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黑暗纪-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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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的城市只是少数，很多城市中断联系已经很久了，要么塌方造成道路堵塞，要么有很危险的生化兽群占据，所以新的地下空间是最宝贵的，就像是我们之前找到的那片封闭是峡谷，能够享受地面的空气，能够种植树木和粮食，全都被划定为伊甸园，只有最顶尖的jīng英才有资格居住。”
高峰这才明白，黑魔法病毒对地下世界造成多么大的打击，无数个B级城市被遗弃，缺乏可以展的空间，只能勉强为之目前的人口，难怪地下一直想要上到地面，却是因为生存空前的桎梏，这是不可调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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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人口又是怎么控制的？据我所知，你们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
高峰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好奇地问了出来。
“地下的平民没有生育权，因为物资的紧缺，所以只有最优秀的人才有机会繁殖后代，这些人包括科学家，军人，运动员，艺术家……。”
“运动员？艺术家？”
高峰再次打断，他没有想到，在地下还保留着这两个职业。
“运动员是地下世界的民众偶像，他们通过各种竞赛给民众带来娱乐，艺术家通过他们的作品，让底下世界的文明能够延续，他们是最优秀的一些人，也是最有价值的人，他们生育的后代将比普通人更加优秀，相对来说，次品比一般人要低得多。”
“次品？”
高峰的问题越来越多，欧雅自然不会厌烦，很耐心地继续解说。
“次品就是平民，在训练营会表现的平庸，从而被划分为普通人，他们是最底层的工作者，也是数量最多的……。”
高峰顿时明白了，地下zhèng ；fǔ所做的就是人为的提升进化几率，让最优秀的那些人生育后代，剥夺平民的生育权，而大多数人在没有找到自己特长之前多是平庸的，毕竟天才少之又少，这样一来，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出头的机会，
“不过，地下zhèng ；fǔ并不能真正杜绝平民的繁殖，很多没有身份的黑户活在城市最恶劣的环境里，他们不被zhèng ；fǔ认可，也不能享有平民所拥有的权利和义务，他们被称之为隐族，意味着隐藏的种族。
地下世界对隐族的惩罚很严厉，不准他们从事任何工作，也不准他们学习知识，大多只能依靠城市外围的垃圾为生，唯一能给他们的机会只有两个，一个是成为矿工，挖掘不值得用大型机械开采的贫矿，或者去探索新的地下空间，前者需要他们用十几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来换取一个机会成为平民，而后者则需要他们用命去换……。”
地下世界最残酷的一面终于展现在高峰面前，但高峰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大出一口长气，至少他身份的问题解决了，暂时成为隐族也不不是不行。
“为什么你告诉我的和莫媛告诉我的不同？”
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高峰不由地问出。
“莫媛只是平民，属于被淘汰的一些人，他们生活在地下的最底层，只比隐族强一些，知道的有限，对上层并不了解，就像我们也不了解下层，并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欧雅说的很淡然，但高峰从她死板的脸上觉察出不经意的优越感，阶层不管在前世还是现在，不管是在地面还是在地下，都是存在的。
“我们去的地方叫做a3，拥有十九万人口的大城市，实际人口容量只有十万，如果算上隐族，也许更多，所以，你可能会不习惯……。”
在高峰思索后续计划的时候，欧雅突然开口提醒高峰，高峰微微愣住，反问道：
“不是说每个城市的人口都有定额么？”
“定额和实际情况还是有所差异的，人口需要增长才会正常，不然会陷入老龄化，关键是生存空间……。”
欧雅解释的很简练，高峰却想起前世的城市，因为战争的原因，可以容纳几十万的城市挤进百多万人口，造成城市的基础设施几乎崩溃，公用设施也不堪重负，导致sao乱出现，让整个城市变成一片地狱。
正文 434 老人
“我们到了……。”
这是欧雅的第二句话，高峰猛地抬头，现隧道前方出现各种垃圾，废旧的金属，奇怪的破损车辆，露着线头的家用电器，还有几乎将墙壁给覆盖的地藓植物。
“正式通道里会有检查站，我们不能通行，所以绕道这条废弃很久的通道……。”
看到高峰摘下头盔之后惊讶的样子，欧雅不由地解释，但高峰却闭上眼睛，呼吸着浑浊而刺鼻的空气，这股空气中蕴含着地面上所没有的文明气息，即使只是文明带来的负面气息，也依然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回到了前世。
“到了这里，我们就要准备步行了……。”
欧雅说话间，将魔犬上的背包背在身上，放下头盔，打开了魔犬的自动防御系统，高峰却走到一辆不知道什么机械的残骸面前，将手掌按在钢铁外壳之上，很快，一支锋利的长刀出现在他手中，挥手砍在一边长满青苔的墙壁上，刷地砍出一道深深地痕迹。
“我喜欢这里……。”
高峰扔掉长刀，望着欧雅很真切地说道，只是一堆垃圾，就有他最喜欢的金属，再没有比地下世界更适合他坐战斗主场的地方了。
“不过，我能混进城市么？”
扔掉长刀之后，高峰便开始真正考虑潜入城市的问题。
“常规渠道恐怕不能，这个城市有三千驻军，装备五十五辆魔犬u47，二十辆侵略者自走火力平台，还有五台蜘蛛布雷车，此外，还可能有一个涅槃军团小队，我们不是对手……。”
只有涅槃军团的成员才知道涅槃军团有多么可怕，高峰自然也知道，就凭他，如果惊动了涅槃军团，恐怕连哭都哭不出来。
“除非呢？”
高峰知道，有如果就有除非，所以他主动问了出来，欧雅犹豫了一下，垂下额头看着脚背低声说道：
“除非你以隐族的身份去领取探索任务，然后找到一个地下空间上报，这样你就能成为预备平民……。”
“果然……。”
高峰心中肯定，在四处都要身份验证的地方，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行，要不然就像前世坐火车一般，没有身份证寸步难行。
“那你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探索空间会有什么困难，却并不担心，倒是担心起欧雅来，毕竟欧雅的名字应该到了地下zhèng ；fǔ的阵亡名单里面了。
“我的内置芯片是一级权限，只要不去敏感的地方，民用设备是无权查阅我身份的，所以不用担心……。”
欧雅的回答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身份保密制度不管在前世，还是现在都是通用的。
“那还等什么吗？走吧？”
高峰将自己的背包背上，犹豫了一下，将身上的枪支弹药全部卸下，捡起扔掉的长刀，凝缩成匕，就算曙光女神都只能用粗糙的蝮蛇手枪，一个隐族，带着军队的制式装备，本身就是破绽。
两个人再次启程，绕过了堵塞通道的垃圾，向前而行。
通道不只是有垃圾和青苔，还有大量积水，积水让通道像一个下水道，漫步在腰深的浑浊脏水中，高峰不得不戴上呼吸器，通过抢光手电能看到这些水泛着黑sè，中间夹着无数杂质，气味儿更是让人难以承受。
好在两人的军装差不多是全密封的，脏水也沾不上军装，行走不算艰难，但水中什么都有，不知道沉淀了多少年的橡胶，塑料袋，还有扔弃的鞋子和衣服，甚至还看到一些漂浮在水面，犹如死鱼的卫生巾。
通道漫长而深远，高峰和欧雅专心地行走在污水之中，时不时还会被污水下沉积的垃圾杂物绊的踉跄，幸好不管是高峰还是欧雅，都不在乎这里的环境，高峰在前世经历过闭着更恶劣的环境，而欧雅从小接受训练，对这些早就免疫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势不断上身，齐腰的污水渐渐降到大腿，再是膝盖，最后到了小腿，最终，他们走出了那条漫长而肮脏的水道，这时高峰的视线便被黑压压的铁墙给挡住，这层铁墙高达七八米，将天花板到地面都挡住，在铁墙上还有宛如蜂窝煤般杯口大小的空洞，正向外喷shè着污水，显然是城市的排水渠。
欧雅没有在这里停留，高峰顺着通道的边缘，饶到了一条肮脏的小道，这条小道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地上全是乌黑的泥浆，依然散着刺鼻的腥味儿。
走在泥浆中要比走在污水中舒服，污水除了污水本身和垃圾之外，同样也有泥浆，这一次两人的度加快不少，不多时便走上了干燥的地面，站在地面之上，流淌在军装上的泥浆和污水宛如流水般流到地面，积累出浑浊的泥浆，高峰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就在这时，欧雅突然向高峰做出禁声的手势，高峰抬头看向前方，隐约能看到前方传来的隐约光芒，在夜视仪中有些谎言。
“不要随便杀人……。”
看出欧雅正在摸枪，高峰拽住她的手腕，小声说道。
欧雅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枪枪柄，率先向前走去，走了没多远，高峰看到由乌黑油布搭建的围墙，光芒正是从围墙的缝隙中透出来的，隐约能听到一些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欧雅先冲了过去，高峰随后冲了过去，下一刻便看到一个满脸白须的老人正坐在铁皮箱子上，伸出双手在篝火上烘烤。
火焰是小半截金属罐子改装的火炉，从罐子地步伸出一根细长的玻璃管，玻璃管上套着一个多孔圆球，火焰正从孔洞中喷shè，宛如一只奥运火炬。
篝火的主人是个很老很老的家伙，高峰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这么老的人，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灰sè衣服，上面沾满了黑sè的污渍，散起一层油光，脸上的皱纹犹如干枯的树皮，双手同样褶皱，却比脸上更黑。
老人缓慢地抬起头，无神地眼睛扫过两人，稍微眯起，好一会儿老人才说道；“在我死前，还能看到活人的感觉真好啊……。”
这话让高峰无语，但欧雅却没有理会老头，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你们还年轻，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挥霍，不像我，已经老的连路都走不动了……。”
老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高峰听到这话，心中不知为什么感到一种苍凉，扯着欧雅坐到了老人的身前，一起烤火。
“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高峰主动问出这话，老头过了两三秒才缓缓摇头道：
“很多年没有人问起过我的名字，也没有人和我说话，要不是每天都和自己说话，恐怕连话都不会说，名字自然也记不住了……。”
这番有着无限孤独的话语让高峰也有几分唏嘘，老人的现在就是他的将来，没有人能逃过生老病死。
“我们快走吧，有很多这样的老家伙躲在角落里自身自灭，zhèng ；fǔ不会拿出资源来供养他们的……。”
欧雅显然不在乎老人说什么，催促着高峰，高峰犹豫了一下，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几支软管流质食物放到老人枯燥的手中。
“我看了半天，也没有现你准备的食物，这些给你吧，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高峰是纯粹可怜，除了老人的年纪之外，还有两人同样的孤独，在这个世界上，唯有他是不同的，即使身边亲近的人不少，但孤独感却从没有消失过。
“你是隐族的孩子吧？”
老人接住食物的双手颤抖起来，老眼也滚珠几颗眼泪花子，颤声询问高峰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
“一定是的，只有隐族的孩子还有些人味儿，那些城市里的家伙全都机械，没有任何人xìng的机械……。”
“老人家，自己保重吧，我走了……。”
高峰已经看出这个老人有些痴呆症的迹象，不一定能从他嘴里掏出情报，便起身告辞。
“我老了，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感谢你……，但我活了这么多年，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正文 435 紫金鱼纹矿
老人的话成功地牵扯了高峰的步伐，欧雅不再催促，老人的岁数是她数倍，知道一些隐秘也很正常。
“这辈子，我都没有什么值得说道的地方，也没有财富和好东西，就算有也换了吃的。”
老人说的很慢，没说一点，就得回忆一下，高峰只能耐着xìng子倾听，欧雅已经受不了呆在老人身边，走到一边去jǐng戒。
“但是我有一段任何人都没有的经历，原本打算和我一起死掉，现在……，我告诉你……。”
说到经历，老人的眼珠子骤然灼亮起来，犹如两只火炬。
“我出生在很远的B级城市，那时地下打了败仗，很多人不甘心zhèng ；fǔ的欺骗，混乱了，后来整个城市都毁了，我和一些人来到这里，用双手建造这个城市，但这个城市并不是属于我，这里也没有属于我的东西，只有一个秘密，一个秘密……。”
老人的述说将高峰带回到二十年前，那时，a3还只是一个大型工地，老人是最底层的工人，有一天，他们在开凿玄武岩的时候，整个玄武岩崩溃，将上百个工人一起卷入陡然出现的地洞。
这个地洞深达数百米，下方有个上千平方的巨大空间，老人和少数人因为运气活了下来，而他们在那个东西里，现了大量的未知矿物，紫晶鱼纹矿，一种新生的矿脉，或者说，是核爆之后地球磁极偏差，创生的新物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