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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九华剑-第7部分

小说: 九华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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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玉抬起头,轻轻说道:“其实我只想和爹娘在一起,和从前一样,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怀难默然半晌,摸摸他头顶,不知该如何安慰。

    只见韩玉微微一笑,道:“师傅,我只是说说罢了。我知道爹娘不在了,我再也见不着他们。不过,我还会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三叔和我说过,我要是天天苦着脸,爹娘在地下也会不高兴。”

    怀难道:“不错。你小小年纪便能看开,确实难得。有时候人生在世,不必事事都要弄个明白。否则牵头挂尾,难免失了方向。反倒累得自己心神不安。日后你年纪大些,自己便想通了。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我去找你师叔一趟,还有些话要说。”

    韩玉起身将怀难送走,关上房门,一个人回身坐在床上,倒了杯茶水慢慢喝着。他心中琢磨“看来还是师傅说的对,我不能想太多,还是老老实实睡觉便是。”当下起身铺垫被褥,便要睡下。

    忽听房门声响,韩玉高声问道:“谁啊?”

    门外之人并不做声,反倒把门敲得更响。

    韩玉急忙走去开门,口中说道:“这便来了,你若再这般敲,房门都要给你砸破了。”

    房门一开,韩玉口中仍自说道:“别敲啦,你砸得这般用力,我连门闩都拿不下来……啊!”

    话音未落,只觉一柄长剑已架在脖子上,耳中听得一个女声道:“别做声,站到床边去。”

    韩玉缓缓退到床边站定,向来人瞧去。竟是午后在广场中所见,那前来报讯的女子。韩玉奇道:“段师姐,怎么是你?”

    那人正是段柔。她将房门关上,走在桌前坐下,将长剑往桌上一放,怒声道:“怎么不是我?”

    韩玉慢慢走过去,道:“我又没招惹你,你做什么对我这般凶,还拿剑吓唬我?”

    段柔怒道:“我没让你过来,谁让你动了!给我站在床边,好好站着,再动一动,本姑娘一剑便刺过去。”他见韩玉又退到床边,哼了一声,将拿起的剑又放在桌上,狠狠道:“今天斩断我师傅宝剑的那老头是你什么人?”

    韩玉道:“老爷爷?他和我师伯是朋友,写信送我上山的……”

    段柔打断他道:“是你爷爷便好,他将我师傅的宝剑斩断,还伤了我左臂。师傅发了好大的火,便连我也骂了,说我平日不好好练功夫,就知道和姐妹们玩闹。”她说到此处,语气中满是伤心委屈,又道:“师傅平日从不骂我,今天就是因为你那个爷爷,他功夫高,人又走了,我心里偏不痛快,你说,我不来找你算帐?”

    韩玉哦了一声,淡淡道:“那你要我怎么样?”

    段柔怒道:“好哇!你口气还不小,我要你怎么样!实话告诉你,本姑娘今天非把你……非把你……”

    段柔是西山弟子中最得怀悦看好之人。怀悦平日对她疼爱有加,为众弟子中最得宠溺。今日怀悦被沈傲断了宝剑,又见她受伤,心中不快,便说她几句。她心气本高,当下受了委屈也不吭声。回到房中越想越气,想到沈傲临走时拉着韩玉好生亲热,料得两人关系非浅,便迁怒与他,找来寻他麻烦。心中本想教训他一番便是,也不能真伤了他,却不想这师弟这般口硬,一丝惧怕的神情也无,一时让她下不来台。

    她心中羞怒,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法子,急得无所适从,口中兀自说道:“非把你……非把你……”

    忽听房门一开,一人走了进来,笑道:“非把你好好教训一番!”

    话音未落,那人伸出右手,左右开弓,啪啪啪接连几声,打在韩玉脸上。

    韩玉一时未得反应,只觉一只大手罩来,双颊登时疼痛难忍,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听到段柔急声高叫:“你怎能打他这般重?”

    那人嘿嘿笑道:“段师妹,我这师弟不懂规矩,冲撞了你,我怎能不给你出气。”

    韩玉听得明白,那人正是虚心。他心中大怒,张口欲骂,却觉脑中一沉,竟晕了过去。



………【第十三章】………

    此时怀难正在怀安房中,商量武道会再办事宜。

    怀安开口道:“师兄,我瞧今日掌门师兄有些不适,这武道会不如晚几日再办,让师兄先养好身子。”

    怀难点了点头,道:“师弟所言极是。只是西山弟子这般住着,终是不太妥当。两山向来来往甚少,这次师兄请她们前来,已是打破了规矩。但到底男女有别,住的时日久了,颇不方便。”

    怀安笑道:“师兄老成持重,自然由你做主。不过山上一众弟子,叫人不放心的,也还没有,再说怀悦师妹那边,自然也有考虑,不会多留。”

    怀难道:“这样吧,明日我和你去瞧瞧师兄,武道会过得三五日另行举办。”

    怀安正要答话,房门忽地大开,一人扑了进来,口中叫道:“师祖,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却是那知客僧静缘。

    怀安眉头微皱,却未开口。

    怀难不悦道:“静缘,天大的事也不能这般没规矩,这是什么地方,你便闯了进来?”

    静缘告个罪,急声道:“师祖,虚尘师叔被人打了,已昏了过去。师傅在他房中照料,要我来禀报两位师祖。”

    怀难腾地站起身来,沉声道:“快带我去。”

    三人赶至韩玉房中,只见韩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虚净坐在床边,正给他脸上敷药。

    怀难走到近前,仔细瞧去。见韩玉脸上高高肿起,两个掌印清晰可见。知道只是一时晕去,并无大碍。他心中稍宽,面上一沉,道:“虚净,是谁所为,你可瞧见了?”

    虚净原本前来,是见日间韩玉受了虚心委屈,心中不忍。他素来对这小师弟甚是喜爱,晚饭后心中揣度,便来寻他,指望说些笑话逗他开心。不料一到房中,便见房门大开,韩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又见他脸上指痕宛然,心知事态严重,急忙命静缘去请怀难。自己去药房寻了些去肿止痛的药,又匆匆赶了回来。

    他明知这事定是虚心所为,却苦无证据。若是胡乱说道,只怕虚心来个死不承认。师伯平日甚是喜爱这小师弟,上次之事便已将虚心重罚。心知他这次惹下了天大的麻烦,暗道“瞧这样子,师伯定要查个清楚。”便待把日间之事转告。

    想到此处,转念一想,虚心再有不对,他们二中终是怀难门下,自当怀难一人处理。自己若再说嘴,只怕帮不了小师弟,反倒得罪了虚心。

    他见怀安站在怀难身后,一言不发。又见怀难神色,知他动了真怒,只好道:“弟子本来找小师弟说话谈天,不料一进门便见他这样子。是谁所为,弟子确不知道。但想来,想来应是……”

    怀难大声道:“应是虚心。”回头吩咐一声,着人去传虚心前来。

    怀安上前低声道:“师兄,我瞧这事还是查清楚再说。我看虚心平日虽性子有些急,却不至于做出这事来。”

    怀难厉声道:“怎不是他!除了他谁会对玉儿下手!”他见韩玉上山不久,便两次受难,心中又急又怒,声音竟微微颤抖。

    怀安知他心中不快,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屋内气氛颇见沉重,人人心中各自猜想,一时无人说话,尤是寂静。正在这时,只见床上的韩玉微微一动,缓缓睁眼。

    虚净大喜,叫道:“师伯,小师弟醒了。”

    怀难上前扶住韩玉,怒道:“玉儿,是谁打的你,快告诉师傅。”

    韩玉微微一笑,低声道:“师傅,我没事,只是脸上有些痛。”

    怀难正待说话,忽听虚心在门外道:“师傅,弟子来了。”

    怀难缓缓放下韩玉,转过身来,沉声道:“进来跪下。”

    虚心原本只想将韩玉教训一番,不料他年纪幼小,自己出手又没了轻重,一时竟将他打的昏了过去。他心中害怕,便急忙和段柔离去。此刻见了怀难,想起上次师傅责罚自己,知道定受重罚,反倒镇静了下来,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怀难瞧他死赖模样,心中大怒,厉声道:“你师弟哪里得罪于你,竟让你下这么重的手?回我的话!”

    虚心见躲不过去,心中一横,道:“他得罪了西山的段师妹,我做师兄的便出手教训他一下,谁知他竟装做晕了过去。师傅,您这般偏袒他,实在让我不服。”

    怀难怒道:“好哇!你还敢说起我的不是。你师弟上山不过几个月,今日又和那姓段的弟子初次见面,连话也未说一句,怎会得罪她?”

    虚心理屈,低头道:“段师妹与他开个玩笑,他便拿话挤兑人家,让人家下不了台。我见他给师傅丢脸,怕外人小瞧了本山弟子,这才出手打他。”

    怀难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走动,大声道:“他不过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怎会拿话去挤兑人。他和那段姑娘素不相识,又怎会见面,还谈什么开玩笑。你拿这话来骗我,实在可笑。”

    他越说越怒,不自觉地脚上用力,地上方砖登时裂了几块。虚心心中一惊,额头冷汗直冒,心道“从未见师傅生这么大气,看来这次我怕是要受重责。罢了,不如干脆把话说完。”当下一咬牙,抬起头来,大声道:“师傅,弟子知道这次犯了大错,但弟子有几句话还是要说,请师傅听完。”

    怀难哼了一声,道:“看你还有什么可说。”

    虚心道:“弟子自幼上山,跟了师傅二十多年,日夜用功,从没有一日懈怠了功夫。可是师傅对我从来少言少笑,便是偶尔说几句话,也是板起脸来训斥我。”

    他越说越是响亮,一时不忿,竟站了起来,右手一指韩玉,又道:“他,他上山才几个月,师傅又是怎么对他?有说有笑,亲如父子!我在旁边瞧的,心中委实不是滋味。弟子哪一点不如他,又在师傅身边待了二十多年,怎么如此不同!”

    怀难听罢无语,想到虚心自少时拜在自己门下,平日作为虽有时性急莽撞,却对自己甚是依赖眷恋,自己却始终对他不假辞色,一时心中颇是歉然。虚心所言说到他软处,心中也暗自叹息,只得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对他,他,他还是个孩子!”

    虚心冷声道:“弟子心里的话已说完了,事也是弟子做的,怎么处置,但凭师傅做主。”

    怀难听他口气,知他已心灰意冷,心中一软,便想原谅了他。一转头,瞧见灯光下韩玉小脸兀自红肿未消,心中又怒气渐增,恻然道:“欺侮同门,为大不尊。身为大师兄,不给众师弟们做表率,却做出此等事来,我已不能留你,你下山去吧,自今日后,你不再是九华门人。”

    虚心闻言一呆,两道清泪顺颊而下,惨笑道:“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师傅,你竟会将我赶下山去!”



………【第十四章】………

    怀难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也自难受。话一出口,颇觉后悔,却收之不及。只得微一摇头,轻叹一声,道:“你去吧,收拾好东西,明早下山。”

    虚心忽地大叫道:“我不走!师傅,您就原谅了徒儿这回!日后我洗心革面,绝不再让您老为难!”

    怀难摇摇头,涩声道:“话从口出,木已成舟。你知道我脾气,不必再说。日后做事,不要卤莽,多在心里想想。下山之后,自己小心,莫要卷进江湖是非。”

    虚心听了这话,也不再哭泣。只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怀安见事情一发至此,本想出言劝阻。听了怀难这话,虽明知他心中不舍,却也不敢再说。

    众人一时颇觉尴尬。韩玉起身道:“师傅,你便原谅了师兄吧。”

    怀难道:“你躺着吧,我决定的事,向来不改口的,这规矩从来没破过。日后你做了错事,我也会重罚,你先记在心里。”

    忽听门外一个女声道:“便请师兄这回看在我面上,把这规矩破一次吧。”

    众人回头看去,见是怀悦走了进来,段柔跟在她身后,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

    怀悦径自走到韩玉床头,向他看去。

    韩玉见她目光中尽是关怀安慰之意,心中感激,便笑了笑。

    怀悦点点头,转身对段柔道:“还不过来给你师弟赔个不是!”

    段柔身子一震,抬起头来。韩玉见她眼中尽是泪水,心中不忍,便笑道:“师叔,我的脸早不痛了,你别再责怪师姐了。”

    怀悦见段柔仍站在原地踌躇,柔声道:“柔儿,听话。”

    段柔答应一声,缓缓走到床前,对韩玉道:“我做的不对,你别挂在心上。”说罢忽得一跺脚,双手掩面,转身跑了出去。

    怀悦知她女儿家面薄,自己向来又对她甚是娇宠,今日却先被沈傲击伤,又被自己责骂,少年人心性,被挫了锐气,又当着众人给韩玉赔礼,心中自是不快。只得叹了一声,强笑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倒叫师兄见笑,莫要理她。”

    她转头看了看虚心,对怀难道:“师兄,刚才我在门外也听到几句。少年人打架斗嘴是常有的事,你也别太生气。说句见怪的话,此时江湖上这般乱,你将他逐出师门,要他到何处去?看在我面上,这回便算了吧。”

    怀难见怀悦开口,不好拒绝,只得道:“罢了,这次饶了你。明日起你还到后山面壁,我不叫你,不许回来。”

    虚心大喜,道:“多谢师傅,只要让我留在山上,便是一直面壁,我也甘愿。”

    怀难训道:“谢我做甚,亏你师叔给你求情,你记在心里吧。”

    虚心又向怀悦道谢一番,自回房去。

    怀难几人温言安慰韩玉一番,看他睡下,也便各自散去。

    此后几日一直无事,众人各有所忙。怀难传下话来,命众弟子抓紧练功,准备武道会的应试。

    韩玉躺了几日,脸上也便好了。闲来无事,便练练怀远传授的轻功。他悟性本高,不过二三日间,已练的似模似样。

    这一日韩玉练了一阵,觉得自己腿上准头偏差,步法不稳。他心中甚不服气,便只练一式踏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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