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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修仙)道阻且跻-第56部分

小说: (修仙)道阻且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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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叫声噎在喉咙中,发出“咯咯”的诡异声响。
    男人惊恐的转过头,便看到一个清隽的女将军立在他身后,身姿挺拔如剑。
    之前还在面前的人,怎么会转眼就到了背后呢?他不明白。
    纪启顺将弯刀从他的背后拔出来,慢条斯理的将刀刃在他的衣服上擦了又擦,语气温和得像个士子:“你大约不明白我怎么做到的吧,可惜你永远也不能明白了。”
    话音才落,尸体便轻轻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纪启顺微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弯刀,说道:“原是你们叫我解了兵刃上来的,结果又自己送了一柄刀给我,这般出尔反尔倒是有趣。”
    金王面色铁青的看着心腹死在面前,然后“噗通”一记跪了下去,以头抢地道:“都是他胡来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啊!”
    还未待纪启顺发话,后头乌压压的一片金军中就有一个粗嘎的声音破口大骂了起来:“老子平日里敬你是条汉子,却不想你竟然是这么个没骨气的混账东西!死就死了,谁不死!有什么好求人的!你他娘还是男人?我告诉你,就算是魏国人不杀你,我也要杀你!”
    说罢,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就提着一柄大刀冲了出来。
    纪启顺一把提起金王的后领,飞身跃上女墙笑道:“没想到金军中倒也有你这样有血性的人,倒是不枉我爬上爬下这一趟了,只是金王我却务必要带走复命的。你若能在之后活下来,欢迎你来取他的狗命!若是死了,正如你所言——死就死了,谁不死呢?”
    话音未落,便见她一跃而下,竟是拎着金王就直接跳了下去。
    众人皆是大惊,瞬息后见她稳稳落地才都倒吸了口冷气。
    然而被她拎着的金王,竟然已经吓得昏了过去。
   
    待到金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手脚都被捆了起来、眼前蒙了一层黑布,嘴里也塞了布团。他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个较为温暖舒适的地方,只是稍微有些颠簸,他猜大概是马车里。
    于是他便一个使劲,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滚回这头。
    在他晕得快把早饭都吐出来的时候,终于有一道声音隔着马车的木板传了进来:“可别再折腾了,殿下被你吵得不行。说是你若再吵,就把你捆马后头,在地上拖着走。”声音里都是幸灾乐祸。
    金王从来不是什么硬气的人,一听这话便立刻消停了下去。
    之后的几天他也都是整天整天的被关在这个马车里,眼睛上的黑布从未被解下来。只有在吃饭的时候的时候才会有人把他嘴里的布团拿出来,然后马上就塞一个馒头进嘴里,他完全都找不到与纪启顺谈判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马车突然停下来。他脚上的绳子被人解开,又被催促着下了马车走了好长一段路,之后约摸是进了一间屋子。
    有人在他的膝窝上踹了一脚,他便识相的跪了下去,之后嘴里的布团被忽的取了出来。他喘了两口气,便连珠炮似得张了口。却也没说什么别的,不过就是说些年年进贡的话罢了,不过是希望纪启顺看在这些金银财宝的份上饶他一命。
    他就这样唾沫四溅的说了好久,直至发现自始至终都没人理他。
    这才终于觉得不对,心中苦道:难道这里根本就没人?
    就在他这样猜测的时候,一道沉稳磁性的嗓音忽的在屋里响起:“他说得倒是诱人却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金王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这不是纪启顺的声音。
    随后又听纪启顺终于开了口:“女儿以为,不可信。”
    金王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听了纪启顺的自称他自然明白刚刚的声音乃是魏帝的了。
    魏帝笑呵呵的道:“那若是你,怎么处置他?”
    纪启顺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然是斩草除根。”
    开玩笑!难道还能放了这个导致她许多部下死去的罪魁祸首不成?
    魏帝笑眯眯的点点头,道:“拖下去斩了吧。”
    那语气活像是在说“今天我们吃炒青菜。”
    商少羽等四个小伙儿低着脑袋站在纪启顺后头装石头人,心里却都是一抖,暗道:怪道说父女相像呢,这口气怎么看都和纪启顺像得很。
    金王终于听明白了,这是要他的命啊!
    正要开口求饶时,嘴里便又被塞进了布团。
    纪启顺看着金王满面惊惧的被人拖出去,虽然给那些死去的部下报了仇,但却也并不觉得快意。
    这会儿魏帝正在鼓励几个小伙儿,中心思想就是——这段时间你们干得不错,等到回了东都定会狠狠地赏你们的。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你们现在就好好跟着你们殿下干,亏待不了你们的!
    几个小伙儿一一谢了赏,又听魏帝对纪启顺道:“你第一次征战就能有这样的战果是非常不易的,可有什么想要的么?”
    纪启顺沉吟许久,徐徐开口道:“倒也没别的什么想要的,只是放心不下贵嫔和六弟。”
    魏帝笑道:“有什么不放心的,你难道还护不住她娘俩?”
    纪启顺抿嘴笑了笑,有些漫不经心:“不敢瞒父亲,待此间事了,我便要走了。”
    魏帝一皱眉,斥道:“什么话!你要什么我不能给?就是你要大魏的江山!我也可以考虑一二的!要什么就直说,别动不动就走的!你是我大魏的公主,食的是民之膏粱,用的是皇家供奉!谁都能走,独你不可走!”
    纪启顺也皱起了眉头,道:“我志在大道,如何能在俗世久留?这次回来本就是柳先生的嘱咐罢了,若非先生屡屡叮嘱我又如何会抽出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呢?”
    魏帝不怒反笑,讥诮道:“也罢!你倒是说说看,那劳什子大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叫你这样恋恋不舍!”
    纪启顺皱起的眉头不自觉的皱得更紧,她心中反反复复的琢摩着魏帝所问的那句话“大道到底是什么?”
    她似乎沉浸在了一片迷雾中,前后左右皆是白蒙蒙一片。
    不知道脚下的路通向何方,也不知自己所行走的方向又是什么。
    雾中有阵阵杀伐声、有女子哭泣声、有刀剑相撞声、有隐隐的歌唱声。
    她仔细分辨着众多杂乱声音中那道隐隐约约的歌声,是男子的声音——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她的脑中的迷雾猛地收束起来,恍惚间变成了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捧着粗糙的瓦罐一口口的喝着最便宜的酒,靠在青竹上放声高唱唐寅的桃花庵歌。
    歌声渐渐隐去,老者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道人。他身与剑合猛地一斩,便是一道亮彻天际的浩大剑光,似乎要将天空都一劈为二。
    他忽的低下头来,面孔在老者和青年之间互相变幻,他厉声喝问:“你可知道大道是什么?”
    纪启顺黑沉沉的眼猛地一亮,那些往昔的记忆似乎又明亮了起来。
    她洒然长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魏帝见她沉默许久,以为是自己的质问起了作用,正暗暗松气时。就见他的女儿猛地大笑起来,口中连道“原来如此”。正想问她,便见她转身就往屋外走,便连声令她不准走。
    纪启顺却是丝毫不管他,竟就这样大笑着跨上马绝尘而去了。
    ——第二卷·完

  ☆、第一章·突破

    郑五把凳子放在店门口的阳光底下;揣着手懒洋洋的往下一坐;别提多惬意了。他就这样大喇喇的坐在店门口晒太阳;也不怕张平骂他偷懒。因为自从去年夏天魏国和大金的战争打响后;已经很久没有生意了。
    开始他还担忧没有生意成衣铺会倒闭呢,却也不知道张平到底有什么门路;竟然每到月底总能拿回一袋米面来。原本齐云镇上的镇民因觉得战线离这儿太近;好多人都想要走呢,结果见到张平郑五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过日子,倒也都镇定下来了。
    虽然免不了有一些惜命胆小的人离开,但毕竟故土难离;大多数人没到紧要关头;到底是舍不得离开齐云镇的。
    仲春的太阳和暖养人;郑五晒了一会儿竟然有些晕乎了,便小鸡啄米似的打起了瞌睡。就在他快睡着的时候,忽听一阵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自远而近的传来。
    郑五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见到马蹄间扬起的尘雾,以及随风扬起的绛色衣角。
   
    尤带寒意的春风卷起片片竹叶,落在纪启顺的肩上。
    原本色泽鲜亮的绛色戎装上满是尘埃,就连发髻都有些散乱。
    她微阖着眼深吸一口气,待到睁开眼的时候眼中似乎闪烁着什么耀目的光彩。
    只见她身形一晃,脚下踩着玄奥的步伐。身形几转间,面前的竹林中便忽的现出了一条崎岖狭窄的小路,正是柳明当年伐竹开出的一条小道。这些年过去了,路上零零散散又长了许多竹子,更显其狭隘难行。
    虽说小道离魏军驻扎的地方远,但是经不住万一。所以一年前纪启顺在魏军才来齐云山的时候,就在小道前布置了一个简陋的结界。这个结界虽然简单,但是若是来人不识道法,那真是近在眼前也看不见的。
    顺着小道向下走了不过十来步,便见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正是她幼时跟着柳随波锻体时的住所。院落边上围着的一圈篱笆已经倒了大半,院中也长了许多杂草。幸而院中的两座竹屋还算安好,不然纪启顺可得头疼死了。
    她看着昔年的居所,又是感慨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便挽了袖子将院子里的杂草都拔了去,又将以往自己住的竹屋好生打扫了一番。她也算是手脚利落的了,就是这样也弄到了中午呢。
    她也不多讲究,直接从随身的包袱里拿了俩馒头啃了,就算是填饱了肚子。随后便取了一套家常的布袍出来,去了后头的小溪里洗浴了一次。一是洗去路上的尘埃,二是想要通过沐浴平静心情,好准备接下来的晋升事宜。
   
    将身子浸入沁凉的溪中,纪启顺垂着眼睑看着溪水流动的波纹,像是春风在绸缎上吹起的轻皱。
    十几日前,她在申国的时候便寻到了突破的契机。但是她却并没有马上开始突破,反而是骑着胡萝卜一路往齐云山来。
    首先是考虑到申国那里尚还不太平,找不到什么僻静安全的地方,毕竟突破出窍的时间并不会很短。如果中途被什么事情打断,突破不成是小,严重些的因此丧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其次,她才寻到突破契机,无论身心都还没有达到最佳状况。是以,她索性多花些时间将心绪平静下来,稳扎稳打总比冒失急进来的妥当。
    再者,齐云山也有一些她需要拿回来的东西。
    纪启顺的眼神落在岸边衣物上的那个小布囊上,那是她进入太虚门前柳随波赠与她的乾坤袋。虽然知道打开乾坤袋的口诀,但是以她现在的修为却是轻易打不开的,唯有等到她突破至出窍才能将其打开。
    她半阖起眼不再去想旁的事情,静静的感受溪水从肌肤滑过的冰凉触感。繁芜多时的思绪也渐渐平息下去,似乎随着流动不止的溪水去往远方。
    不知何时开始,溪水的冰凉触觉渐渐消失了,潺潺的水流声也随之远去。空山中清脆的鸟鸣、微风卷过竹梢的沙沙声也都一一不见。恍惚间她似乎连自己都感受不到了,只觉得轻飘飘似鸿毛,在一片混沌中起起伏伏。
    不知今夕何年,亦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她就在这样玄妙的心境下慢慢睁开眼,黑蒙蒙的眼瞳中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世间万物都包含其中。她从水中站起身,缓慢而郑重的穿衣束发,似乎在进行什么隆重的仪式。
    事毕,她走进竹屋。屋中空空旷旷,那些家什早就没有了,唯有靠窗的地方放了一个杏黄的蒲团。
    纪启顺在蒲团上盘腿坐下,慢慢地引动经脉中的内气,一遍遍的气行大周天。待到第九九八十一遍的时候,她体内的内气已然精纯无比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经脉中所有的内气都猛地向着百会穴涌去。
    然那百会穴却似乎无底洞一般,不断的吸纳着急涌而去的内气,却没有一丝松动。随着内气的愈加渐少,纪启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她从未想到过突破出窍时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也终于明白了有些修士为何会服用回天丹突破出窍。
    并非是他们自愿用丹药的,毕竟谁都知道用丹药突破的不好。恐怕他们也都遭遇了内气不足的状况,在逼不得已之下只能服用回天丹突破吧。
    但是纪启顺却不愿意就这样妥协,柳随波的警告似乎还在耳畔回响,她知道柳随波是不会害她的,所以就这样咬着牙苦挨。
    时间慢慢地过去,就在最后一点内气也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候,她忽觉百会穴猛地一震。短暂的思绪空白之后,她只觉得身体轻盈无比、浑身都充盈着一种奇异的力量,心中更是明净一片。
    屏了许久一口气,这才长长的吐出。终于突破了,她这样想着。
    她一边想着一边站起身来想要出去走走,只走了几步便觉得步子轻的不对劲。
    回头一看,只见到杏黄的蒲团上正端坐着一个布袍的女冠,可不就是她的身子。
    纪启顺有些啼笑皆非的又坐回去,这下也不急着出去散步了。就半阖着眼睛,坐在蒲团上内视着自身的魂体。
    原本她在养气、锻体的时候可是见不到自己的魂魄的,所以现下头一次见着了自己的魂魄,倒也不失为一个新奇的体验。
    因为她才初初晋升到出窍,并不能看得最清楚,只能隐约感受到一团似云似雾的事物。这朦胧的事物中心铭刻着五团篆文,虽然看不懂其含义,但是她却知道这便是她往后的天赋小神通了。
    所谓天赋小神通,就是进入出窍后,灵魂与天地向勾连的时候在魂体内部产生的神通法术。每个修士在出窍之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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