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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破身王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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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是空的。
  她睡得太沉了,甚至不清楚,他何时起身离开。
  门,下一刻,被推开了。
  她依旧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披着素净的碎花外袍,柔软的光彩暖暖的,铺在她的身上和脚边。
  她似乎在想些什么,太过入迷,连有人走近她的身边也没有发觉。
  南宫政俯下身子,坐在她的身侧,他淡淡望着她,却什么话都没说。
  她一身温暖晨光,仿佛只是陷入沉思,恬静平和的宛如书画中的仕女模样。南宫政无声地抓过她的柔荑,这才发现她的双手冰凉。
  就像是她的心一样,温暖不过是单薄的外衣,里面却早就被冰封了。
  “小姐——”门外传来幡儿的声音,“小姐,你起身了吗?”
  她蓦地恢复了清醒的意识,猛地站起身来,小手从南宫政的掌中无声抽离,她不再去回想昨夜的事,正想朝着门口叫幡儿进来,这才发觉南宫政的存在。
  “你怎么还没离开?”
  她满心疑惑不解,脱口而出。
  “很快就会走。”
  他懒懒地丢下一句话,依旧坐在原地,毫无其他情绪。
  苏敏走到屏风之后,梳洗之后,才换上干净的粉色柔软丝袍,徐徐走出来。
  “幡儿,把早膳端进来吧。”
  她嘱咐了一声,急急走了出去。
  “怎么,小姐这是我今天刚熬的干贝火腿粥,你怎么不喝就出门呀——”幡儿兴冲冲地端着碗筷走到房门口,看着神色匆匆的苏敏,越过她的身子,不禁朝着苏敏低喊出声。
  苏敏眼波一闪,语气平静,话音未落,已然走到了转角。“端进去吧,有人要吃,我还有事,几乎要错过时间了。”
  她到底在房间发呆了多久,险些要忘记今天最重要的事了。
  不过,到底南宫政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坐了多久的时间?
  摇摇头,她坐入轿内,平息了心中的莫名情绪,驱散对南宫政所作所为的好奇心。
  “小丫鬟。”
  懒洋洋坐在软榻上的南宫政,朝着脸色苍白的幡儿笑着,勾了勾手指,幡儿看到南宫政这等的邪魅模样,冷不住觉得全身发抖,忙不迭地退后两步。
  那种神情,南宫政自动理解为,那是谈虎色变。
  不,是见虎色变。
  “粥我已经放在桌上了,要是……要是觉得不好吃的话,我马上重新去煮——我走了,很快……”
  “心急什么?你以为你家小姐不在,我就会吃了你?我虽然不怎么挑食,却也不会找上你。”他的语气依旧无法褪去讨人厌的傲慢,尖酸刻薄的功力,一分不减。翘着二郎腿,他一勺一勺吞咽着温热的粥,神态自若,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气势,却依旧令人过目不忘。
  幡儿耸起肩膀,缩在离南宫政至少十步的距离之外,免得他趁着屋中无人的时候对她下手。
  她当然不怕南宫政对她有那种非分之想,她害怕的是小姐回来的时候,她早就被这个危险的男人修理过了。
  他吃完了,将粥碗放在桌上,语气不冷不热。“粥的味道差强人意。”
  幡儿扁扁嘴,不满流露在细微的动作之内。“是吗?小姐吃完都会跟我说很好吃呢。”
  “那是因为——”南宫政的笑意一敛,蓦地停下,不再说什么。他怎么会忘记,苏敏根本就没有任何味觉呢?!
  幡儿睁大了水汪汪的圆眼睛,黑黑的眼珠直勾勾盯着欲说还休的南宫政,看不懂他的神色,依旧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因为什么?”
  “别问了。”南宫政别过视线,冷漠地丢下三个字,不想对她的残缺品头论足,如果那是她的不幸,他不想再加深她的不幸。
  幡儿收回了目光,心中尽是疑惑,这个男人真奇怪,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不过畏惧他的身份和权威,她只能低头吐出一个字。“喔。”
  “小丫鬟,你一直是跟着你家小姐的吧。”南宫政默默望向窗外,眼神很平静,淡淡问了句。
  幡儿一谈及跟苏敏的往事,不由得把害怕都抛掷脑后,喋喋不休打开话匣子。“是啊,从懂事起,我就被派到小姐身边了,因为小姐的娘亲死得早,小姐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什么姐妹兄弟,所以就让我奶奶把我来服侍小姐,也跟小姐做个伴。”
  他眼神渐渐深沉下去,薄唇边逸出推测。“那么,应该什么事都知道才对。”
  仿佛那是对她跟小姐之间关系的最高称赞,幡儿的喜悦涌上心口,连连点头,喜上眉梢。“小姐跟我,没有秘密,小姐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人我都一清二楚……”
  “喜欢什么人?”他冷嗤一声,语气已经冷沉。他不禁有些好奇,那个女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突地那一刻,他面临诡谲的紧张。
  幡儿呵呵笑着,完全没有发觉自己面临的危险。“当然是那种风度翩翩,温柔体贴的男子啦,以前那个……”
  “那个绣花枕头?”南宫政不悦地蹙眉,那个叫长孙远的男人,有什么好的?甚至,没有作为男人的半点担当和骨气。
  幡儿突地恨恨道:“要不是被大小姐……哎……”
  “说清楚。”他突地想到了,之前抓住长孙远,他坦承跟苏郁有染的关系,他却没想过,那个男人跟苏敏也有关系。
  “那位公子本来对小姐很好,我看他就是喜欢小姐,想要追求她的,可是后来因为大小姐夺人所爱,小姐才会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就不再跟他写信了。”幡儿的语气无不透露稚嫩单纯,没有留意到南宫政的眼神,突地变得释然。
  只是写信堆积词藻,那算不上是什么爱情。
  至少,真正的爱情,不是那种单薄肤浅的东西。
  那时的苏敏,还未真正懂得情窦初开,就被苏郁一手破坏,更不会有对感情的轻易憧憬。
  话锋一转,他从思绪之中抽离出来,浅淡的笑意覆上嘴角,似乎问的随意。“你说她喜欢吃什么,你都知道,说说看。”
  “凡是幡儿做的菜,小姐都喜欢啊。”幡儿说得理所应当。
  “天真。”丢下这一个字眼,南宫政笑出声来,如果这个丫鬟有他一半的眼神,就不会说出这样让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幡儿见南宫政笑得张狂,脸色不太好看,无奈地反驳。“小姐从未嫌弃幡儿的厨艺,每次都夸我的,我又没说谎话。”
  南宫政冷哼一声,有些不耐,这个丫鬟实在没脑子。“是吗,你只是个笨丫头,我怎么会问你呢。”显得,他也变得幼稚可笑起来了。
  幡儿根本就没有细腻的心思和洞察力,只知道苏敏是毫不挑剔,跟了她十几年居然连她失去味觉都察觉不到,他问了也白问。
  似乎想要证明苏敏不是敷衍,而是自己的厨艺了得,幡儿据理力争。“其实小姐天生的味觉很好,所以以前老老爷还在的时候,经常让小姐尝酒呢。”
  这一句话,倒是让南宫政发现了不对劲的端倪,笑意渐渐流失干净。“如今苏家酒业发展的这么好,你见过她品酒吗?”
  “没有啊,都是让那些酿酒师傅品尝的。”幡儿摇摇头,回答。
  南宫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毫不放松地逼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如果她又说谎了,她不是天生的残缺,那么,是否还有隐情,是否还有苦衷呢?!她又为何要说谎?
  “小姐不品酒,好像有差不多八九年了吧,这样算来的话,苏夫人带着大小姐才住到府里没多久呢……”幡儿扳着手指头,低声呢喃。
  “难道是——”南宫政俊脸一沉,眼眸之上覆上更多阴沉的颜色,浓厚的抹不开。
  又是她们的阴谋吗?!
  他眼神一沉,离开京城之前,曾经有属下对他禀明,苏郁已经被周衍从军中带走,想必应该是活着回到了洛城。
  看来,他需要要见见她。
  河边堤坝。
  一顶蓝色轻轿停下,一只白皙柔荑挑起深紫色帘子,她徐徐走出轿子,急急走到前方。
  河岸边聚集着约莫一百号人,把河岸挤得水泄不通,两旁也围聚了不少贫民百姓,显得比什么盛大节日还要来的热闹。
  一眼望去,眼底纷纷都是粗壮的汉子,他们挽高了袖口,有的甚至裸着上身,下身是粗布裤子,光着脚,这些都是苏家雇佣来的全城的工人。
  领头的大师傅眼尖地看到苏敏的身影,大吼一声,声如洪钟。“苏小姐,你总算来了,我们大伙儿可都等着你下令开工呢!”
  苏敏扬手,三个下人跑着跟来,他们挑来了满满的馒头糕点和凉茶,放置在一边。
  她笑着望向他们,眼神清明,声音透露着关切。“我派人送来了茶水糕点,大伙儿吃饱了,喝足了,再动手也不迟呀。”
  “小姐不愧是当家的,想得就是周到。”大师傅哈哈大笑,一抬手,身后的汉子有秩序地走向前方,没有任何哄抢的景象。
  苏敏走到师傅身边,瞥向那些就地坐着用食的工人,眼神一沉,淡淡问了句。
  “修建堤坝必须赶在雨季来临前,我想对于熟门熟路,手艺高超的师傅们来说,时间不会太紧吧。”
  大师傅咬了一口松软香甜的馒头,笑着点头,很是自然。“还有三个月时间,加紧干,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再说了,苏小姐为洛城的百姓做好事,我们当然要出十二分力了。”
  “那拜托你们了。”
  苏敏含着笑意,默默将实现转向那几乎要空了的蒸笼,里面还躺着两颗多余的馒头,她稍稍俯下身,一路赶来,她滴水未喝,如今看着他们用食,倒也有些饿了。
  正想伸手,没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一把将那个馒头抢过,苏敏头也不抬,她不愿与人争夺,更别提跟赶工的工人抢夺填饱肚子的一颗馒头了。
  反正这蒸笼里面,还剩下一颗,她微笑着说道:“你先。”
  然后,正要伸手,却又被一手抢过最后的馒头,她微微怔了怔,只能无奈地苦笑,看来今天,她的运气不太好呢。
  只是抬起头的那一瞬,才看到对面抢夺最后两颗包子的人,不是所想的工人,而是南宫政。
  他不以为然地咬了一口馒头,视线望向那一望无垠的江水,并没有看向苏敏,只是朝着她,抬起右手,最后一个馒头就在他的手中。
  苏敏望着他那一个莫名其妙的动作,如果不饿,为什么要拿去两个馒头,如果饿,为什么要将一个馒头递给她?
  她真的,看不懂他。
  柳眉微蹙,她轻声询问:“幡儿没有给你喝粥吗?”
  他沉默不语,继续啃咬着馒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不给任何回应。
  “我跟她说了,怎么又没有听到……”苏敏无奈摇头,想必是她走路之间说话太过仓促,幡儿没有留意。
  南宫政这才开口,眸光无声掠过苏敏光洁的面庞,语气低沉,带着调侃的口吻。“我吃完了,不过她给你准备的分量,也许只能喂饱猫儿。”
  苏敏这才意识到,幡儿知道她的食量,自然端来的分量无法满足南宫政这样的大男人,是她疏忽了。不过,怎么他的威严,还能让幡儿不乖乖送上食物,一直空着肚子到如今吗?
  她眉头微蹙,眼神闪过觉得好笑的情绪,让原本的脸部线条,稍稍柔和。“你还会让自己饿着吗?”
  “听起来很可笑?”南宫政凝神,依旧望向身旁苏敏的侧脸,那淡淡温柔的暖色,驱散了她原本的冷情,也因为方才一瞬的笑容,看起来可爱多了。
  苏敏依旧没有接过南宫政手边的馒头,笑了笑,说出一句来。“既然你没吃饱,就把它吃了吧。”
  “至少我有一碗粥,你不是什么都没吃吗?”南宫政把馒头凑近一分,脸色已然有些难看,这个女人是不知道长时间抬着手,会很累很酸吗?
  苏敏收回了留在南宫政身上的目光,望向另一侧工人们劳作的情景,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我叫下人再去买就可以了。”
  “废话真多。”南宫政的脸色,更加不悦,除了支撑苏家这么多商号之外,他没想过居然连修建堤坝这等事,也需要她一介女流来插手监工。望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跟一年前在新房新婚之夜见到的苏敏来比,清瘦了许多,更显得纤细。
  一想到此处,他的胸口泛出微薄怒意,仿佛是交代不懂事的稚童,却又没有天生温柔循循善诱的好脾气。“饿了就要吃,困了就该睡,累了就要停下来休息,这是人的本能,连这些规矩都不懂,真怀疑你是怎么当上一家之主的。”
  苏敏正想要争辩什么,南宫政已然眼神一沉,一把将手中的馒头,塞入她的口中。
  他的动作,实在太霸道,太自以为是。
  但,为何她却不再觉得,他跟以前一样,那么可怕难以接近了?
  她那一刻,被馒头塞住了嘴儿,他的力道太大,几乎要将整个馒头都塞入她的嘴里,她险些要怀疑,他是否有谋杀噎死她的嫌疑。
  呼吸,仿佛也被这最后的馒头给堵住了。
  她伸出右手,抓住馒头一角,一小口一小口咀嚼着,同南宫政望向的,是一个方向。
  “谢谢。”
  馒头吃完一半,他才听到这一个字眼,从身边飘来。
  他不无疑惑,她是太懂礼仪吗?他甚至不觉得,到底有什么让她感动,有什么让她值得兴师动众,动用这个感谢的珍贵字眼。
  感觉的到南宫政的眼底尽是不解的情绪,她淡淡微笑,说道。“不是把馒头让给我了么?”
  能够让一朝天子让出手中的东西,即使是一颗馒头,她作为平民,不懂得感恩,恐怕太有恃无恐,不知进退。
  南宫政的目光,愈发深邃,他仿佛在探究什么。“不是你出银子买来的东西么?居然还说谢。”他似乎跟她想得不太一样,他分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她居然还能说出感谢。
  他们的想法,一个天,一个地。
  “昨夜我说了些过激的话,都忘了吧,就当那是一场梦。”她不再跟他争辩下去,轻轻握着那一颗还带着余温的馒头,嗓音轻柔,融化在春风中。
  这样的苏敏,带着几分人该有的温暖,跟昨夜的冷漠,固执和悲伤都太过不同。却也,吸引着南宫政想要伸出手去,触碰那或许不再冰冷的面颊,虽然是无意间在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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