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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青楼公主的诱惑:媚杀暴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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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模一样。

正为难时,只听外头那看守的婆子走了进来,一叠声催着她赶快离开。

“快些回去吧!姑娘,您是贵人,等着伺候的丫鬟多了去了,何必与她这等死的人哭哭啼啼的?她家老娘都不顾她了,偏生您还惦记着!咳,才刚听说啊,那逃走的锦绣又跑回来了!这不,夫人正带着人在审她呢!恕老身多嘴点醒您一句,如今可不是去触夫人霉头的时候哇!”

“什么?你说锦绣又回来了?这话真不真?”嫣柔这下是真的大吃一惊了。

“当然没错,我的儿。”正这时,后头突然一片光亮骤起,脚步声联诀而至。

嫣柔大吃一惊,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楼清风……你果然能装好人。

回头一看时,只见打头的正是那新派来的丫鬟蓝萍。

她贴身搀扶着薛夫人的手,款款走进这阴森潮湿的屋子里。见嫣柔注视自己,蓝萍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仍旧淡定自得的服侍着薛氏。

嫣柔也是微微一笑,这出戏只怕她和那个人联手上演,自己也不会再上当了。

“夫人万福!”不卑不亢,嫣柔施施然俯身行礼。

愈是这种时候,镇定自若,方才显得她心中并无见不得人的龌龊。

倒是那个蓝萍,很是惊讶的瞧了她一眼,继而,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眸子。

“唉,我的儿,这些地方,你来作甚?罢,我晓得你是个心善的孩子,啧啧啧……只是这丫头委实可恶,妈妈我有我的难处,你还是不要过多插手才好。”

撕破脸

薛夫人一番话,就把一室的凝重悄然划开来。说到底,这点事情她还是心里明白的很。不然,她也白白坐了这把交椅十余年功夫了。

“是,夫人英明,容阿柔禀告,阿柔只是过来看看紫婷,顺带给她带点干粮,尽自己一份心意而已。”

嫣柔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起争执,当下便顺着台阶下来。

“你且一旁候着吧!听妈妈我问几句话。”薛夫人看起来面有几分喜色,形容之中丝毫不见恼怒。

紧接着丫头婆子十几个人川流不息的过来安置交椅、排设蕙香草锦垫。

脚踏上端放着银鎏金竹纹四角薰笼,连地上都撒了草灰木削填实坑洼,再铺上厚厚的棉草毯。

一切预备停当,薛氏方扶了丫头的手慢悠悠走来坐下。一双红织金缎子白绫高底鞋尖翘翘搁在熏笼上,也不转头,只往旁边一递手,小丫头立刻奉上干净清香的湿巾子。

接着,有人从外头推推搡搡的押了一个人进来。之后便往地上一抛,朝薛夫人拱拱手,薛氏眼风一转,挥挥手,命他退下了。

地上的人双手被缚,嘴里堵着破布,被丢在地上也不挣扎,看起来似乎精疲力竭。

有婆子上前去取下她嘴里的破布,嫣柔就着灯火这才看清楚,那地上的女子,分明就是逃走的锦绣。

屋子里不通气,自是浑浊难闻,薛氏往那丫鬟捧着的香炉心里轻轻吹一口气,满面春风的笑了笑,垂下眼来盯着锦绣看了半晌,方点头道:“好锦绣,咱们总算又见着面了。啧啧啧,为了见你,我可真正是不容易呀。”

说着又摇头,啧嘴叹气道:“你看你,找着了如意郎君,也不说跟我这做妈妈的通口气。害得我为你备下的那些个细巧嫁妆,都成了秃瓢头上的金钗——瞎摆设。这个,可全都是你的不是呀。”。

“呸!”锦绣这时挣扎着半坐起来,披头散发靠在墙边,恨声道:“什么嫁妆不嫁妆的,我不稀罕!羊毛出在羊身上,你那点嫁妆,还不是从我们姊妹几个卖身钱当中抠的。也好意思提起来。哼,扮观世音菩萨度人,你就是个假慈悲。”

撕破脸(2)

嫣柔在旁听着,不禁为锦绣暗暗捏了一把汗。

没想到,薛夫人一听这话倒笑起来:“我的儿,你要听仔细了!这世间人,真慈悲也好,假慈悲也罢。无论如何都好过有些人又吃纣王水土,又说纣王无道,叫猪油蒙了心,那叫害人害己!”

她一面说着,双足落地走到锦绣面前,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娇滴滴的千金大姑娘吗?我告诉你,你不过是野船滩拉纤人的烂种!当年快要饿死了求到我门上,我好歹也救了你的性命,还给你吃给你穿,养你到十六岁。可你倒好,自以为翅膀硬了就要飞了!你看不见自己忘恩负义,倒来说我是假慈悲,你也配!”

锦绣一向给人感觉是性格柔弱,此时却换了个人似的硬气,双眼含泪,直视薛氏:

“我有什么不配?你就是假慈悲,真作恶!你心里分明没有把我们当人,只不过是会说会动的物件,是换银子的奴才罢了。可你偏生句句话都要遮掩,行动都晓得往自己脸面上贴金。你要是真慈悲,真心施恩予我,我自然报答你,可也不是去姚家做妾这条路。”

说罢,到底两行泪滚滚而下,双目赤红吓人。

薛夫人闻言,不由摇头嗤笑道:“那你想走哪条路?阳关路?嫁到官家做大房夫人少奶奶?啧啧啧,也不瞧瞧自己的形容,你配么?就你那玫瑰花儿的面孔稻草的心,教人家骗了还帮着他数钱呢!

你以为旺升那小子有情有意,值得托付终身。我告诉你,别做那样的梦!自古人云‘痴心女子负心汉’,到你这儿难道就改了不成?

你那个心上人,说白了不过是个青皮甩子,吃嘴头饭的,能有什么真情实意?别看他甜言蜜语说之不尽,心里打什么算盘你知道么?总有一天卖你到妓寮里做最下贱的娼妓去!”。

说着,又是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眼神间无限鄙夷之色。

************貌似十五更了,我歇一会,继续!

撕破脸(3)

“我不信!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阿升不是这样的人。”

锦绣气极了,身子都不由的发抖,她恨恨的扭过脸,眼神里满是轻蔑:“你是自己让男人骗了,吃了大亏,就把全天下男人都恨遍了。你那些事情,打量我真不知道呢。”

薛氏手中的扇子徒然停下,眼中一阵寒雾涌上来,胸口处,隐隐见得一阵打抖。

嫣柔在旁边看着清楚,情知这回真是不妙了。想帮着锦绣说几句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无奈,只有回过头来,和紫婷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薛氏气到极处,呆了一会,她反而越见冷静,回身重新在太师椅上坐好,哼一声道:

“不撞南墙心不死,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你被男人迷昏了头,他打个屁都是香的。什么恩义、情分、姊妹,在你心里,统统都顾不得了。

我问你,你知道你这一跑害了多少人吗?因为你,我被人拿短强要,丢了银子丢了面子,这些我都认了。

可你那些好姊妹们,就说雪穗,因为住在你隔壁,被这事连累的差点上吊自尽。还有翩翩,比你还小一岁,可怜这回因为你,还在病里就抬进了姚家。现下正拼命唱曲子、赔笑脸,讨姚家老太太和大爷们的欢心。

为什么呀?还不是为了给你顶缸。再说我那白涟儿,虽说比不了你们两个,但也不至于屈就一个小小的管家!

更不用说柳家那水婶,受你的连累流落街头,无处可归。你仔细瞧瞧,这里头关着的是谁?不就是你心上情郎的妹子么?这些人,平日里可有招你惹你?你说,你自己肆意而为,你对得起她们吗?”。

锦绣被拿住了短,她早已瞟见了关在里头的紫婷,当下只得紧蹙了眉头,声音低下去许多:“我晓得对不起她们。下辈子,我做牛做马来报偿她们。”

薛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终于快意道:“下辈子?我劝你好好想想你这辈子吧。”

撕破脸(4)

嫣柔听得这话心里一哆嗦,只觉得薛氏眉眼分明的面容,在灯火下显得分外扭曲狰狞。

锦绣豁然抬头,一咬牙:“不用想。要杀要剐都随你。要卖我去伺候别的男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薛夫人提起手来,摇着扇子掩口一笑,腕上笼的金压袖、玉钏子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啧啧啧!好一个贞节烈女,为爱郎守身如玉。可惜呀,全天下都能说这样的狠话,就只有你不能。你如今是什么呀?只不过是我案上的一团面,要扁要圆全凭我一句话。不过嘛,”

她理一理衫边裙角,慢条斯理的道:“你放心,你这么好的模样身段,我可舍不得让你死。这往后的好日子呀,你风光无限艳旗高挂的时日,还长着呢。”。

嫣柔一下就想起楼清风对自己说的那个北院,看来,薛夫人的主意,是要把锦绣送到那里?

锦绣恨得浑身发颤,心思一动,便厉声问:“你要把我怎么样?”。

薛夫人便又笑:“这还用我来告诉你吗?你的跟班赵婆子是明月楼十几年的老人了,她真的没有跟你提过?还是你都当作了耳旁风?”

到底是姑娘家,锦绣此时方怕起来,颤抖着声音低吼:“薛碧淑,你不得好死!我就算做鬼也放不过你!”

众人都是一片沉默,紫婷吓的浑身发抖,嫣柔垂下头,蹲下地来牵住她的手。

薛夫人闻言哈哈大笑。半晌笑过了喘着气道:“你这些话吓不住我,再狠一百倍的我也听过。实话告诉你说,阴司报应那些事,我是从来不信的。要不然这世上也不会有‘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的话。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我要留着你,让你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活的,也让你知道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她话毕渐渐冷下脸,微侧了头向外面道:“你们都过来吧。过来好好伺候锦绣姑娘,明儿个,她可就是咱们北院的头牌了”。

惨叫

薛夫人顿一顿,又朝里头看了一下,咬牙道:“还有这个柳家的丫头,洗洗一块送过去好了”。

“锦绣,你不是对旺升情深意重吗?我就要你看看,因为你的拖累,他亲妹子也跟着遭了这样的祸事!你说说,你这辈子以后还怎么面对你那好哥哥呢?还有他那母亲水婶,你以为,她真能跑到多远的地儿?”

薛夫人说完,无比快意的看着锦绣一脸死灰状。

伸手招呼人把她押过来,自己五指伸开,两指钳住尖尖的下巴,将那张美丽的花一般的脸儿一把握在了手掌心里。

锦绣闭上眼,深陷下去的眼窝处珠泪滚滚。

随后薛夫人冷哼一声,松开手去,旁边的丫鬟连忙奉上干净的巾子给她擦拭。

“来啊!都送出去罢!”

姚大娘在外面答了个是字,随后一扭一拐走过来。

后面跟了五六个粗壮妇人,末尾两人抬一张黑糊糊的圈椅,走到囚室门前方放下地来。

紫婷和嫣柔两个,把脸挤在木栏杆之间,奋力望过去,只见那圈椅迎着灯光黝黑发亮,腿脚下却锈迹斑斑,原来是铁质的。

薛夫人此时已站起来,小丫头蓝萍上去搀着她转身。嫣柔原本盯着她的脸,此时连忙缩回头。

薛氏却早看见了,路过她面前故意停了停,慈善的道:“好孩子,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锦绣她呀,是罪有应得。你今后在咱们家,可要乖乖的听话,千万别学她的样儿胡来。晓得吗?”。

这分明就是恩威并施,还大义凌然。

嫣柔瞪大了眼睛,看看薛夫人,又看看对过忙碌的一群人,半晌方点了点头。

“来人,送柔姑娘回去,这里头肮脏的很,没的叫姑娘看这些个不成器的。”薛夫人说着,便抬脚往外走去。

嫣柔踉跄着直起身,看了看正要被人拖出去的紫婷,最后不得不跪下道:“阿柔斗胆,此事与紫婷丫头干系不大,求夫人开恩,放了她吧!”

说着,便磕头下去。紫婷一听,也连连哀求道:“求夫人开恩!

惨叫(2)

锦绣被人拖进了那个铁质的囚椅,手脚都被靠上了,只余一张脸露在上头。

这时候拼尽一切气力,死死回过头来,哭求道:“你有帐只管朝我算来,为难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你要我死,我死便是了,放了她!”

薛夫人回头看看嫣柔,又看看锦绣,眼角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

“朝你算?你以为你如今还是一笑值千金的姑娘?劝你醒醒梦,回头到了那边,调教嬷嬷的手段有得你受的!记住,从今往后,我叫你做甚你就做甚,否则……”

她朝紫婷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说:“今儿是我看在柔儿的面子上,算了,放过这小丫头,不予她计较了。”

嫣柔连忙道谢,自有婆子将紫婷关着的栅栏打开,领她出来。

两人走出那方暗不见天的囚室,才挪开步子,只听身后凄厉的一声惨叫,像闪电瞬间划破夜空。

嫣柔恐惧的堵住耳朵,那叫声却不管不顾的涌入进来。就像那天的河水,源源不断一般,涌入进来。

连跑带走的,两人互相扶持着,总算走出了那片可怕的天地。

回来之后,两个人是受了一场惊吓,经历此事,紫婷算是真正拿嫣柔当了自己姐妹亲人一般贴心看待。

小丫头没经过什么事,自打那日回来之后,便有好几日都沉默寡言,嫣柔也有心事,所以屋子里是分外的安宁。

那临时指派来的蓝萍自是又回了原先的院子,仍旧给薛氏做丫鬟。不过了几日,自打白涟被抬去了沈家院子做了管家冯六金的姨太太之后,薛夫人突然发下话来,收了红袖做干女儿,自此对外都以大姑娘称之。

红袖以后专管账房来往账目,审核各院进出用度,凡事可自行独断,可谓是权柄在手,一时间风头无二。

既缺了白涟红袖两人的缺,东院里自有无数人打破了头想去补了这个美差。果然,那蓝萍便讨得了薛夫人的欢喜,从粗使丫鬟摇身一变,做了屋子贴身服侍茶水的一等丫鬟。

秋日蟹宴

厨房里走了水婶,便有厨房管事赵婆子荐来一个远亲叫江娘子的补缺。那妇人平日家甚少言语,行事动作也木讷得很,不想厨艺却十分精湛。

头一天做的水晶三丝雪里蕻和雏鸽子烧小萝卜,一个清鲜,一个浓稠,吃得各院的姑娘们那是赞不绝口。

赵婆子自觉脸上有光,便格外看顾她。让她日常只上小灶,专一调制薛夫人同各院姑娘们的膳食。

另配了一名大脚厨娘,供她调配。

紫婷听说之后,更是觉得母亲生死未卜,真个是前路茫茫,不知去向了。

嫣柔课业繁重,舞师阮蝶仙最近每日必来,反复指点她的舞技细节。

若有不通之处,嫣柔宁愿咬牙练到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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