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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部分

天下枭雄-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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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萧参军请!”
    他们走进一布置清雅的小间,地上铺着席子,可容三四个人喝酒,墙角点着火盆,炭火燃烧正旺,使房间里温暖如春。
    “坐吧!随意一点,咱们是来喝酒轻松,不用太紧张!”
    萧琎脱下外裳挂在钩子上,裴青松也脱了外衣,这时,门推开了,走进来两名年轻的陪酒女子,虽然长得不是很美貌,但也是清秀可人,手中端着酒壶,一女连忙放下酒壶,上前替裴青松脱外衣,柔声笑道:“今晚让我来伺候公子。”
    裴青松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不肯让女子碰自己,女子一下子愣住了,她还从来遇到过这样的客人,连脱外衣就不行吗?那呆会儿喝酒时,搂搂抱抱更不可能了。
    萧琎见裴青松很拘谨,他心念一转,立刻明白过来了,便笑道:“今天不陪酒,你们去拿琵琶唱曲吧!”
    “是!”
    两女转身出去了,裴青松红着脸尴尬道:“家族规矩严厉,请萧兄见谅!”
    萧琎呵呵一笑,“是我忘记了,应该是我抱歉,就让她们唱个曲,我们自己喝酒。”
    两人坐下,这时,两名女子抱着琵琶回来,坐在他们对面,轻拢琵琶,开启朱唇,委婉地唱了起来。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第十八章 参军之谜(下)
    “这是先帝的《春江花月夜》吧!”裴青松听出了歌词,想起这是先帝杨广所作。
    “没错,这确实是先帝的《春江花月夜》,还是我教她们的,这首诗很有味道,哎!先帝文才武略,古今罕有。”
    “文才武略,还古今罕有?”
    裴青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笑一声反问:“若真是文才武略,会这么快把大隋江山折腾完了?”
    “那是他自己太自信,以为能控制住局面,结果新船没造出来,便把自己坐的旧船凿穿了,结果他随着旧船一起沉没,如果他别这么急,慢慢来,大业盛世很可能真的会来临,不算,不说这些没用的话,说说你吧!今天你的心情好像很糟糕,这是为什么?”萧琎瞥了裴青松一眼问道。
    按理,官场上比较忌讳口无遮拦,那种推心置腹的交谈,只是在一个利益联盟中才会发生,而同僚之间大多只是说说天凉好个秋,说说风花雪月,这个道理裴青松也懂,只是他今天多喝了几杯酒,兼之酒量又浅,他心中的委屈便脱口而出。
    “萧大哥,你也认为我是因为裴家子弟的缘故,才被任命为记室参军吗?”
    萧琎笑了起来,原来是为这件事,以前怎么没有听他抱怨?估计是今天的温彦博给他说了什么,让他心中不舒服了。
    其实萧琎也是个直爽之人,他虽然刚开始也有点担心裴青松会抢了他的前途,但事后他想明白了,以裴青松的家世背景,他们没有可比的必要,倒是作为一个官场上的前辈,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还在懵懂中的裴家子弟。
    萧琎拍了拍裴青松的肩膀,微微笑道:“其实是不是裴家子弟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你觉得自己不称职吗?这才是最关键的你以为随便一个裴家子弟总管就会重用吗?总管给我说过,之所以调你出任记室参军,是因为你是科举第三名,而且颇有眼光,相信你是才能之人,别人怎么讲别管他,只要自己不心亏,干得称职,那就没有一点问题。”
    “可是……我心里还是憋得慌,我知道是因为裴家的缘故但我不想,不想靠门第居要职,真的不想!”
    裴青松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明天我去给总管说,我愿意去地方为官做个县令也行,这样我心要踏实。
    “你别说傻话了,你是可是将来要做宰相的人,现在你老老实实做事,以后总管肯定会外放你为太守!”
    “什么?”
    裴青松抬起头,吃惊地望着萧链,指了指自己鼻子,“我做宰相?”
    萧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点、看不懂总管的手腕,你们家主明白,他巴不得你辞职走人呢!”
    裴青松一把抓住萧琎的手腕,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望着他,“我真的糊涂了,萧大哥你给说一说,我想知道。”
    萧琎沉吟半晌,挥了挥手,让两个歌女退下,这才低声对他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绝不能出卖我不能透露是我说的。”
    “我绝不会出卖萧大哥。”
    萧琎轻轻叹道:“有些事情看不透,就不会明白总管的高明手腕,你可知道沈春为什么会被调去做敦煌太守?”
    裴青松迟疑一下道:“他不是敦煌郡世家子弟吗?”
    萧琎不屑地哼了一声,指了指自己道:“我也是敦煌世家子弟,而且萧家实力远远大于沈家,当时总管并不知道萧家已经迁去南郡,他为什么不调我这个更适合做敦煌太守的人呢?”
    裴青松摇摇头,“我不知!”
    “事实上,敦煌郡太守远远比不上记室参军的重要,根本原因就是沈春是张良娣的嫡亲表兄,总管之所以重用沈春,是打算给张良娣建一个外戚势力,但又不愿意沈家和张良娣关系太深,当沈家家主沈柏来太原后,总管便发现,沈柏一房更适合做张良娣外戚,在江南有很大势力,而且听说沈柏和张良娣有矛盾,这是最好不过,所以总管决定重用沈柏,当然以后沈春还会再重用,但总管不可能让沈家在朝廷中占太多重要的位子,所以沈春就暂时被调走了,去地方上历炼几年,等沈君道过几年退仕,沈春就会回来。”
    裴青松思索片刻,道:“我能明白你的意思,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萧琎笑了起来,“其实和你大有关系,因为裴家也是外戚,当初总管决定让你来接任沈春之职,我就知道,这是总管对裴家的一个表态,但我同时也有点奇怪,总管为什么不用嫡长孙裴晋,不用王妃的两个兄长裴著和裴明,不用裴蕴的长孙裴曜,他们都是才智出众的优秀子弟,都有丰富的从政经验,偏偏用你这样一个没有资历的外房裴氏子弟来做记室参军?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裴青松这样想一想,也有点奇怪了,确实如此,萧琎不说他还没有注意到,萧琎这一点透,他也发现了不太合情理。
    “萧大哥,我确实想不通,你就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萧琎低低叹息一声,“我只是事后才明白,这其实是总管对裴家的一种变相打压,或者说是种下你们裴家将来内乱的一颗种子,而这颗种子就是你,裴家将来还是会得到重用,只不过重用的人不是裴晋、裴著这样的本房嫡孙,而是你这样一个外房子弟,我可以断言,十年后,裴家的强势就会大大降低,我真是服了总管高明的帝王手腕。”
    裴青松默然无语,如果是这样,那么以后自己在裴家的日子岂不是会很难过?
    也不知喝了多久,从酒肆里出来,冷风一吹,裴青松胃里翻腾,便忍不住向墙角奔去,过了良久他才出来,头脑稍稍清醒了一点,萧琎帮他拦一辆牛车,他躺在牛车内,跟着牛车一晃一晃地回府去了。
    虽然裴青松在大局上颇有头脑,看得透杨元庆举行科举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河北之战做准备,但在人际关系和交往上,裴青松还是比较青涩,到今天他才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恍然,他才明白裴晋这段时间为什么对他态度冷淡,才明白府中裴氏子弟为什么都有点躲着他,连和他同住的族弟也搬了出去,他个天才明白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就算一个家族的人也不例外,关键就在利益二字。
    裴青松躺在牛车上,望着车窗外清朗的夜空和漫天星斗,他长长叹息一声,他真的不想做这记室参军了。
    裴府是裴矩的官宅,位于城东李子巷,是一座占地七十亩的大宅,仅次于杨元庆的楚王府、归隋馆、太原王宅,是太原城的第四大宅子,现住着裴家在京城读书做官的一百余名子弟,也算是裴家在太原的一个根基。
    裴青松也住在这座府宅内。虽然他做了掌管朝廷机要的记室参军,但他在裴家内部的地位并不高,只能和另外两个族弟合住一间小院子,不过现在两个族弟搬走,他变成一个人住了。
    裴青松下了牛车,跌跌撞撞向府里走去,他现在瞌睡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想倒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裴青松刚从侧门进府,管家便拦住了他,低声埋怨他道:“公子,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裴青松打了个酒嗝问:“刘叔,有什么事吗?”
    管家皱着眉头搧了搧鼻子,拉他一把,“快跟我走,老家主要见你。
    听说家主要见自己,裴青松的酒意一下子醒了,他苦着脸问:“家主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家主找你当然有事,别磨蹭了,快跟我走!”
    裴青松无可奈何,只得慢慢吞吞向内院走去,一直走到内院裴矩书房前,管家才禀报道:“老家主,青松来了。”
    “进来吧!”屋里传来裴矩和缓的声音。
    裴青松只得推门进了屋,屋里灯光明亮,裴矩正坐在灯下看书,他也是刚回来没多久,他之所以找裴青松,是因为今天议事到一半时,杨元庆出来找裴青松要一份文书,结果发现他走了,这让裴矩心中有些不高兴,虽然没有规定记室参军一定要留下来,但在主公还在和大臣议事之前,记室参军不能全走,必须留下一个,这是官场上起码的常识,裴矩决定要好好和裴青松谈一谈官场规则。
    裴青松走上前跪下磕头,“不儿青松叩见家主!”
    他一进屋,裴矩就闻到一股酒味,这让裴矩心中更加不悦,他眉头一皱,“你去喝酒了吗?”
    “回禀家主,不儿今天心情不好,便跟随萧参军一起喝酒了,孙儿失态,请家主责罚!”
    “你去哪里喝酒?”裴矩又问道。
    “一家小酒肆。”
    “嗯!裴家族规并不禁止喝酒,只有你没有喝花酒,那就没有违反族规,我也不会责罚你,只是你心情有什么不好,你能说说吗?”
    裴矩很看重这个族子,不仅科举高中第三,还被杨元庆重用为记室参军,虽然裴矩心中明白杨元庆的深意,但裴青松能被杨元庆如此重视,这也是好事,说明这个族孙将来会前途无量,对他,裴矩也很关心。
    裴青松咬了一下嘴唇道:“孙儿明天想辞掉记室参军之职。”

第十九章 家族利益
    “为什么?”
    裴矩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孙子的情绪波动,他心中有些奇怪,做得好好的,怎么会忽然不想干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裴青松的嘴唇轻轻哆嗦着,在家主炯炯目光的注视下,他胆怯地低下了头,小声道:“孙儿担任这个职务,引起了家族内部的不和,孙儿不想成为裴家的罪人。”
    “你怎么会成为裴家的罪人?”
    裴矩目光愈加严厉,他心中的不满和怒火在蔓延,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恼怒,他异常重视这个族孙的情绪波动,这不是他的长孙或次孙不想参加科举考试那么简单,这个族孙所担任的职务是如此重要,关系到裴家的未来,他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
    在家主的严厉逼问下,裴青松无法回避,他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渗出,他很后悔自己的失言,但话已经说出来,他无法再停止,裴青松深深低下头,用一种只有他和裴矩才能听到的声调说:“事实是这样,应该让嫡长孙、次孙来担任这个职务,我不过是裴家的偏房子孙,却身居要职,裴家焉能不乱?”
    “砰!,裴矩重重一拍桌子,一股怒火在他心中蓦地腾起,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恼火,大声喝斥道:“这是谁告诉你的,是萧珊吗?”
    “此事和萧参军无关,他只是看孙儿心情不好,才带我去喝酒。”
    “那是谁告诉你的,你给我说!”
    裴矩声音很大,门外人都听见了,刘管家就站在门外,他心中一颤,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老爷这样发怒了,他不敢再呆在门口,转身匆匆而去。
    刚转过小门,却迎面遇到了匆匆走来的长孙裴晋,连忙抓住裴晋的胳膊,小声道:“老家主在发怒,长公子千万别去。”
    “为什么?”裴晋奇怪地冉。
    “我也不知道,老家主急着要见青松公子,我去把他找来,嗯!或许是青松公子喝了酒的缘故。”
    裴晋眉头微微一皱,祖父急找裴青松,难道朝中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我知道了!”
    裴晋放慢脚步,慢慢向祖父的书房走去,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管家见长公子还是向书房走去,他不放心,又转身跟了回来。
    书房里,裴矩俨如L只年迈的老豹,虽然年迈,但发怒之威却不容轻视,他站起身,目光严厉地注视着裴青松,家主的威严从四面八方笼辜在裴青松这个别房子弟的身上。
    裴青松心中一横,他也豁出去了,鼓足勇气道:“没有谁告诉我,这是明摆着的事,我担任这个记室参军以来,朝中大臣议论纷份说我没有资历,只是依仗家族之势,王相国每次遇到我,都要找各种理由把我训斥一番,甚至连我走路太快也说我有失君子之仪,外人说也就罢了,可是家族内人人都对我横眉冷对,不予理睬,甚至和我同住的族弟也搬出去了,视我为瘟神,祖父,你知道这种巨大压力的痛苦吗?”
    说到这里,裴青松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裴矩的目光却柔和下来,他确实没有想到裴青松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裴矩又坐了下来,柔声对他道:“你只管安心做你的记室参军,不要有任何想法,也不要考虑辞职,你只要记住一点,我是坚决支持你,至少朝廷对你的议论,大多是出于嫉妒,等时间稍微长一点,就没人敢轻易得罪你了。”
    裴青松抹去泪水,点点头,“孙儿记住了。”
    裴矩又笑了笑问他,“上次你不是回去把妻儿接来太原,怎么最后还是单身回来?”
    裴青松低下头,半晌道:“孙儿没有地方安置他们母子,想攒一笔钱后,买一座宅子。”
    裴矩沉思片刻,便起身走到书柜里摸出一块玉牌,递给裴青松,“在城西王屋巷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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