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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2部分

小说: 前世今生之双颜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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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玉锁轻轻摇了摇熙早的胳膊,说:“主子,你怎么了,他不叫你说的华什么,他叫谢临炎”。
  
  熙早见那人仍然不为所动,便如被忽然抽走所有力气一样,靠在了玉锁身上,低喃着:“他不认得我了,不是他,不是他。”
  
  那玉锁见熙早这个样子,也唬得够呛,忙说:“主子,你怎么了,还是先回去歇歇吧。”说着便搀着熙早往回走。
  
  熙早边走边回头看那人,只见他还跪在当地,低着头,手腕锁链处有红肿伤痕,显然是长期戴着锁链磨破了。熙早只觉得心痛不已,奈何这个破身子,刚才大悲大喜之下,早已出了一身的虚汗,腿软的站也站不稳,只好先和玉锁回去再说。
  
  进了房里,玉锁扶着熙早坐下之后,熙早迫不及待问玉锁:“刚才那人是谁,他怎么戴着锁链?”
  
  玉锁回道:“主子,他叫谢临炎。是前兵马大元帅谢燕之子。他母亲因是硕亲王的旧部,受硕亲王谋反一事的牵连,被削了兵权发配到云洲。他也被送到咱们府上为奴。他虽是男子,但过去却曾和其母一起征战,是我朝赫赫有名的男将军,武艺高强,王君怕不好约束,况且他是罪奴,朝廷规定主人必要时可以给他们戴刑具的。而且,王君不喜欢他,说他是个祸水。”
  
  熙早忽然问玉锁:“那谢临炎是什么时候到府里为奴的?”
  
  玉锁接着说道:“来了快一年了”。“那前几天可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吗?比如晕倒啊什么的。”
  
  玉锁想了想回道:“没有啊,他白天都在府中干些粗活,晚上就单独锁在马棚边的一个小屋里,没听说有什么事情啊,主子,你刚才怎么了,难道你认识他吗?”
  
  熙早摇了摇头说:“不认识,只是不知道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这几年做了好多梦,倒好像在梦里见过似的。”
  
  那玉锁听了,冲着熙早狭促的笑道:“莫非主子你也看上他了,他可是京城双颜之一,主子你知道京城双颜吗?”熙早摇了摇头,心想:看来这女人八卦自古如此,到了女尊也不能幸免啊。玉锁接着说:“京城双颜,一个就是谢公子,一个便是当朝太师的公子顾飞颜。这两个公子一文一武,当年不知道让多少京城贵女钦慕呢。那个顾公子我倒没见过,可是谢公子可真是好看,有次我偷偷打量他,他的睫毛可真长啊!”
  
  看着她一副嘴馋的模样,熙早笑着打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小色女,说正题。”
  
  玉锁叹了口气接着说:“只可惜谢公子家道中落,被贬为罪奴,当初主子的堂姐和顾家的世女因争抢谢公子到自己府中为奴,还曾经打了起来,主子的堂姐如今额头上还留着一道疤呢。此事还惊动了皇上,不知道怎的,最后把谢公子配给了咱们府上。此事虽然了了,王君却因心疼自己的外甥女,一直说谢公子是祸水。”
  
  熙早听完,找了个缘故支走了玉锁,自己坐在桌边把刚才的谢临炎的面容又想了几遍,虽然是换了装束,头发也变成长发束在脑后,可是那眉眼就是华庭错不了的。
  
  “既然我来到这里什么都记得,为什么他什么都记不住了,难道根本不是华庭,还是有外人在旁边,或是其它原因,他故意不认我啊?”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想让玉锁再去把谢临炎叫来,又恐王君本来就不喜谢临炎,知道了会给他惹来麻烦。心想不如晚上自己偷偷到马厩旁的小屋去,单独找他问问。想到这里就再也坐不住了,只盼着太阳快点落山。心下不由自嘲,自己怎么一遇到和华庭有关的事情就再也淡定不了,都死了一次了,还改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二更天,熙早听着四周一片寂静,蹑手蹑脚的走出自己的房间,见外厢房守夜的玉锁也已经睡死过去,方轻轻开了房门,按记忆向马厩方向摸去。
  
  天色已晚,园中非常安静,途中只遇到两个巡夜之人,熙早轻易便躲了过去。熙早住在府中东侧,那马厩却在西侧角落里,待到了那里熙早只觉的心跳气短,不禁在心里又把自己现在这身体鄙视了一番。
  
  只见马厩旁边的确有一个小屋,门窗紧闭,里面已经熄了灯,显然主人已经睡了。熙早见四下无人,轻轻走上前去,学着以前看武侠片的样子,用指头蘸了些吐沫在纸窗上戳了窟窿,往里面一看,里面黑不隆冬的,空无一物。
  
  熙早见房门虚掩着,咬了咬牙,轻轻将房门推开,月光从门中投射进来,这才看清了,里面一股阴潮之气,屋角有一堆稻草,那人正和衣睡在稻草上,手足的锁链已去掉,颈上的铁圈还在,从上面牵出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在墙上的铁环之上。看着他蜷缩的躺在那里,眉峰轻皱,熙早只觉心如刀绞,忍不住走上前去。
  
  刚刚走到那人身前准备蹲下,忽然听到一阵锁链声响,却是那人忽然跃起,伸手去锁熙早的咽喉,熙早暗道:“不好。”忙侧身闪躲,但因现在身体仍然虚弱,而且心神正乱,堪堪躲过咽喉,却被那人抓住了肩头。熙早忙竖起指头在嘴上:“嘘,别喊。”
  
                  第 4 章
  谢临炎这才看清楚,来人原来是雍王世女。忙松手,退后站住。
  
  只见世女瘦的脱形,可是一双眼睛在月色中显得晶亮:“我有话问你。”
  
  谢临炎不由的又皱了皱双眉(小早童鞋郁闷了:你怎么一见我就皱眉头啊?):“请世女自重,请回吧,如有事相询,明日让下人知会一声,下奴定当前往。”
  
  熙早上前一步,低声轻唤:“华庭,你当真不认得我了吗?”
  谢临炎微侧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所说之话对熙早却是残忍至极“下奴今日第一次见世女,也不认识世女所说之人。”
  
  熙早便如大热天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难掩面上失望之色。又见谢临炎颈戴锁链,想起白天见他的腕上伤痕,心中怜惜,本想亲自给他上药,想到这是女尊世界,怕他误会自己孟浪,说道:“请公子不要误会,我只是仰慕公子,虽为男儿,却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怜惜公子受此磨难,却不改铮铮傲骨。希望公子不弃,可以与公子成为挚友。”
  
  “罪奴不敢,下奴待罪之身……。”知道谢临炎一定会推托,熙早却并不理会,将手中白天和玉锁要的伤药塞到谢临炎手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日一早,熙早便被女帝下旨早朝后进宫觐见。原来女帝和熙早母亲也就雍亲王是一父同胞的姐妹,皆为太君所生,其它几位亲王皆为侧出。女帝正是熙早的亲姨母。不知为何,女帝虽广纳男妃,可是一直都没能诞下子嗣。小的时候女帝最疼熙早。前几日因宫中有事,又体恤熙早体弱,没有召见熙早,今天一得空,便召熙早入宫。
  
  熙早待到女帝下朝,在御书房中见到女帝。只见女帝坐于书案之后,大约四十多岁,凤目修眉,威仪天成,只是脸色晦暗,眉目之间似有黑气缠绕。见熙早形容憔悴自是嘘寒问暖,又听闻熙早醒后前尘尽忘,更遣了内阁侍读文函之与她每日授课。
  
  虽然谢临炎并不是华庭,但是熙早还是对他的遭遇心疼不已,一心想为他除去锁链。但是这事还得经过王君同意才行。如若现在自己刚刚醒来,没有任何理由贸贸然就去求王君,只怕适得其反,唯今之计也只有韬光养略,徐徐图之。
  
  所以从那日之后,熙早也狠下心来,除了偶尔远远的看看谢临炎,并未再去打扰他。而是开始跟着自己的老师专心学习。熙早前世是化学专业的博士,对文史专业本就一知半解,此时所在的凤景王朝所用文字与古代隶书一样,虽然还不是一点也不认得,可是要会写,并且用毛笔写好,饶是熙早聪明,也不是一日之功便能成的。看到熙早狗爬般的字,文大学士直摇脑袋,一副大材小用的委屈样。幸亏听玉锁说,这个身体的前任幼时便只喜骑射,不爱读书,本来就连字还没学好,就睡过去了。不过熙早天生就是个倔脾气,别人越觉得我不行,我越知难而上,不出月余,字已写的略见筋骨,颇具古风了。
  
  通过这一个月的学习,熙早也对这个凤景王朝有了个全面的认识。这个凤景王朝与中国古代颇为相近,除女尊男卑,阴阳颠倒以外,其它民风民俗皆极为相似。凤景国也是地大物博,周围几个小国,具为游牧民族,天性剽悍喜战,常骚扰凤景边境。但生产力都落后于凤景,是以凤景国人常以天朝自居。凤景国信奉诸子百家,儒、道、墨、法、阴阳、名六家属第一流的大学。其中又以儒、道两家为首。熙早的老师就是儒家大师,熙早心道:果然孔老到哪都是王道,只不过当年您自己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今天到了这里,您自己也变女的。
  
  凤景国军事武器在熙早看来实在是还处在相当落后的阶段,熙早前世的老爸拥有一个兵工厂,熙早毕业的论文就是关于军事化学的。可以说熙早对武器是深有研究的。当初熙早痴迷于日本手工刀,还拜在一个日本铸刀大师门下学过传统的日本刀制作秘技。后来华庭曾送过她一把美国冰钢公司出品的特警室内近距离作战折刀,熙早一直都带在身边。
  
  凤景朝虽然已能锻造刀剑,可是硬度和柔韧度都要差很远,而且刀锋易锈。熙早拿在手里,感觉就是拿着个破铁片子,对于熙早这样从前使用世界高精尖武器的主儿来说,实在是太郁闷了。
  
  弓弩的制作技术也极低,箭头虽已经为锻制的铁箭头,但是形状都为易于锻制的扁平四棱形。弩的种类也很单一,弩体和弩片都和现代弓弩根本无法相比。当年熙早就善使美国霍顿高精度弓弩(HD…175)。熙早心道,等以后有机会,得给自己造一把合手的武器,全做防身之用。
  
  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熙早的身体已渐渐康复,虽然和从前相比还差很多,可是已与常人无异。熙早决定开始做一些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在此之前,要先解救那个天天挂在心头的人。
  
                  第 5 章
  解救计划在熙早已在心中盘算了无数遍了。自己文章上已有了老师文函之,爹亲也知道这个前身从小素喜舞枪弄棍的,现在身体渐渐康复了,怎么能少了习武的教官呢?本想直接找王君去说找谢临炎教自己,又怕谢临炎是罪奴,王君又对他有成见,万一不同意,王府中本不缺武师护卫,找了别人来教自己,以后要想找机会可就难了。得再增加个筹码才行。
  
  熙早因这一个月,虽没找过谢临炎,其实只要一有空,总要偷偷去看看他在干什么,所以对他的活动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这一日,熙早下午放学回来,就径直到园中来找谢临炎。果然看到那人正在花圃中/炫/书/网/整理花草。看看四下无人(小早童鞋怎么老好像做贼似的),来到谢临炎身边轻声道:“谢公子。”谢临炎抬头淡淡的看了熙早一眼,星目含威,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并未说话,只是低头侧身站着一边。长睫如脆弱的黑蝶一般笼罩了星眸。熙早不由叹息一声,接着说:“你随我来。”那谢临炎也不多问,便随着熙早来到池塘边上。
  
  此时已近中秋,池塘之上只余几片残荷,秋风吹过水面波光粼粼,颇有几分瑟萧之意。熙早故作极目远眺,赞叹道:“好景致!”只见她波光流转,狡黠的看着谢临炎说:“你会游水吗?” 谢临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她,不由的又皱紧了眉头道:“会。”
  
  “我却不会。”话音未落,却见熙早唉呦一声,好像足下不稳,扑通一声的就掉到了水里。谢临炎一见,紧随在后跳了下去。
  
  熙早这猛一跳下,便觉秋日之水彻骨冰寒,假意在水面上扑通了两下,便向下沉去。在水中睁开眼睛,看到那谢临炎因戴了锁链,显然行动不便,竟也开始下沉,手腕好像因用力被镣铐磨破,晕出一股血雾。熙早暗道一声:“SHI;这个傻瓜。”当下也顾不得再做戏了,一把抓住谢临炎,两人一起用力,爬上岸来。
  
  只见园中远远的有人跑过来,一边喊着:“快来人啊,世女落水了。”熙早连忙躺倒,假意昏了过去。只听谢临炎用力摇着她喊:“世女,你醒醒。”熙早偷眼看去,只见他满脸焦急之色。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心中却感到丝丝甜蜜。耳听着远处的人跑到近前,熙早才睁开眼睛,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
  
  管家刘长青忙着人将扶熙早回房,并遣人去找太医和报告王君。熙早却指着谢临炎对她说:“今日幸亏有他相救,快带他去换衣服。”那管家却道:“主子快快回房吧,这里我自会安排。您若再有个什么好歹,我们这些下人可怎么担当的起。”
  
  众人乱哄哄的将熙早扶回房中,那玉锁、金锁和房中的其他几个小厮早吓的变了颜色。连忙替熙早换了干净衣服,刚在床上躺下,王君就摔摔跌跌的跑了进来,看熙早没事,方放下心了,指着跪在地上的玉锁、金锁等人骂道:“养你们这些个废物有什么用,怎么让主子一个人跑出去,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若她有个好歹,你们也不必活着了,今日若不给你们些教训还了得。”
  
  熙早忙拦住道:“并不关她们的事,是我想一个人走走,不让她们跟着的,害爹亲担心,爹亲要罚就罚我好了。”
  
  王君却又红了眼圈,说道:“小祖宗,你不要了爹亲的命,你也不甘心。”
  
  熙早忙抱着他的胳膊说:“爹亲,是熙早不好,以后再不让爹亲担心了。”
  
  王君方用手指宠溺的戳了她脑门一下,叹了一口气,笑了起来。
  
  熙早见他不再生气,赶紧说:“爹亲,熙早有一事相求。今日孩儿失足落水,幸亏有那谢临炎相救,孩儿见他戴着锁链,着实可怜,爹亲可否免了了他戴刑具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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