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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冠盖满京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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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就命人给陈衍捎信,让其对罗旭知会一声。
    由于皇帝迟迟未曾定下汝宁伯杨珪的罪名,御史上书提出的为淮王另选名门淑女也没有回应,因而,朝中自然而然又恢复了诡异的宁静。尽管天南地北的十三个省总有各式各样的大事小事,但总体来说,除了宣府那桩奇案,没有部阁院寺处置不了的。
    这样的平静一连延续了三四天,就被突然冒出来的一桩事情给打破了,皇帝因为禁宫里头出了一桩太监夹带的案子,一怒之下命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并刑部合力协查,一时之间引来了无数鸡飞狗跳。在这样严查到近乎苛刻的情形下,本就无暇他顾的汝宁伯府又出了事,那家收贼赃的当铺被东城兵马司抓了个正着,毫无疑问地大白于天下。
    消息传到镜园时,陈澜正带着头一回来镜园的张冰云四处闲逛。尽管从木老大那里早就得了这样的消息,但她在这种节骨眼上自然无心落井下石,只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揭了出来。此时此刻,她的第一感觉却是狐疑。
    张冰云对汝宁伯府的事情所知不多,闻知讯息不过是挑了挑眉,随即就叹道:“京城的官宦人家还真的是爱做生意,无论是灯市胡同还是前门大街,亦或是东西江米巷,身后没个人的产业极其稀罕,而且多半做不了几年就得转手。尤其是江米巷,因为紧挨着千步廊,甚至连地契房契都缠夹不清。”
    陈澜很快放下了之前那些千头万绪,听张冰云这么说,她倒是想起了之前江米巷锦衣卫被弹劾与民争利的那桩公案。只她和张冰云才只刚刚相交,也不好交浅言深冒昧探问,于是就说起了自己之前也曾经受家中祖母之命去过前门大街越吉绸缎庄。因为此事还涉及到东昌侯府主导的私开互市走私,所以她原意只是岔过话题,没想到张冰云若有所思地听着,到最后就笑吟吟地眨了眨眼睛。
    “想不到姐姐还有这等本事,赶明儿有空再来,我可得好好请教请教”
    逛过了之后,张冰云也不敢忘了正事,老老实实地到了房里向陈澜请教针线,尤其是各种各样繁复的绣法。等到临走的时候,满脸苦色的她怀里就多了一个包袱,里头的各式边角料上都画着各式各样从简单到复杂的花样,全都是陈澜给她布置的小作业。
    而亲自送人出门的陈澜不禁露出了微笑——这是她这个过来人当初捡起绣花针时想过的法子。只她那时候还有这个原本就熟悉女红的身体,而张冰云就比她麻烦多了。不过,想来罗旭也不会要求妻子样样能耐,针线活只要过得去就成了。
    正这么想着,就只见前头一个小厮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到了近前头也不抬地径直行了礼,随即垂头说道:“启禀夫人,罗世子和陈四少爷来了。”
    此话一出,陈澜就看到原本正打算上车的张冰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她自己就是过来人,哪里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又走上前去,低声对张冰云打趣道:“你可是还从没见过他?”
    尽管才和陈澜见过两次,但张冰云觉得陈澜不像从前见过的其他官宦千金,也有心亲近些,可毕竟是还没到闺中密友的地步。因而,她犹疑了一会,这才不自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就轻轻握了握陈澜的手:“姐姐保重,我先走了。”
    陈澜却没有立刻放开手,而是把人更拉近了些:“待会他就是这条路进来,你出去的时候悄悄拉开车帘瞅上一眼,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是盲婚哑嫁,谁都是一样心里不安。不过,却不是我背后说他的好话,罗世子和我家四弟源出同门,一直亲近得很,品行才能都是上上之选。”
    尽管同样的话家里上至父母,下至丫头仆妇,也不知道多少人夸过罗旭,但从陈澜口中说出来,张冰云顿时觉得莫名可信,可一时赧颜,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就赶紧逃上了车。等到轿车沿着宽阔的甬路行出去,她不自觉地将窗帘拉开了一些,在漫长的等待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方才看到拐角处有两骑人站在那儿,显然是给让路等她这一行过去。只一眼,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个年纪稍长的青年身上。
    当发现对方也看了过来时,她拉着窗帘的手轻轻一颤,原本是想要放下的,可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竟索性大大方方地把窗帘挑高了些,也不回避对方那眼神。直到从旁边过去,她才轻轻放下了窗帘,人往靠背上轻轻一靠,嘴角已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她的婚事其实是天子做媒,便更不容她有什么意见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管怎样,她比自己那些堂姊妹们都幸运,至少在婚前亲自瞧过了人
    路旁的罗旭看着马车四周的亲随们全都好奇地打量自己,无论是骑马的还是步行的,都恭恭敬敬行了礼,可自己并不认得他们,只那马车有些眼熟,他不禁露出了几分疑惑来。而他旁边的陈衍则是探头探脑了好一阵子,这才扭头说道:“罗师兄,刚刚在门上,咱们也忘了探问镜园是否有客。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见着姐姐可得好好问一问。”
    “咱们是为了正事来的,你也不怕你姐姐教训你多管闲事。”罗旭用鞭柄在陈衍的胳膊上敲了敲,随即按下心头那一丝奇怪,没好气地说,“人都走了,咱们进去吧。”
    两人到了二门,陈衍一眼就认出了站在那儿等候的云姑姑,不禁四下里望了一眼,因问道:“咦,刚刚不是有客人走了吗,姐怎么不在?”
    “既有罗世子一块来,又是自己人,夫人到老太太那儿禀报一声,说是径直把罗世子和四少爷领到那儿去。”云姑姑笑容可掬地摆手相迎,见陈衍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罗旭也并不在意,她又引着走了几步,直到踏进二门上了甬路,才仿佛漫不经心地透了一句,“刚刚夫人才送走了小张阁老家的大小姐,罗世子和四少爷就一块来了,这还真是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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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华侯门 第二百九十五章 托之以大事,祝之以同心
    第二百九十五章 托之以大事,祝之以同心
    小张阁老家的大小姐
    此时此刻,陈衍大吃一惊,本能地扭过脖子去看罗旭,却见这位师兄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虽然罗旭变脸极快,须臾就恢复了淡然不惊,可他毕竟与其熟得不能再熟了,有意拖着罗旭放慢了步子,又趁云姑姑在前头离得远,轻声嘀咕道:“罗师兄,我刚刚看得仔细,那位张小姐瞧着毫不扭捏,倒是落落大方的人。”
    不用陈衍说,罗旭就已经想到了自己在江米巷那家酒肆外头见过两回的那辆马车。只是今日随从全都换了一个遍,他这才没有想起来。但严格来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当面见到自己的未婚妻子——之前那两回,一次是只见车不见人,另一次则是隔着一层帷帽——于是,加上如今这惊鸿一瞥似的相遇,他心目中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但这会儿他就像没听见似的,没去理会使劲在那嘀咕的陈衍。
    等到了低头拜见杨太夫人江氏的时候,他方才按下了这些思量。江氏之前才见过张冰云,这会儿又见到了罗旭,放在心里两边一衡量,越发觉得这是一对金童yu女,脸上表情越发慈和。而罗旭落座之后先解释今日休沐,又说冬至将近,今天是特意奉母亲之命来送节礼,一旁的陈澜顿时有些脸色古怪。
    现如今的规矩是冬至大如年,可真要说到过节,朝廷往往是到正日子才大宴群臣颁赏显贵,而文武官员们也是到了这一天方才互相拜会,哪有提早五六天就先来送礼的?这个罗旭,分明是有了什么要紧事要过来说,然后绞尽脑汁想了这个借口而已。
    江氏也是久经沧海的人了,哪听不出这其中的弦外之音,当即笑着谢过,又吩咐几个丫头出去清点整理,把庄妈妈也派到了外头。等她们这一走,罗旭才歉意地起身行礼,有些尴尬地说:“太夫人见谅,实在是一时仓促,只寻出了这么一个理由。今日我来,实则是为着汝宁伯府被查抄的当铺。”
    见江氏皱眉,陈澜则是若有所思,罗旭正打算再说,可下一刻就看见江氏摆摆手阻止了:“罗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全哥和你交情既好,你说的话我自然信。但这些外头的事情我素来不管,一来我在宣府时间长了,于京城的那些人情关系难以梳理明白,二来我一把年纪,也不愿意费这个脑子。倒是我这媳妇是明白人,我给你们腾地方就是。”
    说着江氏就站了起来。陈澜连忙上去扶她,却觉察到手被人轻轻捏了一捏,自然明白婆婆的意思,于是就把人搀扶出了这东屋,旋即方才回返了来。见罗旭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她不禁心生奇怪,坐下之后就笑道:“罗世子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有个好婆婆。”
    只说了这么一句,罗旭就按住了这话,干咳了一声说:“当铺的事情汝宁伯府虽做得隐秘,却并不是密不透风,所以我事先也知道内情。原是打算寻个机会告诉你或杨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事发了。而且,诱其事发的皇宫里的那桩窃盗官司,其中另有文章。”
    陈澜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眼神中立时流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质疑。须知夏太监在宫里手眼通天,却丝毫没有此类的消息传出来,罗旭怎会这般确定?
    “因为当年太祖爷最讨厌阉割男子为奴,所以,此后宫中添人,战后的战俘最多。此次因夹带而在宫门口被当场格杀的那个小宦官,正在我爹从云南送去的三百阉奴之中。因为这一层关系,我有意仔细打听了一下,果然出事之后,文渊阁中本应该由我整理的某些密奏,如今都转了别人的手,想来是有人弹劾我爹。但是,在我看到的那些折子里,上书言汝宁伯罪大,杨家理当连坐的人却有好几个。”
    陈澜看了一眼陈衍,不觉压低了声音说:“之前小四曾经提过,罗世子打算对淮王出手?”
    一听这话,罗旭一下子朝陈衍看了过去,见其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脑袋,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旋即才转过头来点点头道:“不错。之前御史上书请为淮王另选名门女是我的第一步打算,可没想到他竟是须臾便下了这一城。我之前是打算一个人想办法的,只带挈着陈小弟见识见识,如今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到镜园来一趟。我知道兹事体大,风险亦不小……”
    陈澜瞥了一眼陈衍,见小家伙如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她就打断了罗旭的话:“在更大的危机面前,如今的风险终究有限。罗世子既是实言相告,我也不妨实话实说。淮王此人心术不正,也谋算过我和叔全好几次。所以,镜园和罗世子想做的事,原本就是一致的。”
    罗旭见识过淮王在路上截下陈澜的车马,也听说过这一位在皇帝面前告自己的刁状,所以潜意识中就觉得其人对陈澜意图不轨。此时陈澜的话无疑是承认了这个,他听了顿时心中大怒。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将自己从之前两个月就开始查的事情和盘托出,末了才诚恳地说:“单单那风流阵仗,还不足够。我知道你和夏公公有交情,所以,能不能在宫里散布淮王因不满皇后定下的汝宁伯四小姐的亲事,而暗中搜罗汝宁伯罪名的流言?原本也不是不能走贵妃娘娘的路子,但她好容易定下心来,我不想再搅乱了她。”
    “这法子好”
    见陈衍一下子眼睛大亮,又嚷嚷了这一声,陈澜立时一眼把兴奋的小家伙给按得老实了。她仔仔细细一合计,不禁觉得罗旭此计可行,就点了点头,但犹豫片刻,她便开口说道:“此事我会设法去知会夏公公。只有一条,罗世子不觉得,如今淮王这一步步棋走得虽狠,却也极其聪明,不像是从前那么易冲动?而且撇开他不提,之前那一桩桩公案,可是至今仍不曾清楚分明。”
    “你是说……”罗旭一下子止住了口,随即站起身来,“你也觉得背后另有人操纵?”
    一个“也”字,陈澜一下子品出了滋味来。而陈衍则是瞧瞧姐姐瞧瞧师兄,到最后见陈澜微微点头,罗旭则是坐下身来不说话,他不禁糊涂了。然而,偏偏这两位谁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他想要开口又怕招骂,只得一个人坐在那里干着急。
    “我曾经和韩先生商议过这大半年来的事。我那时候说,从晋王府王妃和夫人假孕,再到东昌侯车驾路上遭人行刺,紧跟着吴王谋逆,再接着一个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如今淮王又出头挑事,总好像是有一只别人看不见的手在操纵在谋划,所图决计不小晋王优柔寡断,吴王已死,淮王阴毒无谋,竟是只剩下了荆王,指不定就是这位殿下在后头作怪。那时候韩先生却摇了摇头,只用了一句话就驳了我回来。”
    此话一出,不单单是陈澜大是关切,就连陈衍也好奇了起来:“韩先生说了一句什么话?”
    “先生说,假使你说的三位殿下或是有罪或是失宠,已成年的只剩下荆王一个,不说群臣怎么看,难道皇上不会疑心荆王?”说到这里,罗旭顿了一顿,又苦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韩先生淡出朝堂多年,确实目光如炬除却前头五位殿下,剩下的小皇子年纪最大的也只有九岁,若真的出现那种情形,荆王必是众矢之的,到时候,年长的皇子便都没了。”
    尽管两世为人,但陈澜一直知道,自己对这个时代的见识并不充分,靠着自己从前积累的那些经验知识,并不足以时时刻刻都做出正确的判断。因而,罗旭的这番话可谓是拨云见日,她思忖良久,一时不知道是否该将太祖初年的事情再次翻出来说道。毕竟,那只是她私底下的猜测和判断,哪怕是龙泉庵的那一遭,也没有其他的实证。
    无论是云姑姑柳姑姑亦或是长镝红缨,对于那座尼庵都提供不出什么额外的消息,就连夏太监也是一样。她倒是想对杨进周提一提,可新婚五天他就去了宣府,不知不觉就耽搁了。
    “不知道罗世子可听说过楚国公?”
    “楚国公?”罗旭被陈澜这突兀的问题问得一愣,老半晌才有些愕然地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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