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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六根岛-第19部分

小说: 六根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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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刘佳明不是说轻轻一推门就进开了么?”苏洛奇怪的说。我也觉得纳闷,看样子门十分的坚固,难道要我们顺着身子爬到二楼从窗户进去么,这倒是像极了小偷的行径。
“就那么想打开地狱之门吗?”我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但接下来我的鼻子闻到一股更为熟悉的香味。
“当我转身的同时,脖子上被绕上了一根坚固的细牛皮绳,我试图反抗却感觉到浑身无力,被勒住的脖子无法喊出声来,只是我看到身旁的苏洛缓缓的倒了下去,全无声息,就像被猛得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
眼睛的血管充满了大量鲜血,让我的视网膜负担过量,头顶开始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上来,我的视野也逐渐变得不清晰起来,身体还是(开始)变得轻飘,仿佛随时都能飞走一样,双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着,勒住脖子的牛皮绳仿佛整个陷入我的脖子一样,就像在喉咙里塞入一个煮好的鸡蛋。
我感到自己的气管很快就要被切断了,耳边传来止不住的嗡嗡耳鸣声。牛皮绳始终保持着一个劲道,我还不至于完全昏迷,但也差不多失去知觉了。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当我上是所有直觉即将昏迷的最后一刻,求生的本能让我将手伸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那个空空挂在前方的绳套。
我的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出来,我知道这是因为血液充斥过快导致的泪腺自我保护,身上变得黏糊糊起来,就像是沾满了糖水被风干,从脊背上不停的淌出汗来,但很快又被周围的冷风给吹干,我的四肢开始觉得冰冷麻木,那是因为血液无法流通到哪里的原因,即便是嘴巴张到下巴几乎脱臼喉咙仿佛一根冰锥扎进来似的,又冷又痛。
从肺部以下到膀胱,开始一阵阵的痉挛,肠子似乎都绞在了一起,眼前的景物逐渐变成暗红色,又变成黑色,就像红黑色的钢笔水滴洒在白色的稿纸上一样迅速扩散开来。
我知道最多还需要半分钟,我就要窒息昏迷,再有半分钟,不,二十多秒,只要那个勒住我的人在用力些,细长柔韧如钢琴弦般的牛皮绳会直接卡进皮肉,将我的气管生生掐断。
我实在不想以这种方式死去啊,甚至连杀死我的人都没看清楚。
虽然我已经几乎猜到他是谁了,但我无法容忍带着遗憾死去,为什么苏洛这个家伙平时什么都不怕,在这关键的时候脆弱的如同孩子一样晕了?我望着那空空的索套,脑子却想着那些上吊而死的人。
在临死前透过索套真的会看到幻觉吗?
我想是的。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风,风将四周紫色的六根草吹起来,吹散,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从我的鼻翼、大张的嘴巴、鼓起的眼球、耳洞、甚至毛孔里爬进我的身体,进入皮肤、肌肉、血管神经甚至我的心脏脑干之中,逐渐占领它们,奴役它们。
这身体,仿佛不再属于我了,开始变得轻飘,我也渐渐感觉不到肉体的痛苦,或许我真的要消失于这个世界了。
“八月十五,天狗食月。寻月不见,便将人填。食者身无影,见者魂难全。劝君中秋夜,好生如梦眠。”
飘扬而来的歌声似乎听起来细小,但是却又近在耳边,我无法分辨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未发育的声带那么类似,中世纪欧洲优秀的唱诗班成员,尤其是男童经过训练声音堪比女高音,几乎以假乱真。
在陷入无边黑暗的最后一刻,对面的大门打开了,在圆拱形的门中间站立着一个孩子。
披着金发,穿着破旧的洋装,一只手里拿着一个更为破旧的娃娃,这个孩子朝我走来,并伸出另外一只手。
我的手即将触到那孩子细嫩的手臂,在那一刹那,我失去了意识。








第四章    尼斐提斯的钥匙
数以亿万记得红细胞携带着氧气从被松开的血管大动脉处涌向我的大脑、四肢、呼吸器官,让我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并感觉无比畅快,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体内血液流动的酥麻感,就像被微弱电流击中了一样。在我睁开眼睛前,先剧烈的咳嗽起来,这种咳嗽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机制,大量的废气等不及从呼吸器官通过正常的途径排出体外,而必须从肺部大量地涌出,而我只好通过咳嗽将它们排出,而这却加重了我咽喉的痛苦,每咳嗽一次,喉咙就像被砂纸摩擦似的疼痛。过了好一会儿,剧烈的咳嗽终于停止,而我恐怕也要过一阵子才能开口说话了。当我终于开始观察四周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地方。
我的眼睛废了好大功夫才适应黑暗,我站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巨大的圆形房间里,在黑暗中喊了几声苏洛的名字。恐惧最大的源头是孤独和未知,黑暗本身毫无伤害或者惊吓他人的能力,只是因为在无边的黑暗中你只能感觉到自己,这种缺失感和孤独感让人无法忍受。说穿了,大多数人还是靠着依赖别人的认同才能感觉到安全,才能觉得自己活着。
我没有听见苏洛的回答,但是我肯定他就在我旁边。
因为我听见了常人无法发出的巨大肠鸣声,我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果然碰到了这个家伙的小腿。
“别装死了,快起来!”我呵斥道。
“你总算清醒了啊,看来我们成了囚犯了,有没有吃的,你干嘛要我在消耗体力呢?无谓的挣扎会让我更饿的。”虽然身处黑暗之中,我脑海里依然可以想象这家伙一副无可奈何的哭丧脸。
“我们这么会在这里?我觉得是在房子外面被人用绳子攻击了啊。”我摸了摸脖子,那勒痕依然在,深深的凹陷进肉里,仿佛活生生被人挖掉了一圈肉似的,现在想起来不免有些后怕。我忍不住朝苏洛踢了一脚。
“还以为你比较可靠,结果差点让人把我给勒死了!”
“这不能怪我,我也是闻到一阵香味就失去知觉了如果从正面来的攻击我是不会害怕的,当然我比你早苏醒过来啦。”我一脚踢了个空,被苏洛轻松的闪开了。
“先搞清楚我们在什么地方吧,该不会是被刘裕弄到什么地方关起来了?”
“哦,你那么肯定是刘裕么”
“到目前为止我只能怀疑他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进安德烈博士的房子。”我忽然想起在丧失神智时所看到的情景。
难道说,我们现在就在博士家中?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大门明明是紧锁的而且就算打开了,总不可能是刘裕将我们搬进来的吧,、。话说回来,这个凶狠的家伙去哪了?刚才昏死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幻觉还是真的?
我不顾苏洛的小声嘟囔,在四周摸索起来,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黑暗之中大概的轮廓和通过手的触摸大致可以想象出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半径大概三米多的圆形大房间,但是应该只是半圆,因为在正前方似乎还有一个宽阔的台阶,如果这里是博士的房子的话,那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无疑是正厅了。
我摸了摸口袋,手机没有掉在外面,虽然不见得能叫到救援,就算充做照明也不错,但我万万没想到,白天才刚充好的手机居然一点电力也没有,仿佛根本没安电池一样。同样,苏洛的手电筒也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只是一根防身用的短棒而已。
万幸的是,我沿着墙壁摸到了一盏不知道多少年来未使用过的烛台,上面居然有数根完整的蜡烛。我闻了闻,还有淡淡的薄荷香气,但是又带着些酸甜味道。让我奇怪的是这里完全不像是长时间无人居住的样子,我摸索过去,手上只有极少的灰尘,看来一直都有人打扫,这里应该是一直都住着人。究竟是博士的儿女或者妻子,抑或是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有火柴或者打火机么?”我向苏洛问道。
“你知道我从不抽烟,虽然我对食物有偏爱,但不喜欢烟草。”
“我记得在教堂里修士点燃的蜡烛就是这种味道,这种香味很特别,混有薄荷油,柠檬和一些茶叶的香味,对了,记得那家卖白酒的小百货店么,不是送了我们一根蜡烛和火柴么?”我想了起来,马上将手伸向口袋,果然还在,我生怕它刚才掉了。
我拨开蜡烛的包装,果然,是一种味道。
“也就是说修士教堂里点的蜡烛是那家商店里的,这里的蜡烛也是!”我喊道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单凭一根有香味的蜡烛,如何能判断那么多事?”
“你不记得他说的话吗?有一个客人从他那里买了一大批蜡烛,我早该想到,既然他们一家人都是教徒,当然会去这一带唯一的教堂做弥撒和祈祷啊。”
“刀的划痕之间也是存在着联系的,我们太关注于寻找安德烈博士的家而忘记这些点之间本来是紧紧联系着的。”苏洛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我心里浮现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袭击我们和杀死修士,可能并不是刘裕,身上特殊的香气可能使我们的思路出现了偏差。”
“如果袭击修士的是一位熟人,他自然不会大声喊叫。”苏洛继续推测到。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修士在钟楼阳台发现陌生人,当然会高声大喊,那样附近的人就会注意到教堂二楼发生的异动了。
“可是我们究竟是如何进到这个屋子的?”苏洛问我,这个问题我也无法解答,就目前来说既然进来了就干脆好好查查把。我掏出火柴,点燃了蜡烛,香味开始四溢,比光更先充满了整个房间,仿佛随时随地触手可及,当亮光开始逐步扩散,我开始看清周围环境
这果然是安德烈家的客厅,但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宽阔,简直如同一个小型的运动操场,在这里打羽毛球恐怕都不是问题,不过想必是房间里的家与都被搬走了的缘故,整个打听出了一个孤单单的出力在墙角里的犹如一个匣子般的黑色长方形老式摆钟外空空如也。地面的确收拾得很干净,在墙上发现了一些淡淡的压痕,墙是木制的,上面铺了一层质地柔软的皮墙纸,没有动物皮的血腥味,估计是人造革吧。从这些压痕可以推断出这里曾经长提摆放家具,大概是大型餐桌,椅子或者沙发之类的。
只是不知道这些家具去了哪里,兴许在“文革”期间都被搬走了吧。脚下的地板非常结实,远不像一些老木屋,才几十年就开始腐朽开裂,踩上去嘎吱嘎吱作响。在这里,我和苏洛即便使劲跺脚,也不过发出咚咚闷响。在正前方几步远的地方,是一个T形的楼梯,楼梯的扶手都是上好的的红木制作的,油漆虽然已经脱色,但依然光滑可鉴,十分坚硬。楼梯很宽,足有三米多长,十六层台阶,在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优化,油画两边分开的是两条狭长的走廊。烛光有限,照不了多远便被黑暗吞噬殆尽,只依洗到有几个房间。门把手闪闪发亮,兴许是钢制的吧。二楼的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我更加判定这里一直有人来,否则这地毯早就被虫蛀成烂抹布了。
眼前几乎和人等高的油画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我让苏洛拿好烛台,自己则好好地端详着油画。
色彩虽然已经有些模糊,好在这里非常干燥,加上护理得当,在画的上面密封了一层薄玻璃,所以看上去里面的人物依然鲜活生动,只是色调灰暗,感觉作画者的心情相当苦闷和抑郁。
占据整个画面的是一张大床,是那种非常名贵的纯木打造的睡床,铺着华丽的毛毯和一层大约十公分厚的白色毛绒垫子。床不高,没有我们一般人的床脚高,可能是俄罗斯人习惯睡矮床,起居方便吧。床的四周都有用红色丝线扎起来的紫色帷幕,帷幕上绣满了花纹,非常华丽漂亮。床头柜上摆了一个精致的百合花瓣式的油灯,还有一个油画颜料盘,盘上还有两只画笔,床头一个半仰着的小女孩靠在两个巨大柔软的白色枕头上,大概十一二岁,长着一双大眼睛,睫毛细长,由于半低着头,相貌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还是看的出来非常清秀可爱,满头卷发随意的被披在后面,额头很高,一撮刘海弯曲着遮在额头上,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像极了电影里的茜茜公主。女孩穿着一身漂亮的水蓝色睡裙,身上盖着厚厚的丝质棉被,被下放这一个与其年龄和身材既不相称的巨大画板,她一只手撑着下巴,撅着嘴,似乎在考虑下一步还如何去画,另一只小手笨拙的拿着一支画笔,悬在空中。
女孩的床尾站着一个满头金发,个子不高的小男孩。他穿着黄底横黑纹理的外套,镶着金边的黑色长裤和一双大大的拖鞋,与其身高不相配的是一个巨大的脑袋和瘦弱的身体,让人看着心疼,生怕他脆弱的脖子随时会断开一样。他侧着脸,有些怯弱的看着床上的小女孩,两只手紧紧抓着床前的帷幕,看上去有些害怕,却又带着些好奇,想看看画了什么,于是他的脑袋拼命的往前伸,而手又没有松开,身体还在后面,活像一只抢食吃的大头鹅。
在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类似吊坠的饰物,看不清楚全部,仅能勉强看到半截,其余全被他的衣服领子挡住了,似乎是一个银质品。
男孩的身边靠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她一只手轻轻的放在男孩的头上,我想她可能就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吧,同样是一头卷曲的金色长发,和那个小男孩一样的颜色。她长着一张鹅蛋脸,皮肤白皙,鼻梁窄而高耸,嘴型棱角分明,眼神清凉。充满爱意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她披着一件灰色的羊毛坎肩,穿着一条黑色的过膝长裙。
床的另外一边坐着一个男人,由于是背对着,我看不到他的样貌,肩膀宽阔,背脊修长挺拔,似乎穿着一件深褐色的西服,黑色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他坐在一张长靠背椅上,双手按在膝盖上支撑自己的身体。
在画的右下角有画名,一行是俄文,一行是中文。
俄文自然是看不明白的,中文虽然很潦草,却还能认得清楚。
“我爱我的一家。”
“这显然是安德烈教授自己画的吧。”苏洛肯定地说。
“如果这是安德烈画的,那坐在床前的男人是谁?”我指了指画面上背对着的人。
“或许是杨伯来修士吧,他自己也说和安德烈交往的很密切啊。”
“我总觉得这幅画看上去很怪异,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我又对这话仔细观察着,生怕自己由于看得匆忙或者光线的原因遗忘了某了细微之处。
可我始终没看出哪里不对,但直觉告诉我,这画与我之前看过的有着非常不和谐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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