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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澶渊风云录-第9部分

小说: 澶渊风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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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达成看看四周围观的百姓都在指指点点,不禁怒道:“大人,这杨延昭也太狂妄了,皇上让他接咱们入城,他把咱们丢在这就走了,分明在打咱们的脸吗?”

  薛放看着杨延昭的背影一声苦笑,秦达成又忽然想起杨延昭方才的话,忙问道:“大人,禁军殿前副督指挥使到底是多大的官啊?”

  “是正四品!”薛放思索一下道。秦达成听了张大嘴巴,惊道:“大人,您从从五品一下升到正四品,这可是连声三级啊!

  四月十二,大宋朝京城开封清风驿中厅,设宴为辽使耶律烈送行。

  以薛放一个禁军殿前副督指挥使正四品官的身份,本是没有资格前排就坐的。但是薛家三代封侯,家世显赫,薛放又是辽使耶律烈最看重的人,自然就另当别论,谁都知道辽使看重的人那就等于是真宗皇上看中的人。

  前来敬酒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络绎不绝,当然其中绝大多数人是意在巴结和薛放并肩而坐的父亲参知政事薛羽权,父子俩难得有一时的清净。幸好此时辽使耶律烈准时入座,把大小官员们敬酒潮暂时带回到他那边,薛羽权此时才有机会告诉儿子今日朝中发生之事:“放儿,今天朝上辽使耶律烈拿出了北朝萧太后最新传来的懿旨,已答应把白竹镇屠杀的主使者交与南朝惩处,并且免去一年南朝的岁贡做为给白竹镇屠杀的补偿。”

  薛放听了一喜,道:“如果最终能这样甚好,但是前提必须是辽使耶律烈在南朝的土地上不能发生意外,否则一切只怕都是空谈。爹,慕石已经上请枢密院,请缨护送辽使团归国,已获准了。”

  薛羽权不禁叹息道:“放儿,你为国为民出生入死,却弄得现在这样声名狼藉,遭天下人唾弃,又有谁能理解呢?值得吗?”

  薛放坚决的道:“只要能避免辽宋之间战事再起,让百姓免遭战乱之苦,慕石早已把生死荣辱置之度外,还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薛羽泉又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决心已定,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的伤怎样了?”

  薛慕石道:“爹您放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薛羽权道:“那就好,这次护送辽使归国,想必沿途艰险更胜来时,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早去早归,你娘没有一天不惦记在边塞的你,惦记你的终身大事。现在好了你回京任职了,等你这次回来,选一门好人家,把亲事办了,也好了却你娘的一桩心事。”

  薛放听了默然点头,谈到自己的亲事,他心中不自禁浮现出那个身着紫色衫裙的动人身影。他自嘲的摇了摇头,暗暗觉得自己可笑,尽是一些胡思乱想,自己都不知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子。再说就算她生的美如天仙,但自己和她之间官匪殊途,缘分又能有几分。

  正为那边,围绕着耶律烈的敬酒者一个接着一个,使命已经顺利完成,即将归乡的耶律烈心情大好,对于敬酒者来者不拒杯杯见底。酒过三巡,二十几名如花似玉舞姬上来,在中厅的中间随着古筝翩翩起舞。薛放此刻也被数轮敬酒者灌得半醉半醒,听众官员议论这批舞姬都是各地的花魁,朝廷为了辽使耶律烈尽兴专门特意四下召集起来的,这么多美女聚在一起歌舞,放在平时是没有机会看到的。

  舞姬们的宫装胸襟开的很低,袒露着大片雪白的颈项,裙袖飞舞间,不时露出精致的小臂,婀娜的腰肢有节律的扭动,不时的放出各种*的眼神,看得在场众官员如痴如醉,推杯换盏轮番不停地豪饮,即便是耶律烈那样的海量,到了最后也不禁有些摇晃。

  舞姬中有一个女子特别引人注目。她身材高挑,宫装胸襟开口比别人高些,显然穿着时特意向上拉过。颈项间露出的娇嫩的肌肤虽然照别的舞姬为少,但肤色白皙如玉,更胜其他舞姬。特别之处是她起舞时,姿势不像别人那样*,有意无意的遮掩着自己裸露的颈项,小臂也从来没有露出来过,似乎有一丝其他舞姬所没有的矜持,纤细的腰肢婀娜诱人,却舞的稍显有些生硬,有时稍微有些跟不上其他舞姬的节奏,所有这一切反而使她更加受人侧目。

  薛放也不禁被她所吸引,向其脸上看去。可是这个舞姬不是低着头,就是面向其他方向,薛放一直没机会好好看到她的正面面目。当舞姬编队围成一圈游走,略过每一张酒桌时,薛放才看到了她的脸。其他舞姬每每经过时,都用她们*的眼神深深望一眼这边英俊潇洒的薛放,这个舞姬却与其他舞姬不同,非但眼神没有投射过来,而且仅仅留给薛放一个侧脸。这张侧脸却是极其使人失望,上面的脂粉足有铜钱那么厚,跟其他舞姬比起来过犹不及,这使她的吸引力大打折扣。

  群臣众星捧月一样,甚至大宋皇上身边的两大红人中书令瞿景才和兵部尚书张铎都恭敬有加,即便耶律烈平素沉静冷傲,此刻也心花怒放。他本是豪放之人,此时喝道高兴处,似乎又回到年轻时在草原纵马狂歌之时,禁不住双手端起酒坛狂饮,倒是年月不饶人,一坛酒喝到一半时突然一阵咳嗽,酒一半倒如肚中,另半坛却全都洒在衣襟之上。

  那耶律烈却毫不在意,摇晃着对着众人大叫道:“痛快!真是痛快!诸位请稍后,谁都不要走,等我更衣后再来与诸位痛饮!”主事的官员刚忙对舞姬吩咐道:“快些扶使者大人到后堂更衣。”

  舞姬当中距离耶律烈最近的一个似乎不是很情愿的出列,扶起摇晃的耶律烈向后堂走去。先前那个有些特别的舞姬似乎是怕那个舞姬一个人扶不住摇晃着的辽使,在那个舞姬扶着辽使就要走出中厅时突然出列,快跑几步追上去和她一起扶着辽使走进后堂。

第十章  刺使
剩下的众人继续听歌看舞,开怀畅饮。可是过了好一会,仍不见耶律烈回来,那俩个舞姬也没再回来。薛放和几个稍微清醒一点的官员去后堂寻找,看见其中一个舞姬正站在后堂门口坐着等候,却不见先前那个特别的舞姬。

  薛放问门口的舞姬道:“使者大人呢?”

  舞姬慌忙站起,向屋里一指,道:“回禀大人,使者大人在里面呢?”

  “怎么换个衣服会这么慢?”薛慕石问道,那个舞姬看着他脸一红,对他嫣然一笑,嗔道:“大人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那小红陪他进去了,能快得了吗?”

  薛放听了一皱眉,不由得侧耳倾听,后堂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不像有人的样子,他心中一紧,急忙对这个舞姬道:“你快去叫门看看。”

  看舞姬有些犹豫,薛放道:“你只管叫门,使者大人若然发怒,有我一力承担!”那个舞姬听了上前轻轻叩门,轻声叫道:“小红,小红,使者大人更完衣没有?”

  她连叫数遍都无人应答,心想就算耶律烈喝醉了,那个小红还醉了不成。他情急之下,抬手一掌击出,木门应声破碎,带领众人冲进屋去。刚一进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袭来,不祥的感觉立刻涌上薛放心头,他急忙转过屏风一看,耶律烈的尸首就斜倒在床边,腔子里的血到现在还没有流完,一刻头颅却早已不知去向。

  
  此刻,薛放的一颗心似乎沉入了无底深渊,他的一切的努力,一切付出全都付之东流,一种命运无法抗拒的感觉袭上心头。别人都惊叫着逃开了,只有他还呆呆的静立在耶律烈的尸首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父亲薛羽权来到儿子身边,凝重的道:“事情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要紧的是把他的脑袋找回来!”说着指了指耶律烈无头的尸体。

  薛放听了心头猛然一震,无论是在公在私,自己都不能让耶律烈死无全尸。想到那名特别的歌姬,心中顿时一亮,即便是那耶律烈喝醉了,能杀了他的女子也绝不是等闲之辈,那颈项间的白玉般的肌肤,那婀娜而又有力的纤细腰肢,分明就是那剑如虹。

  自己开始没有想到,不是因为她伪装的好,而是因为自己做梦也不会想到一个看上去如此冰冷高傲的女子会为了杀一个辽使宁可自降身份,装扮成一个下贱的舞姬,自己确实低估了剑如虹或者说是低估了汉血盟必杀辽使的决心。

  正在这时,西院的院墙处皱然传来一阵喊杀声,薛放急忙飞身出屋,几个起落便赶到驿馆的西院,看见西院围墙中间不知何时被凿开了一个大洞,喊杀声是清风驿馆西墙外面的长街上传过来的。他纵身一跃登上墙头向外面一看,在长街的尽头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每人手持一支五尺短矛,两个身影晃动间不断变换交错,却互相缠绕不离左右,两支短矛互相添补对方的漏洞,舞起的漫天矛影密不透风,疾速向前滚动,八尺之内,官军一进入,立刻被矛影击飞出去,落地者非死即伤。

  这两人正是曾在白石桥击伤自己的西川双雄程子华程子强兄弟。虽然在清风驿馆四周布防的官兵都闻声赶来增援,但双矛合璧势不可挡,眼看二人二矛就要杀穿清风驿馆门前的长街,进入建筑相对纷乱的居民区,到了那里就等于鱼归大海,再想拿人可就难了。

  薛放伸手夺过旁边官兵的一支长矛,大喝一声,运足十成真力,长矛似一道黑色闪电划破夜空,带着尖利刺耳的破空声,向西川双雄双矛舞成的矛影投去。第一支未到,他接着又投出第二支,第三支,三支长矛连成一线,全部射向程氏兄弟两支短矛的交接处,然后自己手持第四支长矛纵身扑向二人。三声尖锐刺耳的碰撞声过后,薛放掷出的三支长矛先后和两支短矛舞出的漫天矛影相遇,三支长矛均被短矛搅得粉碎,但是两支短矛也被震得一滞,矛影散乱,暂时退出了合璧之势。

  两人黑白两支短矛刚要再次交差舞动,薛放已经飞身杀到,挟居高临下之势,一矛击在两人气息的结合处,巨响后他被震得一阵气血翻腾倒飞出去,但西川双雄也被反震得各自后退出去,两人之间距离瞬间已经扩大到一丈半左右,已超出两支短矛所能交织的距离。

  官兵趁机涌过来把两人分别围住,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所谓‘双矛合璧,所向无敌’,现在双矛已经分开,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兄弟两人几次奋力相向冲杀想重新双矛合璧,但是每次都被躲在一旁监视二人的薛放手中长矛插过来破坏。

  薛放看到西川双雄的真气消耗的差不多了,长啸一声,纵身加入战圈,挥动手中长矛,接过穿白衣的程子华,同时指着穿黑衣的程子强对官兵道:“你们去缠住那个人,把这个交给我,”他看准程子华真气将尽的弱点,刺,劈,挂,扫,手中长矛每招每式都灌注真气,以重手法击出。

  程子华要论单个武功本来就不如薛放,加之此时真气已经消耗殆尽,几个回合下来自觉已经支撑不住。他一咬牙,竟致前面薛放刺来的长矛于不顾,快速转过身来,伸矛挑翻两个围攻穿黑衣的程子强的官军,大声叫道:“老二,你快走,别管我!”

  薛放长矛眼看就要从后面穿心程子华之时,长矛一收,翻转后长矛的另一端击在他背后的穴道上,将他击倒,官兵拥上来将他擒获。程子强见到兄长被擒,自己一时又无能为力,厉啸一声,拼着身上挨了两刀,刺倒几名官兵,冲开剩余官军的封锁,遁入居民区的阴影中。

  薛放找到负责布防清风驿馆的禁军校尉,问道:“这里先前有没有人出去过?”

  校尉赶紧道:“禀告大人,这里只有人进,绝对没有人出去过!”又指着墙上的大洞道:“这个洞是方才那两个人从外面打通的,没有人从这里出去。”

  这是调虎离山?薛放心中一动,转身急奔清风驿馆的东院;整个东院里面都静悄悄的,院墙处躺着两个被割喉的禁军士兵,纵身一跃登上墙头,看到墙外也同样横列着两具宋军尸体。他顺着院墙对着的小径向城东急追而去,可是追到后来岔路口出现,不知该去哪个方向。

  在接近开封城东边城墙时,看到城墙上人影攒动,一片混乱。急忙来到近处,上面有纷乱的声音传来。他纵身而上,守城的官兵很是警惕,见到手持长矛的薛放突然出现,急忙用手中长枪对着他高喊道:“什么人?”

  “殿前副督指挥使薛放!”薛放出示腰牌,走上前去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大人,有两个当值的兄弟掉下城墙摔死了!”一个官兵向下指着城墙外面回答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薛放听了急忙问道。低头看着城外墙下的两具尸体,心中却想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掉下去摔死,一定是有人翻越城墙时被发现,来人把他们推下去了。

  官兵道:“禀告大人,就在方才!”薛放听了不再理会守城的士兵,立即转身,从城墙上向城墙外面一跃而下。落在地上四下张望,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循,只是依稀见远处有一座小石桥,石桥下面是静静流淌的清水河。他急奔过去纵身上桥,向东北望去,看见远处有一叶小舟正在顺流疾驶而下。

  小舟上一盏灯笼旁边一个宫装女子在船头迎风而立,柔软的衫裙和披散的秀发随风飞舞,虽然看不清容颜,但从身材轮廓来看必是那剑如虹无疑。月光下,剑如虹似乎也看出了桥上的人是他,抬手举起一个包裹对着他这边挑衅似的来回摇摆几下,无疑包裹里面就是那辽使耶律烈的人头。

  小舟如果驶出了清水河就会直接进入黄河主河道,那时再想追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看见此刻小舟已远,喊话似乎已不能听得清楚,薛放急忙撕下一片衣衫,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片衣衫上面清楚地写下‘程子华’三个字,然后把这片衣衫缠绕到长矛上,运足全部真气,奋力向小舟掷去。

  长矛一路带着尖啸,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的钉在小舟上,但剑如虹似乎并没有理会,小舟在薛放的视线里越行越越远,最后慢慢消失在黑暗里。

  四月十三皇宫早朝,真宗皇帝呆呆的坐在龙椅上面色阑珊。

  中书令瞿景才出列道:“皇上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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