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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并非阳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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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对白,他说的时候,竟有一丝黯然。 
如果不是刚才远远看他走过来,一脸意气风发,我差点会为这丝黯然感动。 
招呼已经打过,台词全部读完。安燃却还不满足。 
他问林信,「君悦是不是变了?」 
林信不自在地点头,「是啊。」 
安燃问,「哪里变了?」 
我横竖是展览品,就站在原地,任林信研究一番,好认真回答安霸主的问题。 
他不抓紧时间献媚,研究片刻后,居然摇头,「说不出来。」 
安燃微微一笑。 
他对着林信笑,我却莫名其妙一阵心寒。 
安燃问,「是不是变漂亮了?」 
林信看着我,不说话。 
他知道我讨厌人家说我漂亮,除了安燃,谁都不许在我身上用漂亮这个词。 
上次他说了「君悦你真漂亮」六个字,我当晚用硬币划花他的新跑车,打破前挡风玻璃,然后亲自上门,与他坦诚相见,「我们是好朋友,这次只用跑车抵帐。记住下不为例。」 
难为他,还记得我这个小小脾气。 
但安燃此行最大目的是炫耀战果,怎会接受只赢个九成。 
「是不是变漂亮了?」安燃淡淡的,再问一次, 
黑道老大就是黑道老大,这么一个不登大雅之宣的无聊问题,也可以问出平静之下危机四伏的气势。 
混黑道的人,都有一双好鼻子,嗅得出危险和血腥。 
血腥味那么重,林信和我一样有家族传承,自己又身在其中,怎可能嗅不出来。 
我一点也不意外他的表现。 
看见他点头,对龙头老大心悦诚服地说句,「确实,变得漂亮了。」 
安燃收拾起人来干净利落,受害者原来比比皆是。 
我不由轻轻一笑。 
林信无暇注意我的笑容,试验勉强过关,立即匆匆逃走。 
但安燃注意到了。 
他转头看我,风度翩翩地问,「见到林信,是不是很高兴?」 
此刻随便一言,也许就定了林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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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林信那丝黯然和不自在,我不想害他,嘴巴闭得很紧,不泄一字。 
我很不聪明,这个方法对不可一世的人绝不可用。 
安燃接下来的话,更危险。 
「嘴巴那么紧。」他轻笑,「原来你也会为他人着想。」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只好开口:「我们只是老朋友而已。」 
他失笑,「听听这个口气。君悦,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你争风吃醋?放心,林信很能干,我以后还要提拔使用。就算你们不仅是朋友,我也不会为一条小虫锯了一棵良木。」 
小虫? 
不曾想他说话变得这么生动,竟然反问假设比喻连用,刻薄得恰到好处。 
不过我已经领教高明,知道和他斗一定死得惨不忍睹。所以他的话即使刻薄上十倍,我也不打算接话。 
幸好,他也没打算叫我接话。 
于是,他继续当他的老大,我继续当我的展览品。 
辗转在人群中,我感觉脊背被默默盯着。 
目光,片刻末断。 
我知道,那是我的亲人。 
我的太公,我的外公,我的爸爸,我的大哥…… 
我可以听见他们的叹息。 
家门不幸,千般宠溺,到最后,养出一个名叫君悦的展览品。 
整整一个白天的屈辱展览,散去各自归家时,我本以为今天的不幸算是到了一个头。 
结果,洗澡换衣吃饭后,安燃派人来传唤。 
说是传唤,其实和押送无异。 
我被带到陌生的厉门前。 
门打开,看见里面装饰家俱,俨然是主人家的豪华睡房,顿时头皮发麻。 
安燃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见我来了,放下报纸,对我勾勾手指。 
我尚在迟疑,肩膀被人在后面驾轻就熟一推,趔趄进了狼窝。 
门,在身后关上。 
安燃问,「吃过了?」 
我点头。 
他又问,「洗澡了?」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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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开一个笑容,「脱衣服,躺到床上。」 
漫不经心的驱使,极端伤人。 
我心脏隐隐跳得生疼,缓缓抬手,隔着薄薄睡衣,按在心窝上。 
我说,「安燃,我今天又做错了什么?」 
你要快意,我卑躬屈膝,展览人前,彻底配合。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不驳。 
能屈服的,我都统统屈服。 
人心怎可如此不足? 
安燃说,「你今天没做错什么。」 
「那我就不应该受惩罚?」 
安燃好笑地问,「我叫你上床,是惩罚你?」 
我斗胆开口,「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不是惩罚。」 
我不知道什么地方令他觉得开心。 
他笑起来,笑得痛快了,才慢慢露出正容,给我答案,「君悦,我叫你上床,只因为那是你唯一的用处。」 
我本以为我的荣辱尊严,已经全部扔进垃圾桶。 
听他一言,才知道残留的碎片仍在,刺得我血淋淋。 
他看着我五指收紧,死死抓着睡衣面料,问,「或者你尚有其它连我都不知道的用处?」 
言辞当耳光来使,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说不出一个字。 
对,一个宇也说不出。 
没什么,可以说出我心中的凄惶恐惧。 
我第一次,发现过去的安燃和现在的安燃,居然还有共通点: 
不记得是当年第几次惹怒安然,他说,「君悦,你活了这些年,除了轻狂放任,享乐惹祸,还有什么?你自己说,这个样子,长大后有什么用处?」 
如此罕见的严词厉色,大伤我心。 
我愤愤不平,向大哥诉苦,大哥说,「安燃既然不懂进退,换个伶俐点的跟着你好了。」 
这个所谓的安慰,比不安慰更糟。 
当晚我借酒浇愁,喝到中途,被安燃拦着,抱我出酒吧。 
我不肯上车,说,「反正我一无是处,不要你管我死活。」 
他不松手,我狠狠咬他。 
咬得那么狠,嘴里都有血味,他却似乎不痛,一语不发,摸我的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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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哭了,哭着哀求,「安燃,你真的觉得我没用。我知道,你是真的嫌我。安然,你不要嫌弃我,我一定改。」 
于是,安燃抱着我,说,「君悦,有我在,谁敢说你没用?」 
他的胸膛真暖,我以为这事从此烟消云散。 
此刻,才发现自己大天真。 
看着他嘴角的冷笑,我真真切切,凄惶恐惧。 
不要,求你。 
你已经占住现在的安燃,怎么连过去的安然也耍夺走。 
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安燃,求你留给我。 
那个一心一意对我好的安燃,不会在最早最早的从前,就埋着像你这样不屑我的种子。 
他说任性的我最可爱,捣乱的我最纯粹,不爱读书的我最本真,赌气的我最天然,惹祸后的我最可怜…… 
他说只要他在,没人敢说我无用。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我信到十成,从不怀疑。 
现在,同一张脸,却在我面前,告诉我,上床是我唯一用处。 
安燃,在从前,你就这样想? 
在我被你爱得幸福的每时每刻,你就这样想吗? 
我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不敢问。 
我不想知道答案。 
他伸出一指,指着床,缓缓说,「君悦,别让我不耐烦。」 
我心冷到结冰。 
颤着指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静静躺到床上。 
来吧,慢用。 
你可以撕碎我,心和身,统统撕碎。 
但请你不要撕碎我的安燃。 
我已经一无所有,只有那么一点点仅余的热气。 
就算十恶不赦的凶徒,受刑也不过一刀。 
我难道,比十恶不赦还十恶不赦? 
我躺在床上,等待发挥唯一的用处。 
这样听话,他应该满意。 
可他不满意。 


他看着我赤裸的身体,又是一笑,说,「这确实是你唯一用处,不过,用不用你,还要看我的心情。」 
结果,安大公子没心情。 
他要我起来,穿衣,离开。 
我很听话,起来,穿衣,离开。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门外,两个送我过来的男人还在,原路送我回去。 
晚上,我睡在病床上,无法闭眼。 
太不安稳。 
这个男人下手不留一丝余地,我的安燃,属于我的安燃,他迟早统统夺走。 
我可以舍弃所有,唯独这个,不能容忍。 
绝不容忍。 
我把枕头下面的项链拿出来。 
白金链,镶钻椭圆挂牌,刻着君悦二字。 
安燃,挂着它,你就是属于君悦的安燃。 
你曾经答应过,是吗?虽然最后,它坠落在我面前。 
安燃,至少你挂着它的时候,你属于我,爱过我,真正的,疼惜过我,是吗? 
安燃,那些曾经,我会留住它,永远永远,不让人夺走。 
我张开嘴,把它放进嘴里。 
金属的味道很像血,冰冷的腥。 
链子很长,挂牌上的镶嵌的颗颗碎钻,刮得喉咙很疼。 
我拚命直着脖子,拚命往下吞,不管有多痛,不管这个凹凸不平的挂牌,会不会就这样把食道撕裂。 
我只想留住,只想留住,疯狂地留住,不惜一切。 
灯光忽然人亮,刺眼的晕眩中,几道身影矫健扑上来,扣住我的牙关。 
不要!不要! 
你们走开! 
这是我的安燃,属于我的! 
请不要这样残忍。 
男人的指,压着舌根,狠狠地掏。 
我挣扎。 
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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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这是我,送给我的安燃的,你不要,你还给我的,你扔在我面前的,为什么还要抢走? 
他没权利抢,但,他的指尖,却真的钩住了 
入了食道一半的项链,被缓缓向上拉,挂牌移动时,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悲伤。 
残忍至此,为什么? 
他夺走我的安燃,连过去那个,也要夺走。 
当项链被拉出喉咙的时候,我觉得,我记忆中的安燃,也被活生生的,拉走了。 
安燃,我的安燃不在了。 
不在了。 
我悲怆痛哭。 
哭声好遥远,像过去一样遥远。 
安燃,我哭得好伤心,你在遥远的过去,能听见吗? 
安燃,你在哪? 
你正躺在我房外的沙发上午睡吗?你正在楼下为我准备车子吗?你正在酒吧街逐门逐户地找偷溜的我吗? 
还是,在专注地看你的法律书、心理医学书,史记,欣赏你爱的唐诗? 
安燃,我在哭,你听见吗? 
没有你在身边,我在这里,只有不停止的疼,和越来越浓的黑。 
黑暗,越来越浓。 
我已经,被淹没了。 
生命真是极顽强的一样东西。 
我总算见识到自己身上属于动物的本能,不管多么绝望,竟然还有苏醒的时候,竟然还可以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光。 
我以为被淹没,就是被淹没了,毕竟是一种结局,结果一只手伸过来,把没顶人狠狠拉起。 
这样的力度下是拯救,可能只是愤怒。 
在病床上睡了几天,尽力不去想那个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有人抢了我的链子,抢了我的安燃。 
我却还能睁着眼,知道疼,知道肚子饿,我不知道,现在是清醒了,还是麻木了。 
一向笑吟吟的护士如今不怎么说话,看我的目光带着怜悯,她一定以为我是打算吞金自杀。 
她不明白。 
是啊,谁明白呢? 
大哥临去之前,也不是同样一句,「我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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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不要紧。 
安燃,现在那个残忍的安燃,会不会也以为我胆敢自杀? 
扪心自问,对于这个猜测,我颇为恐惧。 
他不惜重金寻我,囚禁我,灌我吃饭,带我出场,连夜间监视器都随时配备,如果你对一个人用了这么多功夫,会让他轻易死去? 
我还不至于这般天真。 
这种事我听过。 
爸爸和大哥都不希望我接触太多血腥,但家族代代在黑道中混,我多少也知道,或者猜到他们曾经做过的一些事。帮派里的叛徒,势不两立的仇家,或者胆敢勾引兄弟老婆的牛郎,形形色色,被掌握生死大权的人憎恨的不幸者,通常连简单一点死的自由都没有。 
当初我年少无知,还跑去问大哥,是否真有其事。 
大哥一边帮我削苹果,一边笑着看我一眼,说,「君悦,死,分很多种。有的简单,有的复杂,有的很快,有的很慢。」 
我问,「既然都要杀,为什么还要这么多麻烦?」 
大哥不想深谈,用最例行的三个字来堵我,「你不懂。」 
我真的不懂。 
也许永远都不会懂。 
但是安燃,他一定懂。 
养病期间,对我的一切照顾非常周到。 
人员,仪器、药品、补品,片刻不离的监视,我知道安燃在这上画很舍得花钱。 
他越舍得,我越害怕。 
等我的喉咙不再疼得厉害,可以开始说话,忍不住向护士问了—句,「我的病情,安燃会知道吗?」 
护士听见我开口,非常高兴,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医生每天都会向安先生详细报告君悦少爷的病情,就算安先生出外办事,也会将数据传真过去。一天都不会中断。」 
难为她笑得那么甜。 
殊不知「一天都不会中断」这句,真令人心悸。 
我猜这一段的安逸只是暴风雨的前奏,安燃喜欢等待,要干就干得尽兴,他在等我身体好转,好到可以承受他新一轮的折磨。 
这是安燃的本性吗? 
过去的,还是现在的? 
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不由我不胡思乱想。 
安燃确实,是善于等待,很能忍耐的人。 
我记得从前未有第一次前,年纪小,常常撩拨他,知道这样不好,但又忍不住,我太想抱他,亲他,把从林信那群孤朋狗友那里听到学到的生涩调情手法都在他身上试用,看着他有反应,像吃了蜜糖一样甜。 
我私下认为,这证明安燃喜欢我。 
我喜欢安燃,我知道,迟早我会把自己给安燃。 
只给安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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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的做那事情,并不容易,尤其我,最最怕痛。 
把安燃撩到边缘了,我就不由自主顾虑起痛的问题来。这是切身问题,事到临头,针要刺到肉上,谁不顾虑? 
我说,「安燃,不如我抱你。」 
「嗯。」 
他这个人,有时候说话简单过度,这么大的事,发一个单音就算。 
但是抱的时候,又发现问题。 
安燃从小练武,论身手,他在同龄人中数一数二,否则妈妈和大哥怎会让他跟着我。这样的身体,弹性好,肌肉紧绷。那个地方收缩性强得要死,别说做,光进去就是一个艰巨工程。 
换句话说,抱他,不是他受伤,恐怕是我那个珍贵的地方受伤。 
再次的针刺到肉上,我又要考虑。 
为什么谁抱谁,似乎都是我比较痛? 
我问安燃。 
安燃说,「又不是一定要做,不要勉强。」 
我说,「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指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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