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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战野-第1部分

小说: 战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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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山砍柴郎哟力气大唉!黄牛背上嘿我为家喃,我砍山柴换油盐,家有贤妻做衣裳喽……”

    夕阳下,觅鸟归巢,晚霞似火,层林尽染,漫山之中传来雄浑山歌之声。

    崎曲山路上一声“哞”的牛叫声,中断了男子的歌声,惹来砍柴人的哈哈大笑,用手拍了拍坐下的牛头:“家宝,我唱山歌你也来掺合,哈哈”。

    原来这头牛还有名字,不但有名字,而且名字还夹带着这头牛在家里的地位。

    “家宝”蕴义家中之宝的意思!

    其实也对,一头牛,上山背柴,下田耕地,一户山村农家,生活有大部的压力都要抗在它肩上,无怪乎唱歌樵夫视为家宝。

    再看牛背上坐着的樵夫,长的一副好相貌!

    方方正正的大脸,浓眉大眼,额头高突发亮,双止闪烁有神,鼻挺屹立山峦,嘴唇微微上扬,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笑意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宽阔的双肩胸前肌肉隆起,青布短衣遮不住虬起盘旋的肌肉暴筋,背上背着一把超大号的巨斧,只有斧头在樵夫男子的脑袋处晃悠,仅从斧头来看,就有上百斤不止,在男子身上背着却仿佛轻若无物。再往牛背的最后处,是两担山柴,被中间一根扁旦挑起,丢在老牛的背上。

    扔掉砍柴斧,去掉粗布衫,换上锦袍战蟒,大将军的威风也不过如此,而拥有此等威风的竟只是一个山村砍柴郎,可惜,可惜。

    山路崎曲,老黄牛却稳扎稳实的一路视若平地,时不时咬口路边青草,偶尔发出哞哞叫声,欢快之极,好一副夕阳西下樵夫归家图!

    “村花,我回来了!饿死我了。”人还未进院,樵夫男子就大声吆喝起来。

    “伍哥,怎么到这样晚才回来呢,奴家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伍哥回来享用呢!”用山柴围起来的小院内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伍哥听见这声音,浑身都是舒服的,有人心里却不免犯嘀咕?这文锼锼的女子声音和山村蟒汉竟然是夫妻?这也太不协调了吧?

    听这声音,听这腔调,肯定是某大户人家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这是标准版的富家千金砍柴郎?但也许只是声音好听,长相丑陋呢?

    说话间,樵夫伍哥已大步踏入院子,丢下手中的柴担子,抽下直上上百斤的巨斧,头也不回的直甩向篱笆门旁砍柴的木桩,不偏不斜,巨斧正稳中木桩,稳稳的扎在木桩上,然后直奔井水边,细心的女人在木盆中早已放满了清水,一头把脑袋扎向木盆,足足好几分钟都处于静止界面。

    突然就抬起头来仰天吐出一串如喷泉的水链,双手也不停的端起水盆从头自脚浇下,口里还大叫:“痛快,痛快!哈哈”。

    女人倚门而立,看着院子中站如山恋却调皮如孩子的男人,目光温和,嘴角带笑,也许这辈子他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了这个男人。

    “伍哥,开饭了,别玩了!”女人发嗔的说。

    “哈哈,好,马上开动,野儿呢?又跑那儿玩去了?叫他回来吃饭了!”樵夫伍哥回头看了看身系农家围裙的女人,脸上的笑意从心里涌到嘴角,情不自禁的嘿嘿傻笑。

    女人不光是声音好听,长相也标致。

    鸭蛋般的脸上一双一汪秋水的大眼镜,柳叶细眉,丹唇小口,一头青丝扎着农家头巾,却更衬出美的朴而不妖,淡如清水之鞭蓉,脖颈皮肤白若流云,吹指可破,娇滴如出水之态,如此是国色天香,就是参加**选妃,也当仁不让,怎么就便宜了这樵夫小子了呢。

    “刚还在呢,谁知道这会又跑那儿玩去了!伍哥你且用饭,我去唤他回来!”被称做村花的女人应道。

    “好,看他回来我不收拾他,不在家里老家呆着,就是知道疯!”伍哥佯怒道。

    “你才舍不得动他呢,那是你的心头肉,都是让你宠坏了,天天书也不看,大字不识一斗,就知道漫山遍疯跑,那天磕着碰着了,或是让走兽给伤了,看你怎么办?”村花笑声如银铃却也不免流露出担心,一是这孩子自小不喜欢读书,以至于十岁了,连字都不识几个,二是背山而居,山涧之中,多有犲狼,可这孩子还偏喜欢钻山跳涯的,从不安份!

    “哈哈,娘子,不必担心,就这山中的走兽能伤野儿?如果我的儿子被这些牲口给伤了,那他也就不配给我伍啸云当儿子!”伍哥一屁股蹲下,大口的咬着馒头,喝着自酿的粮食酒。

    村花叹了口气,也很无奈,这孩子各方面都好,身体强壮的甚至超过其父,今年刚十岁,伍啸云砍柴的百斤大斧在手里舞的虎虎生风,就是从不肯读书,一旦你让他读书,他就抱着脑袋喊头疼,想尽一切办法逃避。

    做父母的都想儿子有出息,村花和伍啸云一样,但他们更不想让孩子不快乐,从六岁伍野不愿意读书到现在,做母亲的也就由着伍野天天放纵于山林。

    “野儿,回家吃饭了!”村花出了围栏,也不多走远,就对着大山深处的密林喊。

    “娘,俺就回来,你跟俺爹先吃,让我打服这只大猫,我马上回家!”山野密林处,伴着阵阵虎啸,一童音从容回应。

    “伍哥,野儿又去和东山那只老虎打架去了!”村花很生气,但也很无奈。

    “哈哈,让他玩吧,这只虎也真有点傲骨,野儿这几年打的他遍体是伤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了吧?可是每次都咬着牙和野儿硬战,这虎要是成人的话,一定是条钢骨汉子,倒也值得一交!”伍啸云豪气冲天,对于野儿战虎这事,不担不心存顾虑,反而忧心忡忡虎的下场,听语气中可以听出,这虎,这些年,没少吃伍野的亏。

    等等,等等。等我回下神过来!这些年?今年伍野不才是十岁?

    这些年?是多少年?按三岁来算好不好?也就是说,伍野七岁的时候,就和老虎打架?而且还是每打必胜?打的老虎遍体是伤?这是什么概念?七岁搏虎?可一家人还习以为常了!怪不得伍啸云可以豪气的说,如果这山里有猛兽可以伤得了野儿,那野儿就不配做他伍啸云的儿子,七岁搏虎,纵是曹操帐下猛将典韦也不过如此阿?

    “娘,俺回来了!爹,俺回来了!”先叫娘后叫爹,是伍野的习惯,伍啸云经常骂儿子,不先叫爹后叫娘,每次这个时候,村花总是掩嘴偷笑,伍野则傻愣愣的盯着伍啸云说:“俺娘亲,你光瞪俺!”,气的伍啸云双眼翻白,可又舍不得动手打一巴掌,儿子是他的心头肉。

    小伍野的声音,由远至近,瞬息间的功夫就到了院内。

    村花刚想回头责怪几句,可转身一看就吓得花容失色,伍野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屁股下边骑着漆黑的大虎,双手抓着大黑虎额头上的黑毛,还时不时的用巴掌拍下大黑虎的屁股,悠闲的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坐着旋转木马,看到娘亲被大黑虎到花容失色,小伍野生气的攥着拳头在大黑虎的眼前晃了晃:“小黑猫,你给我老实点,再吓我娘亲,我揍你阿!”

    大黑虎估计真的是被小伍野给揍怕了,其实该谁也都该怕了,自从三前多以前,它把一个人出来玩的小伍野当成盘中餐想一口吞掉,而被小伍野一口气儿打的半个月起不来床觅食之后,他就成了小伍野的出气筒,不对,更确切的说是练拳头的沙包,一天三次,打它跟吃饭一样成为习惯,少一次都不行。

    大黑虎也很不服气,想想自己纵横山林这么多年,怎么着也是山中的大王吧?竟被一黄毛小儿天天欺负至此种地步,所以,大黑虎一直想翻身,一只想着有一天,能一口吞掉眼前这黄毛小儿,所以,他是有战必应,结局是有应必败,三年多以来,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今天一战,可能是大黑虎突然顿悟了,自己已经暮年,而这小伍野越长越壮,自己再斗下去肯定吃亏的是自己,所以,大黑虎投降了,然后才有了小伍野骑虎归家的这副画面。

    看了看小伍野晃着的拳头,大黑虎温顺的往前走了两步,趴在村花的脚下,用头蹭着惊魂未定的村花,以示友好。

    “哈哈,我儿七岁搏虎,十岁伏虎,好,好!”豪气干云的伍啸云仰天大笑。

    “吃饭吧,再这么淘气看我不打你屁股!”村花此刻也有点回魂,佯怒道。

    “娘亲才不舍得揍野儿呢,野儿这么乖!过来,小黑猫,我们一起吃饭!”小伍野拽着村花的胳膊撒着娇,走向饭桌还不忘叫上大黑虎。

    大黑虎仿佛可以听的懂伍野的话,低头温顺的走到饭桌前,趴在伍野的身边,老实的样子真象只小黑猫,也怪不得伍野叫他小黑猫。

    “哈哈,虎兄,这些年陪野儿一起玩耍,可愿与我干一杯?”伍啸云把两只碗里都倒满了酒,自顾端起一碗仰头而尽。

    大黑虎看了看豪气干云的伍啸云,低头把地上碗里的酒也舔了个干净。

    “哈哈,与虎同饮,不料虎兄还能听懂我说话。”伍啸云实在是太开心,一是儿子七岁搏虎,十岁伏虎,自可当得少年英雄,二是这虎还能听懂人语,自己与虎同饮,也能落下千古美名。

    “小黑猫,你乖乖的喝酒,不许调皮捣蛋哦”小伍野摸着大黑虎的头,类似驯话的说。

    村花看了看发了疯的父子,一个称虎为兄,一个叫虎为猫。

    换成正常人的饭桌上有只老虎一起蹲着,估计常人吓也吓个半死。况且这虎一眼看出来就不是凡种,通身漆黑,神俊异常!而在他们家的饭桌上,这只神俊的老虎,被一个十岁的孩童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口,乖的与猫无异。

    一餐晚饭,不至于后无来者,绝对前无古人!



………【第二章:趁醉掠人的大黑虎】………

    “一夜梦醉不理红尘事,乱世滚滚谁识英雄在深山。”伍啸云醉了,手舞砍柴大斧在农家院了里舞的密不透风,脚下步子虽然凌乱,却摇摇不倒,须发皆怒,豪气冲天,嘴里念着满腔抱负,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莫不是?这根本就不是农家樵夫?难不成?这深山砍柴郎竟有说不出的隐情?

    小伍野第一次饮酒,平时的时候,伍啸云总是不让他碰,今天黑虎的到来让伍啸云特别的兴奋,也放宽了对伍野的要求,破格例外的让他喝了两碗,入口香甜倒还不错,只是第二杯没有进肚,小伍野就醉了,倒在黑虎的背上熟睡不再瞪眼,村花看着倒在虎背上的儿子和乱舞板斧的夫君,默默无语的收拾着满院子的狼藉。

    男人,有酒就会有醉,有醉,有会有不可理喻的兽性,他是个贤惠的女人,她可以理解,只是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对她疼爱有加,而她去不了解好的过去,对于他的身世,女人一直有问过,伍啸云从来没有说过,他只告诉她,永远都会爱她,会在她的身边一直保护她。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承诺,足够了,至少,对于村花来说,足够了。

    村花记的那年,自己全家被强盗强屠尽,又把自己拘上山要强行成亲的时候,伍啸云像天神一样从天而降,单枪匹马挑了整个麻脸山的土匪,而她在后山的强盗头子的房间内,正被为首叫做大砍脸的强盗头子凌辱,村花誓死不从,最后以头撞墙,头破血流侥幸不死被伍啸云闯入救了一条性命,伍啸云看村花一个孤苦可怜,便把她带回此时的住所,每日相伴却礼数有加。

    光阴似箭,岁月如峻,一来二去,女爱男的英俊豪迈,男爱女柔情似水,满腔温柔。

    没有父母之凭,没有媒灼之言,指天为婚,指地为媒,以苍山为证,就在这深山的小院内结为夫妻,婚后更添小伍野,一家三口,伍啸云上山砍柴,村花在家纺织持家,倒也其乐融融。

    伍啸云不知是醉了,还是累了,躺在院中的青石板上,衣襟敞开,呼呼大睡。

    望着自己的夫君,村花面带微笑,默默的收拾好院中的一切,看着在虎背上睡着的小伍野,本想把小伍野先抱回房间睡觉,可一走近伍野,大黑虎的眼神就凶的吓人,大黑虎也虽醉了,这个时候的黑虎谁也不认,他已经把伍野当成了主人,他这个时候的任务是忠心侍主。看着村花走近,嘴里还发出不停的吼声,那意思就是说你不要走近,再往前走,我可不客气了。

    无奈的村花只有先去扶青石板上的夫君,伍啸云醉的厉害,嘴里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喊着什么,村花贴近了耳朵,也没有听清,只是隐约有几个“该杀”“不服”之类的话语。

    好不容易把伍啸云拖到了房间,以村花的体格,确实有点不易,还亏得伍啸云不算太醉,若不然,估计一只胳膊都够村花搬的,好不容易把夫君弄到了床上,村花松了一口气,来不及喘气就转身出了房门,他担心伍野会着凉,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对付那只不允许别人靠近伍野的大黑虎,虽然一筹莫展,但她还是想试试,觉得总有办法的。

    这就是天下的父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爱自己的子女。

    可出了房门,村花大吃一惊,黑虎不在了,伍野也不在了,村花害怕了,她担心黑虎趁着烂睡的小伍野不能反抗的时候,把伍野当成盘中餐,慌忙的扎上围巾,奔出了家门,直冲东山,他要去找儿子,虽然他不知道怎么能从黑虎嘴中抢出来儿子,但这个时候,她方寸已乱,她只想要找到儿子。

    伍野去那儿了?黑虎又去那了?不用说,肯定是在一起。

    黑虎驮着小伍野其实也没走太远,当然,这个距离是对于黑虎来说,在深山中,时而腾空,时而跳跃,在丛林之间,虎背上的小伍野,仿若未知,依然在熟睡,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小伍野其实就没有在黑虎的背上,而是被黑虎用尾巴卷着就悬在黑虎的身上,黑虎仿佛也是听到了村花的唤儿声,谁也不知道这只大黑虎在想什么,只是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伍野醒的时候,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小伍野睁开眼,就看到大黑虎趴在自己的身边,迷迷糊糊的小伍野还当这是自己的家,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喊娘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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