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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回到明末当军阀-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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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王璞想到了大炮,他没玩过炮,但是却不妨碍他知道大炮打的更远。

想到这里,王璞顿时激动起来。跳下了屋顶,立刻拉着那些炮手,让他们将全部炮口对准后阵的虏将开火。

然后王璞就完全忽略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虏兵步骑兵,眼神紧紧的盯着后面的一群虏将。

王璞眼中的虏将还真是大鱼,尤其是其中一个,正是这股虏兵中地位最高的。

此时他们也在交谈。

“贝勒爷,这股明军有古怪啊!看起来极为沉稳,当真是没有见过。”

一个穿着漂亮的漆成红色的铁甲,袖口还露出锁子甲的虏兵将领,甩了甩自己的小辫子。对旁边一个甲衣更为鲜丽的虏兵将领说道。

被称为贝勒虏兵轻蔑道:“打不下来又如何?他们能撑一天,两天,还能撑十天。二十天吗?”

虏将道:“那倒是。那祖大寿多么狠的人,锦州城多么坚固,围了半年还不是破城了。还有那洪承畴,听说还是大名鼎鼎的大明经略,还不是降了!”

贝勒道:“哼。那是自然,普天之下何人能挡我大金铁骑的兵锋。要不是不让攻击坚城,哪一个大明城池我们打不进去。”

虏将道:“那还不是主子们爱惜奴才,不想白白折损。”

贝勒哼道:“不攻城能抢到什么好东西,这大明的有钱人。都住在城里的。”

虏将叹了口气没说话,这些主子们的事情。贝勒可以说,他不可以说。

不过虏将心里还是惋惜:“就是不知道要折损多少丁口啊。”

其实贝勒何尝不惋惜。证明大将军阿巴泰已经下令全军去山东集结了,修正一番就该回辽东了,大多数虏兵都老实的回去了,但是贝勒却没有,因为他不怕阿巴泰,因为他犯不着怕。

所以他就让手下一些军队先回去复命,自己带了一些丁口多逗留了几天,本意是想让旗下一些旗丁多抢点东西,为此他将军中所有的蒙古人都打发回去了,那些蒙古人还很不乐意。

现在贝勒倒是有些后悔,如果蒙古人在,现在倒是可以让他们冲冲阵,消耗一下明军,就不用自己旗中这些丁口送死了。

可惜贝勒想不到会突然出现这股明军,更想不到他们敢在城外列阵,最让贝勒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跟这股明军一接触,就被打死了近百人,这让贝勒难以接受,不杀光这股明军,他决不罢休。

而且贝勒已经打定主意,不但要杀光这股明军,他还要攻破海州城。

海州的富庶他已经见识到了,这里附近的几个盐浦,就让他手下旗丁抢到了超过三十万两银子,而且这些都是私下抢到的,回去后可不用上交给公中,有这笔银子,到明年,自己旗中就能多数千披甲,他阿玛的实力就更上一层楼,以后就是皇太极想必也只能拉拢,自家地位会大大提高。

如果能够打开海州城呢,抢掠的金银岂不要超过百万,想到这里,贝勒就感觉损失百十号旗丁,也不是不能接受了,至于他们有没有攻击坚城的能力,贝勒丝毫不怀疑,这些天他们在海州城下,那些近在咫尺的明军,硬是不敢超他们发一矢,射一箭,这样的明军,不值得他看得起。

倒是眼前这股不知道哪里来的明军颇为棘手,军中鸟铳颇多,关键的不是鸟铳,关键的是他们跟其他明军不同,他们竟然敢跟满洲勇士动手!

这还得了,要是明军都如此不识相,哪怕多么没有战斗力,以后满洲勇士想要轻松抢掠,恐怕都没那么容易了,毕竟明人就如同草原上的野草一样多,明军也跟草原上的兔子一样,杀都杀不光,这些兔子胆子大了,都不用变成狼,只要变成野狗,也足够咬死他们满清这头猛虎了。

因此于公于私,贝勒觉得自己都要杀光这股明军,想到这里,贝勒的意志更坚定了,可是这时候他听到了巨响,心里立刻就一震,他很清楚这种声音,这是大炮,在辽东八旗没少吃大炮的亏!

杨潮面前的虏兵盾车已经到了仓库前,在盾车后的虏兵早就开始射箭,目标则是两侧屋顶上的鸟铳手。

但是鸟铳手的目标则是后面进入六十步的骑兵,双方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虏兵的步弓因为仰角的关系,要么就是射不中,要么就是射中鸟铳手的头盔,没有什么杀伤。

鸟铳手却能有条不紊的一个个射杀骑兵,一个个骑兵掉下去。

大概是觉得这样太徒劳,盾车也到了仓库前,虏兵步兵终于开始冲击街口。

盾车朝着狭窄的街口推过来,并且开始朝着街口抛射。

还真有几只箭射伤了矮墙后的倒霉蛋。

但盾车依然在前行。

炮手紧张的躲在矮墙下,身子仅仅的贴着矮墙,担惊受怕的看着杨潮。

杨潮却看着一直看到虏兵的盾车抵住了矮墙那边,然后有虏兵拿刀跳了出来,杨潮才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开炮!”

炮手已经迫不及待的,用带有火绳的木棍,点向火池。

随着十门大炮的一声轰鸣,五钱重的铅弹被火药爆炸的能量猛的冲了出去,因为虎蹲炮和矮墙里面的盐袋绑在一起,整个矮墙都颤动了一下。

十门大炮冒出了一股白烟,同时前面立刻肢体横飞,街口顿时就被清出了一大片。

一个倒霉的虏兵跳了起来,想要从盾车上跳上矮墙,恰好就在半空中虎蹲炮响了。

刚刚跳起的虏兵身子顿时就朝后飞去,连叫声都无法发出,因为肚子上炸开了一个大洞,血和肉混在一起,浇了后面虏兵一身。

而其他虏兵根本就顾及不到这个倒霉的同伴,因为他们同样被打懵了,十门虎蹲炮打过来,血肉和残肢乱飞,一下子就打飞了一堆虏兵,而且主要是后边的,反而最靠前的,贴上了矮墙的虏兵躲过了一劫。

但是靠墙的虏兵也不好受,他们手里握着刀,本来是打算抢先爬上矮墙的,然后他们身后的虏兵会跟着杀入,可是突然身后就空了,就只有他们这一批十来个人,眼前的惨景竟然让他们心中惊惧,一时间不敢爬墙了。

墙这边的明军可不知道矮墙那边还躲藏着几个漏网之鱼的,此时军阵已经像机器一般运转起来,鸟铳手有条不紊的开枪,弓兵也开始拉弓射箭。

弓兵之后则是同样架起的大炮,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炮兵之后则是一群群摆开阵势,手握长枪的步兵。

虽然盾车兵遭受重击,可是他们后面六十步外的骑兵,却感受不到,他们看到的是,损失了一部分步兵,但是也有一部分步兵贴上了矮墙,虽然一时还没有攻击,反而让骑兵以为是在等他们。

因此第一轮的炮击不但没有让骑兵心生退意,反而不约而同的开始加速冲锋起来。

五六十步的距离,对骑兵冲锋来说,也就是十几个呼吸之间的事情。

顷刻间第二排骑兵就到了四十步,第三排的骑兵也突到了六十步内。

杨潮突然大吼一声:“大炮准备,轰击骑兵!”(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节孤军突击

随着杨潮的命令,顿时五门大将军炮和四门千金弗朗机就开始开火。

这些重量级的大炮可不是虎蹲炮这种小炮,虎蹲炮还只能对步兵造成重伤,可是这些重炮简直就是大杀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

五斤的铅弹飞出去,根本不是血肉之躯能够阻挡的,所过之处无论是人还是马,统统打飞,简直就像犁铧,直接就犁出一条血沟。

五门大将军炮就在北边的敌军阵势中犁出了五道血沟,四门千金弗朗机在南边的敌阵中犁出了四道同样的血沟。

尤其是这千金弗朗机,这可是后装炮,炮手卸下了后面的子炮后,立刻就装上了另一个子炮筒,继续点燃又是四道血沟。

而且这千金弗朗机可是后装炮,跟后世的大炮有些类似,一发大炮打完,不需要重新装填,而是从后面一个开口位置,直接放上预先装填好的炮子,立刻就可以发射,发射速度比起鸟铳都要快,几个呼吸间,千金弗朗机就已经打出去了十发炮弹,四十颗三斤铅弹犁过敌阵后,立刻就犁出了十几道血沟,将南边的虏骑直接打懵了,阵型一片散乱。

原本摆出密集阵型,已经准备发动最后冲锋的虏兵,此时留下满地尸体,阵型也变得松散起来,倒不全是杀伤造成的,现场被打死的人,跟触目惊心的场景远不成比例,五十颗铅弹确实威力很大,其实造成的伤亡也不过二三十个,但是死状太惨烈了一些,无论是人是马,凡是挨上一炮的,死是死定了。而且直接被打的四分五裂,根本就是死无全尸。

没死的人,也绝对打残了。而且是重伤,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机会。只能躺在地上哀嚎,这更让侥幸逃脱的人心惊,伤病的每一次哀嚎,都好像在给他们加深印象,在提醒他们大炮的恐怖一样。

对这种完全没有抗衡能力的武器,在虏兵的心态上造成了极其严重的打击,而且战马也受到了惊吓,胡乱奔走。惊马扰乱了冲锋阵型,几十匹马在场中胡乱奔走,同时马上的虏兵也被打懵,一时间甚至忘记去控制坐骑,被坐骑带着盲目的乱窜。

大炮轰击的场面,让王璞都有一时间的愣神,不由长大了嘴巴,骂了一声娘的!

又咽了咽唾沫,这么多尸首都给打烂了,人头还能不能割回来?

眼光扫过敌阵。直入最后的虏将,王璞顿时就将场中虏兵首级的问题抛到了一边,他看到虏兵将领哪里。竟然也被大炮光顾过了,也是一片狼藉,倒下的战马足足有七八匹,看这样子,虏兵将领似乎很不走运,不但挨了炮弹,好像挨的还不止一发,这也不足为奇,大炮就部署在仓库街道中央。而且阻挡在矮墙后,因此射界受到影响。几门炮几乎都是平直发射出去的。

虽然不可能两发炮弹落到一个弹坑中,但是却距离不会太远。虏将加上十多个护卫这里,挨上两炮也完全有可能,谁叫他们好死不活的跟街道站在一条直线上。

当然如果他们的眼光能够透过矮墙,看到街道上安放的大炮,恐怕打死都不会站在这条线上,如果昨天杨潮就用过大炮,他们也不会站在这里,甚至他们可能都不会进攻,毕竟在辽东吃过大炮太多亏了,但虏兵的经验中,大炮都是守城用的,谁想到对方竟然放在平地上冲他们直射。

正是因为不知道杨潮有大炮,也没想到杨潮会用大炮,所以虏兵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连将领都为了方便官场,而选择站在正面攻击的中间,也就是仓库街道延伸线上,而这正是大炮的射界,种种巧合下,让他们的将领竟然也直接被大炮炸到。

甚至最后一排压阵的虏骑兵都伤亡惨重,几个有皮甲精锐保护的红甲将领,精锐也受到了冲击,一片狼藉生死不知。

可惜的是,千斤弗郎机炮此时停止炮击了,这种大炮连续发射十发,已经是极限了,在打下去,炮管就会发热变形,损伤炮管的。

王璞咽了口唾沫,立刻就找到炮手,得到炮手表示短时间不能发射的情况后,他竟然心有余悸,倒不是他那么好心,而是觉得如果这大炮可以无限发射,以后还要兵干什么,直接拉开大炮轰他娘,有什么军队能在这样的轰击前坚持呢。

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看到场上虏兵的惨象,不到一百个骑兵散乱奔突,前面没有骑兵支援的盾车步兵几乎被绞杀完了,他们突入街口后,孤立无援,却要受到正面和两侧房顶上的鸟铳手和弓兵射杀,如果后续有人来支援还好,大炮将后面的骑兵打傻了后,他们就成了一个个挨宰的对象,而且他们是跟在盾车后徒步过来的,没有骑马,现在就是想跑都跑不掉。

王璞看到散乱的战场,被鸟铳手和弓兵不断绞杀的步兵,他突然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

心中不由有些黯然,升起一股深深的失落感,相比这种失落感,战后鸟铳和弓兵旗总李五六的奚落他已经不在乎了。

过去他是靠着军功,靠着能杀江匪,才将许多男比下去,可是自从开始大规模作战后,李五六异军突起,在军功上很快就超过了他,王璞想不到日后自己还有什么用武之地,这鸟铳、弓箭杀虏兵如砍瓜切菜一般,杀江匪自然也不在话下,那以后还要他的步兵干什么,军中还有他们这样的忠勇步兵的用武之地吗?

随着最后一声枪响,冲到阵前的虏兵盾车步兵全被绞杀,王璞更是黯然。

不由抬头看了一眼战场,发现虏兵已经在一些小头目的呼喊着正在努力安抚战马收拢阵型了。

眼光掠过战场,看到阵后,发现一群虏兵已经围在受伤的虏将身边,这些虏兵下了马,将虏将保护起来。却没有立刻离开。

“真没用!”

王璞不由暗骂一声。

觉得这群虏兵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还没到跟自己刀对刀枪对枪的杀上一场,连虏酋都被打死了。

“可惜了人头了。”

但也有些惋惜。虽然还不确认虏将是不是给打死了,但无论如何这人头都得不到了。

虏将位置距离仓库一百五十步。弓箭自不用说,鸟铳都打不到,除非能冲过去砍了他的脑袋,否则这份军功谁都得不到了。

想到这里,王璞突然胸中热血上涌,好像冥冥中一股声音在朝他呼喊:“冲过去砍人头!”

冲过虏兵的骑兵阵列,直冲敌阵之后,斩杀上将首级!

这是三国演义才有的吧。但是一想到这个,王璞就感觉自己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但是王璞就是忍不住朝着这里想。

虏兵正在恢复阵型,冲出去可能会被骑兵包围,步兵对骑兵被缠上了,跑都跑不掉。

但是如果赢了呢,虏兵骑兵此时阵型混乱,人数也不过百人上下,自己的把总队也有百人,百人对百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就以虏兵这两天表现出来的状态,王璞觉得自己如果输给他们。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的好。

常识告诉王璞,自己的想法很疯狂,但是无论如何去思考,王璞都找不到一条自己此时不适合出击的理由来,冲过去砍人头,砍虏酋人头的念头,如同不可遏制的火山一样喷发了。

王璞大叫一声,跳上了矮墙,深吸一口凉气也无法压灭胸中的热火。

“兄弟们!全体都有了。跟老子冲,冲过去杀虏酋!”

王璞振臂一呼。他的手下跟他一样,跃出了矮墙。冲出了仓库区,排着鸳鸯纵队,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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