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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迷糊王爷冷王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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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才能找到他,或者这样问,找到后,该怎么认出他?”云出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也打起精神,认真地问。
  “如果他还在世上,你必定能遇到他。”南之闲直视着她,低低道,“你是夜后,今生注定要与夜王有一段纠葛,偿还千年前欠下的诺言。云出,这是命,既是命,就躲不过。”
  云出撇撇嘴,拍拍手站了起来,然后,她自上而下,冷冷地看着南之闲。
  她的样子一直不甚正经,说话更是颠三倒四,好像什么都满不在乎,可是此时,无论她的声音还是神色,都是出奇的认真,出奇的骄傲且无畏。
  好像,又恢复了那晚跳舞时的模样,炫目倾城,让人娜不开视线,又不敢视。
  “我说过,我命由己,从不由天。”
  说完,她又弯下腰,将没有吃完的烤鸡拿到手里,恶狠狠地撕啃了一口,然后抹着嘴巴大步朝外面走去。
  “其实酒里就有解药,你想解开,吃一些就行了。”
  至于南之闲之后会不会勉为其难地吃一些,云出已经管不着了。
  现在,她的目标如此鲜明而且明晰。
  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夜王……
  不过,他真的不是夜嘉吗?
 
  31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四十二)夜王(1)
  云出出了地牢后,又潜回銮殿,在殿门前,她略略踌躇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再去见一见南司月,几番权衡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经此一别,再见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乱世之秋,活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脑袋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见一面少一面吧。
  这样想着,她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挪向了南方。从地牢出来的时候,她又换了装,重新装成了灰带宫女的样子,一路上,倒没受到什么盘查或者阻碍。
  深夜的宫殿虽然点满了灯笼,还是显得阴沉黯淡,她一路走来,经过无数长廊,无数建筑和雕塑,不知道为什么,竟有种越来越胆寒的感觉。
  特别横穿过昊天殿时,总觉得殿前的几个石狮子在瞧着自己。
  见鬼了。
  难道,被南之闲那个神棍说了一通,自己也有点神神叨叨了?
  大概是这一路上的感觉太过惊心动魄,云出终于跑到南院,冷不丁地看到院内泄出来的灯光时,心里顿时安稳起来。
  不过,灯光?
  南司月本就看不见,何需点什么灯啊。
  云出满心孤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走到门口,推开一个门缝,悄悄地朝里面张望了一下。
  并没有理伏,里面的人,确实是南司月。
  他站在满院的灯火之中,还是白日的那身紫袍轻纱,金冠已经取下,长发由
  一根紫色的丝带系着,松松地拢在右肩上。
  南院的四周,那连绵的长廊上,密密麻麻地挂上了通透的灯笼,大大的,红色的灯笼,在夜风里摇曳,烛火欢快地抖动,于是,地上影子也欢快地跳着舞。
  这种灯笼,也有一个很别致的名字,叫做气死风灯。
  因为,无论夜晚的风有多大,它都可以一直一直亮着,一直一直等待晚回的归人。
  —南司月就这样站在院子中央,四周通量,将沉闷了整天的世界,照得轻快明亮。
  他的整个人,也像能发光似的,那么鲜亮温暖。
  在这样的夜里,美如寂开的昙花。
  云出看得目瞪口呆,有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进去?
  面前的一切,便好像琉璃铸成的画,门一推,就会碎到满地。
  所以,她没有进去,而是后退一步,两步,然后,转身走开。
  —她不确定南司月在这漫天灯火中等着谁。
  可是,能让他点灯而待之人,她希望,永远不是自己。
  世界是公平的,你得到了多少人的关心,就得为多少人牵肠挂肚。
  如果负担不起,就不要再背负。
  她又走了几步,从门缝里泄出的灯光渐渐快看不清了,云出心里也是一暗,正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拉开。
  哧地一声。
  院内的灯光再次如流沙一样泄了出来。
  也如流沙一样,轻柔地铺满了她的去路来路。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南司月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地响了起来。
  云出顿住脚步,低着头,想了想,然后欢快地转身,用最愉快的语气,向他打招呼,“嗨,真巧,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南司月倚着门,眉目清淡。
  “没有再见面。”他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云出愣住。
  明明是相当风轻云淡的语气,可她匍一听到,心竟然疼得无以为加。
  是啊,他们何曾见过?
  他根本就是没见过她!
  这样寂黑的夜,她尚能,在如此茫然空旷的宫阉里,找到这满院的灯火,聊以驱寒。
  他虽点燃了这片通彻的光明,却也只是为了别人,自己是看不见的。
  “你既然从来没有见过我,又怎么每次都能将我认出来?”云出冷不丁地问
  眼睛完好的人,也未必能每每地,及时地,在身后叫她一声‘云出’。
  他又是怎样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南司月似乎并不认为她的问题是一种唐突,他径直向她走了过来,然后,越过她,一直走一直走,将自己也隐身在光线不及的黑暗中。
  然后,他的答案从黑暗里远远传来,“因为我看不到不想看到的,自然就能一眼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云出怔了怔,突然闭起眼。
  她伸出手,小心地,谨慎地,往南司月刚才出声的地方走去。
  —闭上眼,你就看不见一切无关紧要的东西,看不见这天,这地,这楼阁,这繁华,这尘世。
  唯有装在心中的人。
  世界一片漆黑的空茫。
  她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走着,慢而坚定,从最开始的无助惶恐,到后来的从容镇定。
  眼前,也不再是全然的黑暗。
  夜幕如流水,在她身边疏忽流走,流水尽头,那人不再蓝发,还是初见时的黑发白衣,笑得坏而狡黠,没有正经。
  然而,他也走了。
  擦过她的指尖,亦如水底流沙,碎在了后面的黑暗中。
  空气里,是醉人的苜蓿花香。
  碧眼金发的男子从马上翻身落地,制服上的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是谁?”他问。
  风起。
  苜蓿花铺天盖地,只一眨眼,便遮住了他的脸。
  遮住了一切。
  然后,她的手摸到了一件冰冷的衣服。
  云出顺着衣服的手,慢慢地向上,划过光洁的脖子,凸起的喉结,划过他的
  发丝,慢慢地抚到他的脸上。
  她摸得很仔细,从他的下巴,他的唇,他的鼻子,再到他的额头。
  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南司月时,她引导着他的手,从自己的五官上游走时一样细腻。
  剔除所有南司月的样子,只根据她手下的曲线,去刻画他的模样。
  可是,脑子里竟是一片模糊。
  除了苜蓿。
  只有苜蓿!
  她终于放下自己的手,然后睁眼,看着南司月道,“这样,我们就算见面了。用同样的方式见面了。”
  南司月垂眸,长睫鸦羽一样轻颤,然后,他的唇角往上一匀,微微一笑。
  从前的笑,都是淡若柳丝的,唯有这一次,那么鲜活,那么明显,那么匀摄魄。
  只是,这里实在太暗太暗。
  云出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廊,所以,这样的倾国之笑,稍纵即逝在这片幽深的黑暗里。
  再抬头时,忽而觉得脸颊一凉。
  这憋了整天整夜的飞雪,竟在此时,悄然而至。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雪却越下越大,眨眼,便在两人的头发上,洒上了密集的斑点。
  云出往后退了一步。
  “你要去哪?”南司月在首着般的飞雪后,轻声问她。
  “做我要做的事情,我要去找传说中的夜王。”她直言回答。
  南司月没有问她为什么要找夜王,迟疑了片刻,只是淡淡地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恩。”云出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大步朝外面跑去。
  南司月又在飞雪中站很久,终于缓缓地,走回南院。
  院子中央,阿堵已经举着伞,等了他很久很久。
  见王爷进来了,阿堵赶紧举伞迎了出去,遮在他的头上,又动手为南司月拍去身上的落雪。
  “冰糖葫芦吃了吗?”南司月突然开口问。
  阿堵拍雪的动作顿住,毕恭毕敬地站好,非常认真地回答,“回王爷,已经吃了。
  —很汗的任务,很汗的回答。
  不过,既然是王爷吩咐下来的,阿堵从来会一丝不苟地完成。
  “味道怎样?”南司月又问,淡淡的,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很甜,甜里有点酸……厄……”阿堵挠了挠头,有点为难。
  让他去杀几个人只怕也比现在简单得多,敢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一个葫芦糖的
  味道呢?
  他又不是状元郎!
  “王爷自己吃就知道了。”踌躇了半天,阿堵终于找到了一个最恰当的说辞,王爷若是真的想知道冰糖葫芦的味道,何不自己去买一串吃呢?
  “我怕太甜,吃完后,自己会舍不得放手。”南司月说了一句太高深的话,便转身往房内走了去。
  这满院的灯火,仍然在地上摇曳不定,似可擦去世间所有的苦廷,穿过缝隙,钻进整座南院的边边角角,却惟独,惟独,没能照亮他的半点衣袂。
  门轻轻地合上了,气死风灯还在风中摇摆着,将雪花的形状照得清晰分明,像一个个晶莹剔透精灵。
  阿堵举着伞,在院子中央摸了半天的脑袋,硬是没想明白。
  32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四十三)夜王(2)
  下午弄出来的火灾旱已经熄灭了,御膳房那边一片狼藉,还剩下一些人将烧掉的残木落灰清理到扫后运出宫,云出就混在这群人当中,也出了宫。
  等跨出宫门,她快速脱掉外面的衣服,在回过头,远远地看了那座宫殿一眼。
  这曾是多少人觉得遥不可及的地方。
  有一度,她也觉得自己不可能与这个地方产生交集。
  毕竟,像她这样的小人物,最底层最底层的小虾米小混混。
  可真的进去后,虽然它一度给了她崇然不可侵犯的感觉,此时,云出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
  ——不过如此。
  只要是人,就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有懦弱有卑劣有崇高,就算是高高在上的那些当权者,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些人大多都与她无关了,她只需尽力去守住心中的那些人。
  这样一想,云出的脚步更是轻快,几乎是雀跃地穿过京城空无一人的大街,绕过几条阴冷的小巷,一直跑到之前租住的小院落前。
  小院里静悄悄的,云出推门的声音一点都不轻巧,在如此沉寂又飞雪的夜里,简直大得吓人,可是,预料中小萝卜的欢呼声,包子未睡醒的嘀咕声,都没有听见。
  依旧是如此寂静的夜,静得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云出刚才还欣欣然、准备将自己这几天的(炫)经(书)历(网)添油加醋好好地讲述一遍的心思,在一步一步走进来的动作里,慢慢地沉入谷底。
  郎朗的读书声,孩子们的欢笑声,仿佛,都是昨天的记忆。
  她猛地踢开房门。
  本应该睡满‘小猪猪’的房间,此时,却是空荡荡的。
  或者,更准确地说,只有一个人。
  一个带着黑色斗篷,正拿着一张纸,靠着窗户,在雪光下细细辨认的少年。
  云出愣了愣,她扶着门楣,吃惊地叫着他的名字,“小树?”
  少年转过头,蓝色的眼睛,在雪光的映射下,如此莹然漂亮,“对不起,我也刚回来。”
  “他们……”
  “被掳走了。”小树轻声道,“你把他们交给我,但我没能照好他们。”
  云出漠然,“谁?”
  小树已经擦然了火折子,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已经走过来的云出。
  云出映着火光逐字逐句地瞧了,然后,视线停在最后的落款上。
  南宫羽。
  是了,南宫羽既然认出了她,当然会找她身边人的麻烦。
  她怎么那么笨那么笨!那么轻敌呢!
  南宫羽在纸上并没有说什么太让她为难的事情,只是请她明日去离京城十里外的一个小市集,且不可惊动南王殿下。
  云出将纸条默默地握进手心,然后抬起头,看着小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小树,你叫什么?”
  这个问题,从六年前,她便开始问他。
  一次又一次。
  可是小树一直没有正面回答过。
  久而久之,她不再问他的名字,不再问他的来历,他只是她捡回来的孩子,只是一颗正在茁壮成长且越来越出色的小树。
  可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戴着黑色斗篷,眉毛上沾着雪花的冰晶,眸色碧蓝,玉树临风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她的孩子了。
  从唐宫,再次看见他的那一刻,云出就清楚地认识到这一切。
  这一次,唯有这一次,小树没有再避开这个问题。
  他凝望着云出的眼睛,因为太冷而显得淡白的唇微微开启。
  “夜泉。我叫夜泉。”
  云出怔住,“夜泉,你和夜嘉,和皇族,有关系吗?”
  “有。”回答是肯定的,小树,或者,此时更应该称呼他为夜泉,不甚在意地说道,“但我宁愿自己与它是没有关系的。你可以,只把我看成夜泉,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身份。”
  “好。”云出点头,果然依他所说,不再追问其它。
  然后——
  “你那天没有受伤吧,衣服脱下来我看看,干嘛穿这么厚的斗篷,不会在掩饰什么吧,小……咳咳,小泉,你如果受伤了,千万别瞒着我,我现在手里以后银子,总可以给你找大夫的。”云出重新开始唧唧喳喳,手则更不安分,几乎要自作主张地去解他的斗篷。
  夜泉就夜泉吧,神秘就神秘吧,只有他有一时是她的孩子,这一世都是她的孩子。
  她都得照顾他,看着他,保护他。
  夜泉黑了脸,“不要叫我小泉。”
  被叫了这六年的小树小树,回头又变成了小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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