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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五行虫师-第33部分

小说: 五行虫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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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中几条发光的小鱼靠在一起,水面上浮出几片陶片,上面有些线条好似在哪里见过一样。我脱掉鞋子,挽起裤脚,淌水走过去,几位小鱼受了惊吓,游得很快,有几只撞在我的脚上,冰冰亮亮的。
我把陶片翻起来,道:“这个陶片上面的线条,你看看。”何青眉接过陶片,上面的线条和两张锦帕上面的风格一模一样。
“是啊,风格都一样,杂乱无章,抽象得无法揣测。”何青眉说道。
接着月光和灯光在溪涧中发现更多的陶片,其中有一块陶片和成年人脸一般大,上面画着一个人,四肢健全,头发散开,双手拿着两条蛇,耳朵上面挂着两条黑蛇。和传说中的雨师妾造型一样。雨师妾是传说中雨师的妻子,头发散开,耳朵上面挂着蛇,左耳是一条青蛇,右耳是一条黑蛇。
我洗干净丢给了狗爷看:“这是不是雨师的老婆。”
狗爷说:“雨师妾是《山海经》里面的记载,这书本来就是一本志怪的书,很多都是各民族的先古人物的原型,不一定就有雨师妾。而且这边的地区崇拜蛇,那些善于控制蛇的人成为了大家崇拜的对象,也是合情合理的。这是很久远年代的陶片了,烧制的工艺很一般,风格都比较简单,可能是很久之前的人生活流下来的。”
狗爷看着溪水的源头,又道:“可能是顺着这条溪涧流出来,可能在上游还有更多的陶片,或者是从山里溶洞流出来的,反正可能性很多。”
我问道:“你是说溪水从溶洞里面流出来的?”
狗爷道:“应该是的。”
何青眉如获至宝,反复比对,越发确定陶片和锦帕上面的风格是一样,看着大块陶片上的吊蛇怪人,问道:“这个地方偏僻得很,我姐姐到底是什么看到这陶片的,为什么会画在了锦帕上。这个耳朵吊蛇的人,会不会是他们的祖先,都烧在陶罐上,留给后人纪念的。”
何青眉没等我们搭话,道:“还是赶快顺着溪涧往上走,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狗爷将大陶片包起来,道:“画鬼师姑娘,你为了解开你姐姐的谜团,心情很着急我们可以理解,但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起码也要等到明天天亮,咱们先找个地方歇脚。”
何青眉叹气,自言自语道:“是啊。也不急在一时。”
狗爷说道:“这越到关键时候也要冷静,千万沉住气。萧棋,拿刀砍几棵竹子,削尖我们呆在身上。”我拿着剪刀砍了一根,做成三根一米长的武器。
从溪边上了溪水上的竹桥。裹尸又跳了起来,过了桥面,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竹子,是一种特殊的品种,竹子很细,交错缠绕把路给挡住,还能看到竹子中间吊着竹叶青。
这蛇可是毒蛇。见了裹尸都缩回去了。
果然拨开秘密的竹叶,只见一排自然生长的竹子几乎弯曲,躺在地上,排成了一排整齐的路,绵延了上百米,上面滑滑全部是某种动物的油脂,常人肯定走不过去。
裹尸作了手势要抱着我们跳过去。
我小声问道:“狗爷,你来过这里吗?你老相好是住在这里吗?”
狗爷缓缓摇头:“这里我从来没来过。我本来是要去小鸡公岭。我的相好就住在那边。这个地方我从来没有来过……”
何青眉问道:“那还要进去吗?”
忽然,黑暗之中传来扇动翅膀的声音,几只飞动的灯笼过来迎客。
“世上居然有这么大的萤火虫。”狗爷瞧着飞来的虫子,说道。
我后脊骨一阵发凉,这根本不是萤火虫,而是七星虫。
“我知道这是谁住在这里了!”我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道。
注:(上一章两个点解释一下,1。门萨是一个高智商者的协会;
2。戏子:《加里森敢死队》的成员,该剧故事发生二战,中尉加里森从监狱里找来一些杀人犯,骗子,强盗,小偷组成一支前所未有的敢死队。其中戏子善于化妆,通晓各种语言,经常帮助队友化险为夷。)

第58章 蛇人
我说完话,身子微微一抖。这种肥胖的七星虫,飞起来十分灵敏,尾部发光,照耀着一排奇怪的竹路。狗爷小声问我:“咱们转身跑路吗?”
我道:“这七星虫扑腾就追上了,咬你一口,你会全身乌黑如同干尸一样,瞬间就会死掉的。”
狗爷不信地看着灯笼:“有这么玄?”
“我以前亲眼见过三个盗猎贼,好像是杀了云南边境线上寨子出来砍柴的山民。后来寨子的人追来放出了七星虫,七星虫躲过盗猎贼的子弹,两口就把盗猎贼咬死。”我说道,顿了一会,接着补充道:“话说回来。从宜宾走两步就到云南,这里出现七星虫并不奇怪。而且这个寨子古怪得很……你可知道阮家人?”
狗爷一惊:“对了。前虫族四家之一的阮家人就喜欢在耳朵勾着黑蛇,溪涧里面出现的陶片肯定或许就是阮家的先祖。这里难道就是阮家人呆的地方?”
“十有**了。”我说道。
狗爷正色道:“咱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迷路的旅客。”
裹尸要背我们过去。何青眉一百个不愿意,踩了一下油脂的竹路,如同灵猫一样走在竹路上面,好像走在平面上。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狗爷上了裹尸的身子很轻快地跳过去。过了一会,裹尸又把我背了过去。
走过这一段滑滑的竹路,只见依山而靠了一个寨子。入村的位子,有一个不太大的广场,上面有几个石头,其中有一个石像,就是蛇身人首。
我心想难道就是阮家的大本营就在这里吗?这个生存在川南竹海里的神秘寨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寨子。
阮家虽然衰落,但是当初能够站在虫族的四家之一,一定有些足够的实力的。只见靠着山壁,有几十间小屋,细心一听,还能听到嗖嗖的声音。
我喉结动了一下,这个阮家村肯定是靠养蛇为生。而且肯定有不少毒蛇,毒蛇一身都是宝,还能镇住寨子,看家护院,没有人敢找不痛快。
就在我扫视寨子的时候。原本全身裹着黑布的裹尸,忽然张开黑黑的手指,把身上的黑布全部撕掉,露出乌黑的皮肤,两只黑蛇爬得很快,顺着石阶,最后盘在石阶上。
最后裹尸把两条腿上面黑布一松,勉强走了起来,和人一样。而胸口戳着的大窟窿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在一起了。
我喉结动了一下,问道:“你是怎么回事?”
裹尸的脚下落下了一滩的黑布,嘴巴里面也堵上了奇怪的石头,全部拿出来,微弱的灯光之中还能嘴巴里面是一条黑色的舌头。
居然是个黑乎乎的大活人,眼皮在动。他脸上僵直笑道:“你……好……你是个……好人……我是个不怕痛的蛇人……”他步子踉跄,手在发抖,脚在发抖,全身都在发抖。寨子里面很快就有人出来,三个人用了铁索将蛇人锁起来,一辆精钢做成的大囚车推来,将蛇人锁在了车里面。
另外有人小心翼翼把蛇人带回来的黑蛇给装起来了。
我喊道:“他已经受伤了。”三人都不说话,推着车离开了。蛇人道:“没事……我死不了……阿妈……他们是我朋友……”囚车推动,转身就把蛇人给推走了,黑漆漆的山崖下,黑压压的囚车里,黑洞洞的他竟是那般孤独。
我心中有些堵得慌。蛇人他一路狂奔,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而又经历经历了什么让他成为蛇人?
囚车推过去,躲在树下的老妈妈才悄悄地走出来,一身蓝黑布的褂子,身高只有一米五,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蛇人的阿妈。客人,你们到我家休息吧。”
老妈妈说话的时候,满怀忧伤,眼珠子有些发白,有点白内障,或许是为了儿子流干了流水,哭坏了眼睛。
到现在为止,这个寨子,四周蛇发出的声音,几乎没有人的声音。
除了见到的三个出来锁住蛇人的汉子,也只有这个老妈妈。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追上,道:“老妈妈,我扶你一把。”
老妈妈笑道:“我儿子说你是个好人,你就是个好人。不要怕……不要怕……”何青眉和狗爷也跟了上来。
在路面上传来了狗爷“咔咔”敲打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地不协调。何青眉也有些发毛,拉着狗爷的手,让他别装瞎子了。
寨子靠在山后,是个常年向阴的地方。老妈妈的家就寨子最西边的位子,一间不大的木屋。
很小的客厅,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旁边隔成两间房子,西边还有一间厨房,厨房门上还映着火光,灶里面的柴火还在温着饭,扑鼻的香味传来。
一盏孤灯,屋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没什么家具。我看了一眼,怎么看都不觉得是一个家,倒有些牢笼的感觉。老妈妈招呼我们进来,道:“我们这里的茶叶泡出的茶叶,喝起来解乏,客人喝一杯吧。”
老妈妈眼睛虽然不好,但是家里的东西好像自己的手一样,找茶叶,烧水泡茶几乎一气呵成。
我们喝完了茶,老妈妈又把桌子擦干净,道:“客人。你们随意些,吃些饭菜。我去给儿子送些饭菜。”我道:“好。快去给蛇人送饭吧。”老妈妈找了篮子,把泡好的茶装一罐,把锅里面饭碗装起来,老妈妈似乎心思重重,居然拿了三根筷子,我提醒她,她才把多的筷子拿出来。
出门的时候。老妈妈说道:“客人,晚上不要出门,关紧门窗不要乱走。小魔,看好家门。”老妈妈话一说完。顺着她说话的方向,就看到门梁上面盘着一条赤红的红竹蛇。
我心中暗暗吓了一跳,狗爷和何青眉脸色也是微微一变,进门的时候,我们三个都没有发现在门梁上面盘着的红竹蛇,要真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闯进来,一口就要被这红竹蛇废掉了。狗爷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妹子你慢点走,小心路黑。”
老妈妈道:“这路我走了几十年,就算是闭上眼睛也不会迷糊。”
老妈妈说完话,提着篮子就去送饭。我的全部注意力落在了房梁上的红竹蛇名,喊道:“小魔。”
红竹蛇丝毫没有反应。狗爷笑道:“蛇是有灵性的有品的,他跟你不熟,见你个鸟样,搭理你就掉了自己的身份吧。”
我叫了几遍小魔,这红竹蛇果然傲娇得很,对我置之不理。
我笑道:“有点意思。”
何青眉借着微弱的灯光,将随身的锦帕和带着的陶片拿出来,放在桌上,又开始研究起来。我瞧她的模样,心中暗想,认真起来的女人还是挺入眼的。
狗爷伸了竹竿一敲,骂道:“你看个鸟啊。你跟我说说,你在云南是怎么见到七星虫的?”
我不想提当时的事情,只说是往事不想再提了。狗爷连骂了几个蛋,喝了两杯泡好茶。这茶入口很苦,过了一会,就有一股甘甜之味在味觉回味。
大概一个多小时,老妈妈就回来了。何青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问溪涧的事情,瞧了一眼我们捡来的陶片。老妈妈却道:“老婆子今日疲惫得很,明日再说吧,这茶你们再喝一杯吧。”
老妈妈看着我们喝完,急忙安排何青眉睡在蛇人的房间,让我和狗爷在客厅打地铺。
她关上门,进了自己的卧室。
半夜的时候,老妈妈小声地喊着小魔的名字。我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只见小魔顺着门缝就钻进老妈妈的房间。身旁的狗爷鼾声四起,睡得跟一只死猪一样,我从未见过狗爷睡得如此之死,何况是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村子。
卧室里面的何青眉,也有微微的鼾声。
我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苦茶有问题。

第59章 偷天换日
我转念又想,怎么我喝了苦茶怎么一下子惊醒,可能是和我吃下五宝的原因有关,这苦茶能让常人酣睡,对我却没有影响。这老妈妈让我们喝下苦茶,到底是为了什么了?
卧室里面传来了动静,我赶紧假装打鼾,睡得很沉。卧室门轻轻地推开,老妇人用了一块方布抱住了头发,显得格外干练,红竹蛇就盘在她的肩膀上,腰间还装上了一把黑色的葫芦,上面勾画着花纹,我不敢仔细看,但是可以断定,上面是一朵阴刻着一朵花。
老妈妈悄然开了大门,吱呀一声把门合上。我咕噜地爬起来,把小羊翻出来,问道:“咱们跟上去看一看。”小羊不高兴地喊道:“我怕蛇。”
我骂道:“你现在是鬼魂,怕啥蛇啊。”我跟着出了门,远远地跟着老妈妈。四周黑不溜器,幸是有一轮明月还照在头顶上面,两岸幽幽阴风吹来。我不由地裹紧身子,还是觉得这风中透着阴冷,这大夏天的的确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老妈妈的上了石阶,忽然,嗡嗡的七星虫扇着翅膀。老妈妈从腰下面解下了黑葫芦,里面传出了想起。七星虫啪啪啪全部落在地上。上了石阶往右拐再找几房,就看到一间相当大的房子,一扇很厚重的大门,上面牌匾写着几个大字“族起汴梁”。可能就是村寨的祠堂,里面供奉着祖先。
我心中疑惑,汴梁是现在的开封,而且是很古旧的称呼,汴梁是中国七大古都之一,怎么这里的匾牌上面写着“族起汴梁”,可能祖先因为战乱,从汴梁往西逃难,最后在四川盆地的南边隐居起来,族人的先祖为了怀念故土,便用四个大字让后人记住自己正统的中原出生。不过,从建筑特征和服饰来看,这个村子在漫长的生存历史中,也与其他少数民族有过交融,形成了新的风格。
我好奇的是,这个寨子的人现在从事的养蛇,是从先祖传下来的,还是后来才有的。老妈妈警觉地看着了大门四周,然后大门吱呀一声推开,看起来并没有关上。迈着步子,小心地走了进去。等她完全进去,我跟了进去。门缝还有一条缝隙。顺着看进去。
几盏油灯点着,在神龛的地方果然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油灯还在点着。大囚车就停在了祠堂里面,几个看守的人已经昏迷不醒,鼾声四起,似乎也是喝了那苦茶的原因。囚车里面的蛇人蜷缩在一团,重重地锁烤着手脚。老妈妈肩膀上盘着的红竹蛇见了蛇人,欢快不已,从肩膀上面溜下来,顺着囚车的缝隙就钻了进去。
我心中感叹,这蛇果然是忠诚的蛇。
蛇人惊醒过来,黑脸上面,眼珠子转动,瞧着老妈妈,刚要说话。老妈妈就示意他不要声张:“儿子。我带你出去。再也不要过这样的日子了。”
蛇人道:“妈妈。你走吧。你会害死自己的。我很好。你看我现在。多好啊。不怕痛,而且还能吃你煮的米饭。”老妈妈没有听蛇人的劝告,从昏迷的看守身上拿搜出了钥匙。
蛇人急了,道:“妈妈,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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