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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方士传奇-第6部分

小说: 方士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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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吃去,女娃儿叫什么名字。”

    陈青水没想到这个无德师父难得当了一回高人,却又故态萌发起来。如果先前的鬼差仍在,恐怕会因此大跌眼镜,为自己被这副德xìng的家伙奴役而不值。

    “陈……陈思儿,干什么?”陈青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双咸猪手,一脸戒备。

    “行了行了。”云松道人忙挥手打断陈青水的话,吹胡子瞪眼睛道:“不用把做师父的说得这般不堪吧。”

    看到陈青水张嘴yù辩,云松道人一敛神sè,肃容道:“小子,伸出右掌。”

    师傅难得的正经倒让陈青水一阵疑惑,非常听话地伸出右掌。

    只见云松道人左手结诀,嘴里念念有词,一阵比划之后,金sè的光芒闪现,陈青水右掌上多了一个玄奥的字符,看起形状正是云松道人制服鬼差的字符。

    一种清凉的感觉过后,那个字符缓缓变淡,最终隐入手掌之中消失不见。

    看到陈青水疑惑的目光,云松道人道:“这是yīn司度谍,省得你rì后乱出状况,切记,量力而行。”说完他有意无意地瞟过供果上的命书,叮嘱道:“凡事随缘,不可强求……”说到这里,他的身影渐渐变淡。

    “喂,就这样走了?我还有很多事没问呢?”陈青水大叫,伸手朝那越来越淡的身影抓去,却拂了个空,远方隐隐传来余音袅袅:“凡事随缘,不可强求……”

    望着拂空的手指,陈青水呆愣半响,终于憋出一个字:“靠。”他还不知这个所谓的yīn司度谍的作用与用法呢,还有自己这个师父到yīn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地位,更令他感兴趣的是师父的压箱底工夫。而这一切,他都没来得及问出口。

    “太好了,我们还活着。”这个时候,思儿幽幽醒转,看到面前怅然若失的陈青水,问道:“鬼差呢?青水大哥的师傅呢?啊,怎么我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因为你吃了不少补品。”陈青水拍拍思儿的嫩脸,微笑道:“快进聚魂珠里呆着,大哥又要出门了。”

    思儿也不追问,顺从地钻进已被陈青水挂在颈上的聚魂珠。陈青水忘了一眼仍躺在一边的陈五谷,也懒得叫醒他,径自在后门离去。临走时,又不忘带走了桌上的陈三叔的命书。

    一架陈旧的摩托车伴随着震耳yù聋的发动机声从山窝里驶出,经过不短的泥泞小路后驶上了水泥路。陈青水此时迫切地想回到青云观,鬼差的出现和他师父表现出来的极强实力令他十分震憾,他这时才觉得让自己引以为傲的道术和真正的力量比起来,实在是小破孩的玩意。所谓知道的越多,才知知道的越少,陈青水终于明白了自己仍没有踏入道术的门槛。

    同时,陈青水也第一次觉得自己对师父其实一无所知,包括他的来历,年龄,以及所属的道派。不平凡的人把一切都掩盖在一副玩世不恭的面目之下。事实上,陈青水也曾追问过这一切,但都被师父忽悠过去。这一次,他铁定心要寻求到满意的答案。

    青云观其实并不如陈青水所描述的出名,一间供奉着三清的厅堂和两间偏房显得相当破败,风化的土砖围在一圈低矮的墙构建出一个颓废的山门。陈青水每次进出这里能都感觉到暮气沉沉,他曾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的时光,自认学有所成才离开这里。

    除了云松道长本人之外,青云观还有两个由他拉扯大的少年——清风和明月。

    一个时辰后,陈青水到达青峰山脚步,随意地把摩托车向路边一丢,他开始往山顶攀登。

    “清风,明月快开门?”半小时后,陈青水喘着粗气,把山门拍得啪啪直响,也不顾此时夜深人静,扰人清梦。

    一间偏房里亮起昏暗的灯光,接着传出打呵欠的声音,出来的开门的是清风,一个作道人打扮的十五六岁少年。

    “有没有搞错,三更半夜的……唉啊,原来是青水哥……快进来……”借着偏房里透出的些许灯光,清风看清楚门外的陈青水,满腹牢sāo转化为惊喜,那神情,就仿佛一直在盼望着他的到来。

    “老爷子呢?在房里?”陈青水却没注意到清风的热情,一把拽开挡道的他,急匆匆地往里走,老爷子是三人对云松老道的称呼。

    “老爷子?老爷子携款私逃啦!那老家伙,把观里的香油钱全都卷跑了,一个硬嘣儿都不留。我和清风这几天正在划算着瓜分行李,作那分飞劳燕。青水哥来得正好,所谓见者有份……”一个和清风差不多年轻的道士睡眼朦胧,打着呵欠从偏旁出来,正是明月。

    陈青水身子一僵,定定地站在庭院中,一脸疑惑,半响他才回过神来,瞪着大眼失声叫道:“什么……你说老爷子不在了?”也不等待明月回答,他忙撒开脚丫子,风风火火地朝云松老道的作息处跑去。

    “话唔众徒儿,为师云游四海去也。还望各自珍重,观内香火萧条,如实难支撑,众徒儿可自谋生路……壁橱内存包三件,所留者皆乃为师生平珍视之物……”清风明月跟着进房,看到陈青水正拿着一张信笺两眼发直,神情懊悔,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走了,真走了……”

    “还好,老家伙总算没丧尽天良,虽然把香油钱卷走。但留下珍贵符纸……”明月从壁橱里拿出三个小包,丢在房中桌子上,又轻轻叹息一声,道:“一人一份!唉,虽然他平时一毛不拨,但这次也算是大出血本了。”

    清风也同时唏嘘不已,别看他们一口一个老家伙,好似对云清老道毫不尊敬一般,但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彼此间的真情,一种由嘻笑怒骂中表现出来的深情。

    “老家伙看到我们学有所成,已经能自立。自然会丢下这个包狱让我们自谋生路。以他的xìng格,实在不适合被羁绊在这个道观。”清风把其中一个包狱放进陈青水怀里,道:“青水哥,师父走了,这里也没什么值得我们留恋。过不了几天,我和明月就会下山。这间道观,就让他空在这里吧,偶尔回来看看,兴许能碰上他云游回来。”

    “学有所成?”陈青水怅然地摇摇头,他意识到自己又被老家伙忽悠了。目光扫过清风明月,他们显然就像以前的自己,把所学的道术皮毛当成了大道。轻轻地叹息一声,他道:“你们错了,我们只学到一些皮毛道术,老爷子的真正本领,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那又怎样?反正老爷子都走了。正像他所说,rì后有缘自会相见,到那时,我们仍是他的徒弟。”清风洒脱地道,“道家讲究随缘,我不会太过苛求。”

    陈青水惊讶地望着这个师弟,没看出来他会这般看得开,让他自叹不如。也许,这与他们生长的环境有关。

    沉默半响,陈青水道:“清风明月,不如你们和我一起下山吧,你们从没有社会上历练过,我很不放心。”师父不在,他这个大师兄自然得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

    “你那个破山窝我才懒得去,我们两人决定,要去大都市瞧瞧,长这么大了,我们还没进过城呢。”明月撇嘴道。

    “不用担心。”清风也摇摇头,道:“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陈青水倒不是担心清风,他担心的是明月。清风虽然年轻,但一向成熟稳重,颇有少年老成之态,但明月的xìng格却与清风截然相反。

    看出陈青水的担心,清风轻声道:“我会照顾他的。”

    “青水哥不若在这里住两天,常常我昨天捕的野味。想想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真令人难过!”对于陈青水和清风私底下的交谈,明月毫不知情。

    陈青水禁苦笑,明月的神情满是兴奋,哪里有他所说的难过?



………【第八章 彻底的藐视】………

    陈青水并没有如明月所建议般在青云观待上几天。第二天清早,神sè疲惫的他就离开了山门。

    陈旧的摩托车仍躺在山下小道的柴草中,陈青水揉了揉有些胀疼的太阳穴,又怅然地回望一眼青峰山,驾着车朝回家的路驶去。和两位师弟聊了一整晚,大多是忆往昔,甜蜜也好酸楚也罢,那都是费神伤神的感情。

    陈青水平时和师父师弟聚少离多,但因路途不远,也没啥思念。但这一次的一别,却是不知何时才能再度相见,不免多愁善解起来。所谓黯然**者,唯别而已。

    除去各奔东西的黯然**,陈青水又止不住对自己师父的埋怨。他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坐井观天的癞蛤蟆,而师父适时给了他一双可以脱离井口限制看到整个天空的眼睛,却又忘了给他一条可以跳出枯井的台阶。

    当陈青水思绪重重地回到陈家冲时,却看到陈五谷家已经乱成一片。

    大厅内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不时传来陈五谷的老婆和孩子的哭天感地声以及旁人的劝慰声。

    人们的注意力全被厅角的陈五谷所吸引,陈青水到达厅门前也无人注意。

    陈五谷俨然成了一个疯子,畏缩在大厅的角落,浑身散发着一股sāo臭味。一把斧头被他紧紧地握住横在胸前,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紧闭着干裂苍白的嘴唇,神sè呆滞,对旁人的劝诫与询问置若罔闻。但一旦谁要是试图接近他或试图封棺,立马把一把斧头舞得呼呼作响。

    “陈青水回来了,陈青水回来了……”终于有人看到愣愣地站在外围的陈青水。随着这阵叫声,近百对目光齐刷刷地投注在陈青水身上,欣喜,惊愕,埋怨,愤怒还有陈五谷家人的怨恨等等情绪从这些目光中透shè而出,陈青水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论陈五谷以前的所作所为,朴实的乡亲们只会看到现在的陈五谷的可怜。而造成陈五谷如此模样的罪魁祸首显然是陈青水。

    被千夫所指,陈青山狼狈异常。他轻咳两声,他略为调整下面部僵便的肌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这些人连点打招呼。

    “青水,你必须对此作出解释。”族里最有威信的老人严厉地道,众人纷纷点头,他们让了一条通道,以便让陈青水看到陈五谷现在的惨状。

    看到陈青水,陈五谷浑身一个激灵,眼神顿时清明起来。他把斧头一丢,扑上来一把抱住陈清水的双腿,发出一声长嚎:“青水,救我。”其声真如苍猿夜啼,催人泪下。

    对于陈五谷来说,昨晚的经历就像一场他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噩梦,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了鬼差的存在,报应之说再不是往rì般虚无飘渺。醒来后虽然发现自己毫发无伤,但陈三叔凄厉的面目不时从他脑海中回荡,无边的恐惧却像一双魔手般紧掐着他的喉咙,令他呼吸困难,紧崩的神经到了一触即溃的边缘。昨晚被陈青水开启的yīn阳眼至今未封,大厅内的怨气清晰可见。

    一股刺鼻sāo臭味扑鼻而入,陈青水皱眉道:“你先去清洗一下。”

    陈五谷仿佛找到主心骨,毫不迟疑地执行着陈青水的安排。让众人惊奇昨晚他们被赶出大厅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只隔着一道大门,他们却一无所知。当他们终于耐不住破门而入时,却只看到昏迷在地上的陈五谷,而叫醒他后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不知陈青水给陈五谷灌了什么**汤,陈五谷的清醒虽然让众人神sè稍霁,但他们看待陈青水的目光仍是充满怀疑。

    “各位父老乡亲,麻烦你们为陈三叔盖棺封钉。”顶着众人并不友善的目光,陈青水硬着头皮道。

    “不验尸了?”原先主事的老人语含讥讽,明明有医生的死亡证明,陈青水却瞎折腾的要求启棺,这让他们很不爽快。

    陈青水并没反驳,几个村民在老人的目光示意下抹去陈三叔脸上的黑血,又帮他合上眼睛,然后才合棺,接着,他们重新开始布置灵堂。

    “打个电话催催王道长,请他无论如何要在明天赶回来,法事嘛,明天再做,今天请人再唱一天换歌。”主事的老人的目光扫过陈青水,接着朝身边的年轻人道。很明显,他觉得还是王二麻子可靠一些。看到陈青水张口yù言,他又加上一句,意有所指地道:“省着给人看笑话,快去。”老人已经打算取消陈青水这个候补法事人选的资格。

    “老爷子,陈三叔的法事……”

    老人眉头一皱,挥手打乱陈青水的话,斩钉截铁地道:“别说了,法事由王道长负责,就这样决定,你别再添乱。”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这时,清洗过后的陈五谷走了过来。看到棺木已封,不禁一怔,疑惑的目光投注在陈青水身上,神情不安地问道:“可以封棺了?”

    看到陈青水点头,又待再问,旁边的主事老人不悦地插话道:“五谷,我已经决定请王道长明天赶回来。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到时问他行了,青水累了,让他去休息吧。”

    “为什么,我不同意——”陈五谷又激动起来,眼睛紧盯着老人,一双手却拽住陈青水。

    “再这样胡闹,那你父亲的丧事你一个人去办吧!”老人冷冷地道,正在帮助做事的村民闻声都放下了手头的动作,大有陈五谷一不答应,他们立刻抽手而去的趋势。

    不只是陈五谷,连陈青水的脸sè都变得难堪起来。

    陈五谷脸上一阵青白交加,脖子上可看到条条暴出的青筋,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知道我昨晚……唔……唔……唔……”

    陈青水不待他说完,立即捂住他的嘴吧,在他耳旁轻喝一声:“法不传六耳!”陈五谷身子一僵,立刻停止了挣扎。与此同时,陈青水结诀,在陈五谷七窍之上连点:“归命,本不生。灰灵窍,重合yīn阳,法眼——闭。”

    顿时,世界重归清明,那让陈五谷呼吸困难的重重压力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愁云怨气都不复存在。这种变化让陈五谷一时不能反应过来。

    虽然被陈五谷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但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主事的老人和众人自然认为他认同了他们的决定,纷纷忙自己的事情。一时之间,只剩陈青水和陈五谷呆立。

    yīn阳眼的封闭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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