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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小商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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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左军都统们报讯。

马到演武场,前方两骑停了下来,其中一骑奔到兵器架前,掂了半天,取了一柄金瓜锤来。

待到两面纱摘去,露出真容,杨峻心里一突:果然其中有一位略年长一些的,正是那晚在秦桧府上见到的番贼!

而眼下手提金瓜锤,面目狰狞的,怒发如狂的番贼,却是从未见过。

从他耳垂上,也能看到明显的耳环孔。

依七宝山而建的兵营内,影影绰绰,数千军将衣冠不整,纷纷现身,都盯着空地上这三骑,老杨初时感觉好笑,自己好像罗马斗兽场上的武士,而坡地上却是数千观众。不过转眼间老杨心下生警:这两贼子要到这兵营中来与自己打斗,若胜了还不打紧,若是自己输了,首先是“大宋枪神”这块牌子算是砸到家了,以后要想当好这个“殿前司军副都统”,恐怕也悬得很!

好一着损棋!

老杨心头火起:“好贼子,算计你老爷!上吧!”

年青的那一位想冲上来,另一位却拦着他。

“你杀了撒八!”

还是那道破瓮般的声音响起。

老杨一愕:没错,自己在颖昌城外好像是戳中了撒八一枪,可是当时那贼子应该逃掉了吧,没有当场挂掉啊?难道回去竟然不治了?!与这两贼又有何干?

年青的那位却开始卸下身上的轻甲,最后赤着上身,向老杨身上一指。

老杨苦笑,只得横枪马背,一件件脱下身上甲胄。

“靠!让这帮龟孙子看老杨脱衣,以后还怎么治军?!”

老杨感觉莫大的屈辱。

不过对方赤身挑战,自己也实在放不下这个面子,脱就脱!

金瓜锤破空砸来,铁枪毅然迎上。

“我是撒八的弟弟!”

两马错身时,那番贼低声道。

莫须有

第六十六章 … 孛迭?这是个什么东西?厉害!

“当!——”

铁蒺藜撞正金瓜锤的声响荡遍了七宝山,两名身着朱袍的武将在坡地上的点将台现身,听到这声音,互视一眼,额头大皱。

番贼借冲势之力,略占了一丝上风,但杨峻却在与岳飞对枪中初悟“缠”字决,以前杨家枪中大开大阖的风格开始有些变化,刚猛之劲犹在,不过一撞之下,金瓜锤滞在空中,铁枪大幅度荡回,却在马身相错后“刷”地一声扫向对手裸背。

隐隐约约地,枪尖传来一丝震颤。

两骑换位站定时,杨峻垂下的枪尖上,滴落几丝殷红。

适才相撞之际,金瓜锤上传来的巨力不下于当初对上撒八,甚至也不弱于岳飞手中的铁枪,老杨心头也格登了一下,不过就在这一枪命中之后,老杨已经心中大定:这贼子毕竟还不如他哥哥,若在岳帅枪下,大约走不出十击之数。

更让老杨满意的是,过去这两个月来,以刚破刚的枪法,终于在这一枪中从至刚转而变柔,若能深体其中三味,日后的战阵上或者不会再有可以相抗的对手!

那便已经不弱于岳大神的境界了。

对手显然也没有料到杨峻会如此之强,一时竟然没再继续进攻。但在远处观战的那名番贼却是眼前一亮,兴趣盎然,全无半点惧怯,看得出来,若非他对自己有极大信心,也不会如此淡定从容。

“啊!——”

一声暴喝中,番贼再次逼近,不过这次却将金瓜锤横扫而至,破空声大作,风尘激荡,若给扫中马头,定是人马俱伤的必死之局。

从对方脱甲单挑的情况看,这小子完全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杀了杨峻为兄长报仇了。

杨峻哪能让对方再占先机,对方马匹未动,才一出声,胯下马已经冲出,近三十丈的距离转眼即过。

“杨家枪——挑!”

铁枪自下而上,挑正金瓜锤,场中再次暴响,大震耳鼓,连那观战者也不由自主地勒马退了数步。

本来对方空门大开,老杨若肯屈就,拼着带伤,应该可以废掉这小子,可是眼下杨都统还没有享受够大宋朝的福呢!怎么肯和对手两败俱伤,何况刚才已经试出,对方与自己还是有一线之差。这下一出手,便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招式。

金瓜锤应声弹起,老杨却能够感觉到比第一锤还猛的巨力,甚至连胯下马都矮了一矮,而那锤头也没有自己想像的弹得高,而是在空中滚滚翻动,撞向自己的肩膀。劲风掠耳而过之际,长枪还没有收回来,杨峻一侧身让过反弹的锤头,却仍在肩头上略略擦了一下。

肩头上顿现一片红色,只好在没有破皮,看来老杨这皮也长得实在。

杨峻一呲牙,肩头传来的疼痛让他收起了刚才的自信,转而认真起来。从这金瓜锤的用法看,对手也不只是力大,力与技已经揉合,只差一点点火候而已,何况这一锤若是换成狼牙棒,自己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

杨峻背后冒出一层薄汗。

这小子如此厉害,倘若是在战场上相遇,不知道会损失多少兄弟!

恶向胆边生,老杨杀意顿坚。

这一次该老杨主动出击了。

年长的那位番贼低沉的声音喝叫了几声,撒八的弟弟才驱马上前,却发现杨峻并没有正撞的意思,而是隔着十来丈掠向一旁,忙催马跟了上去。

眼看就要追上,番贼却发现杨峻的马以肉眼可辩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正在讶异时,铁枪头无中生有地从杨峻背后破空而来。

“回马枪!破!——”

番贼心福灵至,间不容发之际,提起锤头挡住心口,居然以这种方式从杨峻必中的一枪下逃得性命!

“咚!”

一声闷响传出老远,番贼的身子往后一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杨峻转头看见,大是懊丧,手下长枪却不停留,漫天枪影罩向敌手。番贼却也并没有因为这一撞就失去战斗力,金瓜锤荡起个硕大的铁圈,将破空而至的枪花逐一吞噬。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密如骤雨的撞击声中,两骑已经绕场近半圈,番贼终于在最后数声撞击声中吐出第二口血,被杨峻一枪扫中脊背,几乎落马,忙勒马远遁,老杨在背后紧追不舍,只防着对方也来个“回马锤”!

观战的番贼再也没有适才的淡定从容,虬髯密布的脸上显出焦急,却并不上前助战,胯下马却不安地来回踏踩。

“贼子!也吃俺一枪!”

刚才没有砸过瘾的杨峻开始找到了对岳雷打铁的感觉,铁枪陡长,砸向已经不足两丈远的敌人,胯下马也如知主人心意,瞬间将距离缩至一丈以内。

番贼闻声丧胆,却不得不勉力侧身举锤相迎。

“嚓!”

快速跑动中的相遇并没有让枪头与锤相撞,而是让枪刃切中锤柄,硕大的锤头落地,番贼手中只得一根木棍。

老杨哈哈大笑,全然不顾已经接近观战的番贼,长枪直射对手背心,这一枪,在劫难逃!

“呼!——”

就在铁枪即将入体那一刹,一个硕大的铁锥蓦然出现,直奔杨峻座骑。

“砰!”

一声暴响中,老杨堪堪闪过铁锥,胯下马却再也躲不过了,被铁锥破腹而入,当即栽倒!

杨峻在一瞬间把握到形势,铁枪一撑,跃离马背,落地前已经用铁蒺藜撞开铁锥的第二次攻击,却差点没有站稳。

怎么可能?!已经远遁的番贼不算,观战的这位却在三丈外,按杨峻估算,怎么也救不到撒八的弟弟,却差点将自己毙于锥下!

再看这番贼,根本就没有兵器在手!

难道他用的是飞锥?不过这地上也没有看到铁锥啊?!

“呼!——”

破空声再起。

这次杨峻看清楚了,这番贼大袖一翻,袖中一柄铁锥就破空而至,锥后铁链却不知有多长。

坡上的观众们已经燥动起来,大约看到这里两个打一个已经颇不公平了,居然还在杀了对方的马后继续追杀落马的人!

这次却该场中的杨峻叫苦:对方铁链长达数丈,又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数丈之内,一个斗大的锥如惊巢的鸟儿上下翻飞,当当声不绝,却轮到杨峻被别人打铁!

报应来得好快!

一顿乱砸之后,大约对方也难以为继,才收起铁锥,老杨借机长吸一口气。

“大宋神枪!哼!孛迭领教了!走!——”

两骑并肩而出,无人敢阻,直到快出营门时,撒八的弟弟回头看了一眼,却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那名叫孛迭的番贼忙伸手一扶,才未落马。

杨峻轻抚地上抽动的座骑,一时间竟然有些死里逃生的感觉。

营中将校们这才慢慢聚拢。

“杨统制好枪法!”

“杨统制果然英雄!”

“杨统制,那两人是谁,居然跟您打了个平手?”

“呸!两个打一个,还偷袭!马上的打马下的,那能叫平手吗?!”

一时间,谀词如潮,不过最让杨峻感觉满意的却是最后一句。

“忤在这里干什么,营中最好的马,给杨都统牵两匹来!——”

老杨最后脑袋里却只有两个字。

“孛迭,孛迭,这是个什么人物,如此厉害的家伙,怎么在说岳上就没有看到过呢?不会也是个穿越的家伙吧?”

午夜时,已经大战了另一场的老杨睡得正熟,却突然从梦中惊醒,大声叫道:“兀术!他长得像兀术!——”

杨府内灯光四起,人声齐喧。

莫须有

第六十七章 … 驱虎并狼,何如看家犬?良谋!

十七日辰时,秦府书房内。

“相爷,拔里虎与孛迭昨晚不辞而别,房下一无所取,却带了些内服金创药!”

“呵呵呵!杨再兴果然不负老夫所望!”秦桧放下手中笔:“另外几位如何?”

“回相爷,孛迭无功而返,其余诸人俱有惶惧之意,一时间当不致生事,这两日连府门也少有人出去,气丧意沮,倒让人放心不少。”

“熺儿,你怎么看?”秦桧大快之余,转头问一旁侍立的一位青年人,这便是秦桧重望所倚的独子秦熺。

秦熺本来在看秦桧所拟付三省诸部的札子,还未登科,却已经在学习处理国事要务,足见秦桧所望之高,这家伙倒也不负秦桧期望,人才高俊不说,平素也颇守家训,勤学之余,常伴秦桧接受教育,不怎么惹事生非,占点财产妇人之类的小事也并不彰显。

“父亲,依孩儿看,金人为狼,岳韩等辈为虎,这杨再兴么,若用之得当,可为猛犬!当远胜张俊、杨沂中之流,若用之不当,怕是另一个岳飞!”秦熺并不因为父亲之喜,而对杨再兴高加称许,反而凝重持中,已经略得秦桧之风。

秦桧点点头,显然对秦熺的回答颇为认可。

“熺儿所言者是,武人若只是铁枪,我辈才是为大宋使枪的人!神枪?呵呵,不过爪牙利器,可用之,却不可深倚,养虎可贻患,养蛊可反噬,不可不戒。只是以为父所知,这杨都统日后却难成岳飞,大不了是另一个韩世忠!或许与张俊相类也未可知。”

秦熺不解:“父亲何以如此肯定?”

“这杨再兴是个聪明人,不惟勇冠三军,也略谙进退祸福之关窍,于本相所赐财物美人,受之不疑。哪像岳飞执着以北伐为念,匹夫而已,全无大略。兀术南来,犹可用之以御,驱虎并狼,却非长久之计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岳飞亦忠直,惜不明事理,安能久长!似韩世忠辈,略知些时务,谋人妻女,广营宅田,哼!当本相看不出来么?不过是避祸之道罢了,秦朝王翦已经用过此谋,若非当初拥立之功,怕是也难逃!端看圣上如何处置尔。”

秦桧言罢,凝眸北望,似是已经看到宋金大军云集的两河间大地:“熺儿,两淮军报,你看得怎样了?”

“兀术确已退军,只有李成还不放手,却难奈李兴何,白马山牢不可破,军报言杀伐之声,远震数十里,泗州、镇江却无动静。父亲,圣上既有意大用杨沂中,何不出兵河南府,以援白马山?兀术虽用李成而不疑,毕竟金骑皆北撤,白马山下,多是签军,若殿前司军北上,或可……”秦熺不解地问道。

“杨沂中新败之余,有何余勇?再者,李兴知河南府一职,毕竟由岳飞保举,便是圣上要援,本相还须劝阻,若因此惹得兀术全力南下,杨沂中所部再败,恐于圣上大略有妨,你却不深知此中道理。”

秦熺默然半晌后道:“既杨再兴如此勇悍,何不……”

“殿前司军不进即不败,何用杨再兴?本相留他在临安,一则可阻绝岳飞与之往来,二则也可为我府中排忧,孛迭北去,虽知其父将回军,恐怕也有杨再兴的原因,当日七宝山下,二人皆不能奈何杨再兴,再留在临安,恐无能为矣。孛迭既去,余子皆不足惧。只是兀术一生,也算有勇有谋,怎么生得此子如此愚直,竟是个匹夫!哈哈哈哈!”

秦熺陪笑,心里却对府中那几位惹不得的客人厌恶得要死。父亲犹自不能忘了在金国时那种恭顺,自己却在这十多年来早已经克服了对金人的畏惧,虽然自家一门福贵,还系在金人手中,但身边有一帮“野狼”的滋味,却让人寝食难安。父亲虽然位极人臣,却对那几位蛮人颇为忌惮,不知为了什么!

“杨再兴!好,既然父相都这么看重你,你可要争气,当一条听话的猛犬!最好府中那几条野狗都找到杨府去,死得一个不剩!”

※※※※※※※※※※※※※※※※※※※※※※※※※※※※※※※※※※※※

杨峻在府中,正高卧不起,还在与一名半醒的美婢痴缠,没来由的耳朵一热。

“靠!谁在咒我!”

浑不知在秦家父子口中,自己已经成了一条斗犬。

数日前的一战,老杨“神枪”之名在临安城中大震,坊间诸瓦子倒不甚明了,军系人马却不同,特别是殿前司军中那些对“大宋枪神”不肯置信的将校们,一时间竟然全部改口,不仅众口一词,说是杨都统以一敌二,战败了两位无名高手,更得便就上门相邀,请杨峻玩乐之余,进营指导练兵。不过这当中,中军和右军的留守人员热情得多,左军的两位都统就勉强得很了。

得此便利,老杨倒也和岳家几位小爷练了几次马上冲杀,让平日只能在演武厅动手的小爷们,实实在在地过了一把瘾。不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当真一点没错,月余下来,这几个家伙的马上功夫进展神速。

银瓶儿未得岳李氏许可,不敢骑马,却也喜好在营中看着兄弟们相斗。老杨本着对《说岳》的了解,得便之际,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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