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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重生之玩物人生-第29部分

小说: 重生之玩物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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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妍拿眼角瞥瞥我:“算你还有点良心,嗯,脚上都是泥,等我洗洗脚再走。”言罢,她铃着鞋子慢吞吞地进了卫生间,碰,门关。

见状,我没有耽搁地小跑到了床头,弯腰掀起单子小声道:“席老师,您快把腿伸出来,我给您穿衣服。”等了几秒钟,两条挂着丝袜内裤的细嫩美腿羞羞涩涩地从床下探到我跟前,不过,她脑袋却没露出来,大概是有那么一丝掩耳盗铃的意味,走不走光相对现在来说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席老师臀与腿上沾满了泥土,就连丝袜上也是。

我急促地呼了几口气,尽量不看那不该看的地方,翻起T恤衫,用衣服反面擦拭着她身上的灰尘,大腿,小腿,臀,胯,末了,才拽着丝袜和内裤的上端,一股脑往她腰上提去。毕竟没跟女人如此亲密接触过,我的脸越来越烫,最后把七分裤稍作整理后,我支吾道:“……那,嗯,好了,等会儿我跟蒋妍走了,您把身上的土弄弄再出去。”

腿被席蔓莎收进了床底,不久,她红灿灿的脸蛋露了出来,抬眼看看我,又躲开瞅瞅别处,“妍妍刚才说你想对她干的事,指的什么?”

“呃,你理解错了。”我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她的意思,就是指我以后不让我求她办事儿,您,唉,您想得太多了。”

“是吗?”席蔓莎或许是有意转移话题到此处,红红的脸色一板:“顾靖,你之前可跟老师保证过的,我希望妍妍跟你真的没有不正当关系。”

哗啦啦……

听厕所那边有拉水箱的声音,我道:“她快出来了,诶,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我要是跟蒋妍在谈对象,就让我出门给车撞死,下雨被雷劈死,行了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跟蒋妍确实清清白白的。

“你,你发那个毒誓干嘛?”见我话说得这么狠,席老师表情稍显歉意:“唉,我也知道你没必要骗我的,嗯,对不起,是老师太那啥了,老师给你道歉。”

“没事儿。”换位思考,我能理解她。

这时,瞅得卫生间门开的我马上直起腰,“……现在走吗?”

“走。”蒋妍甩甩手掌上的水滴,拍了下自己的胳膊:“扶我一下,我怕下楼梯摔到。”

人家脚疼,我还非逼着人家出门,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打开木门和防盗门,我抓住她的大臂,搀着腿脚不利索的蒋妍迈出屋子。但蒋妍的手跟身体贴得很紧,捏着她的大臂,手指便会不可避免地与她胸脯侧面相接触。

碰了两下后,我脸一红,就把手下挪到她小臂上。

蒋妍似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味儿来,脸颊飞起两道酡红,强撑着气势,在关门的一刹那,她大大咧咧地瞪我一眼,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屁眼儿都让你捅过了,还脸红个啥!”门缝里,我清楚地看到席蔓莎上方的床单微微抖了抖!

我差点惊吐了血!

我了个晕!

你少说两句能死吗!?

第65章 【琉璃厂的最后一片古瓷】

门已然被蒋妍一把合上了,“……愣什么神呢,走啊。”烫红着脸蛋的她没看我,径直往楼梯走去。我郁闷不迭地给了自己脑门两巴掌,迟疑着瞅瞅掩上的防盗门,哀声一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奈,只得先跟蒋妍一起下楼。

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啊!

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在马路对面的小花园里,我借口要打电话,让蒋妍先走,而后掏出手机拨通了席蔓莎的电话,嘟嘟嘟嘟,十几声响罢,通话自动中断,没人接听。略微一想,我知道受伤的席老师可能是无法接手机,便快速发去了一条短信:刚刚蒋妍的话您可千万别误会,是这样,我家住平房,虫子特别多,那次她去我家时恰好被一条钱串子钻了屁眼儿,那种虫子您应该清楚,是专门往有洞的地方钻,嗯,后来一看不行,蒋妍就叫我帮她把虫子抠出来,她方才说的捅过她那里,就是这个意思,对了,您要是不信,可以翻翻她家抽屉,里面肯定有盒季德胜蛇药片,不然,您当面问蒋妍也行,我真的不骗您。

把短信打过去,我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些,不过,却也没多大把握,唉,但愿她会相信吧。

心不在焉地绕着花园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处凉亭前与蒋父碰了面。

“没看到蔓莎?”蒋父问。

蒋妍叼着根绿豆沙冰棍摇头,“我们也没见着,小姨也真是,大热天的,跑哪去了。”

我道:“席老师许是走了其他路,先回去了。”

蒋父想了想,“……我寻思也是,那回家看看吧。”

我脚步一顿,没有跟他们一起往前走,摸着鼻子道:“蒋叔叔,我还有点事,想先回去了。”

蒋父蹙蹙眉头:“那怎么行,今儿个多亏你接蔓莎回家,嗯,晚上吃晚饭再走,我请你们下馆子。”

“谢谢您,还是算了,真有事。”我主要是不晓得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席蔓莎,蒋妍父女俩在场,我也腾不出工夫与席老师解释,还不如先行离开,等晚上再说。

拒绝了父女俩的热情邀请,我坐上公交车,直奔琉璃厂。

和平门地铁站往南至虎坊桥的路段,是厂甸庙会的旧址,不过由于种种原因,去年春节开始,厂甸庙会就挪至不远处陶然亭公园里面了,我是个极其念旧的人,无论是厂甸庙会搬迁,还是宣武区、崇文区要与西城区、东城区合并,我均感有些不适应。拐进东西街琉璃厂,我一直向东走到头,前后看了看,逐而进了最外侧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面。

扫了眼满屋子的毛笔宣纸,我询问道:“老板,您这儿有元青花古瓷片吗?”

正研墨写毛笔字的中年男人一摇头,却不说话。

退出店门,我再次进了他旁边的那家书画店,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劳驾问一句,元青花瓷片有卖吗?”

“……没有,我这儿只卖书画。”

整整一个下午,我就这么不厌其烦地把东西琉璃厂走了个遍,挨家挨户的寻着元青花的踪迹。我现在能想出来的,也只有这个笨办法了,盖因那一年后的电视节目,我根本没能看完就重生回了一年前,然而我对最后一片元青花残片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头绪,重生的前一晚,我看过倒数第二期节目的下期预告,主持人曾含含糊糊地说过,那元青花底座,就是在琉璃厂找到的。

知道这点,我想已经足够了。

不过往往天不遂人愿,将琉璃厂东西街翻了个个儿的我却仍两手空空。

元青花底座是有,而且有三片,但先不说它们真假如何,经过我诺基亚6680拍下的图片对比,它们均不是我要找的那片古瓷。

莫非是时候未到?那片古瓷还未被弄到琉璃厂?

《寻找元青花》的节目是几个月后录制的,如此看来,我猜测的可能性非常大。

约莫六点一刻,老妈崔玉梅打电话催我回家吃饭,我敷衍着应了一句,沉思片刻,快步走到了我曾卖过两次东西的“雨柔阁”。

裴老板和甄老师奇怪地瞧我一眼:“咦,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好意思道:“还是元青花的事儿,我想了想,您在琉璃厂开店,消息肯定比我灵通太多了,嗯,我给您留个电话,您看这边如果有商家收来了元青花残片,哦,最好的底座,能不能通知我一声?实在是麻烦您俩了。”

甄老师道:“这么急?怕被人提前买走?”

“是,您看?”

裴老板笑了笑:“小事一桩,你也是我们的老客户了,这当然没问题。”

我感激道:“那真谢谢您了。”我相信,只要能第一时间得知元青花底座进入琉璃厂的消息,它一定逃不过我的手心。

忙活完了这边的事,我赶紧跑回家吃饭。

饭后,我拿出手机瞅了眼,席蔓莎那边仍旧没有回音,也不知她信没信我的解释。

略作一番考虑,我还是沉吟着在席老师的名片夹上按了拨通键。

嘟嘟嘟,三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嗓音:“……镜子?”是蒋妍。

我把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语气一顿,道:“席老师在你旁边呢吧?你叫一下她。”

“找我小姨干啥?嘻嘻,是不是暑假作业不想写了,打算走席同志的后门呀?”

呃,什么后门后门的,真难听,“不是,就问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行,你等会儿,我叫她接电话……小姨……小姨……顾靖找你……”从电话那头隐隐听见些脚步声,旋即,一个疑似席老师的细微声调轻轻掠入耳畔,几乎微不可闻,“……说我不在家。”然后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过了大约二十秒钟,只听蒋妍古怪道:“呃,那啥,我小姨不在家,你就想问她病情如何吧?行,等她回来我帮你把话带到,她现在好多了,也不疼也不麻,没大事儿。”

我了个晕!

明明就在旁边!干嘛不接我电话呀?这什么意思?

第66章 【元青花罐仿品?】

次日一早,我睁开眼睛后又给席蔓莎的手机丢去一个电话,嘟嘟嘟,响了十几声,这回干脆没人接听了。所谓女人心海底针,席老师究竟是何种心思,我实在没法猜到,她信了也好,不信也罢,此时我也只能姑且放下这桩事情。元青花最后一片散落的底足——这才是当下最应该关心的玩意儿。

八点钟,我步行到了琉璃厂守株待兔。下午,又奔去潘家园一带想捡漏些古玩。

不过一天下来,依旧一无所获。黑本子上记载的捡漏事件大都没到时日,像一件磁州窑刻花褐彩梅瓶,得下个月初才会流入到古玩城市场呢。唉,元青花没找到,钱也没赚到,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

直到这日上午,提着两塑料袋厨余垃圾正打算丢掉的我突然接了一个电话。

“顾靖是吧?我雨柔阁的裴雨柔啊,嗯,你不是正找元青花残片吗?你去西琉璃厂,也就是我店斜对面不远的一家叫‘聚行斋’的地方看看,门脸上挂着俩红灯笼,很好找,嗯,他那里有没有古瓷片我不敢保证,不过,那个胖乎乎的老板据说对青花瓷极为热衷,他店里的青花大件,少说也有几十了,我想,他昨儿个刚去进了货,可能会有你需要的瓷片吧?但古玩这东西本就真少仿多,你得……呵呵……我这话说的有点多余了,你眼力好,肯定上不了当。”

我提了提神儿:“好,我去瞅瞅,谢谢您了。”别说,这个裴老板还真不错。

撂下手机,丢掉垃圾,我回家拿上钱包便往琉璃厂走去。

离着还有十好几米距离,我就看到了裴老板说的那对儿大红灯笼,灯笼当间悬着一个“聚行斋”的木匾,略略一瞧,从面积上讲,聚行斋要比雨柔阁大上了一些,装修和摆设也极为讲究,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间上档次的店铺。

走到门口的台阶前,我看着一个女人正夹着手机躲在聚行斋屋檐遮挡的荫凉下打电话,扫了她的背影一眼,没在意,我迈步往上进了店门。里面柜台后就一个人,眼睛极小的中年男子,老板很胖,啤酒肚将汗衫拱出一道鼓鼓的弧度,一颤一颤的。四顾扫量了明面上摆着的近百物件,确实像裴老板所说,瓷器里青花瓷占了大多数,其中甚至还有两件元青花。我上前问道:“您这儿有元青花瓷片吗?”

“你前天来问过吧?”用手指肚搓着一块疑似和田玉的老板拿“滑溜溜”的眸子看看我,“……只有整件,喏,柜子里摆的就是,瓷片没有,进货时没看到好的。”

我心头微微一叹,唉,就知道没那么好找。

正想掉头离开,方才跟店外打电话的女人正好迎面走来。

看到她的正脸,我下意识地愣了一下。女人梳着利利落落的盘发,穿了一身很正统的衣服,黑西裤搭配白衬衫,虽带着一副墨镜,却被我一眼认出来了——是晏婉如!

这个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近几年窜红的文物鉴定专家没有看到我,她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眯眯地对着手机话筒道:“你个小淘气,就知道欺负妈,哼,你怎么不敢跟姥姥叫板啊……说了别到处乱跑,听姥姥的话,乖乖跟家复习功课。”晏婉如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笑得既柔媚又温柔,“……讨厌,呵呵,妈在琉璃厂逛荡呢……是啊,准备给我的乖宝贝儿买副镯子带,好了,有话回头再说吧……嗯,但你要是不听姥姥的话,看妈回去不揍你的,知道了不……嗯,真乖,妈也爱你。”末了,晏婉如还对着手机啵地亲了一口。

孩子?妈?从她语气上分析,对面的小孩儿约莫得有九、十岁吧?

我懵了懵,转瞬间却又明白了些许。

按说以晏婉如不大的年纪,是不可能有个这么大的孩子,然而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慈善家,资助失学儿童无数,也应该收养过不少孤儿,所以,那个小孩儿八成是晏婉如的养子或养女,再者说,电视里也没听爆料说晏婉如结婚了啊。

不知怎么的,本想打道回府的我顿了顿脚步,在晏婉如收起手机的那刻,我拐了个很不自然的弯,抽回了离开的意图,站在西墙前,盯着一件元青花心不在焉地瞧着,余光呢,却注意着晏婉如的一举一动,毕竟,她是我很欣赏的明星。

“哟,晏老师。”老板换了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您来了?”

身材略显丰满的她和善地笑笑,“我又打扰您来了,嗯,上回我跟您订的那对儿镯子,到货了吗?”北京人向来比较客气,尤其当初那些正儿八经的老北京人,纵使跟比自己年岁小很许多的人说话,嘴上也会带着“您”字。

“实在抱歉,我那朋友有事耽搁了,明后天飞机才到北京,要不我再催催他?”

“这样啊,嗯,没事儿,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相互体谅吧。”

“瞧这事儿闹的,让您别跑一趟。”

“没关系,有道是好事多磨嘛。”晏婉如一点也没有明星架子,特别随和。不得不承认,她举手投足间的那股子小温柔劲儿,着实让我有点怦然心跳的味道,“……既然来了,那就再看看吧,新到了什么好玩意儿?”

“呵呵,您是行家,您在这儿,‘好’字我可不敢轻易说。”老板指向我所在的西墙:“那儿大都是新到的。”

见晏婉如也跟着看了来,我觉着自己一动不动也不是个事儿,马上道:“这件元青花罐怎么卖?”

“……八十万。”

“我能拿拿么?”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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