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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盛世无双-第11部分

小说: 盛世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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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瑀反而一正颜色,眉目之间就带了一丝清清冷冷的疏离,“在下王瑀,现任风陵渡折冲都尉。至于公子为何身在风陵渡,实在是源于误会。请公子先行梳洗,早餐之后奔赴帅营,我会亲自向神医请罪。”
  “小姐请留步,”慕容晓出声唤住了王瑀,眸子很认真的盯着她,“我相信小姐不是特意要坏人清白。但我也应该有立场,听你亲口说一说所谓的误会。”
  一睁眼就发现被人绑到了全然陌生的一个地方,虽然未曾遭到侵犯,要一个理由,也是应该的吧。
  王瑀眉目一挑,戏谑的说道:“难道……你就不会怀疑,也许我的手下说的是真话?”
  的确是实话,只不过会错了意而已。连她都没有想到,夏雨两人真会胆大包天到掳了慕容晓本人。
  不出意料的发现慕容晓的脸上又布满了红晕,纤纤玉指使劲的攥着衣角,吞吐了半天,也未能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温润如玉的佳公子要发飙了,眼中寒风瑟瑟,恨不得飞出利箭数枝,在眼前人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
  王瑀面上表情毫无变化,打量了慕容晓几眼,背着双手施施然出了营帐。
  慕容晓在帐内使劲做着深呼吸,好半天才把情绪平静下来。
  王家四小姐——辅国公王琅与睿敏皇子的嫡女,慕容晓心中苦笑,莫怪行事这般张狂。只是王家虽以军功起家,也是百年世家,睿敏皇子更是当年皇室第一才子,怎么会教出这么近似无赖的女儿。
  拍了拍发热的脸颊,暗怨自己的不争气,总这么轻易就被她带动起情绪。
  军营的早餐很简单。
  一盆胡麻粥,一盘七返糕,一盘羊皮花丝,一碟老咸菜。一干一湿,一荤一素。
  饭菜做得清淡可口,慕容晓却是食不下咽。
  王瑀端坐上位,眼不观,食不语。
  他的身边却有两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瞅着,只要他面前小碟一空,马上两双筷子就齐刷刷的给他堆满。他这辈子只看过男人服侍女人,除了师傅之外,还从未让女人这般照顾。
  夹了一块七返糕,看着夏雨眼巴巴的眼神,实在是难以入口。心中暗叹一声。人既然无事,总归也得看宸姨的情面。放下筷子,温声说道:“你二位不必如此,慕容晓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即使要怪,也该怪始作之人。”
  夏雨和地二兴奋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偷偷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您真的不怪我们?也不罚我们?”
  慕容晓被她们逗得嘴唇上扬,露出了醒来后第一个真心的微笑,“真的不罚,只要你们能让我好好地吃完这顿饭。”
  地二咧开大嘴,嘿嘿憨笑,“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你们。公子,都尉,你们慢慢吃。”
  两人快速的撤离了营帐,临去之前还对王瑀挤眉弄眼,无声的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慕容晓满头黑线,不禁瞪向王瑀,“四小姐一定爱兵如子。手下兵士不仅敢想敢做,而且还能先长官之急而急……”
  王瑀波澜不惊,“慕容公子天人之姿,是女人都会想亲近。她们倒也没有想错。”
  慕容晓知道,与王瑀比脸皮,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胜利。当下也不羞恼,慢慢的长出几口气,继续进餐。只是在心里想着,回大营之后怎样借宸姨的手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临行之前,又有了一个小小的插曲。
  “上马。”王瑀阴沉着脸。
  慕容晓退后几步,目光很是坚决,“不要。”
  “你想如何?”
  “我要独骑一骑。”
  王瑀目光一凝,“中军距此地数十里,一匹温顺的马最起码要跑两个时辰,而且——”目光从慕容晓纤细的腰间打了个转儿,“还是你能架得住策马狂奔。等你那个时候到了中军大帐,恐怕全军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慕容小公子深夜失踪了。”
  夏雨也上前一步劝道:“小姐的照夜狮子白脚程最快,也只有我们这几匹马勉强赶得上。总不能走一段我们就停下等你一程呀。”
  慕容晓目光清亮,气势上一步不让,“男女有别,恕慕容晓难以从命。”
  地二在一旁大大咧咧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我用麻袋扛回来的,要不然我再把你扛回去吧。”
  此言一出,慕容晓的身子微一摇晃,复又挺直。眸子深处已多了几分羞恼,“晓虽只是一介弱男,但也有自己的坚持。自损名节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
  声音不大,却字字有力,掷地有声。轻风拂过他宽大的袖袍,隐隐可见一只攥得骨节发白的拳头。
  轰隆,晴空突然响起了一道霹雳。
  狂风骤起,乌云四合,天地顿时黑压压一片。
  慕容晓黑发飘扬,眼神明亮倔强。在闪电的映照下,竟有一种凄厉的妩媚。
  周围一群剽悍的女人表情各异。
  夏雨凑上去对王瑀说:“小姐,你最擅长哄男人,快想想办法吧。”男人的脾气就像这夏季的天气,说风就风,说雨就雨。慕容公子看起来是多温婉的一个人啊,发起脾气来也这么执拗。
  王瑀拍拍照夜狮子白长长的鬃毛,照夜狮子白前蹄一扬,长身立起,长长一声嘶鸣。
  夏雨身下的枣红马顿时瑟瑟发抖,纵蹄就往旁边一跃。夏雨冷不防备,差点被颠下马背。
  夏雨情急大骂,“大红,你这匹没出息的马,人家只是叫了一声,你就吓成这样?”
  地二嘿嘿冷笑,“马似主人像。”
  狂风扬起一阵飞沙,慕容晓下意识的一闭眼。忽听马蹄得得,照夜狮子白直直的向他奔了过来。
  慕容晓大惊,还未来得及闪避,马上人探身下来,一把就将他搂上马背。照夜狮子白撒开四蹄,箭一般奔了出去。身后的女人嗷嗷怪叫,都打马追了上来。
  慕容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已到了马背之上。气得他又捶又打,腰间的手温柔却又强势,怎么也挣脱不得。
  耳边传来一声幽幽叹息,“真是被宠坏的孩子。”手臂又把他往后揽了揽,“不要乱动。”
  慕容晓又羞又怒,离王瑀这么近,他可以清楚地闻到她身上如兰似麝的香气。肌肉不自主的僵硬起来,尽量挺直身躯,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王瑀感到怀中人的僵硬,不由轻轻一笑。拉紧缰绳,任照夜狮子白自由驰骋。
  雨来的很快,噼噼啪啪的雨点夹杂着风势打在脸上隐隐作痛。
  王瑀拉过身后的斗篷,不顾慕容晓的挣扎,将他紧紧地裹在里面。隔着斗篷拍拍他的肩,“老老实实呆着。”
  慕容晓被裹进温暖的斗篷里,耳畔就是她清晰缓慢的心跳。只感觉胸闷欲裂,委屈的想要大哭一场。
  师傅曾经说过,每个男人都会遇上他命定的魔障,她能轻易的让你哭,让你笑,让你做尽所有不可思议的事。
  难道,他的魔障就是这个恶霸般的女人吗?
  突然,照夜狮子白的速度慢了下来,略显不安的打着喷鼻。
  慕容晓感到王瑀的呼吸悠远绵长,腰间的手臂坚硬如铁。心下一惊,就想探出头来。
  王瑀松开了对他的钳制,轻声嘱咐道:“不要看,抱紧我的腰。”
  清清冷冷的声音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要遵从。慕容晓乖乖的安静下来,双手迟疑的搂住了王瑀劲瘦的腰肢。
  就听王瑀一声轻叱“走”,身下的马突然发力,箭一般窜了出去。
  慕容晓被惯力带的紧紧地撞进了王瑀温热的胸膛,耳畔只听见翎箭尖锐的破空声,锐器相碰的撞击声。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紧紧地抱住王瑀,借此消除他的紧张与焦虑。

  裸裎相见

  王瑀单手持缰,纵马狂奔。
  身子尽可能的伏低,听凭箭矢嗖嗖的从头顶上飞过,只有偶尔的一两箭才会挥剑抵挡。
  远处传来了天一等人的断喝怒斥声,她却不敢放慢速度等待会和。
  身后的汗早已湿透了箩衣,芒刺在背的感觉却依然没有甩去。
  伏袭的敌人潜伏在路两旁的高岗上,等她一踏进射程,就发动过了袭击。值得庆幸的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使得大多的箭矢都失去了准头。但是,总有一支箭角度刁钻,力道奇大,每次都直指王瑀身下。
  高手!王瑀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危机感。敌暗我明,敌众我寡,还要护着不懂武功的慕容晓。此战,不能打,只能逃。
  凭着照夜狮子白的脚力,王瑀渐渐地把追兵落在了身后。前方不远就有一处小树林,只要进了树林,她就有把握甩掉她们。
  身后的箭矢突然稀少了下来,王瑀心中暗自警觉。
  果然,身后一阵箭雨齐发,竟是分了两路。上取王瑀,下射马蹄。
  王瑀甩开身上大氅,从下到上一卷,将大半箭支都荡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闪电般的破空而来,王瑀不能闪身离鞍,只能生生将左肩迎了上去。
  慕容晓只觉身上一轻,漫天风雨扑面而来。耳畔忽听王瑀一声闷哼,接着就是一阵大力袭来,将他狠狠地压在了马背之上。
  慕容晓只觉身上的人肌肤滚烫,来不及羞恼,连忙伸出双手在王瑀身上上下摸索,语气中带了少有的焦急,“伤在哪里?”
  王瑀把他胡乱摸索的双手按下,低低笑道:“你要是再摸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慕容晓又气又怜,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可恶的女人还不忘调戏他。
  王瑀的脸贴在慕容晓柔软的青丝之上,她呼出的热气就拂在耳畔最柔软的肌肤上。慕容晓脸上的红晕慢慢往上爬,渐渐染红了白玉般的耳垂。
  王瑀的手慢慢举起,从白玉般的耳畔一直划到束发的金环。
  慕容晓只觉得一颗心仿佛也随着她的手提起,砰砰砰的几乎就要蹦出喉咙,嗓子里又干又涩。正想开口训斥她,却发现她的手已拿下,指尖之中有一丝闪烁的银光。
  是他金环上暗藏的银针!慕容晓顿时放松下来。诧异的问:“你拔我银针做什么?”
  王瑀只是横目看了他一眼,手极快的向马臀挥去。
  照夜狮子白猛的受痛,仰头一声哀鸣,撒蹄狂奔起来。数息之间,她们就奔进了苍茫的树林。
  树林里光线很暗,到处都是横生的藤蔓。马速明显的慢了下来,马蹄踏在落叶上,溅起一蓬蓬的泥水。
  王瑀驾着马左拐右拐,有时还会故意兜几个圈子,终于在一棵枝叶繁茂的阔叶树下停了下来。
  慕容晓等她翻身下马,谁知她仍是懒懒的半靠在他身上。心下一惊,扭头往回望,正对上一双清清亮亮的眸子。
  慕容晓大窘,双手一推王瑀,自己就翻身下了马。
  王瑀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慕容晓这才有机会正眼看她,呼吸顿时一滞。一支羽箭深深地贯穿了王瑀的左肩,锥形的箭头都已从衣衫中露了出来。肩膀上银线的海棠花已被染成深深浅浅的红。
  王瑀拍拍照夜狮子白的头,自己慢慢的从马背上滑下,靠在树干上。
  慕容晓怔怔的过来,颤抖着双手想要看她的伤势。
  王瑀摆摆手制止了他,轻声说道:“把外衫脱下来。”
  慕容晓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和依旧镇定的双眼,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快速的脱下外衫。按照王瑀的嘱咐,两头分别和大氅系在了一起,搭在马背上。
  再用雪白的双手从淤泥里挖出一块块石头,放进褡裢里。
  他干的很认真,雨水顺着脸庞往下流。圆润的指甲在抠土时断裂,修长的手指上透着殷殷血迹。
  照夜狮子白很是急躁不安,前蹄不停的在刨土。慕容晓在接近它的时候还会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并试图躲避。王瑀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轻声安抚它。
  等石头的重量差不多接近两人的分量时,王瑀才叫慕容晓停手。拍拍照夜狮子白的头,示意它往风陵渡的方向跑。
  照夜狮子白拿它的大头依恋的蹭了蹭王瑀,方才扬蹄奔了出去。
  慕容晓的样子已是极为狼狈,头发已湿成一缕一缕的,白衣也满是泥泞。他却接着雨水洗起手来,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把每一点儿污垢都洗干净。
  然后走到微闭着眼的王瑀跟前,看着那突出的箭头,平静的问:“可以了吗?”
  王瑀睁开眼,微微摇头,轻声笑着说:“还不行。”
  站起身来,右手拿了一根树枝,时而翻动泥土,时而挑起树叶,不一会,凌乱的地面就恢复了原样。
  王瑀看着地面,轻叹了一声,“没有工具,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这场大雨会帮我们掩盖一切。”
  对慕容晓招招手,“过来。”
  慕容晓依言走了过来,王瑀揽住他的肩头,把半边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还要劳烦慕容小神医给我当一回拐杖。”
  慕容晓一声未吭,站稳身子让她扶着。
  两人后退着前进,时不时就要停下,让王瑀掩盖痕迹。等蹚过一条小溪之后,王瑀已是冷汗涔涔,气息微乱。
  过了小溪,慕容晓就不肯走了,板着脸,声音嘶哑,“再走,不用敌人追上,你就已经是死尸一具。”
  王瑀看着他山雨欲来的脸,不禁哑然失笑。望了望四周,发现附近有一处藤蔓特别繁密。绕过去一看,正好青藤依附树干和岩石攀□织,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穹顶。
  王瑀饶有兴致的说:“又能遮风又能避雨,看起来咱们的运气还算不坏。”
  慕容晓让王瑀斜倚在岩石上,打开随身的药包,给了她一片老参,让她在嘴里嚼着。
  自己小心的拿剑割开因鲜血变得粘连的衣衫,看到完整的箭头时,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箭头都露出来要比留在肉里容易处理得多。
  王瑀见慕容晓拿着长剑对着她的胸膛比比划划,不觉十分好笑。摘了腰间秋露递给了他。
  秋露已被她换了剑鞘,剑柄上的宝石也被她挖下去了。此刻就是一柄毫不起眼的短剑。
  慕容晓拔剑出鞘,宝光微吐,寒气逼人,心知必是一把好剑。沉声对王瑀说:“我要先砍断箭尖,再为你拔箭。手头没有止疼的药,你……你一定要挺住。”
  王瑀微微颔首示意。张口叼住了慕容晓递过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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