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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庶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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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受气,”容琳娇俏一笑。出了大娘的屋就看到昊琛抱臂站在台阶上,精光四射的眼挨个扫过先出屋的季兰、妙莹她们,连招呼都不打,就那么冷森森地看着人,直把她们看得象落荒而逃。等容琳到了他跟前儿,更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象在看她少没少根寒毛,也不问她,张口就冲着金桔:“她们怎么对你小姐的?”

金桔得了容琳的嘱咐,没敢吐实,只说没什么不对的,就是寻常拜见公婆的那些程式,昊琛听了就没再问。

容琳以为那就是瞒过去了,现听昊琛旧话重提,才知他压根儿就没信,“你怎么就认准了我会受气?”他对她们,倒是知之甚深,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既未让她们得了好去,也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一味地争下去,只怕就消停不了了。

昊琛看她笑得全无芥蒂,将信将疑,他不以为自己家的人会突然悟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否则也不必费心把他拦在外头,只是,他的夫人不说,必有不说的道理,他强问下去反让她为难了,“以后我不在家,你就常上四娘这儿来走动走动,别的人,尽可以不理会!”

容琳听他说得那般霸道,失笑,“大娘那儿也不去?”

“不去!”

昊琛一口否决,容琳怔了,轻声提醒,“将军,于礼,我们该每日晨昏定省的……”

“不必!”

[正文:卷四雪入帘幕悄无声(二)不测(二)]

昊琛的决绝令容琳无言以对,哑然。

昊琛看到她不加掩饰的惊异,也是一愣,略凝神,悟出缘由,苦笑。出京时就听容琳提起过她所受的教诲,都是看重长幼尊卑、温良恭俭让的,如他这般的言行,自会被她看做是忤逆之人了,“容琳,我家和你家是不一样的……”昊琛语带苦涩,容琳的心里,是又把他看作冷酷无情的了么?

“……我明白。”容琳迟疑着作答,悄悄伸出手,握住昊琛的大掌。她不是在怪他,而是被他所不自知的郁愤惊住了。相识已久、千里同行,她对他的谋略胆识、豪气柔情都有所觉,只从不知他在家中会是如此,不仅不能卸下、反而要披挂更多的铠甲,护卫、防御……这是他的家啊!他口中的“别人”,也都是他的家人!难道他只有在四娘屋里才可以全然放松、笑得那般惬意和温柔么?

“容琳……”昊琛反握了她的手,为她这番“主动”而心悸,而且,是在此时——他还以为她嫌弃了他!“以前,爹在家里住,也还讲这些规矩,后来爹不回来了,大娘做主……有一回把去问安的人骂出来了,说是虚情假意,再以后就没了请安这一说……你做什么?”容琳似在把手往回抽!

昊琛在不悦地皱眉,手也攥得更紧,容琳放弃,只拧着眉尖,“我头疼!”

“你不还有一只手?!”扫她一眼便知她该是脑仁儿疼而不是头疼。

容琳幽怨地瞥他一眼,两只手都是她自己的好不好?用哪只怎么还得他来决定?小小地腹诽着,顺从地用另一只手抚着眉心,“爹怎么不回来了呢?”大娘骂人她领教过了,老早以前昊琛说“也不需拜见谁,只看谁来叫再说了”的话也知道是什么缘故了,只是大娘那么个厉害角色,怎么就容得李节度使住到外头了呢?

容琳蹙眉探问,昊琛面色有些古怪,“你想想我原跟你说过什么?”爹把内城当做家是尽人皆知的事,只要由他这为人子的亲口说出来似有诋毁老子之嫌,至于容琳自己想到了那则说明她的敏慧,却与他无干了。

“说过什么?”容琳疑惑。他说过李节度使和六娘住在内城,可她要知道的是为什么,那该是妾不是么?舍妻而就妾……她不能想象李节度使如何就敢这般的惊世骇俗,只是,她再好奇,也不会堂而皇之地问,探听长辈的私事,那不是为人媳者该守的本分,要是昊琛不小心说了,她又不小心听了,那则是无碍的,是以……

“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在马车上?出城那天?你想想?”昊琛不信自己是高估了容琳,耐心地启发,容琳抱歉地蹙眉望着他,似不明白他指的是哪一句,昊琛郁闷,慧黠伶俐的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愚笨了呢?“你想想爹和谁在内城住?”

“那个我知道,只是这和爹回不回来有什么干系?”容琳一脸的迷茫。昊琛太谨慎了吧?两人中总有一个要当恶人,他就大方一次又如何呢?他是男人不是么?!

昊琛不说话,打量着容琳那看着是如假包换的懵懂,倏然,眸光一闪,知道他的夫人在打什么主意了,“你!”忍不住好气又好笑,“合着你是非让我当出头的椽子了?”

“将军不愿意么?”容琳委委屈屈地瘪嘴,“那么我当好了……”

“好什么好?好你不早说?”昊琛瞪了她一眼,伸手在她挺俏的鼻尖儿上刮了一下,容琳立马象被点了穴道,浑身僵直了,血色又开始上脸,慌乱的样子显是怕这一幕落了别人眼,却又不敢四下里查看免得印证了担心,结果只能又羞又窘地瞪着昊琛——说是瞪,其实她根本就不敢完全对上昊琛,一边儿要瞠目一边儿又要躲闪,委实难为她了,昊琛看得大乐,觉得这头出得值!“最早六娘也在这边的家里住,”昊琛咳了一声,不自在地往后看看——背地里说人是非终究是心虚,好在昊瑱和沐云早没影儿了,应是从别的道先回去了,昊琛放下心,“那时候二娘和五娘也都还在,家里热闹得很……”

昊琛只说了这一句,就把自己吓住了,他再也想不到自己说时竟带了笑,似乎真的只是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可他明明记得曾经的怨恨和愤怒,他清楚地记得家就是在大娘、二娘和五娘、六娘的一次大吵之后分开的,年少的他从那时起就开始独支门户,除了四娘和程教头,没有人问过他的冷暖,包括、爹……很多年里,他一想到女人间的争斗就要嫌恶地皱眉,而今,他竟笑了?

“将军……”容琳惴惴,旧事不可能愉快,昊琛竟然在笑,是她追根问底才使得他如此的么?那么,她还是不要问的好了!

“是真的热闹!”昊琛安慰地对她笑,因为她在意他的感受而觉得熨帖,“一件事、一句话都能惹出是非,今儿个她和她一帮儿、明儿个她又和她一伙儿……对了,那时候教我念书的先生讲鸡鸣狗盗的典故,昊瑱张嘴就说讲错了,说应该是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看容琳不解,笑道,“这是爹的口头禅,妻妾一闹起来,他就吹胡子瞪眼地这么骂……”却也只是骂骂而已,直到家散了,“……后来,二娘死了、五娘走了,就剩下六娘和大娘针尖对麦芒的,爹也没辙,问到底要怎么样,大娘说有她没我,六娘就搬出去了……”

“爹……就那么也搬出去了?”容琳想起那个背着她在炕上佝偻着躺下去的人影。

“先倒也没有,”昊琛也难掩叹息,这么多年,头一次不带了成见地往回看,才发现有些事原本可以是另外的结果,“爹可能是想一碗水端平,两边儿都住,相安无事了一段儿,后来不知怎么大娘不干了,又闹起来,似乎说她是发妻,不能和妾平起平坐,爹要么回来住,要么不准再登这个门儿……”昊琛摇头。

容琳默然。“爹……就再没回来?”

“再没回来住过。也就是年节的能过来吃顿饭,毕竟祖宗牌位还都在这边儿。”

“那么每日公务完了就直接回内城?”他是大禹么、竟能过家门而不入?

“爹的公衙本就在内城,”昊琛想起有些事没跟容琳说起过,“本朝节度使不光统兵,同时也管民政,这几年,我和老大都受封为将军,爹就把兵分为三路,我带东营,老大带西营,他自己带一路,主要负责内城……”

“禁卫军?”

“就是那么个意思吧。公衙私宅都在内城,他自是不用再往这边跑了。”

容琳点点头儿,不知该说什么了,一下听到太多的事,她有些应接不暇了。昊琛看她一劲儿用手抚着眉间,伸手拉下来,把她两手都合在掌心,“别烦心了,有我呢!”

容琳美目微转,轻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烦心?”

昊琛睨她,“你说呢?”看他那么不怀好意地笑着,容琳才不上当,“今晚怕不会太平吧?”昊琛一笑,“便是鸿门宴又如何?不还有项伯护着沛公呢吗?”

听他一下把话挑明了,容琳不好再往下接,她倒不以为大娘会有恶意,只是对那未曾谋面的六娘,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了呢……jjddyy啊,太感动了~~

燕寒心,我现在还做不到每天更新,以后,也许会,我把这个当成目标~~

[正文:卷四雪入帘幕悄无声(二)不测(三)]

内城那一家子到的时候,外城这一家子都聚在中厅里,原本还三三两两地四散着闲谈,一听院中传来杂沓的脚步和喧哗声,则像得了令,纷纷就坐。来时就听四娘说大娘的规矩是他们、也就是六娘和李节度使,来时不许迎、去时不许送,容琳还以为不过是说说而已,今见众人果然如此行事,无语。

昊琛看出她面色有异,却不是能说话的时候,故只轻轻在她耳边道:“由她们去吧!”容琳勉强笑笑,顺从地坐到椅上,却有人站起来了、李昊瑨、李昊瑀……也就是昊琛口中的老大、老二等等纷纷站了起来,不比坐时更慢,妙莹更已站到他们前头,“爹,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我和夫人正说……”

“妙莹,要卖好就卖你的去,别扯着我!我说的是人做事、天有眼,什么时候都要顾着自家的身份体面!我嘴烂成疔了也没说那些不咸不淡的!”常氏厉声。尚未起身的季兰闻声又悄悄坐回去了。

妙莹在众人面前挨了骂,倒不似在常氏屋里那么难堪,只万般委屈地叫了声“夫人,”早被李节度使接过了话头,“行啦,行啦,进门就听你骂人,夫人生我的气就生我的气,何苦拖着他们?我们顶风冒雪地往回赶可是奔着跟家里人和和气气吃顿团圆饭!”李节度使身形魁梧、须发浓密,不耐烦地皱了眉,自有股慑人的气势,常氏却毫不畏怯,在椅上就挺了身,似要开驳,一旁的二姑奶奶死死地摁住了,贴着她耳边不知劝着什么,四娘也对昊琛、昊瑱道:“你俩儿去给你们爹行个礼,赶紧给岔开吧!”昊瑱笑道,“怎么还用我们?现成人不有的是?”说刚落音,就听门口有人笑道,“老爷您又发脾气!不都说好了今天不许高声的吗?”

猜也知道说这话的人应是六娘,可这话实在不是她应该说的,亲昵有余、庄重不足,何况还当着别人的发妻和子女,不是失礼之极也是存心挑衅了,可那声音爽脆的女子象无所觉,理所应当地说完,施施然在门口现身!

一看到出现在门口的女子,容琳吃了一惊,揣测过六娘是什么样的,却再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她自问是个能担事儿的,还是被眼前所见惊飞了一魂两魄,看看屋里人大都在给李节度使见礼,没人注意到她的愕然,容琳几是迫不及待地问身畔人,“你怎么没说六娘是这……”

昊琛一看她的脸色,就知这半截子话是要问什么,脑中一滤,思及确是不曾交代过,也觉诧异:怎么竟未说及这个?心里疑惑着,已脱口笑了,“我以为你知道!”

话出口才觉得不妥,这听着像是在强词夺理,容琳她一个刚过门儿的、又是从京中远嫁至此的,上哪儿去知道他们家内宅的事儿?一看容琳果不其然地轻挑眉梢,无奈,“我真那么以为的!”

容琳眼中的嗔疑在看到他的懊恼时退去,心念电转,也想通了因果,从跟着李节度使和六娘进来的那双七、八岁和十来岁的儿女看,六娘进门儿该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传奇都会磨灭成寻常,谁还会当成一种特别来刻意提起呢?只是他们的理所当然却是她的闻所未闻,他们司空见惯的足以让她感到惊诧,比如,六娘!

六娘……六娘不是汉人!这是容琳无论如何也未想到的,虽是完全汉化的装束、也说一口流利的汉话,高鼻凹目却是改变不了的,身量也比普通的女子高壮些,即使怀里抱了个三、四岁的娃儿,看着也毫不受累,昂首阔步、顾盼自如地就进来了,与屋里一众低眉顺眼的女子(至少表面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是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六娘进了屋就无所顾忌地四下里打量,这无礼的举动招来常氏的一声怒哼,她连看都不看,坚持把屋里人扫完一圈儿,容琳没回避她的眼神儿,让她知道是谁在看她。两人的视线一对上,六娘的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容琳浅浅一笑,颔首致意,她先是一愣,继而粲然,对容琳点了点头儿才自往前去了。

上首只有一个座处,李节度使已经坐了,他左下首是常氏、二姑奶奶、四娘……,右下首是李昊瑨夫妇、李昊瑀夫妇……,竟没有六娘的座处!六娘想已见惯不惊,站在常氏面前道,“姐姐,我抱着孩子,没法子行礼,您多担待!”

常氏冷笑道,“你的礼我受不起,留着在祖宗跟前行吧!”

却听二姑奶奶笑道,“娘,您这话可太呕人了,什么时候能轮到小妾进祠堂了?您让六娘给祖宗行礼,她哪有……”

“姑奶奶,我是没那个福分,只能等我儿子了,”她看看自己怀中和李节度使身前的孩子,笑,“其实原本也轮不到他们的,姐姐您四个女儿中要有一个是儿子该多好……”

“够了!”有人先火了,李节度使拍着桌子,横眉怒目,“吵、吵、吵!见面就吵!这好好的家让你们折腾成什么样?还嫌没完、还吵?非得鸡飞狗跳才甘心?非得我两眼一闭、四脚朝天才甘心?不回来你说我不回来,回来你就……”

“你少在那信口雌黄!是我要吵的吗?是谁先满嘴喷粪……”

“大娘,今儿个请爹回来是干什么的?”昊琛坐在椅上笑,只容琳看到他的手已攥出了青筋。

[正文:卷四 雪入帘幕悄无声(二)不测(四)]

昊琛这一句倒还管用,常氏张了张嘴,生生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了,赌气一拂袖,象把什么厌物甩到一边儿,李节度使哼了一声,没再拍桌子,只在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六娘一笑,叫自己的儿子去搬座椅,侍立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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