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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长门纪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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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嫣若有所思的点头,拖长了声音,“哦,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大惊小怪了,原来娘娘对人敬佩有加时就要对着他使劲吹竹哨来着。”

  陈娇知道他不能相信自己的说辞,一时除了老着脸皮装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改口问道,“不知韩大人今日来我的酒楼有什么事情?”

  韩嫣一挑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里是娘娘开的酒肆?难怪呢,说起来还是因为娘娘上次的厚赐,你送来的那几坛酒我有一日邀了数个友人同饮,大家都十分赞叹,非逼着我再弄几坛回去。我自然不敢再去劳烦娘娘了,本来还挺为难,正好听说西市这里有一家酒肆在买一种十分香醇的烈酒,只是价格奇高,而且每日只卖两坛,我就来看看,想着如果差不多,今后的我就全包下了。既然是娘娘的酒肆,看来我是没有找错地方。”

  陈娇有些怀疑,看着韩嫣一脸的莫测高深,“你这么高兴做什么?”凭着那好多世的人生经验,忽然醒悟,“这酒的产量很低,每天就只有这么两坛可卖,价高者得,你冲我笑得再灿烂也没有用!”

  韩嫣一愣,连忙收起了笑容,咳嗽一声,捏细了嗓子,学着刚才陈娇主仆在酒楼上欢呼的口吻,“卫将军,威武啊!”

  陈娇气得一拍腿,这可真是世界大同,决不能因为某人的皮相生得漂亮就美化了他!这韩嫣也太老实不客气了,竟然因为抓住了她这么一小点把柄就想‘利用一下’了!

  怪道他的名声一直不怎么好呢,竟是些什么骄奢淫逸之类的贬义词,看看人家卫青,功高德勋,为人公正自律,到死都很少有人说他坏话!

  陈娇想一想,“韩大人非得要这些酒,恐怕不只是因为几个朋友想喝吧?以你韩大人的身份,什么人敢逼着你做事?要我多卖你些酒也成,价钱也好商量,不过你要保证不是拿去宫里的,不然随你去宣扬我什么坏话,我都不会把酒卖给你的。”

  韩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娘娘十分聪明,一猜就猜到了,我也是上次一时大意,给陛下尝了尝那酒,他十分喜欢,让多搞些放在宫里,所以才会来这里碰碰运气,说实话,要是再找不到,我只怕又要去长门宫拜访娘娘了。”

  陈娇哼一声,心知他定然不敢说出曾去长门宫见过自己,所以刘彻问他要这东西他才会为难。

  陈娇对刘彻没有任何好印象,以前的不说,就那次她刚醒过来,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刘彻就狠狠的扇了她一掌,她都快气死了,最郁闷的是打了白打,她再见到人家还得低眉顺眼的不敢得罪。

  因此绝不想将自己费力搞出来的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便宜了刘彻,忍了半天没忍住,怒哼一声,“能喝到我做出来的好酒,便宜他了!早知你会给他喝,我说什么也要假装忘记了许给你的那几坛!”

  韩嫣讶然一笑,“便宜他了?娘娘这话有意思!”

  陈娇估计硬不给他只怕不行,况且也实在没有为了这么点小东西去得罪刘彻身边红人的道理,硬邦邦地道,“这样吧,这种情况你也确实为难,我回头命他们准备二十坛给你,不过价格要翻五倍!你去和陛下说,这是个北方来的客商卖的,他手里就只剩这么多了,被你一次性全部卖去,让陛下出钱,回头我分两成红利给你好了。”

  “娘娘?这,别说五倍的价格了,就是十倍,陛下他也不会当回事,问题是这点钱,娘娘你也不缺啊?”

  陈娇因为不得不给刘彻准备东西,心里还是很窝火,怒道,“我是不缺钱,我这是气不愤,要是不多收他几倍的价格,我只怕自己太过气闷,好吧,你既然说十倍也没事,那就十倍好了!”

  韩嫣失笑,这样的陈娇让人很放松,自然而然的会原形毕露,“那好,娘娘您赶紧让人准备,我过些天派人到这酒肆中来取。”

  他行事十分爽快,办好了事情就站起身来,“那便不多打扰了,告辞。”走出几步有回头道,“娘娘可别忘了分我的那一份啊,十倍价格可就是四成。”

  陈娇皱眉,“难道你还缺这点钱不成?算得这么清楚!”

  韩嫣微笑点头道,“我还真是缺钱的,娘娘下回有这种好事可一定还要记得找我才是,得了钱如何分法,咱们还好商量。”

  陈娇瞪大眼睛,看他挺拔的背影自门口一闪而逝,不一时楼下就传来了轻快的马蹄声,心中那个纵马倚桥,金丸射猎的骄傲少年形象轰然倒塌。半晌才冲着空荡荡的门口道,“好吧,下回我还记得找你就是。”

  12

  12、上林狩猎 。。。

  自从花费重金买通了每月专程驾车送她回堂邑侯府的宫中侍卫之后,陈娇的生活就几乎堪称完美了。

  虽然这花了她一大笔钱,开始时很有些舍不得,但是后来她也想开,反正现在不缺钱,用这一项并不短缺的资源买来了人身自由,其实还是万分划算的。

  所以陈娇现在可以隔三岔五的离开长门宫一段时间,不会被人发现。

  一般的做法是她先乘着马车到堂邑侯府,过两日那马车再自行回去长门宫做做样子,其实她在不在马车上根本没人知道,所以陈娇悄悄出来几个月也是可以。

  于是陈娇彻底安下心来,反倒是开始有些恋家,不太经常出去了。

  还是长门宫中好啊!房舍精美,供奉奢华,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和当代的最高标准来准备的。地方又大,陪着一起玩的人又多,只要是没有了被幽禁在里面的不好感觉,接连数日不出门也是丝毫没有问题的事情。

  这日,看着孙坷送来的一卷绢帛,她蜗居了数月之后终于开始静极思动了。

  那卷绢帛上面画着一副简图,大致标注了陈娇现在在各地的田庄产业,馆陶长公主的家人,办事十分得力,在几个人口最多大郡:司隶、豫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等处都已经购置进了大片田地,派有专人招募家奴,开始耕种经营。

  陈娇招手叫来了她的两个‘心腹爱将’——芙琴和芙楠,“你们两个最近觉得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芙琴比较活泼,嘻嘻一笑道,“现在我们天天跟着娘娘吃喝玩乐,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芙楠比较温柔,说话也轻声慢语的,很是斯文,“我也这么觉得,就是芙琴她们那组人别总是这么厉害,让咱们踢球时能多赢两场,我就再没有什么其它憾事了。”

  陈娇哈哈大笑,“看你不出,这么个温柔人,踢起球来可是不要命,还这么好胜,怎么着,跟我一组,赢得少了,你不开心啊?”

  芙楠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着要是能多赢几场不是更开心。”

  芙琴不答应,“你竟想美事,你们总是赢,我可是要不开心的。”

  陈娇打断她们,“你两个别争了,我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

  两个宫女顿时大感兴趣,“娘娘快说,怎么玩啊?”

  陈娇指指丝绢上标出来的几个田庄,“你们看,这些庄子现在都是咱们的,每庄上有总管,小厮,家奴,厨娘,侍女等每处数十到数百人不等,我让人教他们闲暇时也练着踢球,然后每个庄子上都挑出人来,凑成一组,咱们也带上几个踢得好的,去各地和他们分别比试,能胜出的,就安排他们年底,或是明年年初到京城来踢决赛,评个第一出来,本娘娘我当时有重奖!”

  芙琴和芙楠对望一眼,有些担心这个玩法是不是太夸张了,平日在长门宫中自己人编两队,踢球戏耍也就罢了,还要到各处田庄上去比赛,搞得这么声势浩大!

  不过呢,娘娘这个提议听着也确实是挺带劲儿的就是了。

  玩乐的事情,总是最容易得到支持,不久就三人全票通过,大家开始兴致勃勃的计划行程。

  第一站就选在了长安城外最近的一处庄子,那里其实以前是馆陶长公主的一块地方,她以前有空了就会带着家人奴仆去庄上游玩踏青,现在看女儿陈娇忽然想要四处置地,她为了讨女儿欢心,快快的把此事操办起来,就把近处自己手里的几块田地直接给了女儿,远处的再派人去另行购置。

  这一处城外的田庄紧挨着皇家的上林苑,田地平坦肥沃,供主人休憩的屋舍也修缮得精美,还有渭水河横贯而过,能够远眺上林苑,景致也算不错。

  陈娇带着芙楠和芙琴先住去了那里,因为长门宫里的‘球员’不可能大批带出来,所以决定在这里先训练一批,然后再带着去各地踢‘巡回赛’。

  上林苑景物优美,规模宏大,宫室众多,纵横三百余里,其中豢养百兽,可供天子春秋射猎,是个十分奢华气派的皇家园林兼猎场。

  馆陶长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在紧挨着上林苑的地方也搞了一片地,修成自己的别苑,陈娇住得十分舒服,同时认为母亲有点偏心,好东西都紧着自己,也不去体谅一下两个儿子的感受。当然她悄悄想一下就算,肯定不会傻到去对人说。

  在陈娇田庄的最北边,可以远眺到一些上林苑内的景致,林木宫室掩映,好大的一片,根本望不到尽头,有时还能隐隐传来兵士们操练的声音,陈娇知道这里还驻扎有军队,是刘彻的亲卫羽林军。

  带着芙琴一边散步,陈娇一边指着远远能看到最高的一处宫苑的屋顶道,“那里是御宿苑,还记不记得,你和芙楠两个人曾跟着我去游玩过几日。”

  芙琴叹口气,“怎么不记得,那时候陛下虽说已经开始广纳美人,可心里总还是惦记着娘娘你的……”怕陈娇忆起往事要伤心,停住了不再多说。

  陈娇倒是不以为意的,只是有些遗憾,现在没资格进上林苑赏玩了,只能远远看看。

  正看着,就见远处有人骑马疾驰过来,靠近了方看清楚,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在追一头鹿,那是一只身材高大的雄鹿,已经被射中了,身上带着一支箭,眼看它越跑越慢,要支持不住,堪堪就要被追上,忽然拐弯,一个转身,一头撞过去,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追在前面的那人没有防备,大概是被鹿角给狠狠顶了一下,接着又被受惊的马摔下地来,结果就和那头鹿一样,也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后面跟着的一人,慌忙下马奔过去查看,“陛下!陛下!您怎么样?”

  陈娇张大嘴巴,看看那两人一鹿,再回过头看看芙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孽缘?本来应该不再有瓜葛的两人总会意外相逢?

  眼看着刘彻躺在地下不动,不禁也有些担心,理智上讲,她知道汉武帝寿命还长着呢,不去理他,自然有人来救,死不了的。

  可是这人毕竟是她的表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就算近些年关系不好了,可到底有些亲情在,要陈娇现在转头就走,她还实在做不出来。

  一时拿不定主意,轻声问芙琴,“芙琴啊,你说咱们现在去帮他一下,陛下会不会感激咱们的救命之恩,然后就不多计较我私自外出的事情了呢?”

  芙琴苦着脸,低声道,“我也说不准啊,娘娘!谁知陛下会有什么反应。要不,要不,咱们还是趁没人发现悄悄溜走吧,一会儿陛下的大队侍卫追过来,咱们可就走不了了,搞不好要被治一个擅闯上林苑的罪名!”

  “你说的也有道理,还是赶紧走吧。”拉着芙琴快走几步,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只见刘彻那唯一跟过来的随从手足无措,只是跪在一边使劲叫,“陛下,陛下!”

  陛下只是躺在地上没动静。

  再往远处看看,一个人影都没有,可见这两人是甩开大队来追这头鹿的,叹口气,“算了,算了,你虽然对我不好,上次还动手打人,可我毕竟是当姐姐的,这种要紧时候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转身跑了过去,芙琴跺跺脚,只好也跟上。

  到近前一看,发现刘彻已经昏了过去,探一探,呼吸还好,算得上平稳,应该是摔下马时撞到了头,所以才晕的,没有呕吐,抽搐症状,应该问题不大。再往下看,却发现左腿上一个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十分吓人,陈娇吓一跳,喝道,“你乱叫有什么用,赶快给他止血!”

  那侍从也吓一跳,猛然起身,“什么人!…娘娘!”他跟在刘彻身边日久,认得陈皇后,只是在这里忽然遇见,实在很是诧异。

  陈娇以前当过护士的,专门学过急救,知道先要止血,他的伤口在大腿上,需要先按住腹股沟中点的稍下方,以压迫股动脉。

  于是利落的将人摆成平躺的姿势,用双手紧紧压住腿根部,再四处看看,实在不想撕自己的衣服,就命那侍从道,“你把你里面那件衣服脱下来,撕成一掌宽的长条给我。”

  “啊?娘娘,这…这…?”

  陈娇着急,这么使劲压着,一会儿胳膊就酸了,怒道,“你动作快点!我要给陛下包扎伤口!”

  那侍从一激灵,连忙脱衣,依言撕成长长的布条,陈娇先命芙琴跑回庄上,让人架一辆牛车过来,然后让侍从给她帮忙,轻轻抬起刘彻的腿,陈娇将自己的丝帕折成方块状覆在伤口上,再用布条紧紧扎住。

  看看不再有血渗出,这才松口气,抬头看看那人,“我以前见过你,你是王…?”

  那人忙道,“小人王义,难得娘娘还记着我。”

  陈娇摇手,“你别叫我娘娘了。”四处看看,竟然还不见有刘彻的大队随从找来,皱眉道,“你们为了追这头鹿,单独跑开这么远,怎么到现在都没人找过来?”

  王义惭愧,“小人想着反正是在上林苑内,这鹿又不是什么厉害东西,就没拦着陛下,一路急追过来了,后面那些人估计还有在十几里外呢,这鹿还挺能跑……”

  陈娇翻白眼,心说你们也挺能跑,把其他人落下这么远,指指身后,“那边是我母亲的庄子,等一下我的侍女把车子带来后,就送陛下过去休息一下,他的伤口还要洗一洗重新包扎起来。”

  王义一脸倒霉相,他自己一人跟着陛下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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