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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花好孕圆-第140部分

小说: 花好孕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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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茫然中看到两个小家伙的〃凶猛攻势”,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却忘了自己正站在门槛边儿上,顿时向后倒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楚昭跌向门外,双手撑地,坐在地面瞬间,两个小象伙如两只小牛犊儿,跑得比风车还快三分,眨眼间便冲到了跟前, 两个一左一右,不管不顾,各自抱了楚昭一条腿,叫道:“爹!爹爹!”

楚昭浑身的骨头都似酥了,傻呆呆看两个玉娃娃守在身侧,不停冲他叫爹,小小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这场景委实过于魔幻,一瞬间,楚昭当真是灵魂出窍,不知今夕何夕。

他简直要晕了过去。

在两个小家伙的叫唤声里,季淑起身,面上是一种近似狡黯的笑,一直走到楚昭身边,抬头看着他,道:“怎么了?傻了?还是说……不认他们?那我正好另找。”

楚昭望着面前的人,又看看左右两个娃儿,两个小家伙都死死地盯着他,阿信伸手摸摸他的脸,“爹爹怎么哭了?〃阿诺也很是惊奇。“爹爹爱哭鬼?”楚昭眼中的泪汹桶而出,一声下吭地,伸出手臂将季淑用力拉下,死死地抱入怀中:“小花…小花……小花!”百感交集,涕洒横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但对楚昭而言,却是因到了狂喜处,狂喜而生的无限温馨,无限宽慰,无限感动。一只能将季淑狠狠抱,泪一颗颗结结实实打落下来。

两个小娃儿见伏,顿时大叫:〃爹爹抱.”

“我也要爹爹抱!”聒噪个不停。

季淑眼中的泪也飞了出来,闻声都探头出来,伸手推他们:“去!找外公去,你爹爹要抱娘,你们闪开一边。”

楚昭眼中流泪,却开怀笑了出来,低头在季淑脸上亲了又亲。

阿信阿诺站在旁边看着,又是委屈又是惊奇。阿信道;“爹爹在做什么?”。

阿诺说道:“像是娘娘亲我们一样啦,你好笨。”

阿信嚷道。“娘娘亲。娘娘亲!”阿诺一看。立刻学习。“娘娘亲,爹爹抱!抱阿诺。不抱阿信!”便如两个自动的扩音器。不屈不挠地拉扯季淑衣衫。

楚昭笑着抬头,一探手,将阿信先拉过来,又将阿诺拉过来,胸口顿时被三个人挤得满满地,双手一环,统统抱住。

那空缺了两年的心,顿时也被塞得满满地,有一种感觉从里头满溢出来,楚昭本是要大笑的,双眼一闭,却无声地哭了.

〃娘,外公跟爹爹说什么,为什么不让阿信进去?”

娘,外公跟爹爹说什么,为什么不让阿诺进去?”

两个娃儿,一个说完,另一个立刻跟上,生恐自己被忘却。

季淑笑道:“若让你们两个进去,你们爹爹会哭的。

阿信道。“爹萝爱哭,是爱哭鬼。”阿诺道。“你也爱哭,也是爱哭鬼。”季淑啼笑皆非;又见两个要吵起来了,便道:“不许吵。”两个小家伙立刻乖乖收声。

书房的门紧闭;书房内的气氛,却似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楚昭将自己的经历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毫无遗漏,花醒言却自始至终都未曾开口,楚昭不知他究竟是何态度,心中七上八下,最怕的是……

花醒言道:“围攻你之人,我亦查过,是南楚擅九,东明这边的御行司,至于北疆那边是哪派势力,你该有数。”

楚昭道:“是。”花醒言道:“说起来你能死里逃生,可算命大。〃楚昭听他声音冷冷地,丝毫喜气都无,心头发紧。道:“是我无能,让小花。。。季淑。。。同相爷忧心了。”

花醒言冷哼一声:“我从未替你忧心分毫。”

楚昭垂头:“是。”花醒言瞪着他,道:“…我恨只恨,为何东明这边不是由我出手那你现在必定己经是个死人!一口气也不用留,”

这话却厉害之极了,楚昭抬头:“相爷…”

花醒言走到他身边,双眸如刀:〃你可知道,你差点害我失去女儿,你可知道我这两年来日日夜夜,都想亲手杀了你?”他说这话时侯,双眼发红,又是痛极,又是恨极。

楚昭满心震撼:“相爷?小花她…”

“你不知?”花醒言仰头,似是想笑,“是了,淑儿自不会同你说起来,她为了生你的两个儿子,差点就……”

楚昭失神,上前握住花醒言手臂:“怎么回事?”

花醒言手臂一震,将他甩开,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才又道:“淑儿身子弱,本是无法有孕的,大概你也知道。”

楚昭心头一震。花醒言道;“是有人给她落的蛊,用以要挟我……我一直怀疑那人是从哪里拿到那么奇异的蛊,后来得知她跟檀九重有关,就明白了。”

楚昭道:“是……是那个清妃?〃花醒言点头,说道;“你来找胭脂蛊的解药,正好他们觉得大事可成,淑儿又在你手,他便想卖你个人情,只要你强留下淑儿,东明同北疆就是敌对,南楚来犯的时候,你正可袖手,可惜这如意算盘……后来你带兵而来,他大慨万万没想到罢,赔了解药又毁了他的大事,因此才想杀你。”

楚昭道。“原来此中还有这样内情。”他开口向檀九求救,当初他表情奇特,最后应承,大慨也是怕毁了兄弟情,又忌惮楚昭身后北疆之力。。。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花醒言道:“淑儿的盅虽然解了,但身子仍弱,却有了身孕。。。本已经极为勉强了。谁知道还是两个!生产之时,耗了两天两夜,最后。。。”

花醒言身子发抖,这样冷静的人协,回忆起当时,都觉得受不住。

当初季淑生阿信阿诺,两天两夜都未曾生下来,产婆大夫等皆是束手无策,季淑只耗得剩了一口气,花醒言凭么坚强的人,也差点晕了, 正当一派绝望之时,元宁到来。

季淑撑着一口气,握着元宁的手,叫他剖开自己的肚子。花醒言听了,差点发狂,元宁自也不从,季淑流泪相求,又说自己未必会死。。。好一番惊心动魄的披折,当取出两个孩儿,将伤口缝合之后,元宁立刻瘫倒下去,季淑也早昏死过去。

幸亏元宁在相府住的时候,听了季淑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这一年来他走南闯北,寻访名医,医术随之突飞猛进,不至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生手,也不似那些思想陈腐的老医师,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也幸亏“动手术”前,季淑用了元宁拿手的迷药,不然,大概会活生生痛死也不一定。

季淑看了几本账簿,却见阿信阿诺不知什么时候将自己的毛笔取了两支,一人握着一支,正在乒乒乓乓地对打。季淑大怒,一拍桌子,将两个小的骂了一顿,正骂的小家伙们乖乖罚站,楚昭神不守舍地进来,看看两个小家伙,又看看季淑,最后走到季淑跟前,将她抱入怀中。

季淑莫名:“怎么了。。。跟爹爹说完了?唔,他有没有为难你?”

楚昭探吸口气,伸手摸向季淑腹部。

季淑按住他手:“怎么?”还以为他又不“规矩”,轻轻打一下:〃宝宝在呢。”楚昭的手指,隔着衣裳,能察觉那异样的夹起,他的手指都在疼,忽地想到先前欢爱时候,她不许他把衣裳脱下。。.

“小花。。。”千言万语,争先恐后,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何其艰难,最后只冒出一句,〃以后我们不要孩儿了好不好?”

阿信阿诺正在墙根乖乖站着。一边偷偷地望着两人动作,听了这个,对视一眼,双双放声大哭起来。

〃爹爹是坏人!”

“爹爹不要我们了!

“呜哇。。。”哭声震耳欲聋。

季淑咳嗽一声:“你看你,没头没脑的,把他们都吓坏了。一一阿信阿诺,不要哭了,过来。”两个小家伙擦着眼睛过来;气愤地看楚昭。

楚昭道。“我不是说不要阿信跟阿诺,我是说,以后我们不再生小孩儿了,好么?”

季淑问道:“啊?怎么了?”一边安抚两个小家伙,阿信阿诺争先恐后爬上季淑膝盖,楚昭慌忙把他们抱过来,让他们坐在自己腿上。道:“别压坏了你们娘亲。”

季淑笑道:“你到底怎么啦。

楚昭的手轻轻盖在她的腹部,眼睫上挂着泪:“岳父跟我说你生产之事了,我真该死,小花。。。”眼睛又红了。

季淑摸摸他的脸:“唉,没事的,都过去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妈啦?”楚昭吸吸鼻子。闷闷说道。“若是你因为这个而。。。我真是。。。”

季淑望着他愧疚的样儿,故意笑道:“现在想想,当时的确挺凶险的……不过,我还没找到你,还没问清楚你到底为什么不回来,还投有打你一顿,我怎么甘心呢?怎么也得撑下去。

楚昭忍着泪:“小花……”

季淑推开他:“别腻啦,当爹该有当爹的架子。。。让他们看着,成何体统?”楚昭却仍旧抱着她:“爹爱他们娘亲,有何不妥?”阿信阿诺坐在楚昭腿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自己不会被丢弃,才放心,便双双依偎在楚昭怀中,不再吵嚷。

季淑同楚昭面面相对,互相一笑,楚昭靠近过来,轻吻她的嘴唇,而后同她额头相抵,静默片刻,轻声道:“能遇到你,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季淑望着他眼中晃落的泪滴,又看看两个靠在他怀中好奇望着的小家伙,轻声道;“这句话好,最好写出来挂在墙上,日日念诵,免得忘记。”

楚昭小心地轻吻她脸颊。“早己刻在我心上。一一见日之光,长勿相忘。”

楚昭从未对人说过,对他来说,喜欢上季淑的最初,是他被捆在柴房。而她来探望之时。

他握着她的手,隔着门扇,自他从小长大到现在,从未曾有过一日,睡得如此安心。

尽管身上带伤,心机重重,明日未卜,他却睡得宛如婴儿。或许一切的起源来自于他手中握着的那柔软温热的手,或者,是因为,隔着一扇门靠在他肩头的那个女人,他从没奢望,她竟有勇气来。一一而且这种勇气,一如既往,在最后他最艰难的时候,她不远千里到他身边。

也正是因此,楚昭才改变了自己的主意,从那一刻起,一一上官青就注定是个死人。

他自小在边漠厮混长大,有野兽的野性跟直觉,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喜欢便要得到。他曾走错了路,但幸好,并未错过。

至于江山,争斗,都是小事,抱着她,看着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边熟睡的脸,楚昭只觉得,一辈子就这么下去,什么鸳鸯玥,江山,神仙也不换。可为什么会有人乐此不疲地为了那些冰冷的东西而不停追逐?楚昭不想懂,也不愿探究。

半年后,北疆尊皇下诏令楚昭回京,楚昭本不愿回去,在季淑劝说之下,携妻同归。楚昭生母娴妃,早在两年前病逝,尊皇免他昔日罪责,封为〃靖边王”,将边漠镇海关划给他为封地。

季淑自是“嫁狗随狗”,她来到镇海关,名下那些商户团队,大部分倒要来此汇报,因此不出一年,这荒凉的镇海关便跟着繁华起来,竟成为出塞的便利要地。

倒是两个孩儿,留在东明陪伴花醒言,不出两年,花醒言辞官,来到镇海关,同爱女、爱孙共享天伦之乐。

又一年。季淑同楚昭又得一女,楚昭珍爱异常,如掌上明珠。

正是春节来临;家家户户贴春联,放爆竹,有那私塾的老先生,摇着脑袋念道:“过雨生泥风作尘,马蹄声里度芳辰。城南居士风流在,时送名花与报春。”座下,一堆小孩儿跟着摇摇晃晃,朗声地念,声音透出半开的窗户,自在逍遥,飞到云霄里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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