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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部分

阳光大秦-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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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良钱花得虽多,廉政之名却更为高大,像他这种主理水利的官员,哪一日不是成千上万的银钱从手中流过?可是杜挚派人查了他几次账目,却硬是没有半分错漏,司情处的人潜伏在他身旁两年,结果一个个哭闹着要回去,在赵良身旁的日子实在太难过,每日野菜粟米做成的干饼能把人活活逼疯。也莫说是他们,赵良做了官后也娶了一房妻子,结果与他过不上一年便哭着回了娘家,路人就见了都当这位新媳妇儿是个老乞婆。

这一次白栋用兵巴蜀,光是涌入眉县的大军就不下五万人,更有无数工匠,加起来怕不要有十万之众,要安顿大军、统筹后勤补给事项,没有一名强人是万万不成的,赵良这种能臣正是不二人选。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的泥泞还未风干,赵良便骑上他的小毛驴一路奔向眉县工坊,两名手下却连驴也没得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陪他在泥泞中挣命,肚里早就问候遍了赵良的八辈儿祖宗。自从这位赵县令上任,莫说是没有了油水过手,如今就连肚中的油水也在迅速折耗了,天天跟着这位县令大人吃野菜饼也就罢了,如今是连个囫囵觉也睡不好,真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大清早站在泥地中被寒风一吹,脸都是青色的;若非是大良造卫鞅变法改度,在秦国设立了连座制和凶狠的刑罚,这两人生吃了赵良的心都有。

赵良骑在他的小毛驴慢悠悠地吃着野菜饼,却是看也没看这两名手下一眼,好容易将又苦又涩的野菜饼装进了肚子,这才仿佛享受般地打了个饱嗝儿,慢悠悠地道:“时辰已至,王县丞可曾归来?”

两名手下一愣,才想起今日王县丞该从四乡聚集两千名脚夫,以为大军后勤,这是军备大事,误了时限便大有麻烦,赵县令方才吃下最后一块野菜饼刚好过了卯时,正是最后的时限。

县中王文簿忙笑着答道:“该是还未有消息,否则就算道路如何泥泞,县衙中的信使也该快马来报。想是。。。。。想是这两日大雨,碍了王县丞的脚程。”

“嗯,如此你便无需陪我去工坊了,且回县衙,聚齐刀手等待,待那王县丞归来,便与我斩了。”

“斩了?”王文簿半天没回过神儿来,这可是一县佐丞,怎可说杀就杀?秦国的县令几时有这样的权力了?

“我说斩了,怎么,你听不清楚麽?”赵良望了王文簿一眼,眼中泛出淡淡寒光。

“听。。。。。。属下听得清楚,这便回转县衙。。。。。。”

对上赵良淡淡的目光,王文簿只觉心中阵阵发寒,哪里还敢多说半句?

第五百四十八章【伐蜀三】

眉县东南方向已经建起了连绵二十里的军营,虽然大军还在聚集之中,各营的马号粮号却已经是一应具备,甚至细致到每个营地中都有百人连队所需的灶台火眼,白子大军一来,立即就能宾至如归。

这就是秦军恐怖的后勤力量,并非只是在国内才有如此待遇,就算大军出外作战也是有随军征发的民夫负责安营扎寨等类琐事,保证秦军战士精力不失,个个都能以十成力量投入战斗。

那位倒霉的王县丞就是因为征发民夫不利误了归期,这才被赵良砍了脑袋,如今他的首级就悬挂在辕门之前,无数人来来往往,议论着这位倒霉的县丞,往往在议论过后,一个个就变得更有干劲儿了,无论是没有军籍的普通农夫、各地征调的熟手工匠、还是一支支从西域调集来的军队,顿时变得井然有序,上万人聚集在一起,竟然没有半分杂乱。

这一个多月来眉县已经聚集了两三万大军,有些来自与雍郿接壤的羌人故地,有些则是来自西域深处,最远的甚至来自城郭诸戎,有羌人、有山戎、甚至还有曾被白栋‘灭国’的塞种人,也有部分是驻扎在西域东境的雍郿精锐,多半都是出自孟西白三家,接了西君的命令后这些军队纷纷涌向眉县,就如是开了一场各民族的狂欢大会,不过因为言语不通习俗不同,难免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可只要赵县令出面。很快就能得到解决,县中僚属无不称奇,这位心狠手辣的赵县令实在是个强人。竟然可以精通各族语言和风俗习惯,若不是他来,只怕任何人都无法应付这只由各民族汇集而成的大军。

赵良将县中诸事一概交给刚刚‘升任’了县丞的王文簿后,便住在工坊不走了,他实在是好奇得紧。别人若是做了统军的将领,第一关心的自然是军营,可这位白子却与众不同。还在西域时就传令他建设工坊,而且这工坊的面积足足占了整个军营的三分之一,也不知是要用来做什么。

这个时代大军出战是没有临阵打造战车的。就是要攻城拔寨,也是要逼近敌城后就近取木而为,哪有大军还未聚集就先打造这些器具的?就算带去魏国这种一马平川的四战之地都是个麻烦,何况这次是要攻伐巴蜀。章蝺也是疆场上成了精的人物。还不是因为道路难行才失败的麽?而且章蝺走得还是相对较为平坦的故道,如今白子要大军都来眉县聚集,显然是要取斜谷而行,这条道路可比故道难行得多了,在赵良看来属于极为疯狂的行为,倒是颇合他这个疯子的胃口。

果然这位白子从不会无的放矢,工坊刚刚建成不久,就有无数工匠先于大军而来。其中赫然有着公输家和墨家的子弟,这两家都是工家大派。而且还是死对头,这次更是使上了性子,公输家硬生生来了五百余名巧匠,墨家就更为夸张了,派来的人数不在公输家之下就算了,而且每个还都是手执刨锯腰悬墨剑,公输家的子弟不过只是巧匠而已,他们这些子弟不仅是巧匠,还都是修习过剑术的墨者,砍木头和砍人的手段那都是一流的。

聚集了这么多天下一流的工匠,却偏偏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东西,每天就见到大量的木料被从各处运来工坊,和站在木料堆前斗嘴的公输家和墨家子弟,赵良的好奇心都要爆炸了,忍不住就想去书询问,想到此刻白子估计也在赶来眉县的路上,就算用县中的飞鹰传书也未必能收到,便只好压下好奇心等待白栋的到来。

不觉那位倒霉的王县丞都过了头七,军营中聚集的各路大军也足足过了四万人,忽听西北方向隐隐传来人马嘶鸣之声,未及便觉地面震动,正是无数铁蹄踏来。赵良兴奋的一拍大腿,爬上高处了望,只见地平线上已现出上百面旌旗,最大最显眼的那面正是黑底白字的西君大旗,一**铁甲精骑排成整齐的队伍从地平线下一**冒了出来,转眼就铺盖了大地,声势之大,犹与天接,正是西君白子身旁最为精锐的军队,由雍郿精骑为骨干的‘全甲骑兵’,只是蜀道难行,这些骑兵当真可以派上用场麽?赵良不觉微微摇头。

眼见大军到了面前,当先那个在卫士环绕中的正是白栋,没有顶盔贯甲、也未做君侯打扮,只是着一身蜀绣青袍,头发简简单单挽成一个髻用玉簪穿过,只是双目看他时已经不似那个初见的白子,俨然是封疆君主的威严。

赵良正欲上前拜见,白栋已跳下马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做得好,果然治水如治人,本侯在路上收到消息,眉县军营被你整治的井井有条,我这几万大军倒是因你享福了。只是日后少用些杀伐果断的狠辣手段,那位王县丞正如你我一般,也是有着母妻儿女。。。。。。可曾厚葬了他麽?”

“以一县之礼葬之,他家中老母妻儿日后都将由属下照顾。”赵良心中一凛,白子在路途中就见自己这边的事情了解清楚,如观掌纹,这是什么样的手段?

“还不够,他有个儿子已经到了入学之年罢?安排他进入凤鸣书院读书,日后也好有份前程。”

“白子宽仁,属下代王县丞谢了。”

“也不用太早谢我,你身为县令却擅杀一县佐丞,这是越权,按律当免去你的职司,仗责八十,本君侯特免你的罪过,罚俸半年算了。”

“君侯。。。。。。”赵良面色一变,他老婆虽然跑了,家中却还有六十岁的老娘,做官又做到家徒四壁,这官俸一罚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没钱我给,该罚还是得罚,不过从今起我就是你的债主了,你好意思不报答?随我来营中罢,有事情要你去做。。。。。。”

“是。”赵良心中暗暗好奇,他这个县令不过要担负为大军后勤的任务,如今早已经算是超额完成,按说白栋一来、大军建制完善,后面的事情就该是交给军需营了,他最多只是从旁协助,怎么还有事情要自己做?不过这位西君威严更胜昔日,就算是他这个心狠手辣的狂士也不敢多问,便随白栋向大营走去;跟随在白栋身旁的桑娃子曾在卫鞅府中见过他几次,与他也算谈得来,见他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便压低了声音道:“赵先生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正该高兴才是,不必担心。”说完对他微微一笑。

赵良心中不觉一松,他其实也不是怕,只不过这位这位白子常有惊人之举,近来更是将公子顺这种贵族之后也变成了海上杀人放火的强盗,而且还鼓动帝君发放什么‘私掠许可证’,海盗们抢得越多、功劳便越大,他还真有些担心白子见了自己的狠辣手段,也将自己弄去做个海盗劫匪什么的,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随白栋进了帐中,白栋只是叫他落座,又命桑娃子去请公输家和墨家的首脑前来,过不多久,便见帐帘一挑,进来的竟是公输家主公输清和墨家巨子禽滑西。赵良也是当今名士,这两个人却还是认得的,不觉大吃一惊,这些日子他多住在工坊之中,却不曾见过这两人,万万没想到竟是他们亲自来到了眉县。

白栋却是轻轻一笑:“公输家主和巨子请坐,两位已是讨论了月余,如今可有结果了麽?”

ps:ps:伐蜀这段不好写,历史只记载了司马错灭蜀,却极为简略,昨日琢磨了许久,总是没感觉,写写删删的,所以停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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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木牛流马】

“没有什么好讨论的,白子更是无需犹豫,因为公输家才是真正的工家,家中子弟都以工为生、以工扬名,墨家与工家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群农人加刺客而已,白子所创的木牛流马实开时代之先河,如此了得的发明,自然是该交给公输家这样的纯正工家门户!”

“呵呵,可笑至极,公输清你如此说话,难道就不会脸红麽?世人都知墨家巧匠闻名天下,远非公输家可及,当年墨子与公输般议论攻防城池之法、任凭公输般有千般巧具,皆可一一破之,正不知是谁输到面红耳赤?如今竟说什么以工为生、以工扬名,就不怕天下人笑掉了大牙?”

“白子请看!”禽滑西连声冷笑,从袖中抽出一张帛书来,只见上面勾勾画画,隐隐却是两种车具的模样,用手指点着道:“这是墨家依了白子的要求,专为木牛流马画成的内面图,其中多有我墨家改良之见,公输家可能做到如此细致入微麽?”

“嘿嘿,当日白子只是提出基本构思,自然是要细变改良的,你公输家做的,难道墨家就做不得麽?白子请看,这一张是墨家提供的改良图纸,按照白子的要求,会在其中加入‘齿轮’这种变力装置,如此民夫就可以节省许多力气,在蜀道行走尤其重要。。。。。。”

“木牛流马?还有那齿轮是个什么东西?”

眼见公输清和禽滑西这两个工家大能争论不休,赵良更是好奇。忍不住探头凑了过去。只见那两张图上都画了两种奇怪的车具,其中一种车具还雕刻了牛头形状,两根长长的牛角伸出来。刚好形成了扶手,这应该就是木牛了,所谓流马者倒是没见到有雕刻的马头,形状比木牛又短窄了些,看来更为轻便灵活,只是若是用来装载货物不及木牛负重;这两种车具都是只有一个轮子,不过在担负车身的两根横梁下方。分别有四个略略短于轮径的立柱,有了这四根立柱,若是民夫需要停车休息。车身也就有了支撑之物。

“好巧思!”赵良不觉鼓掌叫绝,蜀道之难就难在车辆难行,章蝺入故道时,就是因为道路狭窄走不得车。才不得不用毛驴拉了粮食辎重。可如今从西方来得毛驴也并非无限,价格虽然及不得战马却也不菲,毛驴的数量不够,就得靠农夫们肩挑背扛,如何能够保证几万大军的粮草供应,最终便只能退兵。如今有了这独轮的木牛流马,用来行走狭窄的栈道正是合适,而且看这木牛流马的构造。应该是一车只用一人就可把持,这可比毛驴载重更多。也不会像那些毛驴一般还要抢夺粮草吃。

在公输清和禽滑西提供的内面图上,可以看到车轴处连接有成组的齿轮连杆,显然是一种新奇的助力装置,他在治理泾渭之水时曾大良接触过白子创造的水车,对于齿轮连杆并不陌生,只是想不到竟可将齿轮用在车具之上,水车上用的木齿轮都是用巨大的硬木做成,如此才能经受长期的咬合推力,可这木牛流马比水车要小得多了,那齿轮就必须要做到极为精细,恐怕就是世上最硬的木料也无法支持吧?行上几十里路齿轮就磨碎了,那可大大不妙,不过白子天纵之才,想必早有解决之法。

“妙极妙极,有了这木牛流马就不必担心粮草军资会接济不上了,这该算是白子的发明了罢,不知是否已经申请了专利?”

赵良微笑着看了眼公输清和禽滑西,有些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争得头破血流了,专利和商标法虽是白子所创,却向来是磊落胸怀,白家这些年也有不少发明创造,却无一例外都要分润给合作者,这木牛流马极尽巧思,更融合了连杆和齿轮之理于其中,简直就是领先时代的天才作品,其中的利益还在其次,谁若能与白子合作,那立即就要名声大震,公输家和墨家向来都是死对头,就算不为了钱利也要为面子争夺到底,否则岂非是被对方压了一头?他此时问白栋有没有申请专利,根本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治水之时公输家和墨家都不肯伸出友谊之手呢?去公输家订制了无数具水车,结果连个折扣都没给他!

“此物关乎民生,就算在秦境也有好大作用,日后我大秦收取巴蜀,黎民更是无法缺少,如何可以申请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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