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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金牌育胎师 作者:宁小哥-第25部分

小说: 金牌育胎师 作者:宁小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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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疑地低唤了他一声,却被那人猛地抬起头狠狠吻住。

    这绝对是一个惩罚性的吻,几乎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叫你逞强,叫你逞强,叫你逞强!”

    男人的声音微微发颤,火热的吻不间断地落在他的唇上、额头、鼻尖,许凤庭忙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却见他两只眼睛亮晶晶红彤彤的,不由动情地轻轻抚了抚他的眼角。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说着更主动抬起脸在他唇上献上一吻,可却牵连起腰腹部一阵酸痛,才刚轻哼了一声,就觉得腹低一暖,原来那人已经将温热的手掌覆盖了上去。

    “别动,你不顾自己的身子在四福家劳累了一夜,心里又受了惊,这会儿咱孩子可真的在跟你闹脾气呢,你再不乖乖躺着好生静养,他还会给你颜色看。”

    邵明远嘴上说归说,心里哪里会真的跟他生气,要气也不过气自己粗心大意怎么会犯二到带着有过小产的惨痛经历又还怀着孩子的他去给一个难产的产夫接生罢了。

    因此一觉察到他神色有变,便立刻体贴地探进他的小衣给他暖着冰凉的腹底,并力道适中地缓缓揉抚。

    “可有好些?”

    感受到怀中人紧绷着的身子渐渐缓和,邵明远再度吻上了他淡色的唇瓣,许凤庭没有做声,半晌方抬起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道:“给阿峰顺胎的时候,你要是有半点怜惜而下不去手,恐怕那孩子就保不住了。”

    邵明远认同地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就算是在现代化的医院里,医生一般也都会避免给自己的亲人动手术,就是因为一旦带上感情色彩,下起手来该断不断反添其乱。

    谁知回应他的是那人更深更久的沉默,邵明远起初并不明白他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时忙一把攫住他的下巴逼他与自己对视。

    “胡思乱想什么呢?他那是平时没好好检查,自己又不当心搓了胎气,你有我日夜陪着,断断不会走到那一步。”

    许凤庭看了他一会儿便推开他手继续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邵明远还要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捂住了嘴。

    “睡吧,忙完了阿峰又要忙我,你也该歇歇了,又不是铁打的身子。”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许凤庭都在邵明远的强烈要求下保持卧床,还好他生来安静,要换个热闹点的性子,只怕就要憋疯在房里了。

    自从邵明远救了阿峰父子,村民们对他们夫夫的态度更加热情,这天村长六十大寿,他们两个外来人也接到了邀请。

    许凤庭要保胎去不得,邵明远要离了他也就没了凑热闹的兴致,谁知不多一会儿哗啦啦又来了好几个人连番地三催四请。

    陈老汉跟着帮腔,“多亏了先生,阿峰才算捡回了一条命来,他是村长的亲外甥,村长想必想借今天好好谢谢你呢,怎么能不去?”

    “是啊是啊,村长说了,先生不到就不许开席!”

    一个中年汉子也笑呵呵地凑趣,邵明远被他们说得怪不好意思的,再要拒绝只怕也有些过分矫情,只得点头应允,先给许凤庭弄好了午饭放在他们的簇拥下出了门。

    许凤庭本在床上靠着,意兴阑珊地看着窗户底下几只小麻雀在打架,忽听见外头有隐隐约约鸣锣的声音,不由暗自纳闷,这村长是做寿又不是娶儿媳妇,怎么还吹吹打打这么轰动啊?

    谁知声音很快由远及近,不像锣鼓作乐,倒像是有人骑在马上边走边敲锣的样子,不由心里一个咯噔,忙扶着腰匆匆走到门前,果然见一个官差打扮的人正骑马经过。

    “官爷行色匆匆,可是县里有什么新闻?”

    那官差是附近几个村子里常走动的,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这么标致的孕夫,看风度也不像是个乡下人,便停下马朝他客气地点了点头。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许凤庭缓缓扶着院墙摸回屋里,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默默消化着刚听到的消息。

    皇上驾崩了,太子火速继了位,齐王反了,新皇开始全国上下征兵征粮以讨伐乱党。

    刚才那个差人,就是来把征兵的布告交给村长的,如果他猜得没错,接下来就要重新核对登记村里的人口,而他和邵明远只怕要被追根究底,走霉运的话邵明远还可能会被拉去充壮丁。

    好不容易等到邵明远他们回来,又耐着性子等着陈老汉回屋去睡了,许凤庭本想跟邵明远商量商量明天就启程继续往北走的事,谁知那家伙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只管絮絮叨叨讲些酒席上的笑话,却对该提的话题只字不提。

    “既然你在这儿住的这么高兴,那你就住着,我自己走。”

    几次想开口都被有意无意堵住的许凤庭有点不高兴了,干脆不理他自顾自开始收拾行礼,邵明远见他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已经怕了,哪里还能让他爬高爬低搬搬抬抬,赶紧走上去几步一把搂住他的腰。

    “我的祖宗,你这是想吓死谁?”

    许凤庭一瞪眼,“怎么,刚才当我不在家,这会儿功夫总算看见我这个大活人啦?”

    咳,咳咳……

    邵明远默默内伤,老婆被他惯得越来越有女王范儿了,只好老老实实劝他。

    “这个时候咱们不能走,你大着个肚子哪里经得起车马颠簸?”

    许凤庭急得直跺脚,“糊涂!朝廷征兵不是儿戏,村里每一个外乡人都是要上报户籍的!人多还好糊弄,这儿通共才这么几户人家,你又刚出了风头,还怕人家会漏了你不成?傅鸿现在正是要用我父兄的时候,若叫他找着了我们,岂不又多了一项叫许家老实听话的筹码?”

    邵明远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经他一说也领悟了过来,太子即位倒没什么,可齐王造反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按他的推算齐王的产期就在最近,他还怎么带兵啊?

    这些皇子皇孙的,为了王位真是要命!

    不情愿归不情愿,邵明远最终还是拗不过许凤庭,第二天一早就以听说叛军经过了家乡、不放心家中父母为由跟村里人辞行,四福套了辆驴车送他们进了县城雇了辆马车,才依依不舍地彼此道别。

    邵明远到底心思单纯些,坐在车上还在为不得不离开刚结交的好朋友而沮丧,许凤庭起先不想理他,见他半天都怏怏的,便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

    “你说要是叫傅鸿的人在村里找着了咱们,他们会怎么处置那些窝藏咱们的共犯?”

    邵明远吃了一惊,以傅鸿的心狠手辣,没准会一把火灭了全村的人,老迈的陈伯、鲜活的三福四福兄弟、稚气的黑丫儿二狗,甚至四福家抱在手里的小婴儿,都将会有性命之忧。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早点离开他们才能保住他们的命啊!

    当即懊恼地拍了一下脑门,又搂住身边的人小声道:“全是我思虑欠妥,以后全听你的。”

    “哼……”

    许凤庭故作轻松地白了他一眼,左手不动声色地绕到背后揉了揉僵痛的肌肉。

    这才走出来多远,不能叫那人察觉到他的不适,他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夫夫二人肩挨着肩彼此依靠着不再说话,静静听着耳边得得得的马蹄声不断呼啸而过,好在邵明远预先在车上铺了厚厚的好几层被褥,以起到尽量多的减震的作用,才使得许凤庭在接下来的昼夜赶路里能稍微舒服一些。

    本来邵明远的意思是走一天停一天,可许凤庭却铁了心似的一路催促车夫快走,身上不舒服的时候最多也就咬牙硬扛着,硬是一句软弱的话也不说,生怕邵明远一动摇就会拖慢了他们逃亡的进程。

    邵明远哪里能体贴不到他的苦心?也只有趁他夜里入睡之后给他揉揉腰腹和四肢,安胎的丸药每天都不断,好在孩子虽然闹腾,长得却一直很好。

    本以为最多再有半个月就能到达边关,云阳那种三不管地带最多的就是外乡人,到时候不会有人留意他们的从哪儿来有什么来历的,谁知人算不如天算,马车在翻山越岭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队在树林里负伤休整的士兵。

    “喂,干什么的,停车!车里的人都给我下来!”

    车夫想要掉头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正在喝水的大块头士兵站起身,一路吆喝着朝他们走来。


第38章

 许凤庭迅速检查了一下邵明远脸上的络腮胡子等伪装;邵明远大力地握了握他的手;便镇定地掀开帘子下了车,朝那大块头做了个揖。

    “见过军爷。小姓赵;是个买卖人,车里的是内子;怀着身子不大方便;请官爷见谅。”

    那大块头将手里的水壶一丢,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走到邵明远跟前时从上到下将他整个人细细打量了一番,跟着便绕过他来到马车面前;霍得一把掀起车帘,果然见到的不过是个被吓到了的孕夫;便扬了扬眉将帘子一摔,朝不远处几个都在往这边看的士兵做了个手势。

    那几个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阵,似乎商量定了什么,派了一个人走过来同那大块头道:“料理了,不能走漏了主人的行踪。”

    邵明远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难道他们要杀人灭口?

    正愣愣的不知所措呢,却听见身后有人大喝一声“上马”,原来许凤庭竟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车前面,从被吓呆了的车夫手里抢过了缰绳。

    那几个士兵见他们要逃,纷纷刷得拔出长剑,那车夫屁滚尿流地跳下了车,“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边喊边往树林里跑去,邵明远一跃上马稳稳坐在许凤庭身后,见那车夫怎么喊也不回头,当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斩断了套住马匹的绳索,二人同骑弃车狂奔。

    但毕竟他们有两个人,而且载人运货的老马也无法和人家精壮高大的战马相提并论,眼看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明晃晃的长剑几乎就要接触到自己飞扬的衣袂,这时邵明远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

    “凤庭。”

    “恩?”

    “别回头,我爱你。”

    许凤庭脑子里轰隆隆地炸开了锅,这是他们成婚以后邵明远第一次说出的肉麻话,可在这节骨眼儿上谈情说爱似乎也不是时候,他怎么……

    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具体成型就已经得到了验证,身后蓦然一轻,只见邵明远已经毫不迟疑地翻身下马,并用刀柄狠狠一下捶在马屁股上。

    马匹吃痛后长鸣了一声便像箭一样地射了出去,邵明远几乎没有来得及站稳,就被人恶狠狠地擒住了肩膀。

    可他现在心里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人能不能平安逃脱,眼看着马蹄声渐渐消失不见,谁知不知怎么远处尘嚣再起,不多时竟又有一匹马从那人方才消失的方向飞驰而来,坐在马上的不是许凤庭又是谁?

    只是这一次他身后又多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正用手狠狠勒住他的脖子。

    “放开他!”

    邵明远急得跳脚,不顾身后的束缚拼命挣扎着想冲上去,那扭住他胳膊的大块头不乐意了,重重一拳砸在他后背上,“给我老实点!”

    另一个士兵朝许凤庭的马上行礼,“老大,这两个过路人形迹可疑,不如做了他们一了百了。”

    面具人死死盯着邵明远的脸,半晌方沉声道:“如果真是那边派来的细作,一刀宰了岂不可惜?把他们带回去,我要好好审问。”

    跟着两个人都被绑起了双手脸上蒙上了黑布,分别由人压着坐在马上,也不知道骑了多久,总算停了下来。

    邵明远感觉到自己被人抛在一个软软的铺盖上,跟着有人给自己松绑,他几乎迫不及待地拽下蒙住眼睛的黑布,四周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居然是一间还挺干净的客房。

    一见倒在自己身边的许凤庭,他赶紧扯下了他的眼罩并给他松绑,见他喘得厉害,忙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拍着。

    谁知许凤庭却也是个倔脾气,稍一缓过劲来便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的手不断哆嗦,想是气极。

    “谁许你这么做,谁许你的!”

    一句话没有说完,一张脸已经白得吓人,邵明远知道他是气自己一意孤行,忙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任他怎么挣扎就是不松手。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以后绝不会再自作主张,什么都听你,好不好?”

    许凤庭刚才还好,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红了眼圈,张开嘴就在邵明远肩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邵明远痛得皱起眉,却坐着一动也不动。

    “我要你知道,让我们父子与你分离,并不比这皮肉之痛好受。”

    半晌许凤庭方一字一顿地开了口,邵明远并没搭腔,扶着他在床上躺好方道:“你脸色不好,先歇歇吧。他们既然把咱们关在这里,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咱们的命。”

    话音刚落,房门已经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正是那将他们捉回的面具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都是普通百姓,不是什么细作。”

    邵明远下意识地挡在许凤庭身前,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抬手取下了面具。

    “崔大哥?!”

    邵明远顿时呆住了,这不是齐王身边的心腹干将崔立吗?居然遇上他,难道他们这些天误打误撞竟走到齐王的老巢了?

    崔立淡淡一笑,“邵先生,久违了。”

    “三公子近来可好?”

    他转而朝许凤庭微微欠身,目标渐渐落在他隆起的肚腹上。

    许凤庭倒并不胆怯,反而也微微一笑道:“上一次见崔副将,也有两三年的光景了吧。不知齐王殿下可一切安好?”

    崔立略一沉吟,“殿下一切都好,没想到泛泛之交的三公子对我们殿下倒如此关切,怎么对自己的亲大哥就置之不理了?”

    一句话说得许凤庭脸色一变,“你们把我大哥怎么了?”

    “三公子误会了,许将军现下如何,恐怕只有当今新皇心里有数吧。”

    崔立无奈地耸了耸肩,许凤庭顿时胸中一窒,傅鸿他居然!

    事关许雁庭的安慰,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崔副将,明人不说暗话,你一向是个爽快人,何必这么闪闪烁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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