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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破身王妃-第58部分

小说: 破身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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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原来是指的麻药呀,她伤的是头颅,我是不主张用麻药的,对以后的意识也有些影响。”大夫这才恍然大悟,不赞同地摇头。
  “你尽力想个法子——”后半句话还未说完,身侧的女子已然幽幽转醒,开口吐出两个字,打破了南宫政的话语。
  “不必……”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默默望着大夫,方才她隐约听得到他们在谈论用麻药的事,冷冷淡淡地说道。
  “你尽快帮我处理好伤口,我赶时间。”
  大夫没想过居然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主动要求缝制伤口,眼底没有任何的动摇和害怕。“病人,你是说尽快是吗?”
  苏敏暗暗紧握双拳,仿佛将伫立在一旁的南宫政当成是空气一般无视,坚定不移。“对,不用上麻药,尽快解决,只要让血不再流出来就好。”
  “那——”大夫握住手中的银针,渐渐走上前去,神色平静,有这么不哭不闹的病人自然最好,免得他多费口舌安抚。
  眼波一闪,南宫政目光森然,仿佛要冒出火来。“你疯了吗?”
  苏敏像是看不到在旁边的南宫政,也听不到南宫政怒上心头的低吼声,她只是默默望着大夫,苍白干涩的双唇轻轻颤动。
  “开始动手吧。”
  一阵刺骨的寒凉,随着尖利的针尖,刺入那伤口。
  紧紧咬着下唇,苏敏的面色苍白如雪,双手紧紧按住软榻的边缘,仿佛如今手下的无论是砖块还是巨石,都可以一把捏碎的深深陷入其中。
  双手手背之上的细细青筋,悉数明显出来,不难窥见到底她花了多少力气,在强忍疼痛。
  该如何形容针穿入皮肉的感觉呢?苏敏在心中轻声问自己,好像比刺绣的时候无心扎在指尖的时候,疼痛上一百倍。
  约莫缝了四针,大夫最终将纱布缠上伤口,才停下手来,望着眼前的女子,拿起一旁干净的白布递给她,她接过去,这才缓缓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坐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力气。
  大夫也露出钦佩神色,笑着挽留:“病人,你可以在这儿休息几个时辰,这儿没人打扰的。”
  “不用了。”她还是拒绝,缓缓撑起自己的身子,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方才的晕眩似乎还在脑海之中翻腾,没有彻底褪去。
  默默越过南宫政的身子,她一步一步走的很缓慢,眼神却很明净,宛如蔚蓝天空。
  “没有感觉吗?”
  南宫政冷冷看着她,俊容寒冷如冰,语气之中,听不出是戏谑,还是嘲笑,还是——
  苏敏沉默着,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


073 南宫邀约
  绕了一条街,再度出现在苏家布坊的时候,众人不禁面色大变,她的额头缠着雪白纱布,面容惨白虚弱的近乎透明一般,无人想象她到底是如何一人走来布坊的。
  “拿来我看吧。”
  她扫视众人瞠目结舌的模样,面容上没有任何的笑意,淡淡开口,眼底之中毫无波澜,仿佛她头上的,只是一层轻雾,没有任何意义。
  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检查完最后一批香衣,她点头示意,望着五六个下人将成品送出布坊,才无声坐下来。
  她的身子虚软无力,轻靠着椅背也几乎要瘫软下来,闭着双眸,几乎累的就要沉睡着。
  一袭白衣,停靠在她的身边,吕青阳英俊的面容上,覆着平日鲜少显露的阴霾,看起来愈发沉郁。
  他沉声道,她睡得很不踏实,也很不舒服,看的让人于心不忍。
  “这是你的心血,我可以明白,但没必要赔上自己。”
  微微睁开眼眸,她抬起清澈眼瞳,淡淡睇着吕青阳,笑着说道。“我知道。”
  读着这三个字的回应,他的面色还是不算好看,仿佛跟往日那个见了任何人都有笑意的账房先生,差距甚远。
  “我不是没事吗,好好的在你面前?”苏敏暗暗长舒一口气,肩膀无声垮下来,无力的笑意浮动在眼眸之内。
  “你这也算是没事吗?苏敏——”他不禁直呼其名,在只剩下两人的大厅内,他的眼神愈发深邃逼人。
  “没有被毁掉容貌,没有断了手脚,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她的眼神愈发炽热,目光尽数锁住吕青阳的淡淡眸光,嗓音中透露着平和。
  最难熬的穿过皮肉的疼痛都过去了,她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弱不禁风。
  吕青阳隔着不远的距离看着她,眼神之内闪过一道极为复杂的情绪,“你很珍贵,你的身体每一处都是无价的,是商人用任何数量,都计算不出来的宝贵,你懂吗?”
  她深深被感动,心中那些千丝万缕的情绪,缠绕成团,哑然说着,一字一字,明明笑着,嗓音低哑却不如她浅笑来得明亮。“我有这么好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价值。”吕青阳的眼神之内,尽是温暖情意,默默汇成清晰流水,萦绕在苏敏的身边。
  宛如万分亲近的人一般走近她的身边,大掌轻轻拂过她的小脑袋,他神色一柔,压低声音问道。“如果你自己都不善待自己,你让你周边这些关心你的人,一直为你担惊害怕吗?”
  “我身边关心我的人?”她微怔了怔,重复着这一句,幽幽地陷入沉思,似乎当真在心中计算,到底站在她身边的,还剩下几个人。
  他默默将那颗小脑袋,压在自己胸前,眼神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情绪,轻柔诉说。“即使他们都不在,至少还有我。”
  晴天霹雳一般,她愣在原地,似乎有一刻的时间,感觉不到到底身处何方,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说的话,是当真的吗?
  他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无论多久吗?
  无穷无尽的暖意,包围着她整个身子,似乎像是在火中的飞蛾,快乐的就要融化掉,也毫无关系。
  “吕大哥,是我听错了,还是我想错了……”她默默闭着双眸,感觉的到他坐到自己身侧的位置上来,大掌轻轻扳过她的脸颊,要她靠着他坚实的肩膀而放心安睡。
  “你只是走累了,让我借你肩膀。”
  他淡淡吐出这一句,望着渐渐吐露均匀呼吸的苏敏,眼神一分分沉了下来。
  她眉间的褶皱渐渐舒展开来,紧抿的双唇缓缓开启,温热的气息,回响在他的耳边,那么真实。
  因为这样的情景,太过真实,也让他的眉目,愈发凝重深沉起来。
  “不要,觉得自己有任何负担,那也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她额头之上的纱布,低声喃喃,多想她可以早日痊愈。
  想到此,他将目光抽离出来,落在窗外的黄昏之上,眼神最终彻底黯然下来。
  桌上的蜡烛,渐渐矮了半截,时间已然过去两个时辰了。
  黄昏,已经变成了黑夜。
  吕青阳将身上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虽然已经入春,他却还是生怕她再遭遇到半点风寒。
  默默走出几步,那个女子依旧睡得香甜,粉色的唇儿在烛光下闪耀着微光,美丽的不可方物。
  他转过脸,不再看她,打算一会儿叫醒她一同在布坊用了晚膳在回苏家。
  半个时辰前就想喊醒她,只是他舍不得打破此刻的宁静,也不远打断她难得的好眠。
  亲自检查,亲眼目送着几百匹香衣送上市场,她也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就让她,继续睡一会儿吧。
  吕青阳的脚步,停留在长廊,一手挡住手中捧着高高一叠拜帖的下人,扫了一眼,问道。“这些帖子,每天都会送来这么多?”
  “是啊,洛城的商家几乎倾巢出动,见我们当家的长得美,就恨不得都来跟苏家谈生意,你看看,什么赌场,药铺,古玩店,乱七八糟跟苏家商号一竿子打不着的都来了。”
  下人嫌恶地撇嘴摇头,今日发生在苏敏身上的灾难传到不同的人耳边,那些商家,富家公子似乎更有了把握,殷勤的借着商谈大事的幌子,想要私底下见苏敏一面。
  仿佛,一个个都把她当真是为了金钱,为了生意,可以出卖自己的那种女人。
  吕青阳伸出手,语气平淡。“我来过目吧,没必要的就不需要给小姐看了。”
  “是,吕先生。”
  他坐在长廊,神色宁静地阅读着,无用的拜帖,被他撇到一旁,不久,已然丢下了数十封。
  这些人,实在是——不怀好意。
  他这般想着,面色再无笑意,看来,如果不上官府将今日这件事彻底解决,那么是还不了苏敏一个清白名声了。
  偏偏,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难道当真这辈子,再也不想嫁人了么?按理说,孤立无援,才更会想要找一个心仪之人,常伴一生,有所依赖。
  她果真与众不同。
  ……
  “昨日的那些帖子呢?”说话的女子,正是苏敏,她裹着一身精美的团簇锦绣绿袍,正坐在书桌之前的红木椅子之内,袖口是素雅的银色花纹,衬托的她愈发典雅明媚。
  只可惜,她卸下了昨日的白纱,额头的伤口异常明显,若不是有些许的刘海阻挡,恐怕只看一眼,就要让人看的心疼起来。
  “吕先生说留着无用,要我拿去厨房给厨娘烧火用了。”下人老老实实地说着,今日吕先生一早就去了城东米铺,所以他只得把今日早上收到的七张拜帖,再度送到苏敏的书房来。
  “放下出去吧。”
  挑了挑眉,她挽唇一笑,实在忍俊不禁,也只有吕青阳想得出来,用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的拜帖,烧了添火。
  只是这一封——
  她顿了顿,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再度从头开始阅读一遍。
  他居然还用这种方式,要求她去见他?
  他真的以为,她还是从前那个苏敏吗?!
  可笑之极。
  继续翻阅着下面的拜帖,她从容依旧,仿佛方才什么都不曾看到,内心也没有任何的情绪作祟。
  “小姐小姐——”门边传来不小的叩门声音,她没有抬头,淡淡问了句。
  “福伯,什么事?”
  “布铺的王掌柜让我问你一声,昨日的香衣卖出去已经一大半了,很是抢手,要不要吩咐让布坊继续加紧制造下一批?”
  “我亲自去布坊交代此事。”
  眼神一沉,她蓦地站起身来,打开门,疾步走出书房。
  福伯在前面领路,早就在正门前安排了一顶粉色轻轿,四位轿夫毕恭毕敬地侯着。
  苏敏踏出门槛,还未彻底走下高大的石阶,已然从右边石狮子一侧闪现一个清瘦的灰衣身影,大步跑到她的面前,拦住她。
  这位妇人衣着朴素,柳眉大眼,却是瘦的并不好看,但只是淡淡望了一眼,苏敏的心中有底了。
  “苏小姐。”她低着头,语气并昨日软了很多,显得心虚。
  苏敏轻轻笑着,眼波不善。“你认识我么?”
  知道自己碰了个软钉子,妇人的心中一凉,面色多少有些难堪。“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我们在这里见过面的,还是我这个不长眼的蠢婆娘把你砸伤的……”
  “我很忙。”冷冷丢下三个字,苏敏一步步走下石阶,没有理会身边妇人涨红的脸色。
  “我只要说一句就好!不会耽误你太多功夫的!”妇人紧紧跟随着苏敏,一直跟到了轿子旁,似乎不说就誓不罢休。
  “说。”脚步没有停留,苏敏没有经过修饰的漠然,满满当当出现在黑眸之内。
  妇人陪着笑脸,吃力地说道。“我听人说那位吕先生真的找了最有名的状师,我是个妇道人家,昨晚跟男人说了,他把我一顿披头大骂,所以…。。”
  闻言,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双袖一挥,神色是无边无际的坦然轻松。“道歉吗?我想我没有那么需要,我觉得吕先生说得对,偶尔上趟官府也无妨。反正,也蛮新鲜的。”
  “苏小姐这么说,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了?”妇人的笑意僵在脸部,蓄满在眼角嘴角的细纹之中。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鲁莽冲动,付出代价的。”抬了抬眉,苏敏挽唇一笑,说的云淡风轻。
  “苏小姐,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怕丢人没脸皮了。实话跟你说吧,知道上了官府什么都瞒不住,我男人全都跟我交代了,他真的是欺骗了我,去了花街柳巷,找了年轻的女人寻欢一夜。而且,还不止这么一次。”妇人苦笑着埋下脸,痛苦的捂住过分苍老的面孔,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居然完完全全看不出来。
  苏敏冷眼望着她的神态和表情,什么都没说,似乎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以手背抹去眼泪,妇人笑着自嘲,混乱地道出一番话来。“我不像苏小姐这么好命,长在这种大家庭,十四岁就嫁给了这个做生意的男人,已经过了十多年,给他养育了四个孩子,本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了,能够安安稳稳平平淡淡过这一辈子的。是没想到还会碰到这种事,我是气疯了,气傻了,才会跟疯牛一样攻击苏小姐的,难道不能体谅我这样的人吗?”
  苏敏挥手,福伯已经替她撩起轿子门帘,她弯下腰,坐入其中,只剩下那么轻柔却冷漠的嗓音,留在空气中。
  “你早就超出一句话了,说的太多了。”
  妇人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生生咽下去了。
  那一顶粉色的轻轿,周身悬挂着五彩的流苏,那么美丽,宛如天际的彩霞和仙子的霓裳,渐行渐远。
  她叹一口气,早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解决,她伤了人,当然要付出代价。
  她转过身子,没有想过,居然在那一瞬间,轿子停了下来,四脚落地。
  有脚步声,是年轻女子的轻盈,完全没有经过岁月的摧残,妇人不敢置信,蓦地转过脸去。
  “我也有一句话,要对你说。”苏敏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面无表情。
  妇人百感交集,眼神幽幽。“小姐你请讲。”
  望着眼前这个凶悍却也可怜的要命的女人,苏敏的薄唇微微开启,送出那句话,嗓音寒冷如冰。“别轻易相信男人。”
  妇人微微怔了怔,望着苏敏毫无留恋无声转身的背影,半日定在那个角落,像是瞬间失去了魂魄。
  苏敏重新走入轿子,坐稳了,轿夫抬起轻轿,徐徐往前方赶去。
  这一回,走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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