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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人间2中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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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一个人了。”
  “我看你很孤独。”
  老头这句话什么意思?一边说还一边撇着嘴笑,莫非他也有特殊爱好?我连连摇头:“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
  “我也是。”
  他双眼直勾勾盯着我,让我再度准确读出他的心里话:“Gnosis!果然是Gnosis之人!”
  “什么是Gnosis?”
  我不再掩饰了,趁着他毫无防范,正面抛出了这句话。
  老马科斯的面色大变,后退一步说:“你怎么知道?”
  “我无所不知。”
  我故意摆了个傲慢的pose,好像已成为救世主。
  然而,老头迅速恢复了镇定,重新靠近我的眼睛:“既然你无所不知,又为什么不知道Gnosis呢?”
  这个问题让我自相矛盾,真是个难缠角色,我再度读出了他的心里话:“年轻人,你不知道Gnosis来自古希腊语吗?”
  我顺口说道:“古希腊语,Gnosis,是吗?”
  马科斯的目光里掠过什么,微微点头:“不错,你还知道更多吗?”
  紧接着我从他的眼睛里,又读到了一段话:“苏格拉底说:‘认识你自己’,他所说的‘认识’,就是Gnosis!”
  “苏格拉底!”我突然兴奋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认识你自己!”
  “小子,你真的无所不知?”
  老头又后退一步,但眼里的秘密再度泄露:“苏格拉底所说的这个认识,包含着人间一切实际的知识和科学。”
  “Gnosis无所不包,是我们所有的知识!”
  然而,我自以为聪明的这句话,让马科斯狂妄地大笑起来:“错!你真是个无知的人!”
  “什么?”
  “我已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了!”他的脸板了下来,厉声道,“你的眼睛!你用眼睛发现了我的心里话。”
  该死!才意识到自己落入老头的圈套,他故意使用这种方式,发现了我的读心术秘密!
  “你!”现在我躲避他的目光了,“你真阴险!”
  “读心术——你和八十多年前的掘墓人一样,都拥有邪恶的读心术。”
  我愤怒地背对他,剧烈地颤抖:“老头,你特意在心里想了个错误答案,然后诱惑我说出来,是不是?”
  “没错,苏格拉底说:‘认识你自己’的Gnosis,并不是普通的实用的知识,而是一种神秘的知识,关于世界本原和心灵拯救的知识!”
  “这才是Gnosis?”
  老马科斯严肃地说:“是,读心术朋友,你具有成为Gnosis的潜力。”
  “Gnostics?”
  我不敢再用读心术去看他的眼睛了。
  “拥有Gnosis之人。”
  老头带有西班牙口音的话语,如烧红的烙铁刻在我心上——我将拥有关于世界本原与心灵拯救的知识?
  我低头沉默半晌:“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不,地你来说很重要!”
  马科斯的话让我的脑筋一转:“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
  “是。”
  “被Gnosis选定之人?”
  “祝贺你开始逐渐发现自己。”
  难道说以前的我,对自己根本一无所知?也没错啊!从我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失去了全部记忆,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告诉我的,就连名字与身份都是假的,我还没有真正发现自己。
  “谢谢!”
  这并非出于客气,而是由衷的心里话。
  老头的目光瞟了瞟:“我的室友上周刑满出狱了。年轻人,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住到我的房间来,我在C区58号。”
  “你要我——换到你的监房?”
  马科斯点头微笑,又像父亲似的搂住我的胳膊,看着远处囚犯说:“哦,放风时间结束了!”
  “典狱长先生,我想换间牢房。”
  安静的典狱长办公室,隔了一层玻璃是漫天黄沙,原来这里也有恼人的沙尘暴。
  “换监房?”犹太人典狱长德穆革皱起眉头,瘦长脸上的乌黑眼珠转了转,“为什么?”
  我已紧张得浑身是汗,为了来到典狱长办公室,提出更换监房的要求,足足犹豫了一个星期。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教授的变态,我下定决心通知狱警,又等待了两天,才敲开了这道肖申克州立监狱最重要的房门。
  “因为,我……我害怕……害怕教授。”
  该死!我的英语又开始结巴了!
  “1914,我真是感到很奇怪,教授有什么可怕的?”
  “是,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出准备好的台词,“但是,和他关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我发现他内心非常阴暗,患有极其严重的妄想症,如果发作将极度危险,我可不想成为汗尼拔博士的牺牲品。”
  典狱长德穆革听完我的理由,点起一根香烟:“难以置信!你要知道,许多人想和教授住在一起,他们觉得只有教授才是最安全的。”
  “恰恰相反,他是最危险的。”
  “你想调到哪去?”
  “C区58号。”
  德穆革迅速在电脑上查了查:“萨拉曼卡。马科斯?现在58号里只有他一个人。”
  “是,我想和他做室友。”
  “亲爱的1914,为什么是他?”
  “我想他可以和我成为好朋友。”
  典狱长吐出一圈蓝色的烟雾:“你居然相信老马科斯?这个古怪的老头?”
  “没错,请准许我的请求。”
  “不!我不准许!”
  “为什么?”
  我的心头一阵失望,却依然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
  “肖申克州立监狱上百年的历史中,从未有过这种先例!所有人的牢房都是典狱长指定的,没人可以自己选择哪个监房,更不能选择和谁住在一起,也从没有一个囚犯能主动提出换房,而得到典狱长批准!”
  典狱长的眼睛泄露了他的心里话:“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是平时我对你太客气了吧!竟然敢来命令我?你要知道我才是这的老大!”
  我冷冷地看着他,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德穆革狠狠掐灭烟头,大声训斥:“1914,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但并不意味着我将一味地迁就捏!你心里非常明白,你在此受到了我的特别关照,享受到了许多囚犯奢望的特权,你已经非常幸运了,却还是贪得无厌不知满足,真令我失望!”
  窗外,遮天蔽日的黄沙,宛如上帝挥舞的鞭子,让整座监狱改变颜色。不断有沙粒打到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可怕声响,不断提醒屋里僵持的两个人。
  典狱长的表情柔和了下来:“1914,请尊重我的权威,不要再散步教授危险轮,也许患有妄想症的不是他而是你!”
  我压抑着被挫败的情绪,仿佛被无情地剥光了衣服,低头走出典狱长办公室。
  狱警将我带出行政楼,在回到监区之前,我突然提出要打电话——这是每个囚犯的权利,这个星期我还没使用过。
  他们不耐烦地将我带到电话室,我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莫妮卡!我是古英雄。”
  “怎么是你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她异常紧张,以为我遇到了什么麻烦,“发生什么事了?我现在有事在欧洲,不能立刻赶过来!”
  “我只需要你给典狱长打个电话。”
  第二天.
  典狱长打破肖申克州立监狱百年规矩,第一次准许囚犯提出的更换监房申请。
  当然,这全属莫妮卡的功劳——她给贪得无厌的德穆革先生帐上汇了5万美元,才得以打开这个绝无仅有的先例。
  背着行李走出铁门的时刻,四周响起一阵嘘声,还有人用力敲打栏杆。十几名狱警赶来维持秩序,用警棍让呢写浑蛋保持安静,告别妄想症与杀人狂的“教授”,最后看了一眼13号牢房。那张面无血色的连旁,不再低头面对手中的“历史”,而是向我报以灿烂的笑容,是换年共同相处的室友时光?还是预言我的某种未来?只有当离开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感到某种温暖。
  C区走廊早已乱作一团,各种脏话与噪声甚器尘上,就连狱警们也对我恨得牙痒痒的——若非我让典狱长破了规矩,他们也不必面临暴动的危险。
  从13号经过几十间牢房,最后来到58号监房门口。百人老狱警沉默着打开铁门,待我进去便重重锁上,并对旁边挑衅的囚犯大声咒骂。
  “Welcome!”
  黑暗中浮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接着切。格瓦拉式的胡子,七十多岁的魁梧身躯为我让路,萨拉曼卡。马科斯虚位以待。
  果然,坐上床铺感觉一尘不染,显然主人精心打扫过了。包括床头的抽屉与马桶,都特意收拾过,看不到丝毫的前任痕迹。
  整理好所有东西,我坐在来头面前:“谢谢!可我有一个疑问,你怎知道我会换房成功?”
  “是,肖申克州立监狱从无这种先例,如果换作别人,我绝不会有换房想法,那肯定是白费口舌,说不定还会被狱警乘法,但你就不一样了,既然典狱长把你安排在教授的房间,说明你一定有所背景,说不定可以为你破例。”
  “你也太冒险了吧。”
  “恩,是有奉贤,不过我有把握,因为德穆革本性贪婪。”
  “贪婪?”我同意地点点头,“不错,他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
  老头一脸凝重:“如果监狱是一个世界,德穆革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个世界有多么荒谬?”
  “是,非常荒谬。”
  我从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但整个人间不就如此荒谬吗?
  “你觉得世界应该如此吗?”
  “不。”
  “似的,世界不应该如此。”他将手上放到脑后,放松地半躺下来,“虽然,德穆革是这里的主任,但并不是他创造了肖申克州立监狱,更不是他创造了来到这里的我们。”
  “他不过是个代理人。”
  “没错,我们以为主宰这个世界的人,其实也不过是代理人而已,真正的主任隐藏在不为凡人所知之处。”
  “不为凡人所知之处?”我不想再用读心术看他的眼睛,仰头看着58号监房的铁窗,那块即将被暮色覆盖的小小天空,“Gnostics?”
  “你很聪明,果然是Gnosis之人。“
  马科斯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气声,让我的后背心有些发颤。
  “对不起,请不要再和我绕圈子了,告诉我什么是Gnostics?”
  但他决然地摇了摇头。
  “告诉我!”我伸长脖子追问,“这是吸引我换房过来的最重要原因,什么才是Gnostics?你凭什么说我是Gnosis 之人?”
  “小子,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见鬼!”
  我再也按捺不住愤怒,却也不敢说些什么,顺势背靠墙壁,闭上疲倦的双眼。
  C区58号监房沉默许久,直到我快要谁着的时候,才听到对面兀地响起一句话——
  “我喜欢这个房间。”
  “什么?”
  我赶紧驱散睡意,瞪大眼睛看着老头。
  “我说我喜欢这个房间。”
  “原因呢?”
  “因为八十多年前,‘掘墓人’也被关在这一间——C区58号监房。”
  老马科斯说得轻描淡写,我却听得心惊胆战,滑下床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随着一声惨叫,骨头缝都被摔疼了!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老头锐利的目光自我眼前扫过。
  再也不敢坐了,紧张地望着四壁,仿佛会渗出血来:“真的吗?这是掘墓人住过的牢房?”
  “是。”
  “该死,你干吗骗我来这里?你知道吗?为了我能换到这个房间,有人花了多大代价?可现在你又告诉我,这间房子还曾是名人故居,所谓名人就是这座监狱里不散的阴魂!”
  老头微微一笑:“放心,掘墓人只是一个影子,他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总是轻易地相信别人?”
  “小子,你相信我没错的。”他凑近了我说话,似乎不想让藏在墙壁里的掘墓人听到,“不过,冤狱掘墓人的事情,在这是个天大的忌讳,典狱长不许任何人说起,所以你也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谈话,说给其他任何人听!”
  “OK。”
  我疑惑地看着老头,缩到床上关了电灯。
  晚安,掘墓人。
  搬家第一夜。
  我梦见了掘墓人。
  在一片荒芜的乱石堆上,狂风之中沙尘肆虐,我难以睁开眼睛,被风吹倒在地。当我努力想要爬起来,四周却变得异常寂静,只剩下头顶一轮清澈的月亮。
  月光下闪过一个黑影,我跟着他在荒野追逐,知道成千上万的墓碑跟前。黑影俯下身在地上挖掘,创开一个深埋着的坟墓。我战栗着渐渐靠近,月光照亮坟墓里的人,照亮那张年轻的脸——正是我自己。
  从噩梦中醒来,庆幸自己仍好好活着,天窗射下第一缕晨曦,激活模糊的瞳孔。
  这里是肖申克州立监狱,C区58号监房,我的名字叫1914。
  我的新室友叫萨拉曼卡。马科斯,他仍躺在对面床上打鼾,与“教授”相比他要么是天使,要么是魔鬼。
  “1914!”
  走廊外响起狱警查房的声音,早餐、放风、午餐、洗衣房、晚餐……
  夜,铁窗外重新露出繁星点点。
  老头低头坐在床上,既不睡觉也不说话,不知沉思什么。而我这么早也没法睡着,在狭窄的小屋里坐卧难安,稀薄的空气令人窒息。
  终于,我决定打破这尴尬气氛,试探性地小心问道:“马科斯,说说你的故事吧。”
  等了差不多一分钟,老头才抬起头来:“你觉得我有故事吗?”
  “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为什么要问我?”
  我强压自己的慌张:“因为我看得出来,你的故事最特别。”
  他又沉没许久,突然蹦出一个字:“Yes!”
  “我没猜错吗?”
  “没错,我的故事最特别。”马科斯陷入了沉思,表情复杂地摇摇头,“你是要问我怎么来这里的?还是要从头问起?”
  我大着胆子说:“从头问起!“
  “别感到无聊就好——1938年,我出生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我的家族从西班牙移民到美洲,根据祖谱可以追溯到格拉纳达之战,那时我的祖先被女王封为侯爵。不过根据另外一个传说,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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