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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宋末商贾-第178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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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家丁拉开弩弦后,站在一旁静立,眼睛不时瞄向侯总管手中的箭矢。

许久之后,侯总管睁开眼睛探手取过家丁持着的钢弩,吩咐道:“去取我们仿制孙威的‘蹄筋翎根铠’来,我倒要试试到底是孙威的铠甲坚固呢,还是林飞川的钢弩箭矢锋利。”

五十步的距离,在侯总管看来算是这种小弩最有威力的极至射程,但想到刚才试拉时的强度,自己估算它约有一石左右的力道,想来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能射中目标的。如果不行的话,再把箭靶放近一些也还来得及。

侯总管是专制兵器的行家,在蒙古人的匠户营中,其地位仅次于顺天、安平、怀州、河南、平阳诸路工匠都总管孙威,是匠户中排名第二的兵器制作高手。但他自己却并不认为自己比孙威稍差。

“哼!孙威算得了什么,还不就是献了一副‘蹄筋翎根铠’给老汗铁木真,才得他的赏识么。”侯总管心中愤愤不平地想道:“除了铠甲之外,我侯瀚有哪一点会比不上你。如果能把林飞川的技艺学到手,或是把林飞川本人弄到我这里来,超过你的地位就指日可待了。不过,现在还是先试试这钢弩的威力再说,若它真能破得了我这副甲,那就证明林飞川确有过人之能,值得我花大本钱去偷他的技艺,值得我花大力气把他掳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侯总管顿时觉得心中满是激情,似乎蒙古第一匠师的名位马上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举起钢弩对着数十步远处,用木板支架撑开的铠甲,略一瞄准便扣下悬刀。

五十余步远处的铠甲上传来轻微的“铮”一声细响,侯总管把钢弩朝立在一边的家丁抛去,大踏步向铠甲方向走去。

射出的三枝箭,有两枝钉在內层是牛皮,外层挂满铁片,甲片相连象鱼鳞,可以防箭的铠甲肚腹位置上。另一枝箭却落在旁边的地上,可能是由于射到没有木板撑的甲上,被晃动的铠甲消去了劲道而射不透的吧。

侯总管用力拔起一枝箭,仔细地对箭镞察看了许久,喃喃自语道:“好铁呀好铁,把半分余厚的铁片射穿后,仅是微钝而不折,只需稍加打磨又是一枝好箭。好个林飞川,江湖传言竟然是真的,果然是个有真本事的人物。”

再拔起另一枝箭,又看了一会,把两枝箭相互敲了一下,发出一轻微金属相撞的“叮”声,他迅速把其中一枝的箭矢放到耳边,凝神听了一会后,脸上露出喜色。

拾起地上的箭矢回到大厅坐下,侯总管再次呆呆地出了一会神后,指着手捧钢弩的家丁说:“你去,把那姓武的小子叫来,本总管要好好的赏赐。”

那随身的家丁走后,侯总管招来另一个家丁,随耳小声吩咐:“传令宋朝福建路我们的人,暂时不可轻动林飞川,务必先将他打制钢弩和箭矢的秘法取到手,然后再想法将其掳来。派去的人以宋朝商贾的身份,带足金银好办事。”

侯总管朝大厅门呶了呶嘴:“此事绝不可让他知晓,以防他将消息传给孙威先行下手,坏了我们的大事。”

夜色渐深,书房内还是灯火通明,应承宗与四个十五六岁的大孩儿兵守在大厅内,他们神情略显紧张地站在距书房门十来步。两人面向书房方向,两人则是面朝大厅外。他们的手里都提着宽九寸、长只八寸,已经拉开弦装上了钢针的弓弩。

这些只能发射三支钢针、射程仅二十步左右的微型钢弩,是吴炎很早就按林强云的交代做好的。直至今天,因为他们有人即将远赴外地,沈念宗才提醒林强云给他们配上防身的武器。

沈念宗的意思是,让出外的孩儿兵们早点拿到武器后,能有时间进行练习,到时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今晚,却又因为山都晕船后至今不能行动,无法履行保护林强云的职责,而把他们临时调来内部护卫。

虽然外围还有护卫队站守,又有巡逻队不时巡查,第一次执行任务的大孩儿兵和带队的应承宗还是觉得不安。任四儿如何劝说,他们总是不能宽怀,做不到陈归永所说的“心静如止水,不动如磐石,心眼似狡狐,有警像虎豹”。

四儿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书房侧边,对屋内公子他们谈论“子母炮”、炮兵队、火铳及组建火铳队的问题充耳不闻,心中不住盘算经过自己和金见、应承宗挑选出的这九十多人的男女孩儿兵应该怎样安排,才能做到公子所说的发挥最大效用。

沈大叔对探子的事一开始就显得无比热心,第一次向他支取银钱就给了十万贯纸钞、一千缗铜钱、五百两银子和一百两黄金,总数为十一万一千余贯会子。还亲口应承说,银钱若不够用时,不必禀报公子,直接可以再去他那儿支取。

公子还答应,探子里的孩儿兵,除了每人都配上微型钢弩外,以后还要配上几十支比现在自己身上更小的手铳,用以保护外出孩儿兵的安全,使他们尽量少受到伤害。

为了探子而花大把钱钞,还全部配置小钢弩和小手铳,说明自己这些探子在公子的心中十分重要,自己一定要做得让公子满意才对得起他。

夜渐深,路上的行人渐少,天黑时就点亮、满布各处店铺门前的大灯笼,依旧把它们的光亮送给既无钱又需夜行外出讨口食的穷人。

泉州治所晋江县城南的蕃坊区,占了近小半个坊区的回半城马家东偏院,灯火把一个宽四丈深近五丈的厅堂照耀得如同白昼。厅内乐舞高歌声直达户外数十丈,走在街上的行人会不时停下脚步,凝神倾听这隐约传入耳中,又不知来处的美妙声音。

身高体壮、一身白肉上长满体毛的回半城,全身基本赤裸,仅在腰间围着块遮羞布。

他侧躺在大厅上首一张竹制的特大眠床上,闭着眼静听大厅内的胡姬吹拉弹唱。

厅中空地上有十多个番女跳舞,她们下身围着挂满黄金珠翠饰物的短裙、上身除了饰物外,只在乳前盖两块小儿巴掌大金色花朵。

这些番女裸着大半个身子,随着她们扭腰晃臀挺胸的跳动,脚环上的小金铃伴着音乐有节奏地“叮叮”乱响。浑身大汗淋漓的番女们一边跳着天魔艳舞,一边向竹眠床频抛眼波献媚。

回半城对二十几个番女的所作所为理都不理,眼也懒得睁开看一下。

竹眠床周围三个与舞者同样打扮的番女,各执一把大蒲扇,轮流朝回半城煽动扇子。回半城身侧床上跪着的两个番女则在他身上拿捏按揉,令得回半城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不时发出舒服至极的“哼哼”声。

大厅内除了躺着的回半城和坐在眠床边丈许远,衣冠齐整目不斜视的公治渠外,别无其他男人在内。

“公治管家,你说我把那两个可爱的侄女送给林飞川,他会收为妾侍呢还是会把她们看成侍寝的女奴?或者说,她们成了林飞川的女人后便迷上了那个年轻人,忘了我交给她们办的事。”

没等公治渠回答,回半城又叹道:“可惜,她们带去的十个舞姬,虽然不会说汉话,但却是我马老回回花去一斗真珠才换回来的处子。唉,处女呀,十次开苞的乐趣就这样被我一时糊涂送走了。我真不该把她们也当作两个侄女的陪嫁送去的,真是鬼迷心窍了。”

耳中听到回半城懒洋洋的声音,公治渠面无表情的躬身回应道:“林飞川不过年仅二十余岁,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壮男人,只要他不是天阉,怎能逃得过如此的风流劫数。纵然此人一时没有收下侄小姐及那些女奴入房侍寝,时日长了以后,也必然会堕入脂粉陷阱之中。只要林飞川一旦涉足其中,凭两位侄小姐还是处子之身,又自幼即跟随那老怪物习得《阴阳决》上的种种媚男之术,他想在其中脱身怕是不大可能的了。”

公治渠偷眼看到回半城并无特别的表示,接着说道:“至于说到侄小姐反被林飞川迷失本性,忘了大官人的吩咐一说,在下以为绝无可能。两位侄小姐都是行过割礼的处子,敦伦之欲决难有满足之时。能让行过割礼的圣女享受到人伦之乐的男人,据在下所知,世人里兆万中不得其一。依在下看来,大官人不必为此事忧虑。”

回半城显缝着眼向公治治扫了一下,笑道:“公治管家倒会说些宽心的话。不过,马老回回却是爱听得很,听了这些话心里十分受用。呵呵,只要林飞川不懂用番红花,并能被诱得臣伏于女人的裙下,我那两个侄女就可以使出手段让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再慢慢将他的生意接手过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到我马老回回的名下。这刺桐城的所有生意便又成了我老回回的囊中物了。”

“大官人且慢高兴,即使林飞川入了陷阱,也还要蒙古人的探子先把他的几个得力手下都除掉,我们的计划方能实现。”公治渠提醒回半城。

回半城翻了个身,用力在一侧为他按摩的番女胸前抓了几下,狠狠地在这番女臀部击了一掌。在番女的娇呼声中奸笑道:“这个不用担心,侯总管的人已经混在婢仆中进入林家,相信他们为了将林飞川掳去北地,也会对这些人下手的。”

回半城坐起身狂笑:“哈哈,我们和蒙古人合作真好,他们要人,我则除了人以外什么都要。各取所需,相得益彰呐。怎么样,我这计策不错吧?”

公治渠心中大不以为然,脸上陪着笑道:“大官人的计策妙是妙了,不过,两位侄小姐身份高贵,就这样让林飞川给收去为妾、为奴,在我们汉人来说,实在是……”

“嗨!你们汉人就是这样,特别是读书人,一天到晚‘仁义礼教’挂在嘴上,实际呢还不是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哪里像我们大食国之人,皈依我们的真主,凡事都依真主的意思去做。我听人说,你们的理学大师朱熹夫子,也是个颇有乱伦风流韵事的……”

公治渠身为汉人,又是读书士子,他若非和大多数的士子一样累试不举,也不会沦落到为他人管家的仆役地步。

对理学,他从表面上的唯唯喏喏,到稍年长后内心里由衷的敬佩。对夫子不敬的话他不愿再听下去,打断回半城的话说:“既然大官人不以两位侄小姐为意,在下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若无其他的事情,在下这就告辞,先回去歇息了。”

回半城笑道:“公治管事也是的,我们大食人向来只把女人看成是自己的财产,对自己的财产是不是可以随便处置呀,何必为她们感到不快呢?再说,若非她们是我的亲侄女,不能留着自己受用的话,像她们这样美丽的女人早就被我……哎,看看,又不高兴了。好好,另外说一件事,这些天你要多留点心,看林飞川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立即来向我报告。好了,你走吧。要不要带一个舞姬回去消消火呀?哎……走慢点,你受伤了谁来为我管家呀。真是个年轻的老古董,哼!”

接连三天,林强云每天匆匆食毕早餐,就一头扎进自己专用的工房内,躲入一个房间里,寸步不出房门。房间门外由四个孩儿兵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中午的饭食也由门外的孩儿兵取来送到门口,林强云自己出来取进房内进食。

这三天中,不但是新来的黛丝娜姐妹俩和他们带来的婢仆看不到他,连沈念宗、陈归永等极为亲近的人也难得和林强云见上一面,就是见了面,也是匆匆说上几句话就又匆匆分开,各忙各的事去。

少了山都这位忠心耿耿、心灵手巧的帮手,林强云做起事来觉得极为不便。经常会不知不觉中叫出山都的名字,等了一会山都没出现在身侧,才会想起晕船后的山都还没恢复,不由得哑然失笑。

要做的两件事都不能假手他人,必须由林强云自己动手。

第一天,林强云先用碱洗净玻璃板,晾干后再把铁板和放在上面的玻璃烤热,然后将熔化了的锡倒在玻璃上,用一根细细的滚筒将锡水碾成均匀的薄薄一层。整整一天的时间,到傍晚时好不容易将全部八块玻璃都做成了锡箔镜。

这八块镜子,和他上次做成,同样以锡作为反光材料的照妖镜大是不同,虽说镜子的颜色深了些,但因为镜面大,所以整个头部都能在镜子里看到。林强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心想:“无论是镜子的质量,或是大小来看,都更具有实用性。只要再把这些镜子背面的锡箔加上水银制成锡汞齐,再涂上几层漆,就是真正实用的玻璃镜子了。呵呵!达官贵人们、大富佬们、皇帝老儿及你们的老婆们,勾魂摄魄的宝贝即将来到你们面前了,快把银钱准备好送到我的袋子里来吧!”

他把全部镜子都放进做好的木盆内,移到房间一角,逐一倒入水银,心道:“不知道需要多久那些锡才能与水银生成锡汞齐?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它们在这些盆里多呆几天为妙。省得到时候镀层脱落,不好向人交代。”

“哼,我要让每一面镜子都成为一大堆金银,再把这些金银变成我林强云的炮兵、火枪兵以及能与蒙古铁骑相抗的骑兵。”

走出房门,向外面守卫的孩儿兵们交代:“你们几个要小心点,我炼制的宝贝还要几天才能完成,晚上叫他们把獒犬带到这屋子周围,严密守护。”

说完后,拖着疲乏的步伐走回前院。

第二天、第三天,林强云把沈念宗叫人送来的数十种研成细粉的药物,逐一按方称量调配,再依法加工炼制成散、丸、丹类,按自己所知的方法或以蜂蜡封裹为丸,或将小丸、散剂装入瓷瓶以木塞堵口后再用蜡封住。

“大功……哦,是小功告成,”林强云拍拍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一桌瓶瓶罐罐和数百粒蜡丸笑道:“你们也是我林某人耧钱的宝贝仙丹、仙药,我的炮兵、火枪队,我将来百战百胜的枪骑兵,就靠卖掉你们赚来的钱支撑了,希望你们真能像那本鬼书上说的那样有用才好,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林强云高兴之余,忽然又想到这些药是做成了,但到底效果如何自己实在是没有把握。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用了或是服了这些药后,会不会对人有所伤害呢?

“这可怎么办?”林强云自语道:“《阴阳养生决》上说得那么好,言之凿凿令人心动不已。真的不会出事吗,要是出了事又怎么办?过去听人说过,有很多皇帝就是因为吃了道士们炼的所谓长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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