裴笑笑的掌心。
  她时不时的侧目看他的侧脸,只见那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夜已深沉,天空漆黑如墨。没有星星的夜晚,月儿也躲进了云层里。一阵秋风吹来,眼前遮掩山径的云雾忽然被吹开。裴笑笑想想今天所经历的种种可怖场景,心中不由的瑟瑟发了个抖。随即,不自觉的握紧了他的手。


☆、放你离去(2)

  凤仪宫内,皇后正躺在床上阖目养神,皇帝凌靖则召集了今日会诊的几位太医,神色肃穆的问道:“几位卿家可有结论了?皇后腹中所怀的,果真是龙子无疑?”
  太医院院正与几位同僚对视了一眼,继而躬身道:“回皇上,臣等这三日每日晨昏定时给皇后娘娘请脉,以确定胎儿的种种特特征。皇天眷顾,幸不辱命,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腹中所怀,确是龙子无疑!”
  皇帝凌靖神色一震,片刻之后即喜滋滋的站起来,对侍者说道:“好!来人,给几位太医,各赏金百两!”
  太医们纷纷跪下,躬身称谢。皇帝摆摆手,自顾自的走进了皇后的寝宫,锦西正站在床前的屏风处,正要通报的时候,皇帝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锦西会意的退下。而皇帝见皇后已睡着,居然突然生出了小孩子气,故意放轻脚步声,一步步走到那绣着金丝凤凰的纱帐边,这才柔声唤道:“英儿,英儿……。”。
  皇后猛然从半寐中惊醒,见了丈夫的顽皮相不由的连连摇头。夫妻两十分亲昵的坐在一处,四只手都轻轻的抚摸在皇后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皇后垂着眼眸,神色温柔的说道:“皇上,太医们可是确诊了,臣妾这一胎真是龙子?”
  皇帝凌靖点点头,语气里掩不住欢快之色,道:“正是,皇后,看来这温无双还真是个旷世鬼才。实话对你说,他之前声称自己可以用药力改变胎儿的性别时,朕其实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的。没想到,他真有这个能力,这第二颗药丸你才服下去三天,太医们便异口同声,打着包票说这必然是个儿子。看来,朕的三颗雮尘珠,也不算白费了。”
  皇后也是欣喜的点点头,少卿,却不无忧虑的说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皇上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笑道:“朕知道你想问什么,是不是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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