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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安德的影子-第5部分

小说: 安德的影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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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凯罗特修女在看着他,所以他们也都在看着他,

“你正在做什么呢?比恩,”她问,”我还没有告诉你们该做什么呢!把卷子给我。”

愚蠢,不够警惕,粗心——如果你因为这个完蛋的话,比恩,这真是你活该。

他把卷子给她。

她看了他的卷子,然后盯着他看,”把卷子答完,”她说。

他从她的手里拿回卷子。他不停地用铅笔划来划去。假装在很努力地思索答案。

“你在一分半钟之内做了前面的百分之十五,”凯罗特修女说。”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突然觉得下面的问题很困难。”她尖锐地讽刺他。

“我做不了了,”他说,”我刚刚不过是在玩罢了。”

“不要跟我撒谎,”凯罗特说,”把其余的都作完。”

他放弃了,把题都做完了。其实花不了多少时间。题目都很简单。他把试卷交给她。

她看着试卷,什么都没有说。”我希望你们剩下的人能够等到我把说明讲完并且把题目读完。如果你试图猜想那些难懂的字是什么意思的话,你的回答不会有一个是正确的。”

然后她大声把每个问题和备选答案读出来。然后其他的孩子才被允许在他们的试卷上做答。

凯罗特修女在那之后没有说任何会引起别人对比恩的注意的话,但是伤害已经造成。就在那个时候。

第三章回报

“我想我给你找了个合适的人。”

“你以前也这样想。”

“他是一位天生的领袖。但是他身体条件不符合你们的标准。”

“那么就是说如果我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你也不会介意了!”

“如果他真的能够通过你们那吹毛求疵的智力和个性需求测试的话,他就可以把他身体的残疾治疗好,虽然那种可能性不比I·F里铜钮扣或卫生纸预算的最小值的可能性更大。”

“我从不觉得修女可以嘲笑别人。”

“我还不能达到你的标准。讽刺是我最后的乐趣所在。”

“让我看看测试结果。”

“我会让你看到那个男孩的。现在我要给你看另外的一个孩子。”

“也有身体的限制么?”

“很小,很年轻。但是我是说他非常非常特别。这个孩子——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他在街上教会自己如何识字。”

“啊,凯罗特修女,你让我感到生活丰富多彩。”

“把你从受伤害中拯救出来是我为上帝工作的方式。”

阿契里斯直接听到关于比恩的事了。太危险了,尤里西斯出院了,并且在街上走来走去,看上去好象要找他的仇人洗雪耻辱一般。

“我觉得好象他就跟在后面。”颇克忧伤地说,”我想那意思就是找茬打架。”

“尤里西斯只能把所有时间用来睡觉。”阿契里斯说,”即使他知道发生了变化,他也没有时间去利用的。”

“我们团结起来,”萨格纳特说,”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也许我消失几天,你们就能相对就安全一点,我走开吧,让你们安全点。”阿契里斯说。

“那么我们怎么进厨房去?”一个小孩子问。”你不在,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去的。”

“跟着颇克,”阿契里斯说。”海尔格在门口,她一样会让你们进去的。”

“如果尤里西斯找到你怎么办?”一个小孩子问。他正擦掉眼泪,免得让人觉得懦弱。

“就是死呗,”阿契里斯说。”我不认为他仅仅把我揍到住院就会满意的。”

孩子们开始哭泣,有一些在悲伤叹息,很快这些声音就响成一片,阿契里斯只有苦笑着摇头。”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走了你们就安全了,等尤里西斯冷静下来,习惯了这种情况,我就可以回来了。”

比恩安静地看着听着。他不认为阿契里斯现在的方法正确,但是他已经提出过警告,那就没有他的责任了。因为阿契里斯躲起来反而麻烦更大——别人会认为他软弱的。

阿契里斯晚上悄悄溜走了,溜到某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他没有告诉他们到哪里去。比恩玩笑地想跟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他很快意识到和大家在一起更好。毕竟,颇克现在是他们的头儿,虽然她是个很平常的领导者。换言之,她是个傻瓜。但是她需要比恩,即使她没有意识到。

那个晚上,比恩试着保持清醒来警惕未知的危险。但最后他还是睡着了,他梦到了学校,不是凯罗特修女作为学校的小路或者人行道,而是真正的学校,有着桌子和椅子。但是梦里,比恩不能坐在桌子后面。当他想飞到房间里某处的时候,他就在空中盘旋,一直到天花板,到墙上的裂缝里面,到一个神秘的黑暗的地方,越飞越高,越飞越高,越来越温暖,越来越温暖……

他在黑暗中醒来,微微的寒风吹起来了。他需要小便。他也想飞。梦境的结束让他痛苦地想要哭出来。他从来没有记得以前曾梦到过飞翔。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小,要用他这双短粗的腿移动自己?当他飞翔的时候,他可以往下看,看到每个人,看到他们愚蠢的头顶。他可以象鸟一样在他们头顶大小便。他不必害怕他们,因为如果他们生气了,他就可以飞走,没有人能够抓住他。

当然,如果我可以飞的话,其他的人也就一样可以飞了,我还是最小最慢的一个,那么他们还是可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比恩有一种感觉,他不打算回去睡觉了。他太害怕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起来,走到小路上解手。

颇克已经在那里了,她抬起头看着他。

“让我一个人,”她说。

“不,”他说。

“不要废话,小家伙。”她说。

“我知道你蹲着小解,”他说,”而且从来不让我看到。”

她惊呆了,她看着他接着转过身对着墙壁小便。”我猜你打算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或许你已经这样做了。”她说。

“他们都知道你是女的,颇克。当你不在的时候,爸爸阿契里斯谈到你时都用表示女性的‘她’。”

“他不是我的爸爸。”

“这是我的推断。”比恩说,他仍然面对墙壁,等着。

“现在你可以转过头来了。”她站起来,第二次系上她的裤子。

“我觉得有什么很可怕,颇克,”比恩说。

“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就那样才更害怕。”

她开始轻轻地,但是尖锐地笑了起来。”比恩,这是因为你只有四岁大的缘故。小孩子晚上看到了什么东西,或者他们看不到什么东西都会让他们受惊吓的。”

“我不一样,”比恩说。”除了有事情不对头,我不会感到担心的。”

“尤里西斯正打算伤害阿契里斯,就是这个吧!”

“你不为这个发愁,是不是?”

她盯着他。”我们比平常吃的更好。每个人都开心。就象你计划的一样。作为头头我不关心其他的事情。”

“但是你恨他,”比恩说。

她犹豫着。”我总觉得他在取笑我。”

“你知道小孩子为什么会害怕么?”

“因为我也曾经是孩子。”颇克说,“我记得。”

“尤里西斯不会伤害阿契里斯的,”比恩说。

“我知道,”颇克说。

“因为你正打算找到阿契里斯而且保护他。”

“我正打算就呆在这里看护着孩子们。”

“或者你正准备着找到尤里西斯并且杀掉他。”

“想又怎么样?他比我大,大的多。”

“你不会出来小解,”比恩说。“或者你的膀胱有报警灯那么大。”

“你听说什么了?”

比恩耸耸肩。“你不会让我看的。”

“你想得太多了,但是如果你要预言未来的事情的话,你知道得又不够。”

“我觉得阿契里斯对我们说的话,关于他的打算的,都是在说谎。”比恩说,”我觉得你也在对我说谎。”

“习惯谎话吧!”颇克说,”整个世界充斥着谎言。”

“尤里西斯不关心他杀了谁,”比恩说,”他杀掉你一样会让他快乐,和他杀掉阿契里斯一样。”

颇克不耐烦地摇着头。”尤里西斯什么也不是。他谁也伤害不了,他只会吹牛。”

“那你起来干什么?”比恩问。

颇克耸耸肩。

“你打算去试着杀掉阿契里斯,是不是?”比恩说。”并且让事情看起来是尤里西斯干的。”

她的眼睛转了一下。”今天晚上你大概是喝了太多愚蠢榨的汁了吧!”

“我很聪明,至少能够判断出你在说谎!”

“回去睡觉。”她说。”回到别的孩子那里去。”

他盯了她一阵子,然后服从了。

准确地说,是表面上服从了。他爬进他们最近当作卧室的哪个狭缝,但是立刻又原路爬了出来,他爬上板条箱,然后是大桶,接着是矮墙、高墙,最后,他爬上了低垂的房顶。他小心地靠边躲起来,看着颇克从小路溜到大路上去。她是要去什么地方,去见某个人。

比恩顺着排水管道滑到一个接雨水用的桶上,然后沿着街道紧跟在她后面。他尽量不发出声音,但是即使他没有这么做,城市里其他的噪音也会让她听不到他的脚步的。

他躲在墙壁的阴影里面,但是不躲太远。她走的路线相当直,很容易跟上——她只转了两个弯。她是向河边去,见某个人。

比恩猜测有两种可能:或者是尤里西斯,或者是阿契里斯。她还认识什么别人呢,其他人不是都回到自己的窝里睡觉去了么?但是,接下来的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见他们中的一个呢?恳求尤里西斯不要杀阿契里斯?勇敢地进入他的领地把自己的命给他?或者试着去劝阿契里斯回来面对尤里西斯而不再躲藏?不,这些只是比恩能够想到的——但是颇克不会想到那么长远的。

颇克在码头开阔地的正中间停了下来,向四周张望,接着她看到了她找的人。比恩紧张地看着。有人在一个阴影中等待。比恩爬上一个大的板条包装箱,试着找个好的观察角度。他听到了两个声音——都是孩子的声音——但是他不能分辨清他们在说什么。

那不管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都比颇克个头高的。可以肯定不是阿契里斯就是尤里西斯。

那个男孩用胳膊环绕住了颇克,并且吻了她。

这很奇怪。比恩常常看到成人这样做,但是小孩子做这些干什么呢?颇克只有九岁。当然,有很多这个年龄的娼妓,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只有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才会找她们的。

比恩必须靠近一点才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他从包装箱的背面爬下来回到路上,然后慢慢走到亭子的阴影里面。他们似乎不容易发现他;在漆黑的阴影里面,只要他不出声,别人就看不到他。虽然他看不清他们,但是总比他们能够看到他要好的多,而且如果仔细听的话,他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和争执。

“你答应过的,”颇克说。那个人小声地回答什么。

一条船从河上经过,船上的灯光扫过河岸,把同颇克交谈的男孩的脸照亮了。是阿契里斯。

比恩不想看下去了。他一度相信阿契里斯总有一天会杀掉颇克。现在看来少男少女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能够了解的。可恨的是,那事情发生了,就发生在比恩开始了解这个世界的时候。

他溜开,溜到街上。

但是他没有回到他们在狭缝中的窝,至少他没有立即回去。即使他已经得到了所有的答案,他的心还是砰砰乱跳;有什么不对头,他对自己说,肯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头。

然后他想到颇克不是唯一一个向他隐瞒事情的人。阿契里斯也是个撒谎专家。有什么被隐藏起来了。他们计划什么呢?为什么他和颇克要碰面?他为什么要躲开尤里西斯呢?让颇克成为他的女人么。他不必隐藏这种念头啊,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做啊!别的更大的欺凌弱小者就是这么做的。虽然他们通常不要九岁的孩子。阿契里斯到底瞒着别人什么呢?

“你答应过的,”在码头之上颇克曾如此对阿契里斯说。

阿契里斯到底答应过什么?为什么颇克靠近他——作为对他对她诺言的回报。但是阿契里斯到底会给她许下什么诺言呢?他甚至不把她当作他家庭的一分子。阿契里斯什么都没有。

因此他一定是承诺过不做什么事情。不要杀了她?如果颇克的要求是那样的话,同阿契里斯单独在一起看起来更愚蠢。

不要杀掉我,比恩想。那是个承诺,不要杀掉我。

处在危险中的不只是我一个,我甚至不是最危险的。我或许曾经说过要杀掉他,但是颇克才是打倒他的那个,她站在他身上。那个情景阿契里斯一定不会忘怀的,他一定时刻记着那个时候,做梦都会梦到,他倒在地上,一个九岁的女孩子站在他的上面,握着煤渣砖,威胁要杀掉他。象他那样的跛子,他怎么能别的欺凌弱小的家伙处在一个档次上呢?因此他肯定很强硬——但是肯定经常被双腿完好的欺凌弱小者所嘲弄,就是最底层的家伙也可以嘲笑他。但是他生命中最低下的就是那个时候了,一个九岁大的女孩打倒了他,很多小孩子聚在旁边看。

颇克,他最恨的是你。你是他必须要扫除的痛苦记忆的根源。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今天阿契里斯说的全部都是谎话。他不是要躲避尤里西斯。

他会面对尤里西斯的——也许就是明天。但是当他阿契里斯对尤里西斯的时候,他会相当的不平和委屈。你杀了颇克!他会尖叫着控诉他。尤里西斯看上去如此愚蠢和虚弱,他不会否认,因为他不能说他曾经说过的话不过是在吹牛而已。为了吹牛,他甚至会承认杀了她。然后阿契里斯会袭击他,甚至没有人会为了他杀害那个男孩而责备他。那不仅是自我防卫,也是保护家庭。

阿契里斯实在是太精明了,而且他有耐心,能够等待,直到有人该死地愿意承担下这个责任的时候才杀掉颇克。

比恩跑回去要警告她。他的腿用可能的最快的速度奔跑,迈开最大的步伐。他一直这样跑下去。

码头上颇克和阿契里斯碰面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

比恩无助地四处寻找。他想喊,但是那实在是太蠢了。只是因为即使阿契里斯最恨的是颇克,那也并不表示他忘记了比恩,即使他曾经接受过比恩进贡的面包。

也许我只是在无聊地发狂罢了。他不过是在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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