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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金簪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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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的时刻了。
  灵儿看到小马并不是很高兴,她内心希望的是漫修能和他父亲苏老爷一样,做一个饱读诗书的文人,如果能有朝一日榜上有名,有机会给老爷夫人翻案那是最好,即使像老爷一样不求取功名利禄,至少也能慰藉老爷夫人的在天之灵。却不想漫修自小跟在秦威身边,耳濡目染,虽也有天生的儒雅之气,却又平添了几分后天的洒脱豪气。幸亏秦威在漫修面前从没显示过自己的功夫,不然这个孩子准会不顾一切的缠这个父亲教他功夫的。但在灵儿心里毕竟还当他是主子,只要他平安,也算不辜负老爷夫人对她的恩情。
  因而灵儿见马后道:“他年纪还小,当心骑马危险!”
  “娘,我已经是大人了,您放心好了!”
  “哈哈,就是,我们的漫修已经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好男儿当怀凌云志,自强不息!即使他日马革裹尸,能为国尽忠,岂不壮哉!”后半句说的其实是他自己。“好男儿当怀凌云志,自强不息”漫修倒是听懂了,对于这后半句却当真是似懂非懂,只觉父亲豪情万丈,好生崇拜。但这几句话却听得灵儿花容失色。“马革裹尸?为国尽忠?”这几个词怎么可以出现在少爷的人生中!突然看到灵儿嗔怒的眼神,秦威也下意识的感觉到自己说的有点过。
  “爹,什么叫马革裹尸啊?”
  “啊……这个……是说英雄气概!”秦威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解释,
  “英雄气概?”对于这四个字漫修也是陌生得很。待要再问,却见母亲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又觉刚才父亲说的激情慷慨,定不是个坏词,便随口说了句:“我也要当英雄!”
  “哈哈,在当英雄前先征服这匹小马吧!”
  “好啊!没问题!”
  秦威给漫修挑选的可是一匹温顺极了的小马,哪谈的上什么征服,不过是让他有个伴儿,彻底学会骑马的意思。因见灵儿嗔怒,不敢就英雄一词再与漫修做深的言论,征服不过就是他为了转换话题而临时找到的一个用词罢了。
  牵马进了屋,匆匆上了楼,他实在有点受不了灵儿火辣辣的眼神。漫修也不知母亲为何突然脸色通红,还道是自己又做错了事情惹母亲生了气。每次惹母亲生气后父亲都会帮自己说话,但这次见父亲不语,自己也不敢多做声,也匆匆的上了楼。
  而此刻,就在离他们家的不远处,有一个隐隐的身影离去。从秦威挑马时他便一直盯在身后,只不过秦威因精力全都集中在挑马、和如何回家给漫修一个惊喜上了,根本没有觉察出来。




  第四十三章 马上英雄
  又到过年时,仍旧和往年一样,上至天子,下至平民,全城一片热热闹闹、喜气洋洋,汴梁的花灯也格外的多样儿,在这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秦威一家三口也享受着天伦之乐。
  过了年,秦威照旧出去做买卖,灵儿则因邻家孙老太不小心摔断了腿,家里唯一的儿子又出海去了,少则几月,多则几年不回来,而前去照料。这日孙老太说想吃前街的煎角子,灵儿二话没说就出了门去买。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家赌坊,竟见熙熙攘攘,原是一个衣衫褴褛之人被从赌坊扔了出来,几个彪形大汉正对他拳打脚踢,围观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灵儿待要抽身出去,街上的人本就拥挤,现在又围了个水泄不通,竟是不能离去,只待众人看会子自散时再走。
  且说那几个彪形大汉转身回赌坊后,被打得更加狼狈不堪的那人勉强从地上爬起,见围观人众多,竟顺势跪在地上乞求众人赏几个钱他好换碗饭吃,且不停的磕头。围观的人有的匆匆离开,有的则在旁议论。灵儿其实是很反感赌博之人的,但这时见此人被打的可怜,说的也可怜,便心下不忍,顺手便把刚买好的热乎的煎角儿和一串铜钱递了过去,说道:“趁热,吃了吧!”那人千恩万谢,抬头接过时一看灵儿却是一楞,而灵儿也觉此人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是谁来了,只是递与那人煎角儿和铜钱时看到那人右手上有一道伤疤。在那人又接别人的救济且磕头谢恩时,灵儿趁人员有些松动,转身离开,又去买了份煎角儿,回去给孙老太送去。
  且说刚才被救助的那人这时也离开了喧嚣的人群,一直跟灵儿到了马行街,看她进了孙老太的家中。那人在旁驻足了一段时间,刚要走开,却又见门开,便急忙躲到了一边,只见灵儿出了门,又转入到了隔壁的一间房子,不久手里提了个盛点心的篮子又转了回来。一直盯在那里看的那人心下闷呐,便在周围打听了起来,众人都夸这孟妇人是个贤妻良母,还是个热心人,那隔壁孙老太多亏她每日的照顾,才恢复的如此之好。问是哪里人氏,都说这家是几年前才搬过来的,当家的是山东口音,孟氏则是浙江口音。
  那人打听好了灵儿的住处,又知她有丈夫儿子,而那儿子恰好七岁!一丝冷笑在嘴角浮现。之后,他七弯八拐的转过了好几条街巷,最后进了一间几乎要坍塌掉的破庙中。
  煎角儿已经凉透了,那人捧着捧着手却开始抖动起来。煎角儿和讨来的铜钱都掉落在了地上,他也没有管。过了一会儿,静了静情绪,才从那已经坍塌的桌角下取出了一张纸,上面是一幅画像,却正是灵儿的。原来他就是当年受刘喜所托追杀灵儿和小少爷的朱四,人称朱不眨的。自从杀了同伴钱狗儿,又被秦威砍伤右手后,朱四是连夜逃离,又不敢回金华找刘喜,又怕义乌案发官府查到自己头上,竟如丧家之犬,毫无目标的奔走着。到南京时,刘喜给他的谢银早已用光,也曾卖过艺,但毕竟收入有限。
  刘喜的银子用光了,但之前拿刘喜的银子花钱的豪爽仍还在。因此,不得已也去偷钱,得手了不少次,却也终被一家大户人家的家丁逮到打了个半死,幸急中生智跳河游走,之后却落下了个腰腿伤痛的病症,一到阴雨天,尤其难忍。听闻天子脚下赚钱的机会多,便一路上风寒露宿的到了汴梁,结果却也没有传闻说的遍地是黄金,要么就都被人家提前捡了去!越来越落魄的朱四迷上了酒和赌博,希望借酒和赌博为自己解千愁,可是事与愿违,不仅没解愁,反而愁上加愁。他也曾给人打过零工,但挣到的钱不是买酒就是赌博输个精光,最后落得个夜晚住在要坍塌的破庙中,白天四处行乞的命运,即使如此还是戒不了赌,这日连最后一点讨来的钱也赌输了进去,想来硬的抢夺回去,竟被几个看场子的壮汉打将出来。本想就地讨些钱再去赌,言语上说的却是换碗饭吃,想不到给他饭和钱的人竟是他对着画像看了六年多的灵儿。不用对照都能默记住的人,今日竟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现在的遭遇,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女人,还有她带的那个孩子,七岁了!不用问肯定就是他要追杀的苏家少爷!只要找到了他们,杀了他们,回去给刘喜交差,岂不就会过回以前富足的生活?想到此,朱四暗暗一笑,从房间的一个洞里摸出了藏了多年的朴刀,磨了磨,又该派上用场了。之后突觉得肚子饿,便捡起地上的煎角儿,大口吃了起来。
  但灵儿对朱四的印象是模糊的,几次要被害的时候都是秦威出来解围,灵儿更多注意到的是秦威,而且事情已过去六年多,一向平安,又怎会想到会在开封遇到“故人”呢?秦威到家中时也灵儿只说起自己去照顾了一下孙老太,并没言还在赌坊门口帮助过乞丐的事情。
  而这时身在陕西秦凤路的副行营周可也已得到确切消息,秦威就在开封!此人不除,恐怕永远是他心头之患。当即便安顿好自己手上的事情,点上几个高手,包括沈韩,日夜兼程赶往开封。
  漫修在秦威的指导下,马术日益纯熟。这日又和父亲一起到了常练骑马的地方。今天的父亲却不像往常,而是静静地骑在马上,眼睛始终遥望着远方。
  “爹,什么是英雄?”
  “呵呵,英雄?”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
  “我今日问先生,他说是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即为英雄!”
  “哈哈,你觉的呢?”
  “能把将倾的大厦扶起的岂不是神人?”
  “哈哈!说得好!英雄是人,不是神!”秦威回头望了望漫修,接着又说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在遭遇酸痛苦楚时,却能依旧笑对人生,用自己的勇气去征服、战胜困难的,就是英雄!其实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机会成为英雄,只看自己如何把握了!”说完,秦威再次眺望远方。
  沉默中,漫修只觉自己身边马上的父亲好高大,却又有几分孤独!




  第四十四章 秦威之死
  之后连续几日秦威都没有带漫修去骑马,而是常常在家呆坐。灵儿见状担心地问道:“大哥最近可是有心事?”
  “哦,倒是没事儿!但不知怎地,总觉心慌!……那金簪可还在?”
  “恩,就在楼上的梳妆盒中,要拿给大哥吗?”
  “不了,放那儿吧,但万一我要是有个闪失,你定带好金簪和漫修赶快离开此地!”
  “大哥!莫不是……?”
  “怕是我多心,只是说说,你也别告诉漫修。哦,对了,隔壁孙老太可有些好转?”
  “恩,恢复的挺好,毕竟上了年纪,还得过段时日才好!但她儿子回来了,有他照料,我就过去的少了。”
  “恩,也好!”
  秦威不知怎地,总觉周围有几双眼睛在盯着他,可到处查看时,却跟平时一样。秦威又想起年前那算命先生的预言,一年内死于非命,恐怕这几日的心慌也并非偶然,难不成真的天数已定,在劫难逃?他死倒不要紧,灵儿和漫修呢?以周可的做事风格,定不会留一个活口的!秦威盘算着如何先安排灵儿和漫修离开东京了。
  又过了一日。灵儿因答应要给孙老太做寿衣,便早早去其家中裁量了。在家闷了好几日的秦威见几日无事,也便稍微放下心来,又觉这次送灵儿和漫修走,说不定就是生离死别,便说这日不让漫修去学堂了,带他出去骑马玩耍,这可把漫修高兴坏了。二人牵着马一路走出,遇到熟人还打个招呼,人都道:“又带儿子出去骑马啊?”秦威也都微笑的示意“是的。”漫修则昂首挺胸,为有这么个父亲自豪的不得了。而此时远处有两个人互相示意了一下,其中一个飞快的离去了。
  又到了经常骑马的地方,先骑了一会儿,休息时,秦威抚摸着漫修的头,对他说:“你已经长大了,将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得像个男子汉,保护好母亲,好好的活下去!”
  “这个爹放心!我一定会做个英雄的!”
  “哈哈,好!咱们今天来场比赛吧!”
  “比赛?”
  “恩,从这儿骑马到家,在二楼上化妆台前的盒中有娘的一支金簪,先取出且戴到娘亲头上的为胜!”
  “好!”说着漫修便整装待发,士气丝毫不压秦威。
  秦威道“且慢!咱们今天走不同的路回去,你是小马,脚力毕竟比不得我这高头大马,我不占你这便宜,咱们公平竞争。你沿这条路走,我走那条!”漫修原想和父亲同时出发比试,以自己的小马确实胜算不大,不想此时父亲却抛出了要公平比赛的言论,漫修没有反驳,父亲指给他的路他和父亲已走了有一年之久,熟的不能再熟,自然认得。
  秦威这时又道,“规则是路上不得停留片刻,要径直回家!”
  “没问题!难道爹还怕我偷懒耍赖不成,我今日是定要赢了爹的!”
  “好,回家要听娘的话!”
  “恩!”
  “来,上马吧!”上得马后秦威道一声“出发”后便扬鞭朝自己挑选的路奔去,漫修也朝父亲给指定的路奔去。
  漫修最近总觉得父亲说话奇怪,多少带一丝悲凉之意,今日更是如此。但因与父亲约定在先,不得在路上停留片刻,又终有孩子求胜的心理,便马不停蹄的奔向家中。
  而这边的秦威却没有顺着他原先指定的比试之路走下去,因为就在他和漫修约定比试前他已经觉察出了周围的危险,其实是从几日前就感觉出来了。周可带人来了,他被重重的包围,这对久别了八年的曾经的生死兄弟又一次面对面了,秦威很感慨,周可也很感叹,可是再多的感慨也依旧改变不了命运的安排。
  “秦威,别来无恙啊!”显然周可已不把他当行营,或是旧时的兄弟了。
  “周可,想当年咱们并肩杀敌,为国效力,想不到你竟通敌叛国,还出卖我!”
  “通敌叛国?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现在西夏国可是朝廷的座上客,朝廷和西夏交好都来不及,哪来的通敌,又何来的叛国?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懂审时度势,太自以为是!”
  “哈哈!我的自以为是,要你追寻整整八年?”
  “你杀人抢物,是否该有个交代呢?”
  “哼!我杀没杀人你不知道吗?”
  “废话少说,快把东西交出来吧!”这时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低沉却十分有力的插了进来。秦威顺势一看,还是那个蒙面人,可秦威却十分清楚的记得他那可怕的如僵尸般的样子,那可是看后便会令人终生难忘的样子。
  “你又是何人?”
  “不才,在下沈韩!”
  “沈韩?从未听过!”
  “哈哈,你当然没听过!我是义父手下一张最隐秘的王牌,你能看到我的真面目,且让我苦苦追寻了八年,已让我很佩服了。可惜,今日就要画个句号了。”
  “义父?是胡雍还是马海庆?又或是西夏人?”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正是马大善人。”
  “呸,他也配称大善人!”
  “哈哈,秦副行营,当初你不是也一口一个大善人的对我义父千恩万谢吗?没有我义父,你们哪有那么充足的粮食和钱财打西夏啊?”
  “哼!虚伪的小人!原来他以如此手段接近军中之人,就是为获取情报,好为西夏卖命,好个不知廉耻的卖国贼!”
  “哈哈,秦将军,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通敌卖国,还杀了胡行营的夫人,我们是来擒拿你的,乖乖的束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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