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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宋末商贾-第406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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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范定睛往河里看去,一艘船被炸得分成了两段,正慢慢沉没。旁边地另一艘。也在烧成黑色的舱板处吐出火舌,船上的人正用脱下的衣服向起火处扑打。忽而,一人挥动手大叫了几句什么,船上地人丢下手里的物事纵身跃入河中。须臾,那船的中部爆裂,喷出一团大些的烟火,然后,船身在强光闪射中断成两截。一个个布包飞出地同时,和刚才一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林强云正是由于听到了城南的响成一片的炮声。估计先行的船只出了问题,这才忍痛放弃了继续轰击贼兵,失去一次消灭李蜂头大量有生力量的大好机会,匆匆下令往城南这里赶。

转过了运河的弯道,他就从千里眼内看到自己的先头船队出乎意料地靠于南岸,而不是按自己地吩咐在北岸,或马上进入扬州卸下城内急需的粮食。

再行近一点。可以看到好几艘船都起了火,水战队员们都在奋力扑救。其中有一艘船地火势已经很大,眼看是不能及时救熄,不由急得直跺脚,骂道:“笨蛋,蠢猪,火势这么大还不赶快离开,万一船上的火药爆炸了,你们……唉,快点跳下河呀,一时半会冻不死人的。”

半里远的距离,任凭林强云怎么大喊大叫,也没法让着水的船上的听到那怕是一点声音。就在大家都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着火地船毫不留情的爆炸了,正处于中间的十来个水战队员当时被炸飞,其他位置的十多人不是被震落水里,就是倒在船板上。

有好些飞出去的粮包、破船板,带着散落的火星和火焰,掉在靠得较近的另一艘已经没了明火的船上。只见那些木板一沾到船上,烧黑了的船又忽一下被引燃,片剂间就烧出一大片火头,看来船上的人是没法救了。总算这艘船上的小队长知机,马上下令弃船逃生,这才使三十余位水战队员在火药被点燃爆炸之前跳进河中,得以逃出死神的魔爪。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林强云向阴沉着脸,手举千里眼站在身旁观察的陈君华惨然发问:“到了我们自己人的地头上,还受到这么大的损失。战船、粮食、武器都没什么,可我这数十个水战队员,数十条人命呐……”

陈君华放下千里眼,拍拍林强云的肩膀沉声说:“强云,镇定些,再大的事也不要慌乱。为叔看到城下的官兵阵列里有不少死伤,估计是被我们那些船上的子母炮击毙。很有可能官兵与先行的水战队起了误会,以致出了这么大的事。且先忍耐,问清了情况后再作区处。”

林强云的情绪平静了些,再次举起千里眼向城下的官兵阵中看了一下,对陈君华说:“叔,我看情形有些不对,地上有火把,弓箭手们的箭上还有物事……哎哟,是布帛之类的东西……我们的船一定是被这些官兵用火箭攻击才起火的……”

陈君华也看到了林强云所说的情况,觉得不能不小心些,大声叫道:“升旗号并灯笼传令,各船做好防箭准备,小炮在船头架设,没我的命令不得动手。”

天色渐渐暗了,灰蒙蒙的夜色里林强云的船也到达这一段河面,先停在南岸的十三艘船一见帅船上点亮的一串灯笼,在各水战队官长高叫准备战斗的命令声中,立时起了一阵骚动,取出绳索水桶放于顺手处,收集盾牌、木板以备防箭,装上子炮调炮架瞄准。

宇文金山的船在一位哨长的指挥下,调过船头迎上了林强云的座船,将宇文金山抬到林强云所乘的船上,于局主和随军来的郎中去为宇文金山治伤时,把情况仔细向陈君华禀报。

准备战斗的命令声也隐隐传到运河北岸人们的耳中,顿时引起已经还过魂来的制勇军一阵骚乱。

赵葵的运气很好,刚才的子母炮发射时,他正好策马跑到阵列地最西头。向边上地官兵们叫喊鼓劲。让他避过了一劫。

那一阵劈头盖脸落到阵列中的子窠爆炸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这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那时赵葵还仅是认为,他没料到这些会爆炸的兵器能够及远。以致使自己地军队遭受损失。

等到看清制勇军阵中所受打击,以及被炸裂城墙砖的情景后,赵葵顿时如遭电击般呆住了,发了好一会的愣后。方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兵器……”

林强云地船队到达,赵葵是最先看清方条旗上写有“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箓,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兼淮东招捕副使”字样的人之一。这些字令赵葵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过于鲁莽,把事情给搞砸了。心里急速地转着念头,寻思找个什么借口将事情推诿出去。

一千襄军出城到达运河边列队。赵范招呼赵葵来到身边,只皱眉对他说了声:“稍时你在一旁不可出声。一切让为兄来应付好了。”

赵不及与赵葵多说,林强云的座船已到面前。

林强云拱手方待出声,陈君华看他脸色不好,忙抢前一步,在赵范移动脚步时,抱拳发话:“请问,那一位是赵范赵大人。淮东招捕副使林强云请见。”

赵范走上两步对立于船头的陈君华、林强云拱手,目注陈君华问道:“本官淮东制置使、兼领淮东招捕使赵范。林大人一路辛苦了。”

林强云走上一步与陈君华平立,对赵范深躬施礼:“下官林强云,见过赵大人。多承赵大人下问,下官受今上所差,率道门护法军专程到扬州设坛祈安,并顺路带来娘娘由内库度支的五十万犒军橹钱。总算还好,一路至此从李蜂头叛军手中取回了湾头、扬子两镇,并击溃拦阻我军我三部共三万余人的贼兵,因时间仓促,没法进行清点向赵大人禀报,还请大人原宥。”

赵葵看到林强云果真是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圆脸无须,面貌平凡。此人既没穿官服,也没戴盔披甲,身上地武士服虽然是用上好的绸布缝制,但到处都是黑一块、黄一块脏兮兮地,令人很难相信此人会是名扬大宋的双木商行东主。

赵葵暗道:“看外貌衣着,哪里可能会是天师道的‘上人’,说他是个走江湖骗钱的神棍还差不多……不,说此人是个神棍还太抬举,其人根本就是混得稍好些的市井无赖一个。”

赵葵的疑心一起,顿时忘了赵范的吩咐,走上一步板起脸来问道:“这位年轻人,你旗上地字自称是‘通议大夫,提举龙虎山、阁皂山、茅山三山符箓,兼御前诸宫观教门事,兼淮东招捕副使’,可有吏部颁付的告身以资证明?”

对赵范,林强云在没把事情弄清楚来龙去脉之前,自是还须依礼予以尊重,他还要向其讨回一个说法来。至于其他的人么,若是没有今天死伤的百多水战队员,他也会客客气气地回以应对。

出发来扬州之前,林强云已经打听清楚,这里只有赵范一人的直徽猷阁官品为从三品,比自己的正六品高,其他再没有更高官位的人了。

这时知道自己的人到扬州城下后,根本就没一点差错,平白无故地损失了一百多人,两船两千余石粮食和十二架子母炮,还有其他各项要紧的东西,肚子已经快在被怒火胀破,那还会有好脸色。更何况,那位哨长又早一步到身后,向他指明了赵葵就是领军挑起事端的人,而且此人还摆出一副咄咄迫人的嘴脸向自己查问。不由得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卷在漆轴上的黄绫,以左手高举在头上,右手伸入衣内握住手铳朝赵葵喝道:“你是何人,敢在本官与赵大人说话之时插嘴?要求证本官的身份,赵大人自会提出,何须你这厮出来胡言乱语。滚一边去,别让本官看了你这副丑脸恼火,会忍不住拿你来出气。”

赵葵长得十分清秀飘逸,可说是美男子一个,年少时别人见了总要夸赞,大了也一直以自己的美貌自傲。自由军功入仕后也是由于父亲余荫受人恭维居多,一生人中有何人敢说他是丑脸,又何曾受过这等鸟气。心想既是先前已经杀伤了其人的军士。自己地制勇军也被此人地护法军杀了不少。反脸为仇是迟早间的事,索性将仇结得深些也无所谓了。怒气上涌间不再多想,“锵”一声抽出腰间的长剑,向林强云一指。厉声骂道:“好贼囚,竟敢侮骂本官,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陈君华踏前一步。厉叱道:“大胆,两位招捕使大人面前也如此放肆,本帅岂能容你这厮乱来。”

赵范也着慌了,急忙伸手拦住乃弟小声叱道:“葵弟,不可鲁莽,待为兄查实了再说。”

林强云在赵葵伸手拔剑时迅快地退了一步,右手抽出手铳,指向赵葵的同时按下击锤。嘿嘿一笑,放大声音让尽可能多地人能听清自己的话:“好啊。想杀本官么,那就要看看你有没这种本事。君华叔,且先让一让,小侄要给这犯上作乱的无赖一点教训。”

陈君华知道今天林强云因为水战队的人到了扬州城下,于这么安全地方还在官兵地手里冤死了这么多人,心里实是气极,生怕他一个忍不住会对赵葵痛下杀手。温言相劝道:“强云。叔知道你心中为我们的水战队死难的弟兄难受,但也须看在赵大人的面子上饶过他一遭。此人若再出言不逊时,就由为叔代你出手教训这无赖一番如何?”

林强云:“依叔所说的办就是,我们水战队那些战士没在和李蜂头的贼兵作战时受到什么损伤,倒是来以自己人的城下被心怀叵测的人给害死,他们真是冤枉得很呐!哼,稍时定要为他们讨回个公道。”

陈君华和林强云地话声虽然没有刚才般大,但也让站得近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被林强云骂了,赵葵就气得要出手相斗,再让陈君华以不屑地口气连损带骂的说要教训自己一番,在襄军的面前可说是丢尽了颜面。猛一发力挣开赵范的手,跳前两步用剑向陈君华一指,厉喝:“你这狗才是什么人,也敢在本帅面前口出狂言……”

“哈哈……”陈君华也发怒了,向后一伸手叫道:“枪来。我陈君华纵横荆湖、江南四路十余年,在霸王枪下落马的贼兵大将、江湖好手不知凡几,想不到才数年没与各路的朋友们见面,今天倒成了人家眼中的狗才了。好,真是好得很呐。这位高人,陈君华不才,这就以‘狗才’之能向阁下讨教一二。请。”

一股狂猛地杀气随陈君华震撼人心的话声,朝丈五外的赵葵罩下,使他向后退了两步。

“请”字出口,陈君华从船头跃向与船面基本平齐的河堤,左手叉腰,右手长枪平指赵葵的胸腹。

“天,这人就是早年人称‘霸王枪’的陈君华?赵帅怕是……”

“唉,赵大人不合遇上此人,更不合没问清楚就骂出口,这下……”

襄军队里切切的低语声明显不看好赵葵,让他更是觉得难堪,欲待挺剑相斗,但从陈君华所发出的气势上知道自己确实不是此人的对手。

在赵氏兄弟后面与一众官吏们站在一起的赵胜、丁胜两人,本待稍后再与相熟的人见面的。此刻看到赵范在这种情况下一脸无奈的束手无策,相互扯了一下快步走到陈君华面前,向他行了个军礼,大声道:“末将赵胜、丁胜参见陈帅。大帅一向可好。”

陈君华脸色稍松,对单膝跪地的两人仔细看了一眼,抱拳回了礼淡然说:“两位将军请起,如今你我不相统属,不必行此大礼。”

有赵胜与丁胜掺杂其间,赵葵侧移两步避开陈君华扑面而来的压力,眼珠一转,没去理会陈君华,而是向还在船头的林强云大叫:“兀那胆小如鼠的乳臭小儿,躲在大人裆里做缩头乌龟……”

耽搁了一会,林强云左手举得发酸,也失去了耐性,没再理会赵葵,对赵范叫道:“赵大人,且先将此目无王法的无赖小人拿下,你再来查验本官的身份,然后进城……”

“气死我也!”赵葵一顺手中剑就冲上前。

林强云趁机将左手放下,抬起手铳咬牙骂道:“狗东西,你不知有什么倚仗,胆子真不小,连对奉了今上圣旨来办国家祈安大事的钦差,居然也不放在眼里。刚才无端对本官属下的道门护法军挑衅首开战端,杀了我数百兵卒,现时又无缘无故地拔剑相胁。想死还不容易,今天本官就成全你,也为我那数百兄弟报仇。”

“强云,不要杀他……”陈君华冲到赵葵身前遮挡。

“林大人请手下留情……”赵胜、丁胜抢前急叫。

“弟兄们上前保护赵元帅……”数十个襄军丢下手里的旗、牌等物,拥到最前面排成人墙。

其他的襄军也蜂拥而上,列成盾牌、长矛防护阵列。

制勇军统制张青受伤被送入城中治疗,王栓一看河边的情况再次生变,也立即高声下令结阵自保。

盘国柱见情势不妙,挥动手上的小红旗,高叫:“传令,各船的弩手、子母炮、小炮准备,听令发射。”

林强云把手上的黄绫卷轴向赵范一晃,大声说:“赵大人,你就这样默许手下的军兵妄动,不想听听圣旨上说的什么吗?”

没等赵范回答,林强云对陈君华叫道:“君华叔,且回来船上,他们若是有谁敢先动手,我要屠光这些无法无天的谋逆反贼。”

赵范真没想到其弟赵葵会如此沉不住气,真要在这时打起来,是胜是败且不去说,首先遭殃的就是自己兄弟和这些扬州城的主要官吏和将军。即使有人能在这里逃得性命,此后的扬州城也因没了能现贼作战的将军而会很快陷落。

当下不敢再有丝毫迟疑,向围在身边的亲兵使了个眼色,沉下脸喝道:“来人,将赵提刑架回城去听候发落。众军听令,退回原位不得妄动。”

在一脸不情愿的赵葵被亲兵们拥走后,陪上一副笑脸对林强云道:“林大人,不是本官信不过,实是出了这些事后怕各军兵将不服,还请取出敕令告身一观,以免再起误会。”

林强云把黄绫卷轴交到盘的手上,从挎包里拿出吏部所发的敕令文书,让一个亲卫下船送到赵范手上。

此后,随着赵范发出的一连串命令,总算把现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给缓和了下来。

等到林强云的二十八艘船由水门进到扬州大城安顿下来,向赵范等人宣读了圣旨时,已经是戌时末亥时初之间了。

当夜,林强云他们被赵范安置在大城中心偏北的市河边一个废置的瓦舍内驻扎,商定第二天将大内的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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