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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部分

金簪记-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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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脑里乱哄哄的想了一大堆,不知不觉已跟着众人上了观音山顶。漫修下意识的先望了望一片空地,再往那边走,就是悬崖了。那里曾经是他和母亲重逢的地方,也曾经是母亲“自不量力”,要杀周可反而自己殒命的地方……如今,周可,竟把自己的“寝宫”也设在了这里,看来,他也是要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了。
  “将军,小姐,药拿来了。”随着胡爷和徐头儿进入了房间,却是用纱帘隔开的。可是,透着纱帘,漫修却能看到床上俯卧着的人,床边椅子上坐着的人,还有一个站立着的人。
  俯卧的人肯定是受伤者,便是周可了。椅子上坐的人是一身女装,凭那熟悉的感觉,也知道是周欣然。而站立着的那个人,漫修却很是陌生。只是感觉一进这屋中便有一股寒冷的气息,该不会是从那个人身上发出来的吧?




  第三百二十七章 成败萧何
  “把药拿进来吧。”正在漫修疑惑间,里面的周欣然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句。
  之后,徐头儿便给漫修使了个眼色,漫修接过那活血化瘀之药,走到纱帘处,可是,里面的人似乎没有要出来拿的意向。漫修微微一皱眉头,牙齿轻轻的咬上了下唇,心头上的疑惑随着那寒意的越来越浓而更厚重了起来,而此刻,在徐头儿的不断催促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掀开纱帘,走了进去。
  余光迅速的扫过帘内的三人,周可和周欣然他是熟悉的,至于站立的那人,出乎漫修意料之外的,竟是个年龄得在五旬上下的男子,身形虽有些瘦削,甚至偏于矮小,面部五官却是分明,尤其是一双深邃的眼睛,根本就望不见底。可问题是,即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乍看下,竟还觉有些面善。而且,在他进来后那老者似还对他轻轻的笑了一笑。
  他是谁漫修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是不是对他笑了,还是笑有什么意味漫修也不想思考。如今,能令漫修上心的,只是他能否平安度过周可和周欣然这一关,还有,那时时能影响他情绪的、一进门便感受到的、现在感受更浓的那股寒意究竟出自何方。
  为了验证寒意是否是从那站立之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漫修故意在将药奉上给周欣然时选择了从此人身前经过,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可屋内的寒意依然存在,莫非说,这帘内的屋中还有第五个人存在?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床上的周可看起来很是虚弱。漫修从没想过自己偷袭的那一掌会有这么大的作用,早知如此,就干脆再下手重些,送周可归了西天算了。
  “会用这药吧?”正寻思间,忽听周欣然问话,漫修敢肯定对方是在冲着自己这个方向说的。唉……看来,想要平安走掉还真没那么容易,不过,让他给周可上药,岂不是给了他一个杀周可的好机会?难道连上天都怜悯的看不下去了吗?杀了那恶人,一了百了!
  脑中闪过一丝恶念,可是口中,却尽量的压低了声音,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是。”
  “你过来给将军上药吧。”依旧是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一句话。
  天哪!真是这样的好事?可为什么自己会紧张?牙齿对着下唇咬得更厉害了呢?是在怕周可?还是在怕杀了周可自己也要赔命?周欣然从来就对阶级分得十分清楚,她怎么会允许一个小兵去碰她父亲那“高贵”的身体?难不成还转性了?
  好乱!真的好乱!
  好累!也真的好累!
  索性不去想了,只跟着自己的本性走吧。漫修走到床边时,周欣然早已起身站到一旁。打开那活血化瘀之药,先沾了些在手上,然后轻轻的将药揉开,直至手有些发热。告声“将军,得罪。”漫修便掀开了盖在周可裸露的背部上的一条薄被。背上的淤青历历在目。
  漫修将药轻柔的又涂在了周可的背上,力度适中的慢慢揉了开来。
  周可的脊椎此刻就拿捏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此时出手的话,杀周可便是十拿九稳之事吧!
  不行,暗中伤人,岂是君子所为?
  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又不是没有在背后偷袭过。而且,此人是所有恶事的罪魁祸首,杀了他也不为过!
  杀了他,雪儿怎么办?这观音山里藏着周可这么多的势力,随便动动手,他就能被挫骨扬灰,到时,谁去拿护心丸给雪儿……
  漫修不得不承认,他做事太过瞻前顾后了。恶魔跟天使在他的心中战斗了好久,却最终还是个平手。至今,他在做的,仍是乖乖的在替周可活血化瘀!
  恩?漫修正揉着,却突然感觉手下一凉。心中莫名的一抖,该死!又是分神惹的祸!刚刚一直注意的那股寒意,不是在自己走到周可床边的时候便消失殆尽了吗?怎么此刻,竟又如此的浓厚?难道说……
  还没等漫修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与身下俯卧的人换了个位置。虽然漫修已经尽了最后的力想要用手中的银针扎住对方的穴位了,可到底是出手晚了些,现在,他只能被动的任由对方狠狠的反剪住自己的双手,顺便还被点住了几处大穴。
  能让堂堂的曾经的二品马帅亲自动手抓他,是不是也算是很有面子的事了呢?才不是!若要让袁叔叔知道,他倾尽一生修炼的内力,都传给了他这个无用之人时,准会气到吐血!
  可接下来发生的,更令漫修惊讶不止。只见周可缓缓的起身后,竟当着他的面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的却是一张陌生而又阴冷的脸。寒意,就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漫修看着这一系列发生着和发生过的事情,半晌没缓过神来。太像了,那身形,那气质,眼前的这个陌生人都太像周可了!也难怪自己在法场上偷袭对方的时候,竟几乎错认对方就是周可了。可是,像,毕竟不是。撕下人皮面具的此人,长相偏偏又与周可相距甚远。
  是啊!想周可也不会闲到会与他这种小角色浪费这么长时间演戏的地步。难怪从一进来,虽然没敢瞧,却总觉周欣然说话时太少了一丝的温度,受伤的不是周可,那去法场将她劫出的也是此人喽?
  可是,现在知道这一切有用吗?对方,原来早就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漫修莫名的开始担心那看守药库之人的命运了。如果从一开始便是一个陷阱的话,那那人与自己的对话会不会也被听了去?子夜相见!果然还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哈哈,我还以为是个多么有意思的角色,在这儿驻足了许久,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是那五旬的老者先开的口。仅凭这一句话,和他说这句话时的口气,漫修就彻底否定了对他“有些面善”的评价。对方是把他当耍物,看看他要多久,要多么有趣的掉入他们所设的陷阱之中。
  “我也以为,能打伤我的人,应该会有两下子。可现在看看,除了长得还过得去,其他一无是处!”陌生的男子也开口说了话,还饶有兴致的用手指抬起了漫修的脸庞,仔细的观瞧了起来。戏谑、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唯独,周欣然一个字也没有说。
  “能让一无是处的人打伤,阁下可真是长脸了。”
  漫修的此话一出,一旁沉默的周欣然便不由的一挑眉。这就是她认识的秦漫修没错,即使身处完全的被动之中,仍不忘要逞口舌之能。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只会让他自己付出的更多吗?看来,自己到底是没有调教好这个奴隶。他,从来都没有学会“屈服”。
  果然,对方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可是,随即,便又强压了下去。漫修不知道这样的表情算不算要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是的话,那是最好,他这次逃走,一定拿了护心丸就走人,绝不多停留半刻。
  “你可知道,要不是你刚才给我上药时的表现还算好,现在早就死于我的掌下了。”
  “你这样说,是想让我感谢你呢?还是感谢我自己?”
  若是换了之前,周欣然在听到这句回话时一定会气的发疯,可是,现在她不是与秦漫修对话的主角,反倒落了个旁观者可以有的开心。或者说,看到这个从法场将自己救出来的父亲得意的助手,又或者说必要时的替身被漫修顶撞,周欣然竟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忍不住,只发出了一声冷笑。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声冷笑里到底是包含着她怎样的情绪。
  她不知道,漫修可是知道,单这声冷笑,就可以激起对方对自己的报复之心。周欣然还真是中山狼啊,虽然也没期待她报恩,也不带这么报复的吧!
  “别在这种无聊的斗嘴上浪费时间了。问问他,除了他,还有谁来了。”先前的老者看不下去他们无聊的举动,插言道。
  还有谁来?这么说,对方是认为除了他,还有别人来了的意思?漫修心下一愣,他是单枪匹马来的,哪里有什么同伴。对方怎么会有如此一问?莫非除了他,这观音山还来了别人?亦或是,对方只是为了保险,问问?
  “你很好奇吧。我们怎么发现的你!”显然,对方误解了漫修的表情,只当他在思考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了。
  “其实,我们先前也不确定来的人是不是你。只是这只蝴蝶,你知道的,这个小东西是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就像你,也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样!”对方看漫修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了下去。而且,说话的同时,还给他展示了一下已四分五裂的蝴蝶的尸首。这,也象征着他的下场吗?
  “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看来,你也是如此了。跟着这只蝴蝶找到了这里,却也是因为这只蝴蝶暴露的自己。”对方指了指房间墙角处的一件衣服,显然,蝴蝶最后就是停留在那上面被残忍的分了尸的。而那衣服上会有吸引雄蝴蝶过去的气味,定是那个出手偷袭的人的所为了。
  对于对方的这个说法,漫修难得的认同了一回。事实,确实如此。




  第三百二十八章 疯人生平
  “只可惜,你们只发现了我。”此时的漫修眼珠一转,顺着刚刚那老者的思路说了下去。果然,此言一出,便引来了对方强烈的警惕性反应。
  “说!你是不是给朝廷通了风?来了多少人马?谁指挥?他们要从哪条路进攻?”之前假扮周可的人迫不及待的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看着对方白痴还又严肃紧张的样子,漫修笑了。真是生怕别人说他不是周可的人,表现得如此急躁,还如此轻易的便把自己的底牌都展示给了敌人,还真是……可爱,却不好玩那!可是,等等……莫非除了他,真有别的人马也到了这里?否则,对方怎会如此的紧张?
  就在同时,老者也狠狠瞪了眼说话的周可替身。有这么问话的吗?一次性把想知道的都问出来!这不同时也暴露了他们的弱点吗?在自己的据点,居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入侵了进来,还不知入侵者是谁,岂不可笑?
  而那替身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尴尬的缩了缩脖子。直到这时,漫修才深切的感受到,此人所谓的气质像周可,可能只是经过了多时训练一时装出来的,就此人本身而言,是绝没有周可独有的那份霸气的。
  “你们还真是厉害,朝廷都明令封山了,你们居然还有办法回来!”漫修没有接着对方的那白痴的问题说下去,而是转了个话题。
  “哈哈!朝廷?搜了几次山,收了几具尸体就以为结束了,再也不来管了,这就是大宋的朝廷!哈哈!”老者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也得多亏你们到处撒播的关于周可下落的消息。还真是够手段,可以牵着朝廷的鼻子走。官兵被你们像猴儿一样的耍来耍去,一会儿去大名府,一会儿去辽宋边境,一会儿又去陕西,而你们却不费吹灰之力,在这观音山卷土重来,这么有魄力的想法和做法,实在是令人佩服。”
  “呵呵,你若有心要加入我们,我不介意当引荐人。虽然,我还是很不信你。”
  漫修与老者对视了半晌,沉默了好久,漫修才慢条斯理的张了口,“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陕西有名的马海庆,马大善人吧?”
  说完,只见那老者的眼睛一亮,看来,猜对了。
  “想不到秦威还有个聪明的儿子。”
  “承蒙夸奖。只不过,我早该猜到是你的,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哈哈,如此高评我可不敢当,要找就找大宋的皇帝吧!”
  “大宋的皇帝?”
  “对。你说的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大宋的皇帝。”
  看来原因就出在这里了,漫修饶有兴致的望了望对方。果然,对方似并无想要隐瞒他之意,继续开口道,“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说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大宋的皇帝吧?好,我就先说个故事给你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以这样通俗的开场白为开端,也在漫修的意料之中。
  “曾经,有个天才少年,他五岁能诗,未冠便著书十卷。南唐时举进士,后数度为官。归宋后也一心只为朝廷。可是,朝廷,这个大宋的朝廷,却因为一个位高权重的王宰相,给他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让其客死他乡!”说着,马海庆便有些激动了起来。而漫修,则猜出了他说的这个人是谁,不就是前朝因为牵扯考场贿赂舞弊案而遭削籍流放,并卒于化州的大学者洪湛吗?人都道这是冤案,可是,当时人们因为忌惮那宰相王钦若的权势,无人为其开口叫屈。也都道,当时那洪湛是有一幼子偕行的,难不成……
  “对!我就是他的儿子!洪家唯一的儿子洪源!只可惜,为了替父报仇,年过六旬的我却隐姓埋名了整整五十载!”也许是察言观色的能力太强,只看了看漫修的表情,马海庆便知对方已猜出了他的身份。
  年过六旬?因为这个年龄,漫修倒是一怔。此人看起来不过才五旬上下,莫非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也是用了什么易容之类的,为了隐藏身份?
  “你不用猜了,我自有了钱后,便高价求购了糜角散,想彭祖几百岁的人吃这都看似年轻,更况我这个才几十岁的凡人呢?只不过,这些年我太操心了,就算吃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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