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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破身王妃-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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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他派人下去找,在洛城,在京城,哪里都找过了,只是没有她。
  桐已经从洛城回来了,安然无恙。
  京城也从动荡不安,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西渡的村民,也开始各自营生,即使贫穷,却活的快乐。
  洛城的河堤修的很好,无论下多大的暴雨,都不曾给岸上的百姓,带来一分困扰。
  一切都变得好了,但他却不清楚,这样的结局,这样的毫无结果,对他而言,算不算是宽容。
  犽舒的眼底,尽是闪耀的微光,她还未说出祈求,南宫政却已经不耐,给她最后的判决。“凌风,把她拖下去。”
  原来,这些天关着她,不杀她,并非是怜悯,而是缓兵之计。
  在他的眼底,她赢不得一分一毫的同情心。
  是女人,但更是敌人,因此不可饶恕。
  她任由凌风拖着她走,也不再反抗,更看清了眼前路,是通往地府。
  ……。
  三王府。
  “小王爷。”
  朝着南宫桐深深欠了个身的人,是幡儿,她背着一个简易的包袱,仿佛就要离开。
  “小丫鬟,怎么了,你要走?”
  南宫桐的面色一变,只因视线触及到她肩头的蓝色包袱,眼底染上淡淡的哀默。
  “啊,幡儿要走了,想跟小王爷道别。”
  “待在这里不好吗?哪里有需要,尽管跟我说,我让他们给你去买。”南宫桐挤出了一丝笑容,虽然有些牵强,但如今微笑总比落泪来得好。
  “不了,这里很好,不过王府再好,也比不上苏家啊,我在苏家陪了小姐那么多年,那里也是我的家。”
  她说着这一番话,眼泪却又再度不被控制,滚落了眼角,烫了南宫桐的视线。
  他别过脸去,眼眶也变得微红,他回到京城也几天了,苏敏的事他都知晓了,这些天幡儿在人前很平静,也总是抢着做事,但谁知道人后是哭了多少回呢?
  才几天,幡儿的眼睛就肿的跟核桃一样,仿佛也睡不着觉,眼底尽是血丝。
  虽然不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但遭遇这一回无人猜到的变故,南宫桐也看着心疼。
  “你真心要走,我也不好拦着你——”南宫桐低声叹气,点点头,说不出更多的安慰的话语,声音也有些哽咽。
  “昨日我一个人去过那个地方了,也跟小姐道了别,如今跟小王爷说一声,幡儿就准备走了。”幡儿抹去眼泪,给苏敏上过香,只可惜至今找不到苏敏的身子,是最大的遗憾,她无法带走小姐回乡。
  她的心很简单,所以从未想过,她跟苏敏,会谁先走。
  南宫桐于心不忍,猛地抓住幡儿的手,有些迟疑,最终问了句:“等等,幡儿你不准备跟我哥道个别吗?”
  “不了。”
  幡儿摇头,吐出这两个字,她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虽然据说小姐是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南宫政活着的机会,但她依旧觉得,是南宫政害死了她的小姐。
  因为单纯,所以也容易偏执。
  南宫桐朝着她挥挥手,目送着她离开,惠平公主从庭院走出来,走到南宫桐的身边,见他的神情凝重,不难想到到底他因为谁而感伤。
  那个苏夫人,她也是认得的,如果不是苏敏,她也无法拥有自由和自己做主的人生。
  她眼神一柔,也随着南宫桐的方向,望着那个女人的丫鬟,渐渐走远。
  “那个女人,算是我的恩人吧——”南宫桐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吐出这一句话来,此刻的他是真的悲伤,无法继续没心没肺。
  “也是我的恩人。”惠平公主点点头,神色动容。虽然跟苏敏没有深交,但苏敏给她安排了最好的生活,让她免于受苦受难,也可以在这个地方,等待自己真心的人出现,不必继续当木偶,被人操纵着过活。
  “在另外一个世界,她应该过得很完美吧,毕竟她是一个好人,好人就该有好报。”她低声喟叹,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不禁侧过脸,望向沉默不语的南宫桐。
  突然发现,这个任性到底的少年,居然在流泪。
  这一日的黄昏,残阳,似血。
  。。。。。


164 一抹希望
  皇宫。
  “主子,还不睡吗?都快天亮了——”凌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到南宫政的面前,神色沉重。
  “你有什么事。”虽然无法看到眼前的光景,但他嗅得到,浓浓的药味,躺在躺椅中的蓝袍男人,低声问道。
  凌风面露难色:“属下端来了药,是之前公孙先生开的药方,宫女说你不想喝,但属下觉得还是应该送来……”
  “放着吧。”南宫政双眼半开半阖,让人看不透他是在小憩,还是在沉思。
  沉默了半响,凌风最终将手边的药汤放在茶几上,默默望着南宫政的身影,仿佛心里有些不平的情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南宫政勾起一抹及其浅淡的笑意,那笑意很轻很淡,仿佛只是一个气息,就要被吹散彻底。
  他的眼底只是一片黯淡的颜色,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你问我,为什么还不睡吗?”
  “如今已经平静下来,主子继续操劳下去,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凌风隐约知道南宫政是因为苏敏的死,而无法安心沉睡,不过派出去了几百人,在整个京城和洛城搜查了好几遍,几乎都翻了个个,还是无法找出苏敏的下落。
  那溪流是通往更深的无人野林,或许苏敏被冲到无人到达的地方,更或者,隔了那几日,或许野林中的野兽因为下雪而无法觅得猎物,把她的身子瓜分了也不是毫无可能。
  但这些残忍的猜想,凌风不会在南宫政的面前说出来,即使这个男人仿佛什么都承*受的了的坚强,但他也不会说一个字。
  有些东西,找不到,比找到更好。
  就像如今找不到苏敏的尸首,总比找到一具不完整的残骸要来的更加完满。
  至少,不会看到被破坏的那么残酷,至少让人还隐约怀念,她生前的美好。
  南宫政低声叹气,气息很长,很重,他已经不再愤怒,但面容上的憔悴和悲痛,却无法藏匿。“我不敢睡。”
  凌风的眉头,皱着,或许,外人猜测的,其实不是南宫政的真正想法,不,或许谁也无法跟他体会一样的痛苦。
  “因为我怕梦见她。”他紧紧闭上黑眸。
  后悔吗?
  不只是后悔。
  他想要让她离开自己,避免这一回的暴风骤雨波及到她,也不想让她两难,他或许一开始的想法是好的,却用了最极端最错误的做法。
  “遇到她,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跟她说什么。”南宫政的声音,低沉,还有一个不太平稳的情绪作祟,那仿佛是……哽咽。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无法让自己在冥思安静下来的瞬间,无法跟以往一样,跟行尸走肉一般,毫无动容。
  “因为是我害了她,是我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南宫政已经不再去追究,他的眼睛,是否还能够重见光明,这件事在经历过这一回的风波之后,仿佛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现在,他照常处理国事,只是念奏折给他听的人,变成了凌风。
  他依旧过的忙碌,只是再忙碌,也按照饭点,多少吃一些食物。
  仿佛,那是谁在他面前,微笑耐心叮嘱过的。
  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到她的名字,因为她的名字,简简单单两个字,也会让他觉得头痛。仿佛记忆就要崩溃,仿佛头脑就要胀开,仿佛一切,都变得分离模糊。
  凌风只是安静的,默默地听着,他所认识的主人,可以说是一个睿智的足智多谋的男人,他或许是皇子之中最为天性聪敏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后宫的纷争,他若早年不曾遇到那些波折,兴许会成为一个儒雅宽待的贵族。
  但那些人,在他的生命里面,在他活着的血脉里面,灌入太多太多的仇恨和痛苦,于是他在长年累月下来,变成了另外一种人。
  在外人看来,他阴沉,邪气,古怪,心狠手辣,即便在凌风的眼底看来,多年的服侍,也无法消减他对南宫政心中的惧意。
  他并不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接近他的身体的男人,更不是一个什么人都可以接近他的心的男人。
  凌风突然想起来,在边关的那年,南宫政才过弱冠之年,二十岁原本还是年轻的,却敢当场绞杀一个犯下军规的将军,众目睽睽之下,让那些资深所以不把南宫政放在眼底的副将将领,都为之瑟瑟,对南宫政的命令,不敢不从。
  他的威严,或许就是驾临在他的很难接近上面。
  因为即使他对着别人笑,也可以让人觉得胆战心寒,更别说他发怒的时候,总是让人沁出一身冷汗,如临大敌。
  之前的南宫政,是那样的男人。
  或许是在某一夜之内,复仇的魔鬼的灵魂倾入了他的身体,才把他变成这个样子。
  南宫政变得沉默,他看起来像是在想些事情,凌风也只是站在一旁,陪伴他的主人。
  他还醒着。
  他好像睡着了。
  他也不清楚,如今是真实,还是幻象。
  她凝视他,唇角带笑,一抹苍茫,一抹宽恕,一抹义无反顾。
  如真似幻的梦里,她身着绿领白衣的丝裳,领上绣着金边牡丹,梳着不繁杂却优美典雅的发髻,上头缀着贝珠和柔软的粉色珠花,她手肘腰后缠着的帔帛是浅浅清爽的绿。
  胭脂点缀着小巧粉唇,螺黛描绘着秀气的柳眉,最美的当然是她脸上的笑,她踩着白色点缀着珍珠的蓝色绣鞋,盈盈走来,身上的茉莉花香似乎也能传进他肺叶内。变成泡沫,从空中消失了。
  南宫政醉了,是因酒而醉或是笑靥醺人,他也没法子弄清楚,一直到往后的一年,他都没从苏敏这坛酒里清醒过来,而且随着年岁增长,时光流逝,他醉得更加彻底。
  只是没人料到,这个梦境的最后结果。
  她就快要走到他的身边,或许只差一步了,只差那么一步了,他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把她拉入自己的怀抱,但……偏偏只差这一步,最后一步。
  她,变成泡沫,从空中消失了。
  ……。
  十日之后。
  “凌风,你说谁来了。”
  心里在做着决策的南宫政,听到门口传出熟悉的脚步声,淡淡问了句。
  “是有人送东西来宫里了,方才宫门的当值侍卫小李,让属下去取来了这些。”凌风抱着一堆东西,放在长台之上,然后,短暂沉默了。
  南宫政挑眉,不冷不热地开了口。
  “贡品?”
  凌风笑了笑,说的平静。“也算吧。据说是西渡村民用野山鸡制成的纯鲜鸡露,还有这件皮裘——”
  南宫政因为那个字眼,微微怔了怔,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执意妄为,他或许早就把西渡那个地方,夷为平地。
  他没有阻止凌风说下去,所以凌风没有噤若寒蝉。“领头的男人说他是连夜坐了三天的牛车才赶来京城的,没有其他的要求,只是想把这些东西,送给主子和她。”
  凌风跟南宫政之间的对话,并非绝口不提苏敏,只是他尽可能不提苏敏的名字,而主子也鲜少流露悲痛欲绝的神情,虽说称不上释然,但不太勃然大怒,迁怒其他人了。
  只是他身上的疏离,像是一种悲哀的气氛,让不少人,不敢走近他。
  凌风据实以告,眼神渐渐深沉下去:“他说当时她走的太匆忙,甚至没有来得及享用村民准备的宴席,他们只知道她是赶来京城想要见一个人,后来终于有人知道她身份不同寻常,所以大家也不曾奢望她可以再回西渡看看,过了农忙时候,就找了几个青年人,来把西渡的礼物送给她。”
  南宫政伸出手去,凌风将那一件厚重的黑色皮裘,送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南宫政的五指轻轻滑过那光滑微凉的皮毛,眼神不变,只是下颚紧绷着,不泄露那最后的情绪。
  凌风解释道:“这是皮裘,是猎户去山上打猎,然后让村子里最手巧的妇人拼合缝制的。据说是因为当时看到她在西渡的雪地站着为村民答疑解惑,几个时辰不见半分不耐,他们说为了她就算是把山林的老虎皮熊皮扒下来,也值得。他们只希望,穿着西渡村民送来的这个皮裘,她可以穿着这个温暖度过整个新年。还有鸡露,他们说她在京城虽然吃得到山珍海味,但这才是最正宗的美味,说她在西渡跟着他们受苦了,想让她品尝。”
  这些话,仿佛就是从那些个民风淳朴的村民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是回报,也是感恩。
  南宫政的心有些触动,却没有流露更多的表情,只是幽幽地说了句。“是啊,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人,是值得收下这些礼物。”
  那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不希望看到那些无辜的村民被牵连殒命,她甚至公然违背他的命令,只身赶往那个最危险的地方,让他操心,让他担忧,让他牵念。
  她带去一车车的珍贵草药,她带去抚恤村民的钱财,她带去治病救人的方法,她带去——带去她这个人的身心,日夜不顾地照顾村民,累到两眼红肿也不曾偷懒休息,她带去的,是希望。
  是击败瘟疫的,击败死亡的希望。
  她不只是为了证明,她做的事是对的,不是为了证明,他做的决定是错的。
  她只是为他好,她鞠躬尽瘁,也是为了他。
  她不让他成为让人攻击的对象,她不让世人有理由去误会他,不放任何人咒骂他是暴君的机会。
  她曾经那么维护他。
  她也曾经,吸引他品尝糕点,不让幼年的阴霾和苦涩,缠着他一辈子。
  这个世上,没有人会跟她一样,陪着他数伤痕。
  他闭上眼眸,身边萦绕着鸡露的香味,仿佛让他再一回醉了。
  他隐约看到她,站在月桂树下,她转身,朝着他微笑,没有跟上回一样,变成泡沫飞走。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遥望着那天际的圆月,然后,默默地将视线锁住他。
  她仿佛在抓着什么,嘴角含着笑意,然后抬起他的右臂,松开他紧握成拳的五指,将手中的空无,放入他的手中。
  她的眼神,在跟他说话。
  她说,她捉住一把月光,放在掌心,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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