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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盗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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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当然等我来,怎么能没有我参加。’”

我和白素听了冯海的复述,互望了一眼。电话从埃及打来,毫无疑问,是齐白打给他的。

而这时候,差不多就是我收到齐白的电报的时候。齐白为甚么不打电话给我呢?如果他和我通电话,那么,我就可以知道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冯海见我们两人不出声,续道:“对方又讲了些甚么,我也不知道,只听得单先生又道:‘不,不可能,你一定弄错了,这种错误,只有初入行的人才会犯。甚么?是我错了,你少胡说八道。’对方又讲了一会,单先生像是生气了:‘等我来了再说,我立刻就来。’”

冯海讲到这里,向我望了一眼:“就在这时,单先生提到了你的名字。”

我“哦”地一声:“关我甚么事?”

从单思和齐白两人的对话听来,他们显然是在商议一桩盗掘古墓的买卖。对盗掘古墓,我一点也没有兴趣,不知道他们两人何以说话之间提到了我。

冯海道:“那边又说了几句,单先生道:‘为甚么要告诉卫斯理?他……’”

冯海讲到这里,神情有点犹豫起来,我还不知道他为甚么忽然停了下来,白素已经说道:“不要紧,又不是你说的,只管讲好了。”

冯海这才说道:“单先生说:‘为甚么要告诉卫斯理,他懂个屁。’”

我闷哼一声,单思真岂有此理,背后敢这样非议我。冯海继续道:“对方这次,讲了很久,单先生的神色本来很不以为然,但是接著,却愈来愈兴奋:‘好,由得你,不过我还是主张,等我来了再说,也好,由得你,我立刻就来,立刻。’单先生说‘立刻就来’,果然是立刻,一放下电话,他只讲了一句话。”

冯海说到这里,指著一个男仆:“他也听到的。”

我道:“是甚么话?”

冯海道:“单先生说:‘立刻准备车子,送我到飞机场去。’他说著,已经连跳带跑,出了地窖,直到大门口,催司机快点开车。我看惯了单先生的怪行为,连忙跟著上了车,在机场,替他买票,办手续,送他上机,临上飞机,他才吩咐我,又提到了卫先生你的名字。”

他讲到这里,神情又犹豫起来了。

我已经知道,一定是单思不会有甚么好话,只好故作大方:“你只管说,单思根本是一头怪驴子,不论自他口中讲出甚么来,我都当他放屁。”

冯海竭力忍住了笑,还装出一本正经的神情来:“单先生说:‘阿海,你听著,我走了之后,有一个人可能会来找我,这个人叫卫斯理,他根本是一个怪驴子,不过他要是来了,你们就要当他是主人,不管他要做甚么,都得听他的话,就算他要放火烧房子,你们也得帮著他放火!’”

冯海的叙述告一段落,他望著我,我心中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何以单思会有这番吩咐。向白素看去,白素也紧蹙著眉,显然她的心中,也没有头绪。

我坐了下来,挥手道:“你们先去忙自己的,等一会要是有事问你,再叫你。”

冯海大声答应著,令男女仆人离去,他自己则退到客厅的一角,垂手恭立。我知道单家的上几代,做过几任大官,家里的排场气派很大,管家垂手恭立,是他们家的规矩。反正我和白素要讨论的事,也没有甚么值得瞒人的,我就由得他去。

我对白素道:“看来,齐白先打了电报给我,才和单思通电话的。”

白素“嗯”地一声:“有可能,一定是齐白提到了你,单思才会说你不懂甚么,但是齐白已经通知了你,有东西要交给你,所以单思才只好说‘由得你’。这是他们提到你的原因。”

我道:“哼,我看单思才甚么都不懂,齐白正因为我懂,才会将录音带寄给我。”

白素笑道:“少向脸上贴金了,齐白寄来的录音带,你就不知道是甚么。”

我有点气恼:“至少,单思知道我如果收到了齐白的东西,就有可能来找他,所以他才这愫吩咐了冯海。”

白素摇头道:“不会那样简单,其间一定还有我们不明白的事情。单思临上机前的吩咐十分奇特,不知是为了甚么。”

我同意白素的话,补充道:“从单思的答话看来,齐白在埃及有了甚么惊人的发现。能够将齐白和单思两人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古墓。我想齐白一定是发现了一座极隐秘,但是又极伟大的古墓。”

白素道:“有可能,这是吸引单思一秒钟也不耽搁,立时启程的原因。”

我来回走了几步:“单思一去就是两个月,难道一直在古墓之中?”

白素道:“不见得,其中只怕又有曲折,他忽然出现,可知他和齐白两人之间,一定有过不愉快。在古墓中发现了一些东西,齐白并没有给他,而是交了给你。”

我大声道:“齐白并没有交甚么给我。”

白素作了一个手势:“至少,单思以为他交了给你,他来向你拿,可知他和齐白之间,另有曲折。”

我苦笑:“我们在这里乱猜,他究竟上哪儿去了?他既然回来了,总要回家的。”

白素向冯海望去,冯海忙挺直了身子。

白素道:“单先生已经回来了,他可能发生了一些意外,以致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你派人尽可能去找他。”

冯海大声答应著,立即走了出去,我们在客厅中,也可以听到他在大声吩咐人的声音。我信步来到几个陈列柜之前,看看柜中收藏著的各种精品,那些精品,全是世界博物馆和收藏家梦寐以求的东西。

看看这些古董,时间倒也不难打发,只看到冯海忙著奔进奔出,但是一小时过去,天早已黑了下来,单思还是没有出现。

我已经很不耐烦,冯海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道:“晚饭准备好了,请先用晚饭。”

我觉得肚子有点饿,便点了点头,和白素一起到了餐厅,单思这家伙,平时吃饭用的餐具,居然全是康熙五彩,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一座古墓里掘出了那完整的一套康熙五彩餐具来的。

吃完饭,我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和白素商量了一下,不如回去再说,便吩咐冯海,单思只要一出现,立刻就通知我。为了怕单思不敢和我见面,我还特地说了“一切全不计较”。

回到家里,伤口究竟令人感到不舒服,倒在林上,就想睡,白素忙著替我收拾书房,我在蒙矓之中,正要睡过去,白素突然走了进来:“你睡著了么?你看看,这是甚么?”

我睁开眼来,看到白素站在床前,双手像是拿著东西,可是一时之间,却又看不见她拿著东西。我坐了起来,立时知道白素为甚么明明拿著东西,但是我却有她并没有拿著了甚么的错觉。原来她的手中,拿著一只玻璃盒子,透明度极高,甚至没有边,所以在睡眼蒙矓之间,才会产生错觉。

我揉了揉眼睛:“一只玻璃盒子?哪里来的。”

白素道:“你看清楚,不是玻璃盒子。”

我又是一呆,那不是玻璃盒子,而是一整块玻璃,难怪白素刚才用双手捧著,看来很沉重。

我将这一块玻璃拿了起来,是相当重,是一整块完全实心的玻璃,极其晶莹透彻,一点气泡都没有。很少看到那么大的一块玻璃,制造得这样完整的。

这块玻璃,大约有二十公分乘二十公分乘三十公分,是一个立方体。说“一块玻璃”或者会导致误解,说“一块很大的玻璃砖”,比较有概念一些。

我又问道:“这玻璃,哪里来的?”

白素道:“在你书房,一大堆书下面,书从书架上倒下来,我整理的时候,看到了它。”

我摇头:“我从来也没有见过这块玻璃。”

白素道:“真怪,我因为从来也没有看到过,所以才拿来给你看看的,它是从哪里来的?”

我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块玻璃,不值得动脑筋去研究它,或许是甚么人来看我的时候,留下来忘了带走的,可能是单思。”

白素扬了扬眉:“单思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带著这块玻璃,难道你没有注意?这块玻璃的体积不小,而且也很沉重。”

我摊了摊手:“真的,我疏忽了,因为单思的样子很怪,所以我并没有留意他是不是身上带了甚么。”

白素望了我一眼,又去注视那块玻璃:“玻璃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我不明白白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世界上有很多看来普通但却十分奇怪的东西。然而,玻璃却不在其内。玻璃,实实在在,是十分普通的东西。

我笑了一下:“怪在甚么地方?”

白素指著那块玻璃:“地球上所有的物质,光线能够完全透过的,只有玻璃。”

我仍然不明白她想表达些甚么,只是随口应道:“所以,玻璃看来透明;但实际上,玻璃也不是完全毫无保留地让光线透过去,它会折射光线,像这块玻璃那样晶质纯净的,并不多见。”

白素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她停了片刻,才又道:“刚才我说玻璃很奇怪,是因为我想到,它无法隐藏秘密,玻璃中如果有甚么秘密,一定可以看得到。”

我失笑道:“当然,它透明。”

白素用力摇著头,像是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何以忽然会对玻璃发表了这样的议论。我道:“见到单思,倒要问问他,为甚么行动这样古怪。也要问问他,这块玻璃是不是他留下来的。”

白素将那块玻璃,自床上取了起来,放在一个架子上。这样方方正正、品质纯净的玻璃,是一种十分别致的装饰品。

她放好了之后,后退了一两步,像是在欣赏著,然后她道:“单思的行为古怪,一定和齐白有关。”

我“嗯”地一声:“齐白的古怪行动,和他寄给我的录音带有关。”白素陡地转过身来,挥了挥手:“对了,事情一定也和‘病毒’有关。他们三个人,曾在埃及病毒的住所聚会。”

我感到很兴奋,本来,整件事,一点眉目也没有,如今发现了一点头绪:“齐白在一个古怪的地方  多半是一座古墓,发现了甚么,单思要找的,就是那个。而齐白进入那座古墓,是病毒叫他去的,在他寄来的录音带中,清楚地提到过。”

白素道:“所以  ”

白素才讲了两个字,我就打断了她的话头:“所以,如果真的要找寻根源的话,我们可以去找病毒。”

白素点了点头,我来回走了几步,又摇头道:“算了吧。我看只是两个盗墓人分赃不匀,没有甚么大不了,不值得万里迢迢去找一个超过九十岁的老头子。”

白素作了一个无可无不可的神情,并没有表示甚么意见。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我抓起了电话,那边便传来了一个十分急促的声音:“卫斯理先生?”

我一听,就听出那是黄堂。

黄堂在喘著气:“卫先生,一个叫单思的人一定要见你。”

我立时道:“单思,他在甚么地方?”

黄堂叹了一声:“他在一幢大厦的天台上。”

我皱了皱眉,单思真是一个怪人,跑到一幢大厦的天台上去干甚么?这时,我还未曾想到,何以单思在一幢大厦的天台上,会劳动到警方一个高级人员黄堂打电话给我。

我忙道:“好,是哪一幢大厦?快告诉我,我也等著要见这个人。”黄堂告诉了我那幢大厦的名字,我听了之后,就不禁怔了一怔,那是市中心区,最高的一幢大厦,单思的行动未免太古怪了!

我只说了一句“我立刻来”,就挂上了电话。我向白素望了一眼,白素懒懒地摇了摇头。

三十分钟之后,我驾著车,驶近大厦,已经觉得事情不是很对头,不少警员在维持秩序,而在路旁,聚集了许多人,每一个人都抬头向上望著。再驶近一些,还看到了几辆消防车。

当我驶得更近一些时,两个警员走过来:“天,你再不来,黄主任会吞了我们。”

黄堂的手下簇拥著我,登上电梯,八十多层高的大厦,电梯的速度再快,也要相当时间,我在电梯中问道:“那个叫单思的人,在大厦天台干甚么?”

一个警官没好气地道:“要自杀。”我不禁伸手,在自已头上打了一下,单思在大厦的天台上,想跳下来,所以吸引了那么多人向上看,造成了交通拥塞。电梯到了顶楼,我冲出去,又冲上了一道楼梯,就看到了通向天台的门。

黄堂站在门内不远处,我叫了他一声,他转过头来,大声道:“好了,你来了。”他又转过头去叫:“卫斯理来了。”

当他叫到下一句之际,我已经走过了那道门,到了天台,也看到了他对谁在说这句话。他对单思说话,而单思,这家伙,站在天台围墙上。

天台的围墙,只有一公尺高,大约是三十公分宽,单思就这样站在上面,面向著围墙的外面。大厦很高,风也相当大,吹得每一个人的头发凌乱,单思也不例外,乱发披拂在他的额前,看他的样子,任何时候都可以直摔下去。

天台上有不少警员,但是却不敢太接近单思,只有在围墙脚下,有两个警员伏著,不让单思看到他们。我一看到这种情形,又惊又怒,立时大叫起来:“单思,你在闹甚么鬼?快下来。”

单思经我一叫,在围墙之上,半转过身子来。他的那个动作,真是危险到了极点,我听到好几个警员,不由自主大声吸著气。

他向我望来,同时,伸手向我:“别走得太近,不然我就向下跳。”

我更是惊怒交集:“我是卫斯理。”单思道:“当然你是  站住。”

他那“站住”两字,用极其凄厉的声音叫出来,听来令人不寒而栗。

单思看到我停住了脚步,神情诡异,看来像是在极度惊恐、激愤的情形之中,但是却又感到十分滑稽可笑。

本来,那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然而这时,他一定是真的有这样的感觉,不然,他决不可能现出这样的神情来。

我心中虽然觉得古怪,却也无暇去深究,想先令他脱离险境。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来轻松:“单思,你在闹甚么鬼?那有甚么好玩的,快下来。”

单思并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急速地喘著气。我又一面摸著还扎著绷带的后脑,一面道:“你怕我向你报复?老实说,我没有受甚么伤,不会也将你的头打穿,你放心好了。”

单思听得我这样说,现出十分苦涩的笑容,喘著气:“叫警察全走开,一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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