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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杀门七子-第2部分

小说: 杀门七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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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笑他,说他这么做徒劳无用,反而牵连自身。但寒冰只是笑笑,回答道,只要做过便好。

  其实,就连寒冰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实上,他并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他只是看不得有人死在自己的剑下罢了。因为每死一个人,寒冰的心就会跟着落寞一分。但他从不害怕寂寞,或许是独来独往惯了,反倒是人多的地方,常常会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然而每当一具具尸体倒在他的面前,寒冰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些毛骨悚然的景象,好像下一刻,倒下的人就会是他一般。

  寒冰深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他就是有太多的思虑,而这些想象,往往使他陷入混乱之中。原本他也想过逃离,离开这些纷争,可两年前司徒墨的那一战,成了寒冰的一个劫,他无可自拔地陷入了旋涡之中……

  那一夜,他用手中的冰剑,手刃了她最爱的人,而那个喜着黑衣的刚硬女子,竟是留下泪来……那颗泪如一把刀,深深地刺在他的心坎,久久不散。

  从此,他和她便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他也有了必须要留在杀门的理由。

  因为他明白,原来全部思绪的起端,都寄在了她的身上——寒月。

  然,杀手可以有情么?

  他问了自己很多遍,他和她的结局……大雨骤然而至。

  原来古语是真的,每逢七夕,必是雷雨之季。苍天含泪,世间苦矣。

  寒冰并不躲雨,只是径直地走着,任凭雨水打湿他蓝色的衣袍。

  一眨眼,街上到处都是奔跑的人,匆忙地寻求着躲雨的地方。却有一个素衣女子和寒冰一样,慢慢地走在雨中。望去,女子的面色苍白,脚步轻浮,瞳眸中充斥的只有茫然。

  静静地,寒冰与这个女子在雨中擦肩而过,然“砰”的一声,女子赫然地倒在了寒冰的面前……

  
  客栈

  烛火充盈着整个雅室,寒冰负手立于窗前,迎着月光看着手中那柄冰剑。寒冰突然发现自己很爱笑,就像这柄冰剑,不管吸了多少人的血,却依旧是那么得冰凉。

  他想,有些东西的本质,无论怎样都是变不了的。

  “嗯……”

  床上的女子发出呻吟声。寒冰收起剑,走到床边。女子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随之一双水灵的眸子印入眼帘。那是一个如玉般的女子,精致地像个玉娃娃。

  “你是……”

  “在下姓秦,单名一个冰字。”

  寒冰默默地回答着,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秦冰,这本是他的原名,可从他口中吐出这两个字时,寒冰却感觉十分陌生,仿佛是在念别人名字似的。

  “我……刚刚……在街上……”

  女子捂着头,极力地回想着,神色间是无比得柔弱和楚楚动人。

  “姑娘方才晕倒在街上了。”寒冰说道,“我已让客栈的老板娘,为姑娘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大夫嘱咐了,姑娘身子弱,淋过雨又受了风寒,要好生修养才是。”

  “多谢公子相救……但……”

  “姑娘有话,直说便是。”寒冰谦和,一副儒生的模样。

  “……我盘缠用尽,身无分文,怕公子的恩情……”

  “呵呵,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寒冰浅笑,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这张银票应该能帮到姑娘,在下告辞。”

  “公子,且慢!”

  女子急匆匆地从床上爬了下来,顾不上穿鞋,赤着脚拿起银票,便跑到了寒冰的面前。

  “承蒙公子多方照顾,哪还能白拿公子的银票呢……公子还是请收回吧。”

  “就当作是我借你的吧。”

  “这……”

  “姑娘既然有难处,在下帮一把也是应当的。”

  “这……公子请稍等。”

  雅间一旁,女子卧案提笔,墨的香气漫漫弥散开来。一头顺直的黑发,在烛火的映衬下额外亮泽,恍惚间,实有典雅之感。片刻,女子将一张字条递到寒冰面前。

  “公子今日大恩大德,他日必将报答。今以此为据,誓不当忘。”

  “姑娘客气了。”

  寒冰接过字据,一行字体简洁娟秀,然看着落款,寒冰微微摇了摇头。这细微的举动,被女子看在了眼里。

  “公子可是觉得这名字不好?”

  女子大方地问着,如此应对自若,怕又是个出自书香门第,而遭遇家门不幸的苦命人。

  “相思……的确不是个好名字。”寒冰将纸折起放入怀中,坦然道,“长相思,催心肝。自古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明知徒然相思,无济于事,却又偏偏痴心依旧,最终误己前程。情字一关,并不是人人都能想得开的。”

  “呵呵,姑娘是自有想法了。”

  寒冰作揖,携剑离去。相思扶着门沿,不禁暗暗出神。

  他便是娘所说的江湖人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父亲当年便是用了这句话,抛弃了温柔贤淑的娘。为得只是那看不清,说不明的江湖。她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竟可让爹抛妻弃子。

  她更不懂,爱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愫。让娘直至死前,唯一悔的,便是自己生在一个书香世家,而不能在江湖中与爹结伴。而娘之所以为她取名相思,也是为解日夜相盼之苦。

  曾几何时,这两个问题如枷锁般,让她无法理解。但如今,她似乎有些懂了。看到那个男子的时候,她的心第一次有了奇怪的跳动和莫名的期待:江湖人……不知再见将是何时?

(四)
寒冰走出客栈,已是子时,这通常是杀手执行任务的时候。

  或许是刚下过雨的关系,夜空中只挂着一轮孤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寒冰看到月牙儿,心底就会有种难以言语的惆怅。

  风拂过,寒冰脚尖一跃,立于瓦砖之上。漆黑的静寂,有谁能够料到,会有一女子静立其上——寒月。

  “速回轩雨楼,主公已至。”

  语必。只见两道身影,相继施展轻功离开,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

  “主公,回来多时了?”寒冰问道。

  “一个时辰。”寒月瞥了寒冰一眼,眸子里竟带着一股担忧之色,“主公若问起,便说去城西崖山练武。”

  “嗯?”

  寒冰疑惑而惊异地望向身旁的女子:她能回答已是万幸,如今……她这是在帮我么?

  要知,主公谨慎。杀门的杀手除了练武,杀人,别无其他。更何况良心,这种害人的东西……再者,他俩结下的仇怨,让他以为,她不会再对他有所理睬……

  “从崖山至轩雨楼,需两个时辰,切记。”

  寒冰尚未回神,寒月却已停下步伐。

  “前面就是轩雨楼了,你先回去,莫提及我。”

  “你呢?”

  “片刻便到。”

  寒月说着,盘膝而坐,自顾自得的调运起内息来。寒冰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她正慢慢地隐入黑暗之中,与夜为伴。然那种震人的气息,让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

  “走!”

  在寒月吐出一个字后,寒冰又运气起步。似乎只要是那个女子所发出的指令,便没有人能够去违背,她的身上总隐隐地含着一股霸气和难以琢磨。

  而那一刻,寒冰觉得,她亦不如外表一般冷艳。

  
  轩雨楼

  寒冰走进雅间,只见寒愁立于一边,而不见寒烈的身影。

  厅堂之中,一蒙面男子正襟危坐。虽不见其貌,然一双犀利地瞳眸,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他,就是杀门的首领。变化莫测,深沉神秘,已不足以映衬这个男子。

  杀门创立虽已多年,但于暗人组织来说,却一直排在阎王殿的名声之下,而不得越雷池一步。然自从这名男子做了杀门门主之后,不仅让洛阳本尊的声势日益浩大,竟连中原九州都遍布下了杀门的分舵,如此杀门不仅势力日渐宏大,更由于据点极多,而不易遭到武林正派的残害。

  不久,就连素有第一杀手组织之称的阎家,也不得不让出宝座来。之后,杀门更是成了江湖中原邪教中的一大领袖。

  正是这个如迷般存在的男子,他以惊天的魄力使杀门二字,人人闻之丧胆。

  “寒冰见过主公。”寒冰单膝点地。

  堂上的男子看了他一眼,并无做声,只是拿起了桌上的茶盏,慢慢地品了一口。接着,又懒洋洋地逗弄起肩上的鹦鹉。仗着主人的宠爱,整个雅间里,只听得它的叫嚷。

  “嗯,冰儿回来了啊……去哪了?”

  “回主公。寒冰于城西崖山修习,回晚了,还请主公海涵。”

  “呵呵,城西啊,真是辛苦了。从那回,怕是要不少时间吧?”

  “回主公,两个时辰而已。”

  “嗯,起来吧。”

  “谢主公。”

  似乎终于满意了寒冰的答复,男子展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旁的寒愁,静静地听着男子发问,自是懂得此人的城府之深及他的怪异习性。只是,他们都不过为他的一颗棋子,而棋子是没有任何权利的。

  寒冰起身站到主公的另一侧,下一刻,寒月便走了进来。看了眼站于两旁的人,随即也下跪,对座上的人请安。

  “寒月见过主公。”

  “嗯,月儿可是有事耽搁了。”

  “是,寒月下次必会注意。”

  “无妨,先起来吧。”

  “谢主公。”

  “七子”素知,主公对待寒月与对待他们的态度,从来都是截然相反的。

  寒冰看着寒月站到自己的身边,她朱唇微启,眸子更是柔和了许多,不比平日她淡漠的神色和隐忧的杀意。自寒月入杀门的那天起,便知道她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当明白自己的心中,始终有那么一丝牵挂时,看着她的心,似乎总会漏跳一拍。

  “既然人都齐了……”

  蒙面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抬起了头,而如此一个细小的动作,让两旁的人不禁竖耳聆听。世上有些人,天生便拥有强者的威严。

  “愁儿。”

  “是,主公。”

  “去一次塞外,找耿业丘——耿将军。”

  “塞外?那不是在和白族人打仗嘛……”

  寒愁一脸地不想去,也只有她,敢在主公面前露出违背的脸色。

  杀门“七子”,向来是由主公从江湖上挑选有才干的人当任。而寒愁,是唯一从杀门的试炼场中被挑选出来的,听说她自幼便跟随在主公身边,也算得上是由他一手调教的。似乎也正是如此,对于寒愁的忤逆,主公从未有过责备,倒像是蓄意贯着她的。甚至有时她不愿意做的任务,也会由着她。

  “不错。愁儿,记住,你只需为他杀一人。”

  “是,寒愁自会拿捏分寸。”

  蒙面男子点了点头,从随身的锦囊中拿出上等玉米,喂起鹦鹉来。他的手很白,白得让人有种错觉,觉得那本就是透明的。

  “寒月,寒冰。”

  “是,主公。”

  “一个月,杀了六王爷。”

  “是。”

  “嗯,夜也深了,都退下吧。”

  “是,主公,尔等告退。”

  几人恭敬地退出了门外。

  雅间内,男子挥手,烛光骤熄。黑暗的空间内,伸手不见五指。

  男子慢慢地走到窗前,推开窗门,印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池水——洛阳湖。

  靠着月光,能略微看到男子望着湖水的诡异神色,嘴角更是露出一个奇怪的弧度。

  “七子……也该换了。”

  
  房间内,寒冰点燃烛火,习惯性地将冰剑横卧膝上。

  夏季的深夜,本当是充满暖意的,然寒冰却依旧觉得,有股冷气从脚底直窜而上。他连忙拿出丹药服下,以压制住即要发作的寒毒。

  房门口,寒月慢慢地踱步而来。寒冰紧了紧心神,装作无事之态,倒了两杯茶。凡“七子”共同执行任务时,大多会商讨部署一番,因为这定是个棘手的案子。

  “怎么不见寒烈?”

  看着她坐到自己的对面,视若无物,似乎两人之间只是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如此的冷漠,不禁让寒冰也装出一副坦然自若的神态来。可即便是如此地寂寥,只要能够衷心相伴,又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啊……

  “他被主公罚进了地室。”

  “地室?”

  “不错。”

  寒月从容地接过茶盏应道。两人都没察觉,递接之间的举止,全不似他们的神态。倒好像是相处极久的同僚,默契而融合,全然没有丝毫结怨的样子。

  寒冰也不再细问,他自是知道地室的作用。他自己便是“七子”中,进入地室次数最多的人。地室,是对他们执行处罚的地方。

  杀门并没有烦琐的门规,他们的行为,只需凭借主公的喜好,来判决对错。

  然传闻,从地室出来的人,心必冷一分!

  “此次任务如何?”

  “六王爷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寒月说话的时候,眼神充满着寒气,“他不似其他皇亲贵族,养尊处优。他自小便在昆仑山上受高人教导,武功造诣更是不输武林人氏。”

  “也是,如今皇上久病缠身,又膝下无子,几位王爷之中,拥他为帝的呼声也最高。也难怪有人,想要他的项上人头了。”

  都说乱世之中皆出英雄,岂知乱世之期尸横遍野的惨剧让多少人家破人亡。

  当今的世道,便是乱世之秋,若此次权位之争,有人能够趁早稳坐金龙宝座,或许还能够保住现今的安态盛世,反之,则如三十多年前倾王夺权一般,不禁皇城血流千里,就连百姓也不得安生。

  而江湖自也会显出动荡的局面来,以从混乱之中求一二权位。

  “不管多少人,我们只需要完成任务。不过……”寒月顿了顿,“可听过柳叶剑江陵的名号?”

  “柳叶剑……可是那十七年前,突然消失的武林十大高手之一的江陵?”

  “不错。”

  “你是说……六王爷和江陵有什么关联?”

  “不是关联。如若秋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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