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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四喜临朕-第24部分

小说: 四喜临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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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嬷嬷见势立刻扶住了洛太妃,洛太妃却忽然推了她们一把,眼中掠过一道厉色,嘴角诡异地翘了起来:“陛下,今日可由不得你一个人说了算了,哀家豁出去了,反正左右也是个死字……”
    一丝不安从沐奕言的心头浮了上来,她盯着洛太妃瞧了两眼,刚想说话,只听得大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不到片刻,重华宫的大门被推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沐奕言定睛一瞧,只见俞太傅、定安候沐霍渊、威武将军应敬仁……朝堂、皇族中德高望重的老臣、皇亲有四五个,后面跟着俞镛之、凌卫剑、沐恒衍、吕泽豫等重臣,最中间的却是一个素衣白袜的女子,约莫四十来岁,眉目威严,手中一串佛珠,一身佛堂信徒打扮,正是先帝的四妃之一瑜太妃。
    洛太妃的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瑜太妃的跟前,未语先哭,泣不成声:“姐姐,你可算出来了,你要是再不为我们做主,只怕先帝的骨血都要被弄死了!”
    瑜太妃宣了一声佛号,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沐奕言跟前躬身见礼:“陛下有礼了,事关皇嗣,哀家不得不走这一遭,还望陛下见谅。”
    沐奕言看着这阵仗,心里跟明镜似的:原来,洛太妃早已把她当成了谋害小七的凶手,搬来救兵,这情形,难道是要逼宫不成?
    内室的门开了,曲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可能是太疲惫了,打了个趔趄,扶住了门框,一群人立刻涌了上去,神情焦灼。
    “七殿下……暂时没事了,”他吐出了一口浊气,神色愠怒,“陛下,这是谁下的手?要好好查一查,居然用了如此歹毒的药!要不是有人事发后第一时间催吐,只怕七殿下就要象二殿下一样,变成个废人了!”
    “砰”的一声,洛太妃踢倒了一把椅子,差点一跤摔倒,身旁的吕泽豫慌忙扶了她一把。
    “你……你说什么?”洛太妃的脸色惨白,双唇不停地哆嗦着。
    “太妃娘娘勿惊,现在毒性已经拔除了大半,只是人还昏迷着,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曲太医的目光往院子里梭巡着,“是谁这么机灵?这可立了大功了,快出来让我瞧瞧。”
    池乐哆哆嗦嗦地爬了过来,脸上血淋淋的一片,甚是可怖:“是奴才,奴才还喂了七殿下蛋清,蛋清能解毒。”
    “幸亏有你啊,”曲太医上前把他扶了起来,皱着眉头道,“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快去洗洗,看来你有学医的天分,倒是可以可以跟着我。”
    瑜太妃轻咳了一声,语声轻柔却带着几分凛然的威严:“曲太医,这孩子现在你不能动,此事扑朔迷离,所有重华宫人等,一律羁押此处,陛下,为了秉公起见,还请陛下答允三方会审,以免有人偏袒徇私。”
    沐奕言盯着她,心中一阵发寒,这个瑜太妃并不是省油的灯,当初和姜贵妃在宫中为了太子之位闹得鸡飞狗跳的就是她,她出身将门,是应敬仁的女儿,原本就有几分傲气,对沐奕言这个宫婢所生的皇子向来鄙夷,要不是她的儿子当时被大皇子暗杀,她是绝不可能允许沐奕言登上帝位的。
    看这情形,沐奕言若是不答应就是心虚,她淡淡地道:“不知瑜太妃要请谁呢?”
    瑜太妃低叹了一声,“陛下,哀家礼佛已久,原本只想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可念及先帝最看重的骨肉亲情,哀家身不由己,还望陛下见谅。”
    “瑜太妃多虑了,朕明白你的苦心。”沐奕言苦笑了一声道。
    瑜太妃沉吟了片刻道:“于公公是先帝的近臣,又主持后宫事宜,自然要算上一个,吕大人是洛太妃的兄长,想必洛太妃能够放心,剩下一个,就请陛下示下。”
    沐奕言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俞镛之的身上,俞镛之从进来之后便没有瞧过她,现在更是低首垂眸,站在俞太傅身后。
    按照稳妥的做法,凌卫剑有沐语之的那一层关系在,是最好的人选,可是,沐奕言的眼前忽然闪过那天俞镛之临别前忧郁的眼神,忽然心里一阵紧抽。
    “……陛下也能如此全心信任臣吗?”
    你还在为裴蔺的事情怪朕吗?
    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朕?
    朕能全心信任你吗?能吗?
    她在心里问道。
    良久,她轻吁了一口气,缓缓地道:“那就俞爱卿吧,但愿卿等不负朕望,能尽早抓住真凶,为小七报仇。”
    


  ☆、第36章

沐奕啸昏迷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后又抽搐、呕吐;全身浮肿;神志不清,曲太医一连两天都寸步不离;生怕再有什么意外。沐奕言忧心沐奕啸;不顾洪宝劝阻,去看了好几回。
    一连几日;整个后宫都人心惶惶,所有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瑜太妃也没再回后宫中的庵堂;而是住在从前她的怡芳宫中,三名查案的人直接将案情向她回禀。
    据袁骥和洪宝来报;洛太妃的永和宫中时常有陌生的面孔出入;不知道和她的娘家在密谋些什么,去重华宫的时候并不多,有一日洛太妃还发了一通很大的火,据说责打了好几个宫人,还把她最喜爱的一块翡翠摆件砸了个稀巴烂
    沐奕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遗漏了,只是她来不及细细琢磨,便有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来。这些日子她好像流年不利,就连此时此刻她坐在金銮殿上都不得安宁。
    洛州洪水、洪泽郡蝗灾,灾情快马加鞭送到了沐奕言的案前,眼看着秋收将至,这两处灾情却将
    导致百姓颗粒无收。
    户部递上了好几个州府的联名信状,好像约好了似的,数百名乡绅、富豪、官员联名控诉新税制动摇祖制,动摇国本,将使商户萧条,民不聊生,恳请恢复旧制,以人头入税。
    “陛下,不是臣危言耸听,陛下这新政处处漏洞,再推行下去,只怕要酿成大祸,我大齐这江山社稷危矣。”吕泽豫手持联名信,声色俱厉,痛心疾首。
    凌卫剑冷笑一声道:“吕大人此言差矣,新政虽然才初露端倪,但成效却是显而易见,京城六部冗员减少,办事绩效提高何止数倍?税制推行稳妥,年底将至,便是显现成效的时候。”
    “凌大人,只怕你也是被人蒙蔽。你倒是问问在座的各位臣工,这裁减的可是冗员?是否有人暗中在动手脚排除异己?”吕泽豫毫不示弱地看向了两旁的文武官员。
    朝中文武多少总有些裙带关系安插着,这次一大半被裁减了,好几个隐隐流露出忿然之色。
    凌卫剑暗自心惊:幸好当时听从了沐奕言的意见,没有一股脑儿全给撸了,这要都闹腾起来,还真够呛。
    他毫不客气地道:“吕大人这是在说吕家小少爷吗?既然他已被大理寺刑拘,于情于理,都无法继续留任礼部。”
    吕泽豫的脸顿时涨红了:“凌大人这是什么话,若是我那侄儿的确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用凌大人出手,我第一个就不饶他,只怕有人在暗中陷害。”
    凌卫剑轻哼了一声,看向站在队末的林承锦:“吕大人莫不是在指责林大人不成?”
    林承锦无辜惹上了战火,他漠然瞟了一眼凌卫剑道:“案卷在大理寺,证据还没齐全,必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诸位大人若是有疑议,尽管来查。”
    凌卫剑有些气堵,因为沐语之的缘故,林承锦总是对他有些芥蒂,言语上不肯落半点下风。
    吕泽豫凛然道:“多谢林大人,不过,我那侄儿是小事,大齐的社稷江山乃是大事,蒙先帝圣明,着臣担任御史大夫一职,上柬昏君,下参佞臣,臣纵然一死,也要为民请命。”
    沐奕言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唇枪舌剑,心中一阵发寒,这吕泽豫到底手中握了什么牌如此咄咄逼人?
    她忍不住朝着俞镛之看了过去,照理说,牵涉到新政,俞镛之自然当仁不让,要和吕泽豫当场庭辨,可是他却束手站在队列中,垂眸一语不发,这让她心里万分疑惑。
    照她以往的脾气,她笑嘻嘻地和吕泽豫打两下太极拳,把问题丢给凌卫剑和俞镛之他们就好,可是俞镛之这样,凌卫剑只怕一个人孤掌难鸣。
    新政如何能废?废了只怕这大齐积弱,要被人从根拔起!她咬了咬牙,收拾起懒洋洋的神情,第一次在龙椅上挺直了背坐正了,她的目光扫过四周,表情肃然,声音冷冽:“吕大人一片忠心,朕感同身受,但是,新政征询了各部各臣七七四十九项意见,集众卿家智计而成,现在正是推行的关键,若要大齐国富民强,这新政,朕不能废,也绝不会废!”
    她第一次在金銮殿上如此铿锵有力地说话,一时之间,她的声音清朗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上空,底下的大臣们都有些呆了。
    她环视四周,目光从大臣们身上一个个掠过,最后落在了俞镛之的脸上,只见他神情复杂,双眸一霎不霎地盯着她,眼中仿佛有着什么光彩流动,却一闪即逝。
    沐奕言无暇再去猜测他的心思,站了起来,示意退朝。她的前脚刚跨下台阶,忽然吕泽豫呼天抢地地嚎哭了起来:“先帝啊!先帝你怎么去得那么早!臣有愧于你,陛下如此一意孤行,是要置你和大齐于不顾啊!臣唯有一死以谏陛下!”
    沐奕言的心突突一跳,还没等她回过味来,只见吕泽豫一头就朝着那台阶旁的石柱撞了过去!
    猝不及防之下,眼看着吕泽豫就要头破血流,幸好一旁的凌卫剑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衣服的下摆阻了一阻,饶是如此,吕泽豫的额头还是从石柱擦过,顿时血流如注。
    大殿上顿时乱成一团,沐奕言站在那里淡淡地看了一会儿,吩咐宣了太医,便径自回宫去了。
    洪宝一路跟在她身后,脸色惨白,往常啰啰嗦嗦的他这次反常地没有说话,一直到了点墨阁,才有些恍惚地问道:“陛下怎么办?吕大人会不会有事?他们是想对你做什么?”
    就连洪宝这个小太监都看出来了,沐奕言轻叹了一声道:“你害怕了?”
    洪宝的脸色有些白,一双眼睛却依然乌溜溜地看着沐奕言,认真地说:“陛下,奴才没什么好怕的,奴才这条命早就该没了,奴才就是心疼陛下,这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却……”
    沐奕言笑了笑,低声道:“这算什么好日子,依朕看,什么地方都比在这里强。”
    洪宝在一旁絮叨了起来:“俞大人这是怎么了?也不帮陛下说话,还有裴大人,这节骨眼怎么就回南疆了呢?也不捎个信来,真让人挂心。”
    沐奕言的心一紧,大步走进了点墨阁,像从前一样,她下意识地就想去找几本话本,让自己的脑子放松一下。只是她在书柜中翻找了半天,才忽然想起来,那些喜欢的话本已经都让俞镛之收缴了。
    奏折依然堆满了案几,沐奕言却兴趣缺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轻缓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就走近了她的身旁,她不用睁开眼睛,也能感受到袁骥那稳如泰山的身形。
    她没有说话,屋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轻浅,一个厚重。
    半晌,袁骥轻轻地叫了她一声:“陛下,你不着急吗?”
    沐奕言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急什么?”
    袁骥的眼神闪烁,忽然之间他半跪了下来,沉声道:“陛下,卑职愿为你分忧,要不要卑职领人……”
    他的脸色阴沉,眼中射出摄人的光芒,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沐奕言有些意外,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神情有些怅惘:“是不是坐了这位子,就要双手染上血腥?”
    袁骥愣了一下,有些不以为然:“陛下,你若不先发制人,只怕有变。”
    沐奕言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阿骥,再等等,有些事情我还没看清楚。”
    袁骥欲言又止,,终于长叹了一声道:“陛下,若是决定了就吩咐卑职,卑职随时待命。”
    “你不怕?”沐奕言斜睨了他一眼,单手托腮,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袁骥的心神一荡,几乎有种冲动,想去握住那双纤细的手。须臾之间,他敛住心神,暗自唾弃了自己一把,垂首应道:“卑职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更何况是为了陛下,卑职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朕知道,朕明白你的心意。”沐奕言温言道,她的目光淡淡地落在了窗外那斜叉的树枝上,那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自在地摇动着,“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朕真不想双手血腥,而是希望能离开这里,自由自在的,再也不受束缚。”
    袁骥脱口而出:“陛下,卑职可以带你走……”
    沐奕言倏地一下看了过来,袁骥的脸微微泛红,解释说:“卑职的意思是,卑职可以保护陛下,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顾忌……”
    沐奕言看了他片刻,忽然噗嗤笑了:“那怎么行,朕的阿骥,那可是要当大将军的,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袁骥怔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你们都别操心了,朕心里有数。”沐奕言说着,便示意他出去,拿起那本奏折便看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都很平静,几个侍卫传来消息,说是吕泽豫死谏被大臣们拽住了,没啥大碍,只是头上包了点纱布,又精神抖擞地开始四下活动了。
    沐奕言闻言笑了笑,吕泽豫这个匹夫要是真敢死谏,她就敢从皇城的高楼上跳下去。
    一连几天没睡好,沐奕言有些精神不济,下午一早便回到寝宫,打算用罢晚膳早些睡觉。只是没想到,她刚刚吃了个半饱,门外却有不速之客不期而至。
    院子里,于鲁、俞镛之、吕泽豫一字排开,语声恭谨却神态凝重,齐声告了罪,禀告说,这两天后宫都搜遍了,没搜出什么线索,唯有这座寝宫遗漏,还请沐奕言下旨搜查。
   


  ☆、第37章

沐奕言沉默了片刻;淡淡地看了俞镛之一眼,这人手都带齐了;告罪也告了;摆明了就是不搜不行;还假惺惺地请什么旨?
    搜查的人是内务局的太监,于鲁的手下;一开始不免有些缚手缚脚;不时偷眼看着沐奕言,不过吕泽豫分别厉声交待了几句,便渐渐有条不紊了起来,想必已经背后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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