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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部分

宋末商贾-第444部分

小说: 宋末商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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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小队长道:“唔,也不必四架子母炮轮着射,还是每架炮自个去发一炮调一次好了,要各炮的瞄准调校手相机调整,子窠也可以省下很多。”

哨长有了定计,人也觉得困了,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就这样决定了,明天记得让各炮的人多互相说说自己的经验,尽快把所有的子母炮打准。唉,大家回去睡吧,明天早点起来将山上的贼轰下来。”

那位提出笨办法的年轻小队长,一夜睡不着,天没亮就把自己小队的人叫起来,把自己的想法一说,炮手们认为这个办法可以一试。憋了一肚子气的炮手也不用队长什长多讲,自行去忙碌准备,若是这办法能让自已打中山头,即使只有十之二三子窠中的,也好过昨天般让别人耻笑。

炮声一响,其他的炮手们也躺不住了。纷纷起来在各自的队长指挥下,加入试射的行列中,因此之故。才会有今天这么早就发炮的举动。

天渐渐亮了,停了几天地爆炸声在响起来后就一直没有停过,“轰、轰、轰”一下、一下爆起的烟团,从山坡越来越靠近乱石山头。半个时辰,射出六七十枚子窠后,已经有四五枚子窠落在山头边缘,接下来逐渐有烟团在山头上爆起。带着人体、残肢和纷飞的火点向四外飞溅。

四外往内压地炮火,就象一个铁与火组成的包围圈越逼越紧。山头上的贼兵没有任何机会往山下逃,只能惊恐地朝中心挤,一发子窠落到挤成一团的人丛中,立时就是数十人随着烟火一起溅出飞抛。先向周围撒下漫天血雾,再将人体、断臂残肢狠狠地砸到贼兵们的身上。

“炮队的兄弟加油啊,把李蜂头和贼兵都轰光呐。”被吵醒的亲卫们兴高采烈地狂呼高叫,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

身着铁甲的二十名留在这里地骑军,看向炮队的眼里射出赞许、鼓励的目光。拉着自己的战马,不停轻拍马背、轻抚马脸,安慰这些不会说话地生死伙伴。

盘国柱则与两位亲卫小队长、沈南松头碰头地聚到一起,指点着乱石山头和四周的地形,嘀嘀咕咕地不知在商量些什么。片刻后,沈南松一蹦而起,招呼了山都一声,冲到坐在一边欣赏焰口的顾大郎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叫道:“大郎哥,我们和山都快走,弄上几匹马赶紧绕到北面去,别让李蜂头给逃掉了。”

山都听到沈南松的话,“喂呀”一声轻啸,身形闪动间已经远出数丈。顾大郎嘴里吐出个“好”字,二话没说捉住大叫“山都等等我们”沈南松地手,往背上一甩,迈开大步便朝山都逸去的方向跑。

盘国柱也在山都、顾大郎走了后,站起身大喝:“亲卫和硬探听令,准备好各自的兵器,炮声一停就往山上冲。”

由差不多卯时正开始的炮击,到辰时正末间,几乎接近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里,每架子母炮最少打出五十多枚子窠,直到母炮管已经再烫得没法装上子炮了,哨长才下令停止发射。

一千多枚子窠有四五百枚落在乱石山头上,相信没几个人能完好无损地提得起兵器与冲上山的亲卫、硬探相抗。

上到山顶的盘国柱,发现亲卫们对着一地的残肢断体,还有六七十个满身灰红血迹,一边蠕蠕抛爬动,一边嘶声求救地人发呆,自己也是觉得有阵阵凉气从脚下往心肺间钻。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跟上来的铁甲军什长在盘国柱背上轻拍了一下,叹道:“小兄弟,打仗必定会死人的,不过其他地方的人没死得这么惨罢了。快下令吧,让你的部下将没死的补上一刀,省得这些人多受痛苦的煎熬。”

盘国柱打了个寒颤,傻傻地问道:“你是说,要我下令杀了他们?”

“不错。”什长的话语斩钉截铁:“你们是局主的亲卫,从来没什么见血,不知道在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危急时刻有一点松弛都会造成自己人的死伤,特别是在局主有危险时,更不可有此等事故发生。稍有半点犹豫就会害了局主的性命。想想看若是局主出了什么事故,到那时,将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了,而是关系到数十万、以至数百万人生死的大事啊!不可再施,快下令吧,这是给你们亲卫一个见血历练的机会。”

“亲卫听令,立即对重伤未死的贼兵补上一刀,为他们去西天送上一程。”盘国柱牙根咬得嘎嘎响,跺了下脚向发呆的亲卫们狂吼:“每个人的刀上都要入肉带血,若有违令者,视为自动退出亲卫处置。”

叫声出口,盘国柱大步朝一个蠕动的血人走去,瞪着恶狠狠的大眼,抽刀将那人的头一下斩掉……

武不惭率领的八十骑铁甲军经过大半夜的慢驰,终于在寅时初正之间到达乱石山的北面。

纪积厚停下得很突然,紧跟在他身后的武不惭若非骑术相当不错,差点让自己的坐骑撞上去。

“发现了什么?”武不惭勒停和自己一样披着重甲地战马,挨近这位年轻硬探的身侧,警惕地向周围打量。嘴里信口问道:“到那座山北面还有多少路程?”

纪积厚眼睛盯着前面黑乎乎的暗处,左手向前面一划拉,头也不回地说:“这里就是乱石山地北山脚。这边是李蜂头他们会下来的石壁,那边是一个矮得多的小石山,能走的路只有我们现在站立处和对面两条通路。”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要堵住这里和对面两头,就可以把从山上下来的李蜂头他们一窝端。”武不惭竭力睁大眼睛,想要将这里的地势看清。可前面黑糊糊地什么也看不到,“唉”地一声叹了口气说:“可惜太暗了。不然倒是可以好好地划算一下,怎样用我们这不到一百人把山上下来地贼兵们一网打尽。”

纪积厚道:“将军,小的倒是有一法,可以将李蜂头和他们一网打尽……”

武不惭大喜:“啊。有什么办法,快讲。”

纪积厚小声对武不惭耳语了一会,武不惭想了想道:“好办法,就按小兄弟所说地做。”

天色将亮未,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山上传来一声响爆炸,过了片刻后又再响一声,天亮前沉寂的夜里,乱嘈嘈的叫嚷声可以让山崖下听得极为清楚。一下接一下有规律地响声和连续不断的吼叫惊起“噗噜噜”的飞鸟,悬崖下也出现了一阵轻微的叮当声。

位于崖壁一角的纪积厚自语道:“开始了,兄弟们,打狠点,多杀几个贼也算是为我家乡地人报仇。”

天。渐渐有点亮了,慢慢可以看到身边的灌木枝叶,在三十来丈长的悬崖下传出一下“噗”的沉闷响声。

“别动。”纪积厚伸手拦住欲待过去探看的武不惭,小声说:“不似缒下掉落的人体着地声,听来有金铁之音,好像是什么很重的兵器,稍时看清楚有几条绳索垂到崖下,我们再过去不迟。”

话声才落,又有一阵“呛啷啷”的声音从上往下一路响来,尖利地长号惨叫遥遥而落,“噗嚓嚓”十数下人体落地声让武不惭吃了一惊,扶着纪积厚的肩膀悄声说:“好在老弟拦阻,贸然过去的话怕是会被伤着。”

纪积厚说了声“没什么”后,马上轻呼:“武将军,快看,有条布绳垂下来了。”

借着东天出现的白光,可以看到崖壁上有物“刷刷”垂下,武不惭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悄声说:“总共有三条绳索,这么久没再垂下,怕是就这么多了。”

“已经两三刻时辰,应该是只有三条绳索,我们可以过去收钱了。”纪积厚兴冲冲地站直身体,伸展了下手脚,喜滋滋地抱起身侧的绳、带,朝崖下那三条绳索垂下处走去。

武不惭放声叫道:“不要太靠近崖下,以免被落下的物事砸伤。”

两个时辰后,武不惭与纪积厚八十二骑离开悬崖,被他们绑得粽子般的四十五个贼兵,跌跌撞撞地拖在马后。另有四个贼兵抬着手脚背攒的李蜂头,在喝叱声中目无表情地勉力穿越灌木向大路前行……

“这么说来,李蜂头被捉到根据地来了?”林强云听完几个人所说的话后,向沈南松笑着问道:“他是在你们小孩儿兵营里关押吧,准备怎么对付这个恶贼?”

沈南松站起身大声道:“大哥,我想……我想……求大哥让我将李蜂头带回横坑村,用他这罪魁祸首来祭奠我妈和我姐。”

看着沈南松原本应该欢快的脸上阴冷凶厉的神色,听到这充满恶毒的切齿声音,林强云心里一沉。这那像个才十三四岁,有着无穷朝气的少年样子,分明是……

林强云向四周探询地看了一眼,沈念宗一脸无奈地苦笑着,表示自己毫无办法,向沈南松呶了下嘴,示意这个侄儿,要他想办法说服儿子。

林强云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沈南松,可他不想这个有如亲弟弟般的孩子。由于仇恨而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嗜血恶魔。走上前双手按在南松的肩膀上,眼睛盯着这个才十三岁的孩子看了很久,发现南松的眼里射出不屈不挠地坚定神色。知道自己没法在短时间内说服他。心念电转下决定要多花些时间来转变这种情况,长长的吐了口气,严肃地问道:“南松,告诉我,你信得过大哥吗?你认为大哥所行所事会对我叔、对你会有什么不利吗?你愿不愿意听大哥的话?”

沈南松:“我信得过大哥,知道大哥绝不会害我和爹爹,也愿意听大哥地话。”

林强云回想起自己几个弟妹。严厉但不失宽容的父亲、慈爱的母亲。回想起自父亲被关进牛棚,只发给每个月十八块钱生活费的时候起。一家人的生活就变了。作为家中长子的自己,为了帮补母亲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去跟泥水匠做过每天除了吃饭外可得两毛钱地小工。半年后又为了每天可以多赚一毛钱,改而去帮拉板车的大叔推车。恰恰也是半年后。那位拉板车地大叔跌断了脚骨,无力支付自己的推车工钱,用那架两条外带(外车胎)快磨平花纹的板车相抵,使自己也走上拉车的道路,成了当时乡村公路建设者中年纪最小地一个拉车民工。也是由于这样自己能每月不定期的托人带回个把块钱。总算在母亲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卖完后,能让一家大小和别人家一样,每天吃上三餐粥饭。

记得还没去做小工之前,每当父亲的生活费领来之前的几天里,妈妈总是极小心地把剩余地米分成几份,煮出稀稀的菜粥后就一个人躲到房内,让自己兄弟姐妹几个人分食。当自己端着半碗稀粥送到骨瘦如柴,默默缝补破得快看不出本来颜色衣服的母亲面前时。她总是会淡淡地笑着说:“亚(客家话,音:阿)云,你拿去给弟弟妹妹们多吃一口吧,妈不饿。”

想到上山下乡前夜,家里最好的、也是最能保暖的一件毛线衣,就是妈妈把她身上穿着、和自己的线衣一起拆了,然后花了十多天的时间重新打过。那时候,林强云问起为什么妈妈不穿毛衣,她也是淡淡地笑着说:“亚云,山里冷,你没一件毛衣会冻着生病的,穿去吧,妈不冷。”

不饿?不冷?每次林强云都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默默地离开。

此刻,林强云沉声道:“南松,你必须相信我,要知道,大哥真地把你当成我的亲兄弟,把我叔当成爹,把叔妈当成妈的。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更到伤害,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为了报仇失了本性。听大哥的话,把李蜂头一刀杀了,给他一个痛快吧,别再折磨他了好不好?”

“大哥,我妈和我姐……”沈南松缓缓靠到林强云胸前,泪珠大滴、大滴滚出眼眶。

林强云轻拍沈南松的背,小声说:“大哥明白你的心思,每当记起叔妈和凤儿之时,我也想将李蜂头抽筋剥皮,恨不得把他剖腹挖心。但我们是人,不是禽兽,不能和那些恶人般一样做,若是那样做的话,我们也就和恶人禽兽无异了。听大哥的,把李蜂头杀掉,将他埋了吧。南松,你知道吗,山东、两淮还有很多贼兵,此人若不马上快刀斩乱麻地除掉,万一出了差错被他逃了,极有可以会东山再起,我们根据地还会有战乱兵祸,你不想别人也像你妈和凤儿一样被害吧。”

“大哥,依你就是。”沈南松抬起头,脸上无喜无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诘的目光,平静地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林强云:“好,把条件说出来,大哥一定答应你。”

沈南松:“大郎哥已经应承,待他看过根据地的情况真如我们所说般的没错后,会加入我们护卫队,但要到孩儿兵军中里来帮我。南松也代大哥答应了大郎哥,将那把‘猎鹿刀’给他作为兵器使用。怎么样?你可不能反悔啊!”

林强云笑道:“咳,看你说的什么话,大郎兄弟只要肯来帮我们,到哪里还不是一样。那把‘猎鹿刀’他觉得合手,那就送与他用就是。”

“多谢大哥。”沈南松挣开林强云的双手,退出两步向他施了个高高兴兴地跑出厅去。

武不惭、纪积厚几个人也纷纷离开,一时间,大厅内就剩下沈念宗、陈君华、武诚等数人。

“强云,这两天叔去那些沙盘看了京东东路的地势,觉得你所说向西扩地还是可行的。”陈君华挥退盘国柱等亲卫,马上就开口:“就是我们的军兵人数太少,怕是占了地方没法守得住。”

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好不容易把这六州二十一县全部掌控在手里,接下去正是需要进一步稳定地方,用得上武力的时候。把各地的守备军调走,弄不好出了内乱时就麻烦了。沈念宗脸上忧色深重:“强云,君华说得对,占了地没法守住,是得不偿失的。如果将根据地的守备军全调去新占州县驻守的话,我们胶东就显得太空了,万一有事起来会把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连根基都失掉。”

林强云笑了,他笑得极为灿烂:“呵呵,叔和武将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以我的计划来说,向西面扩展根据地这只是第一步。而且所占的地方我们只派出地方官,运去粮食,按根据地的规矩先建立当地的官府、成立捕房,用粮食收购土地分佃给当地的民户。在将斡陈那颜所率的蒙古兵打败之前,全部新占领的地方都按此办理,完全不派守军。”

“耶,这是什么道理,既然占了地,派出我们的地方官,又不派兵据守,那不是把我们的人弄到那里去白白送死吗?”武诚实是想不通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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