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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鬼眼新娘1-3部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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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情愿相信是个梦魇。  

  看看苹果,再看看大吉普,他俩的睡相简直如出一辙。大吉普像个大字一样霸占了整个桌子,脑袋耷拉在桌子外面,像个葫芦秧子。  

  天光大亮。  

  我做好早饭回来叫他们,和苹果撞个满怀,她嘻嘻哈哈地蹦跳出去,食指放在嘴唇前面做个嘘的样子。捣什么蛋?我踏进屋子一看就乐了,大吉普半长的头发滴溜儿到桌子外沿一些,头顶的一撮已经像孔雀开屏一样扎起一个鬏。

 

  饭桌上大吉普像打量特务一样左眼瞅瞅我,右眼看看苹果。我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头也不抬地扒拉自己碗里的饭。他没辙。  

  我拿起扫帚打扫庭院的时候,苹果已经嚷嚷着叫大吉普陪他去后院摘枣。空闲的时候,我的下巴托在扫帚把上不自觉地转头去望奶奶的卧室,想起晚上那个噩梦,我便心神不宁。可我,很想……刨根问底,一探究竟。

 

  “若惜你快来看!”苹果从后院的院门里探出脑袋。  

  “什么?”我走过去。  

  原来她让我看小佛堂墙面上写的字,昨天晚上太暗的缘故,什么也没看到。墙上被烟灰熏黑的地方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充满童趣的汉字:梅雪、东子、良嫡、爸爸、妈妈……这十个字被圈在一个貌似红心一样的圈圈里,一旁是五个长短不一的人,很像抽象的米罗名画,其实应该出自孩子的手笔。

 

  “这些图都什么意思啊?”苹果问。  

  “这上面画着两个大人,应该是夫妻两个,带着三个孩子走在村子里,还有他们生活片段的记录。”  

  苹果说:“还挺有天赋,画得跟抽象画似的。”  

  “就是,”大吉普欣赏道,“让我想起了古罗马庞培壁画,看样子这画画的人还挺有艺术家造诣。”  

  可是……梅雪?东子?良嫡?   

  这些名字好熟悉啊!  

  难道是他们,那几个在厨房里奔跑的小孩?还有一个三岁的男孩抢我手中的鸡蛋,他就叫良嫡。  

  怎么?他们在这个家里住过?  

  我又懵懂起来。  

  苹果在我眼前晃动手指,我恍过神来,她递给我一个大枣:“吃吧!好甜呢!”  

第9节:滴血的枣树(3)    

  “嗯。”我接过来填在嘴里继续发呆,食之无味一点没觉得甜,反而发现有串小小的字在墙面的下角极其隐秘的地方,若隐若现。  

  那段文字是什么?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苹果和大吉普也跟上前读——  

  “我叫梅雪,今年十岁了。两个弟弟是我的宝贝,更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可惜妈妈得了很严重的病,就要活不长了,爸爸很伤心,整天寻医问药,家里飘着浓浓的草药味儿……”

 

  这串字被打断了,出现了三个突起的包包。  

  “这是什么东西?”大吉普问。  

  “好像是座山。”以我年幼时画过画的经验去分析,“这好像是在说,他们翻山越岭来到了某个地方……爸爸为了继续给妈妈治病,又到了很远的地方……”我继续念道,“听说舍卜坡有一位蓝奶奶,是个神人,什么样的难事求到她,都会变得很好解决。于是爸爸带上了家里仅剩的一件家传宝贝来求医。爸爸说,只要能治好妈妈的病,他就把老祖先传下来的宝贝送给这位蓝奶奶。”

 

  后面又没有了。  

  这算是什么,一个小女孩儿的日记吗?这么说他们真的在这里生活过,这个佛堂后院说不定还是三个小孩经常玩耍的地方。  

  但是……奶奶通晓未来之事,可以参悟玄机,却从不会治病呀!更何况我离开村子之前奶奶已经去世多时,这些人来找奶奶,岂不是贻误治病?  

  再低头看看苹果递给我的枣,霎时惊异:“咦,我们昨天晚上看见的枣还是橘红色的呀,这些怎么这么红?红彤彤的真漂亮,就像颗颗饱满晶莹的宝石。”  

  “那是昨天晚上没注意到,喏!”她伸手一指,我这才看见,院子最靠角落的一颗枣树上结的果实颗颗都这么红润漂亮,单这艳丽的色泽就让人爱不释手,还真有些不舍得吃呢!

 

  日过三竿了,我们三个人成一排坐在大门前的门墩上,等待大伯他们回来。疑问太多,心事重重,只想问个明白。夏季容易犯困,还不到午休时间,苹果已经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再看看大吉普,他在抱着门框打鼾。唉!又剩我一个人枯坐了。

 

  等啊等啊,直到日头落西。我眼睁睁地看着门外村口的天由青变蓝,再变紫变黑,渐渐地全暗了下来,能见度很低,连村口的那颗老槐树都变得模糊了。怎么还没回来?我在想,是不是该叫醒苹果他们了,睡得太久晚上怎么还睡得着。

 

  谁知我回头看向肩膀,大骇!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清澄明亮的黑眸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距离太近,近到我都看不清他的脸,近得让人恐惧。  

  我“啊!”的一声抽身,想站起来,膝盖却怎么也伸不直。  

  我歪着身子向后退,他便咄咄逼人地向前靠,不过这回我看清楚了,是那个叫良嫡的三岁男孩儿。  

  他什么时候坐到我身旁的?苹果呢?  

  一时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眼睛被沙子狠狠报复一番。天地似乎就要合并一般发出剧烈地震动,转眼间房屋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连倒塌,树木都拔地而起,像长了腿一样飞跑起来……

 

  这是什么景象?  

  我惊恐却叫不出声来——人呢,人都去哪儿了?为什么天崩地裂了我耳边只有刺耳的震动和轰鸣,却没有人的叫喊声?人都去哪儿了?  

  三岁的孩童突然发狂一般,笑得前俯后仰,根本不像是个幼小的孩子。  

  我头脑发懵,呼吸紧促:“你……良嫡,你是良嫡吗?”这表情哪里像个孩子,更像个狰狞的地狱使者,随时都有可能把血红的唇拉到耳边,把一张孩子的脸变得丑恶嚣张。  

 

  他仍在笑,红色的唇变成了深紫,是那种深埋黄土之下尸变之后的黑紫。一个似孩童又不似孩童的声音从他翕动的嘴里吐出:“你吃了我的?血……?你吃了我的血……”  

  他正要扑过来掐我的脖子,我惊惶地使尽浑身力气猛掀出去,胳膊一抡把这似人似鬼的孩子扇出去好远。  

  突然,一切戛然而止。  

  风停了。  

  房子也从坍塌中重新站立起来,好像从未塌过。  

第10节:滴血的枣树(4)    

  树木也老老实实地重新植根插进泥土,纹丝不动。  

  世界好像是太平的,什么都没有动过……  

  “若惜!”  

  “若惜!醒醒!醒过来啦!”  

  有人在叫我?  

  我缓缓地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你怎么了?突然使好大的劲啊!是不是在做梦发癔症啊?”  

  苹果在冲我微笑,她的酒窝那么真实,告诉我:“我还在你身边。”我激动得哭了,一头扑进她怀里抽泣难安。她笑着安慰我:“没事啦!我一直在你身边啊!你是做噩梦了!梦醒了就好了。”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可我的心跳依然剧烈。

 

  即使什么都没有改变过,刚才那一幕幕似乎也没有发生过,可我的心跳改变不了,它确实受了一轮又一轮的刺激,快要炸裂。  

  “我做梦了吗?”我问苹果,自己不敢相信。我明明是睁着眼睛的啊?  

  “可不是做梦吗,你看看他。”苹果指向一边。  

  大吉普正坐在黄土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可是连动都没敢动,保持着罪证呢!”  

  “他怎么了?”我疑惑地问苹果。  

  苹果呵呵一笑:“你刚才定是噩梦里看见什么怪物了,一巴掌呼扇过来,使了好大力气呀!幸亏我刚站起来想走一走,不然你打的那人就是我了。还好,大吉普肉厚,多打几下没关系。”

 

  大吉普冲我咧嘴笑笑:“也是,挨女人的巴掌似乎是男人的荣幸。”  

  “别贫了,快去洗脸吧!”苹果作势要揍他。  

  大吉普爬起来飞快跑去了。  

  他脸上还印着一个鲜红的手指印。可不是使了好大的劲吗!  

  我不明白,小男孩良嫡似乎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怎么可能发出那么恐怖的声音?  

  “若惜,”苹果在我眼前拍了个倍儿响的巴掌,“你不会是臆想吧?我看你的神情好奇怪啊!老实说你这样子我看着有点害怕。”  

  “嗯?”我惶恐地回望她。  

  “也就是紧张你啦!不要想那么多哦!我觉得你好像心里装了千斤重的东西一样。一个人负荷太多会很累的,你要不要跟我讲一讲?”  

  我摇摇头,在我理出头绪之前,不想她也和我一样担惊受怕。  

  回头看一看,厚厚的云层逐渐散去,院子里又出现了原有的四方形的太阳地。如此阳光灿烂之时,我怎么会看见那么奇怪的东西?是啊,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太阳这么好,把被子褥子全都拿出来晾一晾吧?”我拍拍苹果,拉着她回屋子。  

  “大吉普!”苹果亮开嗓子大叫,“快来帮忙啊!”  

  “不就是搬被子嘛,这么点小活还用我出马?”他闲在一边不愿意动。  

  “快来帮忙!快!”她过去揪他的耳朵,直溜溜地拎过来,“你都快养尊处优做少爷了,快帮忙干活!”  

  “做少爷还不好?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少爷的市民也不是好市民。”  

  “屁!”她训他干脆利索,“你都快养成猪了,干活!”  

  院子里搭起红红绿绿的棉絮墙,我拿桃树棍子使劲地敲打,被子里的灰尘飞飞扬扬地全跑了出来,扑进眼睛里耳朵里。我们嬉笑着跑开,床单下面只剩下细碎的脚步声。  

  忽然,我看见了奇怪的鞋子,被子下面有几双穿布鞋的脚在移动,一双大脚,三双小脚,急匆匆地跑过去。看脚步他们很惬意,欢畅地蹦蹦跳跳。  

  我有片刻的精神恍惚,赶紧钻到被子的另一面去——没有人。  

  左看看,空荡荡。  

  右看看,还是空荡荡。  

  大门处有人走进来,我听见“咣当”的声音,带着赌气的意味。忙钻过层层棉絮墙向外看,真是他们回来了。  

  “大伯,我有话问你。”  

  “累死了……”大妈拿毛巾使劲地抽打着自己身上的洋灰,愤愤地回屋去。  

  “你们去哪儿了?”我问大伯。  

  他有些神色慌张:“啊……”  

  “真为难我就不问了。”我看见他们鞋底下的泥土,松软的,黄的。这么厚的土,恐怕是上山去了,“我主要是想问下,咱们家是不是曾经来过五个外乡人?一对年轻夫妇,一个十岁的女孩,一个八岁的男孩,还有个最小的男孩,大概不到三岁。”

 

第11节:滴血的枣树(5)    

  大伯睁圆了眼睛,里面的血丝迸了出来:“你……都知道什么?”  

  看来真的有问题。  

  “我没说错吧,这三个孩子的名字分别是梅雪、东子、良嫡,对吗?”  

  大伯的身子剧烈地摇晃,惊恐地颤抖。  

  我步步紧逼:“请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现在在哪里?”  

  “你认得?”大伯的声音有点绝望。  

  “见过,最小的那个男孩还找我要过鸡蛋吃呢!”  

  “啊?”这下子,他的惊恐一下子带进瞳孔,忽闪一下就暗了下去。  

  “请对我说实话。”  

  “啥是实话?”  

  “咱们家究竟怎么了?我在村口遇见放牛的老郭叔,他根本不愿意理我。奶奶在世的时候蓝家多么受人尊重啊!从来没有人充满敌意怨艾地躲避我们。这个家到底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实话!”

 

  大伯惊骇:“你这孩子……你老郭叔已经去世三个多月了!”  

  这话让我心跳加速,老郭叔已死?那么说,我在这舍卜坡又见鬼了?自从幼时见过小辉哥哥的魂儿之后,事隔九年我又在这片土地见到了鬼??那……?先前见到的梅雪、东子、良嫡……难道也已不在人世?

 

  我惊诧地盯着大伯,想起那个匪夷所思的梦,棺材里的女尸对我说:还来!还给我……“大伯,你们是不是欠那良嫡的妈妈什么?我怀疑她的魂魄在这院子里徘徊不去,要追讨什么东西。”

 

  “什么?”大伯又是大惊失色,“她……的……魂儿……在这里?”  

  究竟还瞒着我什么?我想知道。  

  大伯无声地走开,不想再和我说话。  

  心头重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要小心了……  

  下午我又折回后院去看小佛堂,里面黑得静谧,什么也看不到,可忽?然……?好像有东西在动?  

  我心里一紧,差点喊出声来。漆黑的佛堂里面一切都像蒙上了黑布一样神秘幽暗,唯独有一处光在闪,那是一双眼睛,同时也在注视着我,一闪一闪,睁得滚圆。  

  “谁在里面?”我的咽喉处咽了两下,轻声问。  

  没有人回答我。静得出奇。  

  “有人在里面吗?”  

  仍是静幽幽的。  

  我正准备问第三声,突然那双黑暗中的眼睛动了,在以飞快的速度向我奔过来。我惊悸地闪向一边,只感觉那双眼睛就要扑向我一般……  

  半天没有动静。  

  我闪在佛堂一侧,僵硬得不敢动弹,也不敢再趴在门缝上窥视。就像点燃鞭炮跑开的孩子,炮仗点燃了却没有炸,疑心是不是出了问题,却担心靠近去观察的时候冷不防炮仗又炸了。我也担心那小小的两扇门后面会冲出什么鬼怪来。

 

  此时是下午三时,太阳还没有消失热力,怎么会有鬼魅作怪?我甚至放宽心地想,是不是这黑幽幽的佛堂里面阴凉寒骨,正好做了鬼魅的栖身之所。可也不对啊,神佛圣明之地,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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