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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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凯哈哈大笑起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晚上就在我这里用饭,不许推辞。"
"那自然是要叼扰的,我回家后,可是只陪菁儿一家人说了一会儿子话,就赶到吴大人这里来了,本来就是存心要来你这里打秋风的。"高远笑道,"便是赶我,我可也会赖在这里的。"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大笑。
霍铸身死,路鸿高升辽西城,现在的扶风,就是两人的天下,高远一门心思扑在军队之上,扶风县的大权尽数数在吴凯的身上,各司其职,配合愉快,相比起以前,吴凯第一次感到了大权在握的快乐,而高远,却也少了许多挚肘,能够甩开膀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很多事情,他不能与路鸿明说,却敢与吴凯交流。
吴凯的酒庄重建早已完成,比起以前,扩大了足足一倍有余,随着吴氏酒在张守约的强权之下,在全郡强行铺开,凭借着雪亮的刀子和吴氏酒高人数筹的质量,现在销量突飞猛进,吴凯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
两人携手走进书房,分宾主坐下,吴凯看着高远,道:"扶风城这几个月,已经恢复了元气,特别是随着你的节节胜利,城中新开了不少的皮制品作坊以及皮毛货栈,郡内各地的商人云集,特别是新建的牲畜交易市场,更是辽西郡头一份,不过高远啊,你这脚步一停,这些生意可都要受影响了。"
听着吴凯的意思,竟是希望自己不停地打下去,高远不由失笑,"吴大人,这两个月,我们虽然节节胜利,但说实话,我这可是吃柿子捡软的捏,挑得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小部落,再干下去,极有可能惹来东胡有实力的部落,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岂不是得不偿失。"
吴凯怔了一怔,这段时间,高远不停地胜利让他的脑袋也有些昏头了,此时被高远点醒,也明白过了,"你说得极是,瞧我,被那些战利品冲昏了头脑了,生意受影响就受影响吧,最重要的是,保持实力,守住扶风就可以了。"
"打还是要打的,不过以后,就要小心了,让军队休整一段时间,我们再耐心地寻找战机,不击则已,一击就要得手。"高远笑道:"至于这些生意,倒不至于受很大的影响,只不过利润肯定要降低,咱们会赚得少一些,毕竟先前都是一些无本生意,要将这些生意持续下去,我们也该掏些本钱了。"
"你是说?"吴凯看着高远,疑惑地问道。
"我们扶风的外头,可不只是只有东胡人嘛,还有匈奴人啊!"高远笑道:"从他们那里进货回来加工,再贩卖出去。"
"还是与贺兰部合作?"
"不错,贺兰部是我们与匈奴合作的跳板,匈奴虽然比不得东胡,但也是占据了大片地域的部族,潜力无限,只要合作得好,我们扶风还怕吃不饱?"高远道。"瞧瞧我们的酒,在他们哪里卖得多好啊,质量次,价却高,没有比这更好的生意了。"
"只是匈奴那头,要的最多的就是粮食,这是一个问题啊,现在我们的酿酒要消耗大量的粮食,而且东胡人这一年多来连着两人袭扰,丁口损失严重,前几天衙门里的主薄下去瞧了一瞧,不少田地已经被荒芜了,眼见着便没了收成。"吴凯抚着胡子,有些发愁,"接下来,就只能向外县去买粮了,高远,咱们的酒断了不少人的财路,找他们买粮,只怕要受到不少的刁难。"
"刁难不要紧,只不过是暂时的!"高远冷笑一声,"咱们还可以利用张太守向他们施压,他们也最多将价拿高一点而已,绝不敢不卖给我们,这只是其一,其二嘛,吴大人,咱们还可以来一个釜底抽薪之策。"
"这怎么说?"
"吴大人,这半年来,扶风周边的东胡小部落已经被我们打得几乎没有了,但辽西郡与东胡接壤的可不只是我们一个扶风县,赤马,南充不也是如此吗?东胡人不敢来我们扶风了,肯定会去他们那里转上一转,吴大人,您明白了吗?"
"你是说,让我去他们那边挖人?"吴凯眼珠一转,满脸惊叹地道。
"不错,您不是缺人丁么,你派人悄悄地过去,告诉那些有意过来的人,他们原来有多少地,咱们就给他们补多少地,另外还奉送房子,奉送牲口,不怕他们不过来。"高远笑道,"只要有了一个好的开头,以后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的。"
"这,可有些犯忌!"吴凯有些犹豫。
"犯不犯忌,看您怎么操作?"高远哈哈一笑,"有些东西,有时候大家都明白,但都说不出来。"
吴凯沉思片刻,一拍桌子,"管那么多呢,干了,我可不能跟钱过不去,就算到时候有人要打擂台,咱们不是还有张太守么,咱们给张太守赚钱,某些人可是只会从张太守那里掏钱,谁更有用,一目了然。"
"然也!"高远嘿嘿一笑,"我再给贺兰雄写一封信,让他去河间郡上党县走上几趟,制造一点恐慌。"
"如此一来,我扶风县说不定可以以接受大量流民的方式来安顿这些人,到时候这些人有了房子有了地,安全又有保证,说不定就不想走了!"吴凯会意地笑了起来。
一老一少,挖空心思地想着从别处挖人丁过来,倒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吴凯想着赚更多的钱,高远想得是有了更大的人口基数,他才能招到更多的合格的兵员,有了兵,有了实力,才能向外面打得更远,赚更多的钱,然后再招更多的兵,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对了,吴大人,咱们的闲云楼结营得如何啊?"高远突然想起了闲云楼,这门生意,到现在可还没有给他分过红呢,现在的他,手头上可是又感到紧张了。
"闲云楼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吴凯得意地笑了起来,"现在闲云楼可是辽西城身份和钱财的象征,一般人可进不去,以前令狐耽的醉仙楼,被咱们挤兑得快要垮了,听说现在什么人都可以进去吃饭了。上一次大掌柜的来信说,张大公子已经准备在蓟城去再开一座了。"
"去蓟城?"高远沉吟道:"咱们在哪里可没有依靠,玩得转吗?没有背景和靠山,单靠咱们拿钱砸,只怕下场不会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呢!"
"咱们在蓟城是没有靠山,但张太守会没有吗?张大公子既然开了这个口,肯定是有把握的。蓟城闲云楼的主导权,我准备给张大公子,咱们只要股份就成了。"吴凯笑道。"在蓟城,咱们玩儿不转,我想张大公子也是看到了这一点,这才急于要在蓟城开分号。"
"吴大人,您真是做生意的奇才,一眼便看透了张大公子的打算。"高远笑道:"看来闲云楼的收入让张大公子眼红了,蓟城有钱人更多,肯定能赚更多的钱。"
"不过高远,张大公子可是看上了你的前管家张一,点名要他去蓟城当大掌柜呢!"吴凯意味深长地道。
"张一?年轻了一点吧?"高远吃了一惊。
"年轻?在许多人眼里,你不是更年轻么?"吴凯笑道:"这个张一,你放心吗?"
"没问题!"高远断然道。
"哪就好,只要张一可靠,就算张大公子在蓟城闲云楼占了大股,咱们也不会吃亏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与尔同销万古愁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小半天便已经过去,吴凯的管家吴平推门走了进来。
"老爷,饭菜已经备好了。"
看到吴平,高远站了起来,点头示意,吴平他是认得的,当初吴凯派去他家中学习酿酒技艺的带队者就是他。
"家里的事情,有劳吴管家了。"高远道,"辛苦了!"
高远对一个下人如此谦恭有礼,吴平却是受宠若惊,要知道现在的高远已不是去年那个白丁,而是堂堂的一县县尉,手上握着上千精锐兵力,在战场之上屡次击败东胡人的扶风英雄。
眉开眼笑的吴平在高远面前弯得更低了,"县尉太客气了,能为县尉做一点事,那是吴平的荣幸,现在的扶风人,谁不想替县尉做一点事情聊表心意啊?更何况,我只是监工而已。"
自家的房子做得极其用心,这一点,从家里出来的高远自然是一清二楚,连自家那个出身不凡,眼高过顶的准岳母大人都点头表示赞许,可不仅仅象吴平说得那般轻松而已。
走上前去,拍拍吴平的肩膀,吴平的年龄比起高远来要大得多,但高远这一拍,却显得理所当然,而屋里另外两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吴管家,这份情,我记下了。"高远道。
一边的吴凯却是大笑道:"你光顾着谢他了,却把我这个真正主事儿的人给忘了,我可是要不高兴得哦!"
高远打了一个哈哈,"吴大人我就不用谢了,等上了桌子,好好地敬你几杯,也就得了。"
这一谢一不谢之间,却是清楚地表明了双方之间的亲疏,吴平和吴凯却都是开心不已。
吴凯招待高远,菜肴自然是精美无比,看着满桌的美味,高远不由食指大动,他这几个月一直呆在军中,虽然伙食不差,但却谈不上精细烹调,大碗肉,大碗酒,能吃饱,营养够便行了,可不象吴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看着高远不由自主地咽口水,吴凯心中不由大乐,提起身边的酒坛,拍开泥封,浓洌的酒香顿时四散溢开,"这酒,可是当初从你那得了方子之后酿出来的第一批,照着你的意思,我将他埋在家里的桂花树下,这都一年了,今儿可是为了你,才挖出来一坛。"
"妙极,这种酒,存放的时间越长,便越好喝,吴大人,你可勾起我的酒虫了,今儿我可要不醉不归了。"
"当然得不醉不归。"吴凯笑着站起来,给高远碗里倒上酒,"今儿个高兴,咱们就不用小杯,就用大碗,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高远亦是兴致极高,端起酒碗,两人重重地碰到了一起。
这一餐酒,正如高远所说,当真是喝得一醉方休,当高远看到端着酒碗的吴凯身子在自己面前突然消失,出溜到桌下的时候,方才大笑着离席而去。
在下头早已吃过饭的曹天赐一直候在厢房之中,听到高远的呼喊,赶紧牵了战马过来,看到高远的模样,不由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看到高远喝成这般模样,瞧这样子,只怕是骑不得马了。
高远却是不管不顾,两手扒着马鞍,想要爬上去,试了几次,终是手脚乏力,没能成功,最后还是在吴平与曹天赐两人合力之下,才将他扶上战马,坐在马鞍之上,高远只觉得头重脚轻,人一下子便伏在了马鞍之上,好在这战马跟着高远时日已久,倒是安静得很,踏着小碎步,平稳地走了出去。
曹天赐自然是不敢骑马了,一手牵着自己的战马,一手牵着高远的马步行,看着高远在马鞍之上东倒西歪的样子,他不时担心高远从马上给掉了下来。高远这么大个块头,这么强壮的身材,要是砸将下来,自己可是扶不住他。
好在高远虽然东倒西歪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的可能,但终究还是在曹天惕的胆战心惊之中,一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打开大门的曹怜儿看到高远的模样,不由惊呼出声:"天爷,县尉怎么了?"
曹怜儿的惊叫将叶菁儿也惹了出来,她本来就还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高远,奔出门来的叶菁儿看到高远的样子,也是吃了一惊。奔马到边,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小手不由在鼻间连连挥着,"怎么就喝成了这个样子?"
"姐姐,菁小姐,麻烦你们帮帮我,将县尉扶下马来,我一个人可弄不动他!"曹天赐苦着脸,两手撑着高远,两只腿成弓步蹬着,此时,马上的高远正向下歪着,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曹天赐的身上。
两个女人,一个半大的孩子,费劲地将高远从马上弄了下来,曹天赐钻到高远的胁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扛着高远,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帮忙架着,一步一挪地将高远向内里拖去。
叶氏站在大堂门口,看着满身酒气,晃来晃去的高远,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醉得这么厉害?怜儿,你们先将他架到房里去躺下,我去弄一点醒酒汤,天赐去烧些热水,呆会儿给你们县尉好好擦试一下。"
迷迷糊糊的高远此时却是大呼起来,"谁说我醉了,我可没醉,哈哈哈!"他放声大笑,两臂一振,将扶着他的三人统统弹开,在院子之中手舞足蹈,他这头挥拳踢腿,其它人可就不得不避开了,虽然高远醉得厉害,但听到他舞拳踢腿的呼呼风声,这要是挨一下,说不定就爬不起来了,两个女人向后避开,曹天赐却是半蹲着身子,小老虎一般看着高远,直想觑个空子,趁着高远不备,将他一下子扑倒,不过高远醉是醉了,却仍是让曹天赐无法可施,关键是他力量与高远相差甚远。
屋里三个个女人,二个半大娃娃,看着状似颠狂的高远,目瞪口呆,亦无法可施。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宰头烹羊却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挥拳舞腿之间,高远竟是仰天长啸,听着高远嘴里吼出来的句子,叶菁儿和叶氏两人惊疑地对望了一眼,高远识字是识字,但这学问却是有限得很,两家在一起做了近十年的邻居,以前对她们亦很是照顾,便是现在两家已结了姻亲,也从没有看到过高远在做学问上表现过什么天赋,怎么今儿醉得都不清醒了,反而能脱口而出如此精妙的句子?
叶菁儿和叶氏懂,曹怜儿和曹天赐却是听不大明白的,一边的叶枫却是鼓掌大赞起来,"高大哥,好诗!"'
高远斜睨了大呼的叶枫一眼,狂笑着接着高声吟诵起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叶氏与叶菁儿两人愕然,这几句与前边几句却是接不上来了,虽然意境上如出一辙,但怎么听着怎么别扭,就好像中间断了一大截一般。
"夫人,怎么办啊?"曹怜儿看着高远,却是急了,"总不能让高县尉就这样子在院子里跳吧?"
叶氏哼了一声,"怜儿,去弄一盆冷水来泼他,看他醒不醒?"
"啊!"曹怜儿一惊,"夫人,这我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去就让你去,不然他发起疯来,家里这几个人能挡得住他吧,快去。"叶氏怒道。
曹怜儿不敢再说,赶紧去端了一盆冷水来,却是迟疑着不敢下手,叶氏看得恼火,抢过盆来,走了几步,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