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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九华剑-第5部分

小说: 九华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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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

    他心下欣慰,摸摸韩玉头顶,微笑道:“文论便是对武学的认知、见识。便如师傅教你的口诀,你先是通读,然后记诵,再而理解。这理解之中,便有了你自己的想法。你师叔考的,就是你对九华派功夫的理解。明白了么?我们学武,不是只练功夫,也要修心。‘心正,则通达。若至武,则意正而步远。’意思是说你要先能明辨善恶是非,心存正义,才能通彻人世。如此,学起功夫来,才能心安理得,进步长远,达到武学颠峰。你师伯执掌九华派多年,若只论武艺,他或不及我,可若说德才兼备,无人能出其右。他的讲论,可不是说大道理。你天性淳朴,年纪又小,正如一张白纸。多听些你师伯的教导,日后长大,在江湖上立足,也便有个尺度。”

    这一番话,听得三人钦服不已。

    杨猎户叹道:“老和尚到底有见识,不比我们山里人,只知道养家糊口。这些道理,我从不曾想过。小凤啊,你也要记在心里。”

    怀难微微一笑,又续道:“玉儿,你手上有伤,不必参加武论。只需参加文论一项,再听你师伯的讲论便可。这对你大有好处。”

    韩玉听罢暗暗点头。心中打定主意,“看来师傅一番苦心,我可得加把劲,不能给师傅丢脸。”

    当下扬声道:“师傅放心,玉儿不会给您老丢脸。”

    小凤起身道:“爹,你陪他们师徒先坐着,我去作饭,吃过了再走不迟。”

    怀难道:“小凤姑娘,莫再麻烦,我们这便回去,饭就不吃了。”

    杨猎户见怀难主意已定,也站起身,笑道:“小凤,你别忙了。这老和尚脾气古怪,说走就不会留。也好,你们走了,还给我们省一顿。”说罢哈哈大笑。

    当下父女二人将他师徒送出门外。

    小凤站在韩玉身前,拉住他手,一脸不舍之色,低声道:“玉儿,回去以后把伤养好,什么时候想我们了,再来看看。”

    杨猎户笑道:“若是再有人欺负你,便不做这和尚徒弟。干脆搬来我家,大叔教你打猎的本事。”话音未落,忽见小凤猛一扭身,跑回屋去。他甚觉尴尬,只得强笑道:“走吧。老和尚,我可把玉儿还你了,若再有差错,我可和你没完。”

    怀难笑道:“定不会再有差错。”

    当下师徒二人别过杨猎户,转身离去。

    杨猎户瞧着他二人的身影在山道上愈变愈小,终于不见。他转身回去。忽见小凤幽幽站在门后,直望着韩玉离去的方向,脸上泪痕未干。

    他叹息一声,拉了小凤道:“回去吧,他定会再来瞧你。”



………【第九章】………

    九华山后殿前,是一处极为宽阔的空地,平日里用做门人弟子习练武艺之处。这一日派中颇见忙碌。众多弟子穿梭往复,张灯结彩。更是在场中搭起一座三尺多的高台。晌午一过,众人便早早聚集,站在那空地上等候。

    人群中虚心站在前列,眉目间神采飞扬。他双手负后,微眯双眼,扬首道:“这次武道会不同以往。一会考教开始,师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表现。我听师傅说,还有贵客前来观礼。你们可要留点神,莫失了我派的脸面。”

    旁边的虚净点头道:“不错,师傅也对我嘱咐几次,这次确实与往年不同,三位师尊尤为注重。大伙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这二人各拜在怀难、怀安门下,在虚字辈中入门最早。其中虚净尤得怀安器重。见他二人均如此说,其他众人自然点头称是。

    静缘上前几步,来到虚净身前,低声道:“师傅,虚尘师叔还未到。你看,徒儿要不要去催一催。”

    虚净微微一笑,道:“不急,天色还早,这场中风大,师弟身子才刚刚复原,便让他多歇一阵。一会时候到了,他自会赶到。”

    虚心冷哼一声,道:“不过是手骨折断,有什么大不了。师傅也太惯他,先是找人伺候着养伤,接回派中又天天去瞧他,当个宝贝似的供着。他一个山贼后人,还真当自己是这九华山上的大少爷。师弟说这里风大怕吹坏了他,怎么,难道我们便是铁打铜塑的不成?”

    虚净平日便知这个师兄心胸甚窄,当下也不与他多辨,笑道:“师兄既然这般说,小弟便叫静缘去催一催。”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一个声音道:“虚心,刚刚面壁出来,便又口不择言。身为大师兄,气量这般狭窄,怎么给其他门人做表率?”言语之中满是怒意。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怀难拉着韩玉站在众人身后,满脸不悦之色。

    虚心甚是尴尬,当下只得强笑道:“师,师傅,我只是和虚净师弟说笑,您老别当真……”

    怀难哼了一声,道:“今日事多,先不与你计较。等忙完这阵子,我再和你说话。”

    说罢转过头来,温言对韩玉道:“玉儿,你便留在这里,我还有事要忙。”又瞪了虚心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虚净笑道:“小师弟头一次见这场面,怕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师兄来给你讲讲。”说罢将韩玉拉过,站在一侧自去说话。

    虚心心中甚是恼怒,见怀难走远,缓缓踱到韩玉身后,压低声音道:“小师弟,日后我定找个机会好好给你赔礼,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说罢转过身来,远远走开。

    虚净见韩玉满脸无奈之色,拍拍他肩膀,温言笑道:“师弟别与他计较。他被师伯罚去后山面壁,本是要六个月的。这几日事多,人手不够,这才让他回来帮忙。他刚刚回来,心中难免有些憋闷。过些日子气等他气消了,我再去劝劝。其实他,他平日里,人还是……还是不错的。”

    韩玉听出虚净话里尚有不实之处,也不明言,点点头道:“多谢师兄。”

    虚净心中明白,却不好多说,暗叹一声,岔开话题道:“这次大会听说有重要客人,师伯和你说过吗?我问过师傅几次,他也未明言,我心里,却好奇得紧。”说罢哈哈大笑。

    韩玉也笑道:“我也问过师傅几次,每次问得急了,他便只是笑,就是不肯说。师兄,你觉得会请什么人来?”

    虚净双眉一皱,想了片刻,笑道:“我也猜想过几次,始终不甚明了。想来应是江湖上的人物。”他哈哈一笑,又道:“左右这就到了,我们也别费心乱猜,一会一看便知。”

    说话间只见怀难、怀安一左一右,陪着一位老僧缓缓走到台上。台下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虚净小声对韩玉道:“那便是九华派掌门,怀远师伯。”

    韩玉仔细瞧去,那老僧精神矍铄,面色红润,一脸的和蔼安详。走路时步伐迈得甚远,颇是矫健,见不到一丝老态,反觉一种潇洒自在。自沈傲对他提起怀远后,他小小的心中早便无数次想过这人模样。此刻一见,只觉得莫名的可亲。

    那老僧站在台上,环顾左右,微微一笑,缓缓道:“我派创立至今两百余年,历代有此传统。这武道会年年举办,沿到今日,倒不是为了决出谁高谁低。其中深意,自是让我们审度自身,吐故纳新,开新创奇,壮我九华一脉。这也素为你们所知,我便不再多言。倒是今日,我请了几位贵客前来。便是西山我派女弟子中的几人,由怀悦、赵静初两位师妹,带门人弟子前来观礼。”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九华派素来传统,女弟子常居西山摩云峰,两边弟子轻易不见往来,甚至甚少通信,各自为家。怀远今日此举,自九华创派以来,确是不曾有过,着实另众人摸不着头脑。

    怀远早知众人如此,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九华虽为一派,却分两家,平日里也不来往。这两百多年下来,名为一派,其实功夫早已各成一体,渐变终至大异。但归根结底,终是九华一脉。因此我思虑良久,决定不循旧规,以做今日之举。我们和西山女弟子互相切磋,两家应证,于你们实有莫大好处。”

    他说到此出,忽得叹了口气,又道:“如今乱世将起,我九华派若再想独善其身,怕是有所不能。日后有甚变故,见了靼子,终要刀兵相接。因此,我欲让两家合为一体,其一是让弟子融会两家功夫,得有所进,日后也可保家卫国;其二是让两家合为一家,齐心协力,振我九华之威名。”

    这番话慷慨陈辞,听得人人心头沉重,却又激励莫名。

    虚净叹道:“师伯到底不愧是掌门,这一番见识,高瞻远瞩,确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韩玉心中也对怀远颇是佩服,点点头道:“不错,小时候我爹教我,要想把别人打疼,就要把手指头攥在一起,变做拳头打出去。师伯这番话,也是这个意思。”

    怀远站在台上,见众人议论纷纷,微微一笑,抬眼望望天色,转头对怀难低声道:“丑时早过,怎还不见师妹带人前来?“

    怀难回道:“我早派人去路口等候,如今还没有口信传来。师兄稍候,我再派人去看看。”

    怀远点点头,正待说话,忽见自前殿处奔来一人。

    他凝目望去,来人竟是一名女子。头发散乱,满身斑斑血迹。手中拎了一把长剑,却只剩半截剑身。身上衣衫已有几处破裂,血顺着裤脚滴落下来,从前殿门处一路延到空地台前。众人本自说的高兴,乍一见她,都哑然闭口,呆呆对望,一时场中极是寂静。

    只听那女子高声叫道:“哪一位是怀远师伯?九华西山弟子段柔求见,我师傅师叔在前山遇敌,请师伯速去相救!”

    怀远面上一动,沉声道:“什么人有如此身手,竟能把怀悦师妹他们拦住?”

    那女子喘息一声,急道:“那人手中拿一柄青色软剑,功夫高极。我们不是对手,师傅将他拦住,让我前来报信。”

    怀远心中大惊,失声道:‘沈傲!?”



………【第十章】………

    怀远双眉皱起,心中暗道“沈傲和我相交多年,当年又出手帮过我很大的忙,怎会是他?”

    怀难瞧他神色,猜到他心中所想,道:“师兄,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怀安素来少言寡语,性子却急。当下也不说话,便已当先奔出。

    众人一路来至山门处,远远已瞧见场中两人斗在一处。

    西山的几位女弟子均已负伤,却不肯退下,仍自手持兵刃,站在圈外掠阵。场中一名中年女尼身法快绝,飘动如风,如穿花蝴蝶般围着一人左右飞旋,一招紧似一招。那人一袭青袍,满脸病容,站在场中缓缓而动,闲庭信步般随意挥洒。间或在急风骤雨般的攻势中使出一道青光,便迫得那女尼远远跳开,身法渐慢。

    怀远凝目望去,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是他!”

    只见怀悦衣袖翻飞,正和沈傲缠斗。一柄赤色长剑吞吐跳跃,极是灵动。

    沈傲手中正是那柄青色羽冠软剑,上下翻飞,招式险极,却又妙到毫颠,莫测难言。

    怀难瞧了一阵,忽道:“西山弟子果然有其过人之处,瞧怀悦师妹这一路剑法,怕是已到了人剑相通之境。难怪师兄要请她们前来两厢应证。”说到此处,怀难语气忽顿,又道:“只是,只是……”

    怀远点头道:“不错,师妹这一路剑法招式凝练,去驳存精,隐隐已有反朴归真之相。只是细细瞧来,似乎内功有些不纯,剑法使出,尚有些滞涩,难得大圆满。”他顿了一顿,续道:“这沈老儿十几年未见,不想功夫进境如此快捷,当年我瞧他功夫,精纯有余,灵动不足,尚没有今日这般圆通如意。”

    说话间沈傲软剑一抖,青光逼人,那剑尖竟如蛇头般颤抖不休,直取怀悦面门,瞬息间已将她逼得手忙脚乱。怀悦眼前一花,只觉十几柄长剑向自己袭来,竟瞧不出哪柄是真,哪柄是假。她心下惶急,苦无良策,只得运起周身内力,举剑在身前一封,心中暗道“便与你拼了。”

    怀远瞧见,急声道:“沈兄剑下留情!”

    只听当的一声,怀悦只觉手中一轻,眼前青光一闪,那软剑已停在身前,剑尖兀自摇摆不定,直指面门。她低头瞧去,那柄赤色长剑已被削去两寸长的一截,剑尖掉落在地。

    怀悦心中大怒,这柄长剑是恩师临终时所赠,名曰“赤影”。向来无坚不摧,颇是锋利。自己佩了二十多年,朝夕不离。至今大小数十战,持之无不克敌。不想今日却被敌人斩断,想起师傅恩情,一时愧疚难言。猛地喝道:“好贼子,颇是了得!”说罢将手中断剑朝地上一掷,身形一错,展开师传三乐掌法,便要攻上前去。

    忽觉一道身影闪过,眼前已站了一人,正是怀远。

    怀悦叫道:“师兄,你先让开,让我再与他一战!”

    怀远转过头来,温言道:“师妹,切莫着急,我有话说。”说罢望向沈傲,缓缓道:“老友,十多年未闻音讯,不料今日却如此相见。”

    沈傲微微一笑,道:“多年不见,大师身子清健如昔,可喜可贺。闲话不提,我今日来,是替人取你性命。”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大惊,早有弟子纷纷叫骂,怀安更是按捺不住,跳到场中便要动手。

    怀远轻轻挥手道:“师弟先退下,听沈兄把话说完。”

    沈傲轻叹一声,道:“你我相交多年,情意深重。我本念在故人之情,几次推脱,却终是欠人恩情,才行此不义之举。我的事,大师也知道一些,委实是身不由己。”

    他顿了一顿,只静静望向怀远。

    怀远点头道:“不错,我猜得是那人命你前来。这番因果,也是天定。”

    沈傲点了点头,道:“我知九华派高手众多,此次定是有来无回。大师便请出手,不必顾及什么。沈某受人之恩,终要报答。此事一了,沈某自知颜面无存,愧对天地,必定远走塞外,终身不履中土。”

    虚心在人群中大骂道:“你这病老头,口气比天还大!这般到九华山上胡闹,不思悔改,反倒口出狂言,再不跪下给我师伯磕头认错,定要你横尸九华!”

    沈傲向他一瞥,虚心只觉暮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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