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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长门纪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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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陛下圣明,对你又还有那么几分情意,你才没有因那陷害无故获罪,多凶险啊!

  我上次还和陛下说了说你这么身份尴尬的在宫中很不妥,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虽没松口答应什么,不过我看那样子应该是听进去了。

  陈娇万分心虚,委实不敢告诉她母亲表弟之所以会表现得若有所思那是另有其深刻原因的,只好恩恩啊啊的胡乱答应一通。

  赶紧给她推荐了一个自己从医书上看来的调理养身的药方,用莲子,山药,薏仁,芡实煨鸡汤,据说常吃可治气虚体弱。这东西也不难吃,让她不妨给董偃试试,若是睡得不好,还可以研些珍珠粉兑水来服用,馆陶大长公主的注意力果然就立刻被转移开来。

  回公主府探母亲,自然还有一个附带的活动,那就是顺便去西市酒肆里转转,感受一下长安城中的热闹气氛。

  陈娇带着侍女东走西逛的,还没走到酒肆呢,就发现自己被人给跟上了,站定了脚回头,出口讽刺,“霍公子,真是好巧啊,我近来统共就来了西市街上两次,竟然每次都能遇见你。”

  霍去病几步走上前,“知道你现在看见我不高兴,不过也不必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我不好直接去长门宫拜访,当然要让人注意着你什么时候会自己出来了,不然怎么向你赔礼呢。”他说是要赔礼,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陈娇不喜,“赔礼有什么用,你姨母是一点事都没有,根本不曾有人想要害她,我可是差点被你害死,现在还在日日提心吊胆呢!况且你这像是在给人赔礼么,一张脸拉得三尺长,好似我欠你钱没还一般。”

  霍去病十分勉强的硬翘翘嘴角,接着又立刻反驳,“上次也不能全都怪我,是你自己乱说话,竟然这么不小心,说那些话都不知谨慎些。”

  “还不是你苦大仇深的跑来质问我为什么要害你姨母,也不想想,我害她干什么,我要是还贪图着那个位置,当初又何必费了那么大劲儿,才……才……哎呀!”陈娇气,这过份的小子,有他这样给人道歉的吗。

  霍去病对她确实是很有些歉意,毕竟是因为他去清凉殿责问陈娇,才使得陛下无意间听到陈娇那一套从来不信巫蛊的言论。

  从来不信巫蛊,那是什么意思?

  霍去病对陈娇这位前皇后的印象很不错,接触多了之后颇有些赞赏之意。

  主要是因为从来没见过她这般为人处事的人,还是个挺美貌素雅的女人。陈娇不多说话时,光看其人的举止气派,很有一丝高贵之气。和人熟稔之后,愿意多说说话了就是另外一番面貌风情,不经意间就要让人赞叹她的胸有丘壑,不同凡俗。

  虽然年纪比霍去病大了不少,都不是一个辈份的,但霍去病却也不太介意,在他看来陈夫人的性情实在是散漫悠游得可以,自己都要比她老成些。

  可陈娇要是真的暗中存了想害死他姨母的心思,那不管成没成功,两人日后都必然是势不两立的仇人,再也没有了和平相处的可能。

  心中那位顾盼间摇曳生姿,潇洒得好似游于世外,不染红尘的女子忽然露出了恶毒功利的嘴脸,这怎不让人气恼失望。

  后来静下心,细细想了想,又有些不太能相信,觉得那件巫蛊害人之案疑点颇多,因此忍不住要去当面问个明白,想听陈娇自己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问果然就问出了端倪,不但这次,连上一次的巫蛊案都大有内情。霍去病心中除了有些宽慰外,就是无比的震惊。

  可惜还没等他再多问几句,陛下就来了,看那脸色就知他也被大大的震惊到,霍去病当时鉴于形势不对,迅速抽身走人,溜之大吉。没过几日听说陈娇安然回了长门宫,陛下并没有多追究她,顿时放心不少,觉着不来当面致歉实在太说不去,便日日派人盯着,待她一现身就马上跟了过来。

  83、小酌浅谈 。。。

  陈娇左看右看,总觉得霍去病的神色过于严肃了些,好好一个青春年少,神采飞扬的少年,偏偏把一张挺俊俏鲜嫩的脸拉得像冬瓜一样长,很不似个来向人赔礼道歉的样子。

  颇有些不满,不过也知上次的事情不能全都怪在霍去病的头上,其中也确实是有她自己说话不谨慎的原因。

  叹气道,“算了算了,我不和你小孩子家一般见识,去前面酒楼里坐坐吧,请你喝酒。”

  霍去病哼一声,显然是对又被称为小孩子很不满,跟着一起进了陈娇的酒肆,到楼上坐下。

  鉴于未成年人饮酒会有碍健康,陈娇只命店中的伙计送了最淡的普通酒水上来,霍去病随意尝了一口,觉着不好喝,顺手放下,问道,“夫人难道就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的?”

  陈娇道,“有啊,不然明明是你来道歉,我请什么酒啊,怎么着也得是你来请才对。”

  霍去病的脸终于不板着了,露出一丝笑意,“夫人真是快人快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直接告诉你就是。那日之后陛下曾经单独将我叫去一次,颇为隐晦的吩咐过我,你说的那些话绝不可以外传,谁也不能再让知道了。”

  “咦?这样,”这是陈娇自从说漏嘴后第一次听到刘彻对此事的些许态度,虽然只是绕弯听到的只言片语,可也够她细细揣摩一番的了,“只是不让泄漏出去?没说别的了吗?陛下吩咐你时脸色怎样?”

  霍去病沉思道,“不好说,陛下当时的脸色不喜不怒的,看不太出来有什么大不一样的地方,其它就没再多说什么了。”有些疑惑的问陈娇,“当年那事也是有人陷害你的?还是,还是你自己有意安排……?”

  陈娇也举起酒樽抿一口,顾左右而言他,“霍公子这些日在忙些什么?我听你上次说起要操练一队骑兵排演鹤翼阵法,可有什么进展没有?”

  霍去病看她这样子,知是不愿多说,微微有些不满,不过理智尚存,知道这种事关重大的机密,不是至亲好友她是决不能告诉的,自己和陈夫人虽然最近交情还不错,不过到底还是属于泛泛之交,且自己还是卫娘娘的外甥,陈娇必然更要多一重顾虑。

  不再多问,换了一个两人都感兴趣的话题,“鹤翼阵算什么,把你上回说的那个垒石为阵,兵分八部,分攻退守,危急时可首尾相救的八阵法再和我说说。”

  陈娇先提醒他,“我那只是个道听途说来的传闻,具体的阵法变化也记不太清,说给你就是图个有趣,你领军打仗的时候可千万别当真了。”

  霍去病嫌她啰嗦,“知道,知道,你上回就唠叨过一次了。”

  陈娇咳嗽一声,“话说陇右山地,地势险峻,山石满坡,借地势之利,将石块垒砌起来,摆成八八六十四处,每阵八个方向……”这是诸葛武侯的八阵,可惜后世本就大多失传,陈娇也就是听故事评书时听过一些,讲到后面实在是记不太准了,只好草草结束,“此阵可首尾相救,变用不穷,临敌时可以前为后,以后为前,触处为首,敌冲其中,两头皆能救援。”

  霍去病十分神往,“你再说详细点,到底怎么个排法?”

  陈娇抿抿头发,老实告诉他,“我忘记了。”

  霍去病扫兴之极,埋怨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记性,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也能忘?”

  陈娇已经开始吃菜,“我又不用上阵打仗,那时就是听个热闹,能记住这些就很不错了。”

  霍去病再和她聊一会儿就准备起身告辞,忽然想起一事,觉得应该提醒陈娇一声,“再过些日,就是亲桑与享祀先蚕之礼。我听说,陛下让给你也设一处位置,待礼毕诸公、卿、列侯夫人到宫中谢恩赐宴之时,你也要去才行。”

  陈娇瞪大眼睛,立时停下不吃东西了,“陛下让我也要去?我去干什么?宫中赐宴之时,陛下由皇后娘娘陪着就行了,从来没有先例说表姐也要陪着的。且那都是宴请诸位公、卿、列侯夫人的,陛下露个面就走,留我挤在那堆人之中作甚!”

  霍去病笑起来,“表姐也陪着?夫人这说法真有意思,好像陛下还没长大似的。”

  陈娇看他笑不禁要质疑,“你哪里来的这些消息,你不是一心想要随着你舅舅长平候出征的吗?没事不去军中认真操练,却能打听来这些传言?骗我的吧。”

  霍去病不悦,“谁耐烦专门去打听这些事儿啊,我陪舅舅进宫去拜见姨母,碰巧听到他们说起的,你爱信不信。天子耕田,皇后采桑,这是古礼,祭祀那几日的礼数安排必然隆重繁琐,人又多,我看去凑个热闹也没什么。就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所以想起来就先和你说一声。你要是实在不愿去就提前想个借口出来好了。”

  陈娇没兴趣凑这个热闹,“这些我以前看得多了,前些年还是我辛苦带着公卿诸侯夫人们去东郊苑中采桑,并以中牢羊、豕祭祀蚕神行亲蚕之礼,每回都要忙乱一整日,累得半死,没什么大意思。”不过还是抬头一笑,“多谢你记得告诉我。”

  霍去病回以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夫人也别在外面待太晚,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处停了一下,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韩嫣韩大人前些日已经回来,不知夫人见过他了没有?”

  陈娇一凛,“韩嫣他回来了?我当然没见过,我这些时日一直都在长门宫中,上哪里去见他,你怎么忽然想起来问我这个?”

  霍去病回过头来看着她,“我记得那日在陛下的宣室殿中,御史大夫杜周匆匆来向陛下禀报说城阳王暗害了韩大人时,你十分紧张,差点摔倒,后来你又问了我一次韩大夫的事情,可见是很关心他的,现在他平安回来了,夫人难道都不想见一下?”

  陈娇小心思忖着答道,“我上次不都和你说过了,韩大人他是陛下的伴读,我们自小就相识的,所以那日忽然听闻他的噩耗实在是吓了我一跳,万幸他后来没事,我听说他平安归来自然也很高兴,不过为此专程去见他一面怕是有些突兀了。”

  “嗯,这样啊。”霍去病点点头,不再多说,搞得陈娇有些心神不定,知道这少年十分精明,应该不会忽然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却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沉思,忽然又听霍去病道,“今日的酒不太好喝,淡得很,夫人你下回请人喝酒可别上这种了。”

  陈娇这方面一点都不心虚,一扬下巴,“年纪小的人不宜多喝酒,对身体不好,我这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淡酒!”

  霍去病被气得甩手就走,遥遥告诉她,“那下回我自己带酒来!”

  84、被气死了 。。。

  阳春三月,桃花初绽,绿柳抽芽,暖阳煦煦,和风醉人,正是每年行亲桑蚕礼的时节。

  亲桑与享祀先蚕乃是古礼,农桑是国之根本,每年都举办得十分隆重。由皇后身着上青下缥的蚕服,带着众位公、卿、列侯夫人们去东郊苑中,亲自采桑,并以中牢羊、豕祭祀蚕神。礼毕之后诸公、卿、列侯夫人齐到宫中谢恩,由陛下和皇后赐宴。

  陈娇虽然事前得了霍去病的提醒,可也没有能够找到借口不去。

  原因主要在她母亲身上,陈娇住在馆陶大长公主府里还没回长门宫时,馆陶大长公主就已经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刘彻命她女儿也和众人一起去行亲蚕礼。

  欢天喜地的来找陈娇,“阿娇啊,你先别回去长门宫了,过两日就是亲桑礼,陛下授意要你也去的,你就先留在这里。等祭祀蚕神过后再说。”自己一拍手,乐得眉花眼笑,“这般祭祀大礼,陛下会有意让你露面,那他的想法岂不是不言而喻了,阿娇啊,你可算是要翻身了。”

  陈娇十分不愿,和她母亲唱反调,“母亲,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想去呢!”

  馆陶大长公主奇道,“为什么?怎么不是好事了?你现在还对陛下心中存有怨气,不肯回去呢?他上次那么护着你,你还不满意?在宫中暗施巫蛊,那是多么大的罪名,事情都没有查清呢,陛下可就替你开脱了。”

  陈娇道,“以前那亲桑礼都是我带着众人去行的,现在让我跟在人家后面,随着卫皇后祭拜,可有多么的尴尬!”

  馆陶大长公主这就不能惯着她了,“阿娇,今时不同往日,以前你外祖母还在的时候,随你怎么任性骄纵我都不来管你,你本就是这长安城中最娇贵的一个。可是现在咱们没有这个底气了,你该忍时还是忍忍吧。也不用你跟着去东郊祭拜采桑,只是大家回宫谢恩赐宴的时候露下脸就可以了。”

  陈娇除了面子上下不来,不愿去参加祭祀大礼之外,其它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拿上桌面的理由,不想硬是去惹得她母亲不快,只好勉强答应道,“知道了,我去就是。”

  待到宫宴之上,陈娇哭笑不得的发现,她又被安排在了平阳公主的身边,不知是陛下授意,还是卫皇后安排的。

  平阳公主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让阿娇自叹弗如,简直都快成了她的偶像。身居高位而八面玲珑,为人处事间能屈能伸,使她自己总是立于不败之地。

  一直和母亲姑姑长姑姑短不说,对着陈娇也一直能够谈笑自若,明明是巴不得阿娇被一贬到底永远不要再翻身,面上表现出来的架势却好像和她姐妹情谊甚隆,不时都要关心照拂着她一般。

  馆陶大长公主前一日晚上还向陈娇抱怨过,说怎么越看越觉得平阳才像是她的亲生女儿。陈娇这个任性固执,丝毫不肯屈就钻营的样子和她真是没有一丝相同的地方。

  陈娇也自愧不如,告诉馆陶大长公主她对平阳公主甘拜下风,对其人的敬仰眼看就要超过了曾经对表弟那英明神武,翻脸无情本事的敬佩。

  馆陶大长公主头疼无比,估计阿娇心里对刘彻的不满这辈子怕也是消不去的,仔细命她出去了可千万不得乱说话,然后长叹着回去看她的董偃了。

  宫宴和往年的差不多,陛□边伴着皇后,同在正殿高处,由一个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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