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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祸水女人-第5部分

小说: 祸水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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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回忆是痛苦却又残忍的,可是为了余子俊,我再一次将儿时压在心里的那一幕全部告诉了余子俊。
  我的母亲是下乡知青,江城是她的家乡,年青漂亮的母亲,在父亲穷追猛赶中陷入了婚姻之中。我的父亲是个支书,可他生性风流,我两岁那年,父亲同近村的一个女人如火如荼地闹得正欢时,从老鹰石后冷不丁地响起母亲的一声吼叫,吓得没来得及穿裤子的父亲,滚到了老鹰山的山谷之中,再也没有回来。
  我印象中父亲的形象是梅二狗,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棍。梅二狗其实是三十四凹里最有造形的男人。我最喜欢他的眼睛,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梅二狗的眼睛满是忧郁,冷漠,很象走红的歌星带影星的黎明,当然这种发现是我以后从电视、网络中看到黎明时才想起来的。梅二狗的忧郁,冷漠并不是他有意扮酷,他没有这种扮酷的意识。他的忧郁、冷漠是对女人多年焦渴之后造成的某种寂寞形态的显现,可在我的眼中却成了最美的一个男人造形。梅二狗有一个毛病,见了女人,脸就会胀得通红,半个小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弄得每次相亲,女人都以他是结巴为由而拒绝了他。
  梅二狗注定与我有缘,他将我作为女人的那种生理意识提前预支了出来。
  我喜欢梅二狗,不是因为他是我继父,为我承担了一个父亲应该承担的义务和责任,而是他那种富有男人味造型。我喜欢带有男人味造型的所有男人,就象男人喜欢所有天生丽质的女人一样,没有道理可言。
  我是老鹰山惟一一个念过书的女人,仅为这,我就应该感激怀念梅二狗一生。
  为送我上学,梅二狗上山打柴、采药,下河摸鱼、捉虾,凡是能够换钱的东西,都被梅二狗碰过。那个时候,梅二狗挑担柴去三十里外的镇上赶集,仅仅只能换一元钱,而饥饿难耐的梅二狗连根五分钱的油条也舍不得吃。为这,母亲老拿话来咽他,你这是何苦呢?自我作贱。女人天生不是读书的材料,让丫头片子读书没用,纯碎是浪费钱。
  梅二狗从不与母亲顶撞,但他执着地送我念书,他说:老鹰山外的世界有电灯呢,那才叫明亮。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三章 网上爱情(7)
我记住了梅二狗的话。其实在梅二狗死后的第三年,三十四凹也装上了电灯,可惜,梅二狗看不见,第一天用电灯的时候,我在梅二狗的供像前点了一根香,轻声地告诉他,家里终于有电灯了。那个时候,我多么想梅二狗就在家里,指着将黑夜照得如白昼的电灯欢呼地叫我一声玲儿,可是我永远也听不到这种声音。
  梅二狗的死造就了我的成熟,我的孤僻。从他死后,我再也没有在老鹰山上疯闹过。他是我对性意识中的第一个男人。
  10岁那年,我跟着梅二狗上老鹰山时,在花丛中捉到两只缠绵在一起的蝴碟。我特别开心,一下子抓到了两只蝴碟,而且两只蝴碟连在一起,拉也拉不开。象两块吸铁石一样,粘合得不留一丝缝隙。我觉得很好玩,时不时拉一拉两只蝴蝶,可两只蝴碟越拉越缠绵,似乎有意与我抗争一样,不过长大以后,我才明白,我人为的干绕,刺激了两只交欢的蝴蝶,把它们那种动物交配的欲望调到了最高的境界之中,让它们忘我地反抗着来自外界的阻碍,任Xing爱的种子激|情地撒播。
  ——玲儿,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你看,这两只蝴蝶干什么呢?拉也拉不开。
  我从来没有叫梅二狗一声爸,我在心里根本不承认梅二狗是我爸,尽管在我的想象中,父亲的形象应该是梅二狗这样的,可我就是不愿叫梅二狗一声爸。刚开始的时候,母亲总是逼着我叫,后来也听之任之了,反正梅二狗也从未计较过这些。
  梅二狗被两只正在交配的蝴蝶弄得激动不已,它们渺视人类,沉浸在自己造爱的快乐之中。梅二狗再看我时,忘了我还是个孩子,在他眼中,我仅仅只是个女人。他拉起我,让我坐在他的两腿之间,然后教我玩蝴碟交配的游戏。 
  我顺从地接受了梅二狗的游戏,梅二狗以往经常同我做这样那样的游戏,不管他多累,只要我冲他撒撒娇,他都会答应我的一切合理和不合理的要求。


  梅二狗用一双颤抖的手很小心地扒下了我的裤子,我并不明白梅二狗要干什么。当他被一种欲望烧得无力自持时,他还是怕弄痛了我……
  一种生电般的感觉传遍了全身,我不懂的欲望将我还未发育完全的身躯塞得满满的,这种意识象落在大脑里的一粒种子,在适宜的温度里发芽、成长。就在这刹那间,我作为女人的意识苏醒过来了,我笨拙地,毫无羞怯,却也是无望地抱住了梅二狗。
  梅二狗正要将那根罪恶的玩意伸入我的身体里时,我的母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母亲愤怒地盯着我们,那双眼睛闪烁的痛苦不亚于看到父亲摔进山谷时的惨相。
  ——玲儿,快跑! 
  梅二狗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冲着吓呆的我喊。以后好长时间,我总在想梅二狗的这声叫喊,我一次又一次地翻看这些惨痛的记忆,我经常不停地自问,是不是我亲手制造了一场死亡的游戏?我沉湎于一种追溯往事的幻想之中,这种幻想变化多端,却培养了我某种分析的天赋,在以后的岁月里让我面对各类人种时,很快把握住他们的心理,进入采访的角色之中,将他们引向我的任务计划之中,配合新闻的制作和报道。 
  惊醒的我,拨腿就跑,跑了一会儿,发现母亲并没追我时,我又小心地折回了原地。母亲同梅二狗正抱在一起扭打,母亲叫骂着,你不是人,你是畜牲。他们滚到了那块神仙床上,梅二狗疯了似的拉母亲的裤子,一边拉一边叫:老子今天非得日你。
第三章 网上爱情(8)
两个男女纠缠地滚到了一起,面对这对与自己有着密切关联的男女,我突然特别恨梅二狗,也恨母亲,梅二狗给我生电的那种感觉还留在我的身体里,他不可以再跟母亲干这种事。我咬牙切齿地恨着两个拉拉扯扯的男女,如果我手里有刀的话,我真的想冲上去杀了他们。我没法明白,一个10岁的女孩,却被一种潜在意识中的男女爱恋弄得如此激烈,完全不象长大的我,苟且偷生般地玩弄猫捉老鼠的游戏,可是爱情必竟不是老鼠,我也做不了猫。
  躺在草丛中的母亲没有力量反抗疯狂的梅二狗,她也不想反抗,她不停地颤抖着、痉挛着,引得梅二狗变本加利般地疯狂起来。梅二狗骑在母亲身上,象只发情的老公狗,失去理智地干着母亲,母亲快活地叫了来,她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被山涛涌挤得更加流畅,把梅二狗疯狂的欲望勾得满地都是。这种声音摄走了我童年的快乐,也断送了梅二狗的生命。尽管这种声音是一首古老的歌,让男人们百听不厌,愈战愈勇,可这种声音也充满了深深的罪恶,让那些淫荡的灵魂有了充分发挥的理由。
  母亲的贞洁就是父亲在这儿取走的。父亲是个色魔,凡是被父亲看中的女人,没有一个逃过父亲的魔掌。而被睡过的女人,无不想着他,念着他。那个时候的母亲,有着大都市女孩全部的风情,这是小山村里的女孩没法比的地方。父亲整天围着她转,明知道父亲爱在神仙床上搞女人,母亲也还是对父亲一往情深地爱着、念着。
  梅二狗成了父亲的幻影。光棍梅二狗做那事是母亲手把手教会的。 
  那是他们圆房的第一天,脸胀得通红的梅二狗望着母亲,却不知道从何下手,母亲地盯着三十多岁还未碰过女人的梅二狗,竟然心疼起来。
  老天对人真不公平,父亲睡过村里的那么多女人,比父亲年长好几岁的梅二狗却从未碰过女人。
  这晚,母亲作为女人母性的一面被梅二狗刺激得空前地高涨,她将从父亲哪里学来的房事,毫无保留地传给了梅二狗。
  母亲成了梅二狗第一个女人,她改造了梅二狗的一生,梅二狗对母亲的感情,从未上过学的梅二狗是理解不了的。他只知道需要母亲,而他最想亲近的女人却似乎是我,不管多累,我只要对他一笑,他的累就会跑到九霄云外。他把他有限的热情全部投在我身上。
  六岁的我被梅二狗送进了学校,进入学校的我显示出超人的记忆力,不管多难的字在我的眼中,总能过目不忘。学校的老师说我是只金凤凰,迟早会飞出老鹰山。乐得梅二狗笑得合不拢嘴。梅二狗最爱听老师夸我,每次接我时,听老师夸我,梅二狗比喝了蜜还甜。
  梅二狗风雨无阻地接送我,母亲对梅二狗的这种举动,始终报以白眼对待。
  梅二狗一边狠狠地骑在母亲身上叫骂着,他眼里的那股狠劲在我的记忆中怎么也抹不去。
  ——危险。
  躲在老鹰石后面的我叫了一声。
  我的叫声惊吓了两个正在忘我战斗的男女,梅二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压在母亲上面的身子滚动了一下,在他还有没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摔进了山谷。
  我亲眼看到没穿裤子的梅二狗滚进了山谷,我成了杀死梅二狗的凶手,好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法原谅当时我的那种喊声,如果早点喊危险,或者不喊的话,梅二狗不会摔死的,梅二狗和母亲在拉扯中接近了山谷边缘,可是两个人被突然而至的快活弄昏了头,谁也没有意识这种危险……
第三章 网上爱情(9)
  梅二狗摔死之后,母亲整个人变得痴呆,见了男人就只知道重复“干我吧”这三个字。
  梅二狗的死,引起的惊骇顽固了还称不上是女人的我,他让我整个少年及至青年都变成了一片灰色。我冰冷的青春岁月里,没有任何浪漫的风花雪月温暖我,他成了我心理拒绝浪漫的某种障碍,他的灵魂象一束不灭的鬼火,浮动在我黑暗心房的某个角落深处。以至大学毕业后,为了这种负罪心理,我毅然回到了江城。
  回忆的痛苦象针扎在心里一样,讲完我的这段家史时,我已经泪流满面。
  ——玲儿,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这么不幸,玲儿,玲儿。
  余子俊冲动地拥住了我,拼命地吻我,他想用他的吻,吻干我心灵上的全部泪水。余子俊的深情,让我特别感动,我在心里默默地想,时间啊,就这样停摆吧,让我和余子俊永远这样甜蜜地爱着,拥着………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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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余子俊的帮助指导下,我的人物通讯报道越写越精彩,有次余子俊带我去医院采访一个患绝症的病人,这个男孩才二十五岁,男孩的家人不管男孩,是他的女友一直默默地守侯男孩。当女友知道男孩的时间不多时,就打算在医院举行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我们去采访的那天,正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洁白如雪的婚纱将新娘装扮得格外纯洁、高大。
  那天,我特别感动,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哭了,为这种生死绝恋的爱情婚礼。那天新娘身上的婚纱,对于我而言,格外地纯洁,格外地吸引我。
  从医院回来,我感慨万千地对余子俊说这场特殊的婚礼,说着说着,话题扯到婚纱上。
  ——玲儿,你要是哪天披上婚纱,肯定更纯洁,更美丽。
  ——子俊,你的纯洁是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当余子俊提到纯洁时,我心里却那么难受。
  ——玲儿,我要你属于我,永远做我惟一的女人。
  我逐渐明白了余子俊对纯洁的要求和理解,我真想告诉他,我已经没法纯洁。可是坦白的话到嘴边,又被我的自私咽了回去,他如果知道我不是一个纯洁的女孩,他肯定会很失望,也肯定会离开我!
  我被纯洁压得透不过气来,我不想失去余子俊,我从来没有这样爱过谁,有他在我身边,哪怕一句话也不说,我也觉得幸福甜密。可是余子俊对纯洁的追求异样强烈,他甚至宁愿用冷水冲洗自己,也不愿在他想要我时,占有我。
  那时我们一起去亭子岛采访,在这个四周都是水的岛屿上,我们象两个贪玩的儿童,在亭子岛边的一座山上游玩,拍照。余子俊照得很少,大多为我拍,他希望他的相册里摆满我的照片,他拉着我,让我做各种各样的嘻皮动作,他说这个时候的我,最天真可爱。我们只顾拍照,很少留意草丛里是不是有蛇,正当我们拍得有趣的时候,我发觉我踩在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还没等我回过神时,腿上已经被这个东西咬了一口,随着我的惊叫,我跌倒在草丛里,一条蛇随机钻进草丛里逃开了。
  余子俊丢下照相机,什么也顾不上说,扒在我的小腿上,用口拼命地吮吸着被蛇咬过的地方。他整个人几乎全在我的怀里,一头浓密的黑发,随着他的吸气,呼气一起一伏,擦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怪怪的。我的心随着这痒、怪的感觉越跳越厉害,竟然忘记了痛,也忘记了一切。这样的情景,我是那么地感动,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置自己的生死度外,那样细致入微地为我做着这一切。
第三章 网上爱情(10)
我的思想正在走神时,余子俊突然站了起来,背起我就往山下跑,扒在他的后背上,那感觉就象小时候被梅二狗背着一样安全快活。
  我没有想后果,尽管我知道,被毒蛇咬过的人,十有###难逃一死,只是扒在余子俊后背的时候,满脑子里除了幸福快乐外,竟没有半点死亡来临的恐惧感。
  余子俊下山下得很急,很快,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衣服,扒在他的背上,我很小心地替他一次又一次地擦着脸上的汗。那种感觉幸福得象个快乐的小女人。 
  当我们赶到亭子岛医院时,余子俊放下我急急地找医生,当医生赶到时,我的小腿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生,医生甚至不相信,我被蛇咬过。当我告诉医生,余子俊用口帮我吸过被蛇咬过的地方,医生才动手帮我清洗伤口,医生告诉余子俊,我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咬我的蛇不是毒蛇,况且蛇留下的液汁被余子俊吸出来了,不用担心。余子俊很长地松了一口气。
  ——玲儿,吓死我了。我真怕你出现什么意外。是我带你来的,要是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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