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仙缘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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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尹见人都走了，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嘴里嘟哝着：“谢天谢地，这帮大爷们终于都走了，看来再多捞几年我就告老还乡算了，这样的事再多来几次，就算乌纱帽保得住，我的心脏都保不住了”
醉香楼天字房内。
“喜少，今天要多谢你帮我都挡下来了，不然的话虽然我没什么事，但我爹确是会相当难堪的，放心吧，我们刘家不会亏待你们喜家的。”刘熊边举着酒杯边饮道。
“这算得了什么事，不就一次乡试而已嘛，明年再考就是了，反正，嘿嘿，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能作弊，今年本来准备刘公子混个解元我混个第二名的，现在倒好明年我也拿个解元玩玩哈哈。”喜连天不见气馁反而是相当高兴的样子，今天“弃車保帅”的举动是喜之郎交代的，而喜之郎会这么做却是刘章暗示的，喜之郎也乐得有一次向刘章讨好的机会，可以说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
赵越之坐在回府途中的轿子内，颇为疑惑地自语道：“刘章老贼这次怎么那么轻易就让了一子，原本我还以为他会跳出来角斗一番呢，没想到连喜之郎也没露个影子，奇怪”
太师府刘章书房内。
“啪”只见刘章狠狠将一件精美的瓷器摔在地上。
“哼，赵越之，沈家！你们不就是想捉我刘某人的辫子削我的面子嘛？我就让你们捉让你们削！看你们能得意到什么时候！若不是大事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我不愿意多事，又岂会让你们如此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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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蟾宫折桂】………
十月中旬，距离乡试结束已经一个月，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放榜了。
沈天琦闲来无事时或是打打拳练练功，或是带着书童出外逛逛街散散心。现在沈天琦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修炼已经能够流畅地打出龙象拳前三招，体内真气也在可观地增长着，或许是练武的缘故，沈天琦十三四岁的身躯一个月间长大了不少直如十六七岁的少年，修长的身材。步履沉稳，目露精光，眉如刀削，鼻梁高挺，薄薄却紧抿的唇，以及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嘴角时刻挂着一抹微笑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此时，沈天琦与母亲慕容闲花正在大厅边喝茶边闲聊着。
慕容闲花见儿子悠哉悠哉地品着茶打趣道：“天琦，就要放榜了，你就不担心你的放榜名次？我可看不出你有半点担心的，”
沈天琦闻言笑着轻轻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区区乡试排名又怎么能让我担忧呢母亲？”
“你这孩子，乡试这么大的事，你考得好不好关系到沈家的面子，怎么能说得这么轻巧呢。”慕容闲花稍微有点不满地说道。
“报～～少爷夫人，门外有个差大哥来报喜了～～”书童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道。
“噢？如何？”沈天琦闻言抬起头笑问道。
“怎么样了？第几名？”慕容闲花焦急地问道
“恭喜少爷果然不负众望蟾宫折桂独占头名解元！”书童满脸欢喜地说道。少爷中了解元他这个书童好处也是少不了的。
乡试十月放榜，正值桂花飘香，所以也称桂榜。桂榜第一名称解元，至于二三名却是没固定称号的。
“头名解元？虽有点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沈天琦开怀地笑着，有时候希望越高失望越大，有时候却无心栽柳柳成荫，世事总是充满意外的。
“头名解元，天琦果然不负众望！多谢菩萨保佑，明天弟子一定备大礼去庙里还愿答谢神恩，感谢菩萨保佑”慕容闲花听见儿子得中头名解元笑得合不拢嘴，双手合十不停地说着感谢神灵的话。
“小枫，你去帐房支些银子赏给那个报信的人”慕容闲花边说着感谢神灵的话边对沈枫说道。
“夫人，接到这个好消息我第一时间就替少爷重赏了那报信人了。”
“恩，做的不错。你去传我的话，今天少爷得中新科解元，府内下人每人多赏一个月的薪水。”慕容闲花说道。
“小的代府内下人们多谢夫人赏赐。”书童闻言眉开眼笑地出去传话。
沈天琦见母亲这么高兴心里也开心随后又想起一件事自语道：“按照旧例，乡试放榜次日晚上，由当地府尹设‘鹿鸣宴’宴请新科举人以及主考、同考、执事共聚一堂，以示当地父母官礼贤下士，君明臣贤的美德。唉真头疼，这种宴会去了也没意思，不过我这新科解元却不得不去走个过场了。”
没过多久，沈天琦的父亲和爷爷接到沈天琦得中新科解元的喜讯，早早地回到府中，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聊着，虽然一个“新科解元”对沈府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沈家几位长辈的欣喜与骄傲，沈家小少爷得中新科解元对于沈府来说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事。
就在几人闲聊时，门外走来一个下人行了一礼道：“禀告太老爷，恭亲王府送来请帖。”
“噢？恭亲王府的请帖？恩？我还以为不是宴请我就是你父亲呢，原来人家恭亲王是宴请你这位新科解元呢，呵呵。”沈天琦的爷爷沈羽疑惑地接过请帖看了又递给沈天琦笑道。
沈天琦听到最后一句表情有点愕然，我又不认识恭亲王，给我送请帖干嘛？接过请帖，入手一看上面写着两个烫金大字“请帖”，翻开一看里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蓬然大气的字体‘敬请新科解元沈天琦公子明日正午恭亲王府一聚’；落款‘刘秀’，刘秀就是恭亲王的名字，而恭亲王正是当今二皇子。
“爷爷，恭亲王怎么会给我送请帖？我不相信是因为区区一个‘新科解元’。”
“没错，我也奇怪，恭亲王在朝廷上一向受太子刘斗和太师刘章排挤，为了避免太子猜忌处事素来低调，深出简进，一向少与朝中大臣有瓜葛，这次又怎么会大张旗鼓发请帖给你呢？我们沈家在朝廷上一向对三位皇子保持中立态度，不偏不倚。难道恭亲王是要拉拢朝中中立大臣？”
“父亲，我认为不管恭亲王的目的何在，既然请帖已经发下，那么天琦是一定要去的，到时候恭亲王是什么目的自然就分晓了。”沈天琦的父亲这时想了一下对沈羽说道。
沈羽听完沈易的话点了下头对沈天琦说道：“天琦，明日你就到恭亲王府去一趟，看看恭亲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总之你记住与恭亲王可以打好关系但不可过近，记住，我们沈家不是忠于太子或者恭亲王或者三皇子，而是忠于当今圣上！自古皇储角斗的游戏中，最忌过早站位，一旦站错位那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沈天琦笑着答道：“孙儿晓得，既然恭亲王请的是‘新科解元沈天琦’而非‘沈府小少爷’。”
沈羽听着沈天琦的话面露满意的神色，沈天琦这话回答得相当巧妙，点明恭亲王请的是‘新科解元沈天琦’而非‘沈府小少爷’，那么他沈天琦自然除了和恭亲王谈诗作赋，风花雪月之外不会表露丝毫沈家的立场问题。
一旁沉思着的沈易突然说道：“天琦，恭亲王绝非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简单，表面上看似已经甘于从皇权角斗中退场，为了避免太子猜忌处事素来低调，深出简进，少与朝中大臣瓜葛。实际上观其生平，少时就表现出非凡的治国之才锋芒毕露，勤政爱民，素有贤名，近几年在太子和太师的压制下突然收敛锋芒，整日在府中寻欢作乐不问国事，任由太子与太师势力坐大。但是我跟你爷爷却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其实朝中很多大臣都还是看好恭亲王的，太子愚昧与太师狼狈为奸，实际上现在的太子完全是依附于太师刘章。刘章本就得圣上宠信，又借太子大义名分明目张胆发展势力，可笑太子愚昧竟然看不出他是在养虎为患，就算将来登基为帝，恐怕也只是个傀儡！”
沈天琦的父亲说到最后一脸悲愤之色，他爷爷沈羽也是一脸悲痛，朝中像他们这些为数不多不畏强权誓死不肯依附太师势力的忠臣们处境可谓步履维艰，与刘章斗就是间接与太子斗，与太子斗就处处受制，可笑这些一心为国的忠臣们一心维护大刘帝国正统，却被身为正统的太子处处打压。
沈天琦听完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拥立恭亲王登基不是更好？又为何？还有那位三皇子为人又如何？”
沈天琦的爷爷听到沈天琦的话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太子乃是正宫皇后娘娘所生，而二皇子三皇子却是怡妃所生，三皇子今年只有十六岁，向来与二皇子交好，素喜诗词歌赋颇有才名，为人也甚是聪慧待人平和，但是从来不曾表现出一丝对皇位的**，在朝中也不曾建立丝毫势力，所以太子和刘章也没怎么将三皇子当成对手。至于为何不拥立比太子更何时登基大统的恭亲王或是三皇子还是那句话，皇权角斗中，局势尚未明朗的情况下不可过早站位”
沈天琦听完沉思半刻，抬起头微笑着道：“现在猜测也无用，明天我去一趟恭亲王府自然就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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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恭亲王府】………
次日响午时分，恭亲王府内礼部尚书赵越之赫然出现在恭亲王的书房内。如果让人看见一部尚书竟然出现在向来不与朝中大臣有所瓜葛的恭亲王府内只怕会引来一阵轩然纷纷的议论。
“王爷，今日秘密招我前来王府究竟所为何事？如果让有心人知道恐怕会有所猜疑。”赵越之望着眼前这个背对着他的傲然身影躬身问道。这个人就是当今皇上册封为恭亲王的二皇子刘秀。
只见恭亲王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赵越之说道：“赵卿，新科解元沈天琦的答卷本王已经看过了，确实是个人才。依本王看，明年春闺会试前三甲恐怕也会有此子一份。”
“王爷今日招我来就是为了此子？不错，此子文采出众，见识不凡，见解更是多有独到之处。不过，想必王爷秘密招我前来王府不会简单地只为了了解此人吧？”赵越之闻言说道。
恭亲王闻言笑道：“哈哈，赵卿不愧是本王的左膀右臂。不错，今日本王正是要宴请此子。不知道赵卿有何看法。”
赵越之闻言，低头沉思一会抬起头看着恭亲王说道：“王爷，莫非你是想要收服此子为王爷效力，不过”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恭亲王见赵越之说到最后迟疑了一下接口说道。
“王爷，沈天琦不单单只是一个新科解元的身份，其背后乃是整个沈家。沈家上下不论是官拜内阁大学士的沈羽老大人，或是户部侍郎沈易还是担任嘉凌关总兵统兵一方的沈威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沈家在朝内有沈阁老声望崇高，沈易任户部侍郎掌朝廷钱银，沈威统兵在外，沈家集声望、掌国库、统雄兵，在朝廷上的地位举足轻重。也多亏了有沈阁老支撑着朝廷刘章之流才不至于无人制约。如果王爷能得沈家臂助，当是如虎添翼，不过沈阁老向来只忠于陛下，对王室之争从来不插手也不表明立场，恐怕王爷想得沈家臂助还是不容易的。”
赵越之徐徐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后就静静看着恭亲王等着他的决定。
恭亲王刘秀走到窗口，凝望着摆在窗口旁边的一盆君子兰，沉思不语。漆黑如墨的眼瞳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片刻后才幽幽说道：“你说的，本王都知道。五年前，本王察觉到太子和刘章欲对我不利，当时我手上掌握的力量根本无法与刘章和太子抗衡，不得已收敛锋芒，假装整日纸醉金迷沉迷酒色借以麻痹太子的警惕之心，虽然暂时息了太子的杀心但也因此原本站在我这边的人也散了大半。不过也好，那些墙头草要来也无甚作用，剩下还留在我身边的人都是我争夺皇位的可靠力量！这么些年本王暗中发展势力，手中的牌已经不是太子能想象的了。嘿嘿，所谓底牌就是永远不能提前暴露给对手知道的力量，只有关键时刻翻出才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赵越之闻言心中不觉一惊，这么多年他瞒过所有人暗中为恭亲王效力，只有越了解恭亲王的人才会越感到恭亲王的可怕！那是一个如毒蛇一般善于隐忍的男人！越了解恭亲王赵越之就越觉得对恭亲王不了解，到底他手中的力量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还有多少朝中大臣如自己一般早已经暗中效力在他的麾下？
就在赵越之心里盘算不停的时候，恭亲王刘秀继续说道：“你是今次科考的主考官，沈天琦是你力排刘章势力阻挠亲点出来的解元。算来你也是他的座师，今天请你一同见见这个少年最是合适”
由于赵越之是今次主考官，所以按规矩，今科举子都要称呼赵越之为座师的。
赵越之闻言心中又是一惊脱口问道：“什么？王爷要让属下一同见沈天琦？那不是会暴露我们的关系了？”
恭亲王脸上浮起一丝自信的傲色，大袖一挥，王霸之气尽显无疑：“无妨，沈家向来不参与皇位争夺，只不过是他们还没看清楚哪方拥有压倒性力量不见兔子不撒网罢了，本王正是要借此向沈家暴露一点本王的实力。再说，沈天琦此子观其文知其人，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连三皇弟都推崇备至的人物本王对他很有兴趣！”
“什么？连三殿下都对他推崇备至？”赵越之闻言又是一惊，知道沈天琦是个人才，可是没想到连一向极少出现在众多势力视线中的三皇子也对他似乎很了解的样子，看来自己对沈天琦还是小看了。
这时，书房门外响起一声敲门声，然后就听见有人道：“王爷，沈天琦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恭亲王闻言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不一会，正在王府大厅坐着边沉思的沈天琦突然看到大厅外走来两个人，为首之人二十三四岁，身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眼睛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龙行虎步嫣然一派帝王之色！沈天琦心知如此人中之龙非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