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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部分

阳光大秦-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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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栋和惠施也正看鱼看到了兴头上,这位惠子爱鱼是出了名的,否则也不会与庄子传出那段脍炙人口的‘鱼之辩’;不过这会儿的庄子应该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可说不出那种深具智慧的话来。

先秦时代的人物往往出生日期不详,比如惠施就有两个生日,一个说他是公元前390年左右的生人、一个说他是公元前370年的生人,若是后者就只比庄子大了一岁。不过以他毕生的经历来看,早年辅助魏婴,又早于魏婴而逝,显然是前者更靠谱些;而且他与庄子相交也只是留下了一个鱼之辩的故事,却不见他与庄子的著作中提及俩人童年少年时代的交往过程,可见两人是忘年交更为靠谱些。如今白栋亲自来到两千年前的先秦时代,亲眼目睹历史,果然惠施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比庄子生生大了二十一岁!

不愧是鬼谷门外第一纵横家啊。。。。。。这个曾经与苏秦张仪并称一时之秀的惠施果然是个谈判圣手,白栋不主动开口,他倒也沉得住气,当真是定下了心来看鱼,偶尔还会指着水中的鱼评论:什么这条鱼鳞色光亮、须背凸显,隐隐透出龙相,只怕是鱼中之王;那条鱼肚子大了,看来是要下小鱼,对了白子,你豢养长河红鲤,可知该如何接仔麽?这其中可是有好大的道理呢,若是不懂其中诀窍,小鱼儿一落生就会被大鱼吃了,可怜得紧。儒家说这是‘鱼之孝’、证明了亲亲之爱,其实大谬!吃掉小鱼的未必就是它们的亲生父母,实是同类相残!

老颜俭听得大怒,你看鱼就看鱼,没来由的编排我儒门做什么?杨朱却是放声大笑,他从来就看儒门不顺眼,所以怎么听惠施的话就感觉怎么顺耳。

见到惠施胡乱引战、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白栋只是微笑。惠子就是惠子,可比魏申这个‘官~二代’老成的多了;看这老狐狸心中越是着急,就越是不肯轻入正题,正是个外交谈判的真正好手,自己倒是要小心应对。

后世做过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什么样的商业谈判白栋没有经历过?商业谈判中最忌讳的就是太过急切,基本上谁先切入主题谁就会落于下风失了主动;白白栋早就拿定了主意,请来几位夫子畅谈百家学说,听易贰叁弹奏几曲都是可以的,可就是不主动谈论合作事项,倒是要看看究竟你们先急还是我先急?你个老狐狸。。。。。。

惠施偷偷瞥了白栋一眼,这只小狐狸狡猾狡猾滴,自己陪同世子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时辰了,硬是喝茶闲聊加看鱼就是不提及正事,这该如何是好?魏国如今已在强弩末势,确是迫切需要加入白栋的商业乃至政治阵营,如此方可从经济上刺激魏国、政治上为大王正名。可如果忍耐不住先行开口,那可就要主动尽失任人宰割了,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看着湖中游动的红鱼,惠施忽然心中一动,微笑道:“白子,这些红鱼生于长河,千里波涛任其纵横,该是何等快乐?如今却被你囿于一方湖泊,恐怕不会快乐罢?”

晚上继续更新。

第四百五十七章【子非鱼下】

果然来了。。。。。。

白栋虽不知道惠施为何会与庄子展开‘鱼之辩’,却知道惠施此刻的想法。纵横家遇到难以打开的局面时,通常会主动挑起论战,现在口舌上胜过了对手再说,为之后的谈判打下一个良好基础;莫说是惠施,就连后世的外交家也常常运用这种手段,社会主~义新华国的开国总理曾与老美外交官就有著名的‘下坡之辩’,看似与外交主题无关,胜利者却因此可以长驱直入,让对方一路无力招架。

“好一个惠施,不肯先入主题,就与我下了一着闲棋,你论辩不过庄周,难道就能胜过我了麽?”

白栋微微一笑,看似随口应道:“千里波涛虽好,却也有惊石骇浪,更有渔人之网;书院这一方湖水虽比不得滚滚长河,却是风平浪静安逸太平,这些鱼儿水中取食若是不足,还有专人抛食饲养,真是何等幸福快乐?惠子乃魏国外相,说到为政为国,栋是万万不及的,难道不认为这些鱼儿生活在湖中,就如同生活在孟夫子倡导的‘王道乐土’、墨家追求的大同世界之中麽?”

“白子说得好,以孟珂看来,民无忧则国足、国无忧则君足、君无忧则天下足,长河好比乱世华夏,虽然广阔多姿。却也有峰火兵戈。而这一方湖水虽然并姿彩不足。却难得静谧安宁,其乐也恬、其乐也稠,正是王道乐土一般,我辈之追求也。。。。。。”

孟珂听得连连点头,眼望着着一方湖水,眼中异彩连连;如今的白栋可不是当初那个初入齐国的年轻送婚使,一言动天下、一念变社稷,是大名鼎鼎的西君、白子了;如今白子指着这书院中的湖泊大谈他的王道思想。让他怎能不开心?其实白栋用王道乐土举例并不算十分恰当,不过在孟珂看来,这些红鲤鱼就是国中子民,那个抛撒食物饲养鱼儿的人就是从无罪岁的明君贤君,这个比喻真是再恰当也不过了。。。。。。

“呵呵,四弟说得真好,以寡人看来,这些鱼儿也是十分快乐的,惠子说呢?”

大笑声中,嬴渠梁在范强和赢虔的陪同下走了过来。嬴渠梁此来并没有摆开国君仪仗。也不许书院中人回报白栋,穿了件卜戎异亲手织成的毛衣。外面罩了件鱼白色的常服,远远地就叫白栋为四弟,摆明了是以朋友身份前来,可不是国君会见臣子。嬴渠梁也不傻,这次与魏国谈判他这个国君是一定要到场的,可也没必要白瞎了白栋的‘一番心意’;到时就是秦国白子与魏国商定合作事项,秦国国君刚好做个见证而已,日后当真有了什么麻烦,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魏申见过秦君。。。。。。”

“惠施见过秦君。。。。。。”

魏申和惠施见到嬴渠梁前来,都是心中大喜,两人上前见礼,老颜俭和孟珂等几位夫子也以宾主之礼见了,他们都是当代文宗巨子,肯来凤鸣书院都算是给了嬴渠梁好大的面子,都是客人身份,比魏申惠施更为随意。

“寡人来到凤鸣书院就等同到四弟家中做客一般,各位不必拘礼。”嬴渠梁很聪明地将话锋一转:“现在寡人很好奇,惠子听过寡人四弟之言,不知当作何想?”

都是老成精的政治家了,嬴渠梁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惠施这是要与白栋盘外交锋,不过老四就是老四,随手就拉上了孟珂和墨家,看孟珂认真的样子,惠施若是对答稍有不慎,这场论战只怕立即就会演变成纵横家与儒家之争,儒家的嘴炮可是天下闻名,纵然是惠施这样的舌辩之士也会大感头疼。

“呵呵,惠施想问白子与孟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乎’?正如白子建立钱行,诸如存取兑汇也便罢了,唯独这推广‘新银’令人不解,天下以铜铁为币已届千年,贸然以银更换,就不怕引起轩然之波,乱了天下商路麽?‘子非天下人,焉知新银之乐’?”嬴渠梁都来了,惠施更要抖擞精神赢下白栋,这一照旁棋直接引向中宫,图穷匕见。

“你。。。。。。”

孟珂张口结舌,瞪眼望着惠施,感觉这个人简直太卑鄙了。如此论辩,简直就是耍流~氓!这不是废话麽,在场诸人都是四肢灵长之人,如何可能是鱼?既然不是鱼,那也就破不得惠施的立论!这还怎么辩论下去?不觉看了一眼杨朱,杨朱却不理他,只顾抬眼望天,孟珂气得一跺脚,这个杨朱也是小人!你不是最能胡搅蛮缠麽?如今怎就不顾及凤鸣书院的颜面?可知道白子若是输了,日后天下人都会说惠施辩论无双,一个人就赢了凤鸣书院的诸位学宗,这个脸可丢不起啊!

“呵呵,请白子教我。”

惠施这人若从背后看也是仪表堂堂,坏就坏在了一双鼠目上,由相及人,有这种眼睛的人往往‘心思闪烁、灵变有余、本固不足’;此时的惠施还年轻,不是日后那个经过了大半生磨砺老成谋国的魏国‘宰相’,辩论得施之后便不免有些轻~浮,仿佛他已经是个胜利者。

白栋瞥了他一眼,在湖边走了几步,似乎是在边走边琢磨应对之言,其实是在内疚,庄周小朋友,对不住了,今天借用你的名言,日后若是有缘,说不得要在凤鸣书院替你留下一个名额。。。。。。

转身看看满眼得意之色的惠施,白栋大声道:“惠子,‘子非吾,焉知吾不知鱼之乐’?”惠施顿时愣住,一时无言以对。

“答得好,妙极!妙极!”

孟珂欢喜的快要疯了,如果不是顾虑当代学宗的身份,真想将白栋抱在怀里狠狠亲一口,妙啊。。。。。。惠施是个小流~氓,白栋就是当之无愧的大流~氓,这个流~盲耍得好!自己可是又学了一手。我不是鱼对不对?你还不是我呢!如此灵变无双,也亏这小子是如何想出来的,怪不得连杨朱这种狠人都要甘拜下风了。

欢喜过后,几位学宗便陷入深思,这两人一对一答看似无理诡辩、不过口舌之争,可当仔细品味之后,便觉其径也幽、其意也深,足成流传千古的论辩名言。

最淡定的反倒是白栋这个当事人,庄子和惠施的‘鱼之辩’其实就是逻辑学中的‘偷换概念’,诡辩之术耳,初闻新奇,若是被人用得多了,那就是口头禅辩不完,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

“白子请受惠施一拜,我输了。”

惠施倒也磊落,走过来深深一躬,抬头定定望着白栋:“魏秦相联,于双方皆是有利无害,世子轻身入秦,更是足见诚意。方才所为之辩,不过是寻常纵横家争锋夺势之举,还请白子见谅。”

“惠子太谦了,白某不敢当。”

“当得起!秦公、白子。。。。。。秦国有今日之强盛、魏国却现弩末之衰,皆缘秦军贤明、白子大才也,世子与施再无疑虑,当为白子臂助,秦魏再次交好相联,共成天下强国。施以为,白子所谋非在一国一地,乃至华夏也,因此只可联魏,不可敌魏。”

“呵呵,秦国不是吴起时代的魏国,交好联合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世子可以左右魏王麽?”白栋点点头,转目望向了魏申。

“申来时曾问过父王,父王言说,若有西君担承、则魏秦之盟可期十年!十年后是敌是友,当遵天下之势。”

“好一个当遵天下之势。。。。。。”

白栋走到嬴渠梁身前,忽然深深一躬:“二哥如果不反对,小弟就做主了。”

“正该你做主。不过下次有这种大事,平安郎不可再瞒二哥,否则我会打你的屁股。。。。。。”嬴渠梁笑着看看魏申和惠施:“魏秦联盟之事,当由我家四弟做主!”

第四百五十八章【谁说会赔钱的?】

赢虔饶有兴致地望着白栋,心情有些复杂。

被老秦一时竖为榜样标兵的大公子其实很矛盾。身为献公长子却无法继承君位,若说他没有半点心结那是不现实的,其实在孟西白三家叛乱、密使潜入栎阳密见他时,这位‘全顾大局’的长公子也并非没有动过心;只是他并非完全为了争夺君位,而是认为自己若是当了国君,一定会比弟弟嬴渠梁做得更好而已。

结果孟西白三家被白栋平定,接下来稳定国中、经略西域、发展经济、提振王室。。。。。。白栋一步步走来,竟是稳固了老秦江山,让这个湮存西寒的国家再次进入了高速发展的阶段。赢虔因此激赏白栋,却也有些莫名的失落,弟弟嬴渠梁文才武功都不如自己,却偏偏得了白栋和卫鞅这样的能臣,运气未免太好了。

对白栋赢虔是既欣赏、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排斥情绪,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对这位西君白子究竟是爱是恨;偏偏又是这位白子拯他于危难之中,帮他保住了鼻子,就更是恩怨难明了。

上次白栋密会魏申时他也在列,听到白栋说出‘金戈铁马之下,我的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此等豪言壮语,一时大为快意,从此就在默默关注这个神奇崛起于秦国的白子。不过他也和魏申惠施一般的好奇。白栋为什么坚持要推出‘新银’。建立什么‘银本位’制度?此举看来并无好处。而且要大大的赔钱,范倜可是陶朱公的后代、商家中鼎鼎大名的人物,连他都不看好的事情,为何白栋就要如此坚持?

“在恩师带我去过的梦中之国曾经流传着这样一句谚语,‘利润总是伴随规则而生,商人抢夺的往往不是短期利益,而是制定规则的权利。。。。。。’

白栋笑着看了看诸人道:“世子是个聪明人,对我的经纬定位法颇多心得。当知经度之定,首先就要确认一条被世人承认的本初子午线,而这条本初子午线是不是就必须要定在栎阳呢?”

“白子是天下第一个提出经度的人,所以这条本初子午线就被白子定在了栎阳,也就成了所有修习经纬定位法者认同的规则。不过这条本初子午线未必就是要定在栎阳的,它不过就是一个规则,定在大梁也可以、定在临淄也可,甚至可以定在周天子所在的洛邑。。。。。。”

魏申点点头,时至今日提起白栋发明的‘经维定位法’他还会由衷佩服这种天才的构思。

“大公子说得好。其实本初子午线定在任何国家、任何地区都是可以的,但是我这个发明者却将它定在栎阳。从此栎阳的子午线就是规则!天下习练此法者都要以此为据,那时就算再有人定下别的子午线。也不会为天下接受,这就是首先制定规则的好处!规则制定了,难道还怕利益不会随之而来麽?”

“白子是说,推行新银制度就是要推行一种规则,就算在推广初期会赔钱,日后也能大大地赚回来?”

魏申精神一振:“秦魏联手合作,咱们去大赚楚国人、赵国人、楚国人的钱?妙极,这可真是妙极了。”

世人都知道秦齐交好,齐国徐公更是白栋的长期合作伙伴,齐国人的钱估计是赚不到了,不过能够赚到其它国家的钱,还是很让魏申激动。

“华夏有一种怪现象,银贵而铜铁贱;偏偏铜铁所用更广,不比银只是奢靡之物。为什么会是这样呢?原因就是银矿太少,穷华夏之力,也不过十矿之数,而铜铁矿却多,因此在贝币之后,就是铜铁币大行其道。。。。。。”

白栋微微叹道:“现在战士无法人人配备铜铁做成的盔甲,很多农夫还在使用木制的犁耙,为什么会这样呢?就是因为铜铁被大量拿去做成了货币!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那些拥有铜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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