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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宋末商贾-第114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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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陈归永比沈念宗更早发问:“强云,你这又是做些什么?”

三儿放下手中的作为模具的钢芯,探过头在陈归永的耳边神秘的小声说:“爹别讲得太大声,小心让别人听了去,强哥要打制火铳给我们防身,悬刀机关都做好了,只等铳管做成后就要配铳柄。”

陈归永骂道:“小猴子做张做势的,门外四周有我们护卫队的几个人守着,不是我和你念宗叔,别人连靠都靠不近前,谁能走近来偷听我们说话。”

凤儿帮着三儿说:“归永叔,三儿说得对,大哥说过了的,一是不能让人看到我们都有火铳,第二不准把大哥会做火铳的事情泄露出去,吩咐我们连说都不准说起。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大哥。”

沈念宗:“好了,你们就会拿你大哥来说嘴,这点小事我和你归永叔还会不知道吗。强云,你真能把火铳做出来?”

林强云道:“最关键的枪管还没把握,先试试看吧。如果做得成的话,我准备自己的人都要有一把短铳防身。”

沈念宗:“如果短铳的管子做得成的话,是不是长铳也可以做呢?”

“按道理说是可以的,但这样做成长铳管要花时间和精力,所以我暂时还不打算用这种方法来做长铳。”林强云一面想一面解释说:“要做出长铳用的铁管,我还在想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实在没其他办法时再讲吧。这种东西又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而且做长铳管的人一定要打铁技术极精到才行。否则,即使做出了长铁管,制成的火铳也不会好用。打不准不说,弄得不好还容易出事,伤到使用它的自己人。”

摇木风机的凤儿提醒道:“大哥,炉里起铁花,火候差不多了。”

林强云抄起护板上的手锤,叫道:“三儿,把钢芯准备好抓牢,我要开始焊管子了。凤儿风机摇慢些,别把铁管烧化了。”

看到三儿把钢芯伸出一段放稳在铁砧上,林强云飞快地把夹住螺旋铁管的钳子从炉中抽出,右手的铁锤向铁钳下一托,将铁管套入钢芯后扬手向铁管轻敲了几下。

四溅的铁火花把陈归永和沈念宗二人迫得躲避不迭,但手握钢芯的三儿却动也不敢动,被溅到手上的铁渣烫得“嘶嘶”的直吸气。

林强云抬头看了三儿一眼,吓得他连吸声也不敢出,咬着牙苦忍,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修整了好一会,直到林强云把铁管再次往小池浆上黄泥水放入炉内,三儿才放下双手紧握的钢芯,鼓着嘴腮帮子使劲向被烧了一个黑坑的手上直吹气。

陈归永走到三儿身前,心痛地抚着他的手:“啊,烫了一个好深的坑,会疼死,疼死了!”

林强云骂道:“这下有教训了吧,交给你的护手牛皮呢,现在怎么不用了?山都,去把鸡膏拿来给三儿抹上一点。下次如果还是这样没记心的话,就让你的手多烧几个洞再说。”

听到背后凤儿幸灾乐祸的讪笑声,林强云回过头严厉的说:“你也不要高兴,刚才叫你风机摇慢些,还是摇得那么快。若不是我提早把铁管取出,稍过一下这根管子就报废了,又得从头做过。”

看山都伸一根手指把小瓷瓶里的油抹到三儿被烫伤的手上,儿子马上松开了紧皱的眉头,痛得肌肉绷紧而微颤的手也不再发抖,显然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

陈归永大为惊奇,向林强云问道:“这什么‘鸡膏’又是你弄出来的?看来效果还真好,药一到三儿就不大痛,连身上的肉都松弛下来。”

凤儿骄傲地说:“当然是大哥做的罗,仙家秘制,药到病除。”她学着用广东腔讲的客家话:“来来来,来望望(看看)上仙留下介(的)仙方,意咋(这个)仙方所制介神药,有病的食了可以治病,冇(音:卯  mao)病介食了能够进补。广东罗浮山介老招牌哎,上补脑眼耳鼻口连带头发毛,下补心肺肝脾肾直至脚趾甲。哈哈……”

一连串急如连珠的话语,把林强云平日玩笑的声调、模样学得惟妙惟肖,逗得工房内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林强云才问:“叔啊,这个鸡膏的方子不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吗,你们不知道?”

沈念宗想了想说:“不知道啊,你又是听谁说这个方子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陈归永:“我也没听说过,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个灵验的方子。你给我们说说,是用什么做的药,止痛疗伤有如此奇效。”

林强云向沈念宗、陈归永眨了眨眼睛,朝凤儿那边呶了下嘴:“问她就清楚了。”

卷三 第三章

凤儿不等别人发问,就停下摇动的木风机,指手划脚地开口说道:“是大哥教我的,把老骚鸡或老鸡嬷褪了毛以后,挂起来滴干它们身上的水再开膛,把没沾水的鸡膏用小瓷瓶装好,加塞封上蜡,一个月后就可以用了。大哥说这种鸡膏可以消肿止痛,最适合用于水火烫伤,我上次被热水在脚上烫了十来个泡,就是大哥用这种鸡膏治好的。这药可好用了,一涂上去马上便止了痛,水泡只一会儿就慢慢地消掉。还有,那天山都的手脚荡秋千碰肿的淤血,一抹上这鸡膏,立时便消。”

林强云笑道:“并不是一定要老骚鸡和老鸡嬷,只要是大肥鸡的油膏就可以用。不过么,取鸡膏是有时间限制的,一定要在九月过完后的四个月内制取鸡膏,其他时间里,即使是有鸡宰杀,得到的鸡膏也不能用。”

沈念宗问道:“这里面又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说法,”林强云尽自己所理解,把道理讲出来:“九月过后的四个月,天气是一年中最冷,也是最干燥的。这个时段内所取得的鸡膏,含水量也最低,质量也最好。含水量低了,鸡膏也就不容易变质发臭,能保持住它里面药用的有效成份。”

陈归永向林强云问道:“这鸡膏做的药能不能治外伤?若是对外伤也有效的话,我们倒是要多做些,以备不时之需。”

林强云向凤儿挥了挥手,示意她再把风机摇起来,才回答道:“可以治外伤,刚受伤时在伤口及时涂上鸡膏油,然后再包扎就不容易发炎化脓,好得也非常快。特别是鸡膏的油干了以后,对大的伤口更有止血消炎的功效,我一直把它当成必备的良药呢。这鸡膏有一个特点,它是越陈的效果越好,时间越久它的作用越大。”

沈念宗高兴地说:“若是这样,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做这种鸡膏了,此药是做得越多越好,无论是在家,或是个出行走都要带在身上。”

林强云说完话后一直在低头沉思,这时抬起头来说:“这事请两位叔去办就好,既是这样的话,应该让护卫队的每个人都带上一管鸡膏,就是平常受了些碰撞刮割的小伤也能起个作用。”

林强云忽然又想到,既然现在还没人知道这个单方的作用,自己怎么不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呢?问题是如何把它利用起来,让自己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唔,这事还真得花些脑筋,要认真地想一想。

连忙再补充说道:“这鸡膏能疗伤的事,我看还是要悄悄地做,先别让其他人知道。我要好好的想想,能不能用这种药为我们赚钱。”

陈归永道:“强云说得是,先暗中做,万一能用它来多赚些钱也是好的。再说,也可以作为我们的秘药来用,自己人遇到受伤,即使是大的伤口也可以先用这种药进行急救,最起码能把命保住。”

“大哥,火候到了。”凤儿叫道:“快点哪,不然你又要生气骂人罗。”

林强云焊完这一阵,才又说道:“如果要大批量做鸡膏的话,现在正当其时。这样一来,就必须杀很多鸡,最好先让村里的人将这取鸡膏的方法知道。城里,我们也要多买些鸡养着,随时宰杀,既能取得很多鸡膏,又让我们的人经常有鸡肉吃。哈哈,我们大家接下去有口福罗。啊,还要吩咐他们不可把我们杀鸡取膏的事情外传,让任何人都摸不清头脑。只会认为我们全都是败家子,赚的钱一多就大吃大喝。你们看,这样如何?”

沈念宗道:“这是个好主意呀,就让我们全都做一回败家子吧。呵呵!”

陈归永也表示赞成林强云说的用这个方法迷惑人,让别人不明其意。

他们看了林强云把一根铁管子全部焊成,并修整成型后,方才离开这间工房。

林强云正准备打制第二条铁管时,吴炎大喊大叫的冲进工房:“师傅,做成了,我把你要的薄铜管子做出来了。”

林强云丢下手中的铁钳,惊喜地迎上去,急切地伸出手掌:“快给我看看,你做的铜管有没有达到要求。”

把吴炎口中说的铜管子凑到眼前仔细察看了一会,又去钳工桌前拿起卡钳,对照着自己原来的子弹壳量了好一会,林强云边量,边自言自语地说:“唔,总长是长了有大约五十丝左右,稍微锉掉一点还是可以用的。上下的直径,好,管口比底部小了一毫米,基本符合要求,问题还不是很大。对比样品呢,从光隙看相差小了六七丝,有可能稍微松了些。好,外径也相同。底部的火帽?咦,这家伙真有些聪明的头脑,他没看过的东西,只给他讲了一遍竟然也能想出八九不离十来。啊哈……”

听到师傅“啊哈”一声大叫,吴炎打了个寒战,急忙问道:“师傅,怎么了?”

林强云笑着在吴炎的肩上用力一拍,打得他瘦小的身体一趔趄,“哎哟”叫了一声。

林强云慌忙扶住他摇晃不定的身体,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吴炎倒不在乎师傅的手掌轻重,还是盯着道:“师傅快说啊,刚才你叫那声‘啊哈’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做的铜管子不好啊?”

林强云一高兴,伸手又要拍他的肩膀,吴炎这回有了防备,马上先闪过一边,满脸焦急地问:“师傅快点告诉弟子好不好?这样一直不说出来,会闷杀人的耶。”

“和前几个铜管相比,这次你做得很好,基本上达到了我的要求。”林强云笑着说:“不过……”

吴炎跳前一步到林强云的面前,几乎要脸对脸地凑前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林强云有意吊他的胃口,故意放慢速度缓缓地说:“你加工的先后次序不对,如果把冲制铜管的次序调动一下,那么冲出来的铜管只要稍加修整一下就是成品,不会像这个一样还要花许多时间来对付它。”

吴炎一下跪到地上,伏下身体以头触地,恭恭敬敬的说:“求师傅指点迷津!”

林强云一把拉起地上的吴炎,不悦地说:“以后如果再这样下跪,我就不给你讲了。来,坐到凳上听我说。我先把你冲制这个铜管的次序讲出来,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你冲这个铜管时,定然是先冲剪出一块圆片,其次将铜片冲成这底部的凹孔、乳头和小洞,最后再冲成铜管,掉头收缩管口对不对?”

吴炎点头道:“正是如此。师傅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强云:“喏,你看,我们这凹孔里还要压入一个小铜帽的,凹孔现在这个样子,小铜帽就压不进去。这样冲制的铜管,这凹孔边上的毛刺被你冲成铜管时,受底下的垫模一顶,便朝里翻了。最后再收缩管身的锥度时,被锤头在底部一击,凹孔边上的毛刺就完全冲压到向里翻,很难将凹孔里的毛刺修掉,此点一看就明,不用多说了吧。”

吴炎急急追问:“那么,又要如何调动冲制的顺序才能冲得好呢?”

三儿说:“我说师弟呀,你是急糊涂了吧。这有什么好问的,先将铜管冲出来后,再冲底下的凹孔不就成了么。”

林强云:“三儿说得对,冲切下铜片后,你先把铜管冲制好,收缩管身锥度的同时,在缩管的钢范内加一根顶模,用来冲制底部的凹孔、乳头和小洞,让这些毛刺显露在我们好修锉的外面,不就没事了吗。”

吴炎跳起身冲出工房,嘴里叫道:“弟子知道了,我这就做事去。”

谁知吴炎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又一蹦一跳的冲入工房,一言不发的把一个小铜管塞到林强云的手中,得意洋洋地双手环抱于胸前,静静地看着师傅。

林强云再次用卡钳对比旧弹壳量了一下,翻过底部看了一眼说:“好,这次做得好极了,只要修锉一下这些毛刺和长度就算做成功了。”

吴炎故作谦虚地说:“多谢师傅夸奖,这也算不得什么。师傅,有个问题弟子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这铜管子要做成底大口小,我们做成通身一般大,不是更好做吗?”

林强云沉思了一会才回答吴炎的这个问题:“这个呀,自然有它的用处。你想想看,我们要把这铜管放入一个钢范内冲制底部的凹孔,为了要保证管子不变形,就要在外面加个钢范来保持管子的形状,当我们取出铜管时,是有推拔度的容易呢,还是直通通的容易?这不用我再说了吧。哦,吴炎,我们做小铜管的铜料还有多少,可以冲制出多少铜管来?”

林强云不想对吴炎多说这些于火铳有关的事情,找了个制作上的理由应付过去。其他的随他去怎么想,以后被他知道是用铜管制成杀人利器也没什么关系。当然,能不让他知道最好。

吴炎心里默算了一下说:“现在的铜料大约有五十余斤,光做这种管子的话,大约能做出七百余个吧。师傅需要多少,何时要用?”

林强云严肃地向吴炎吩咐道:“你尽快带人把这些料全冲制成这样的管子,并按我给你的样品为准修锉好。有一点必须注意,此事要严格保密,如有泄露的,不论是什么人,一律逐出师门。”

吴炎拍着胸脯保证:“请师傅放心,弟子一定多加小心,绝对不会泄露这里的任何秘密。再说了,我们做小铜管用的夹板锤,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在架子上摇手柄的两个人。连两个徒弟都管不好,我还够资格做师傅的弟子吗!师傅、师兄、师姐你们忙,我去做事了,十天之内就能把这些铜管全部做好。”

林强云自己仅用了三天,把十根铁管焊完打好。再用两天时间做了几把铰刀和圆锉,不到十天就将十把手铳都做成,差的是没在手铳的木柄上刷漆,黄白色楮木做成的枪把显得难看了些。

十一月二十七日这天,今年的第一次寒流终于姗姗来迟地到达。人们对由干爽宜人的秋天,一下子转变为初冬的气候,显得十分不适应,许多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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