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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的微微,我的天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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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欢会开到最后,我们把墙上的气球全摘下来,铺了一教室,然后发一声喊,所有人跳进去一阵蹂躏,直至把气球尽数踩爆。
  联欢会至此结束,微微带着班委会收拾残局,我们则高高兴兴地走掉了。有的人跑去附近的大学打篮球,有的人到学校东面的网吧连《星际》,有的人回家复习功课。我记得我好象先玩篮球,后来去学校北面的游戏机店买了第一张宫崎俊的动画片——97年的《幽灵公主》。那时侯这种动画片还没开始大批量生产,盘是他们私刻的,要30元一张,非常之贵。不过宫崎俊的《幽灵公主》确实好,我到现在也时不时翻出来看上一遍,一点也不觉得亏。
  一个无聊的周末祁又一
  李琳一直过得很爽,她老爹上个月又飞出去了。她目前处于自我流放状态,那个安徽来的小保姆早被这丫头以几件真维斯的代价收买了——那个100多平米的大房子也成了这丫头的私人领地。雨伞时不时地上她那儿去玩,本来叫我也去,可我那儿有姥姥姥爷监督,不敢回去晚了。
  期末考试前一个星期,李琳在她干哥哥的酒吧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一个星期去三个晚上,工作的内容是陪客人喝酒聊天,向那些孤独郁闷的成功人士推销一种价格昂贵的洋酒。因为李琳长得不错,又是童工,所以工资特别高,固定工资一天200元,提成另算,偶尔还有小费。
  至于考试,李琳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她老爹不在北京,也就没人过问她的考试成绩。除了高考成绩以外,其他一切成绩对李琳来说都如同过眼云烟,犹如洪水猛兽的期末考试对她来说没有半点意义。我特别羡慕她,可惜我爸妈没有离开北京的意思。
  考前最后一个周末,也就是星期六晚上,李琳打来电话,她让我去她所在的酒吧玩,她说:“小三也来。”
  小三是我和雨伞初中时的好哥们儿,用当时我们自己的说法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拜把子兄弟——事实上就是混在一起的小混混。我们当时的壮举就是跑到邻校去,找那里的小流氓们的麻烦,美名其曰“踢场子”、“去灭某某”。总之我们在一起没干过正经事。
  李琳说:“他们马上就到,你来不来?啤酒免费的!”
  我说:“当然不去,星期一就考试了我的姐姐!你就不着急么,还叫雨伞也去,他还真答应!”
  “那怎么了,不就是期末考试么,中考都过了你还怕期末考试啊。”李琳说的很有道理,我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从小被考试这玩意儿搅得团团转呢?
  最后我还是说:“不去了,我在家看书。”
  李琳嘲笑我,我就把电话挂了。挂了电话之后本来想看书,可是心情浮躁,一点决心苦读的感觉都没有。我爸妈正在大屋看电视,我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蹭到大屋,先是站着看了一会儿,电视上正在播新闻,说些今年司法建设成绩斐然什么的。
  后来我干脆坐到沙发上,我屁股刚一沾沙发,我妈就说:“不考试啦?”
  我立刻怒了,双眼不离屏幕同时大声吼叫道:“看书看烦了!我就不能歇会儿吗?!”
  我妈没说话,我估计她和我爸交换了一下眼色,新闻联播说我国国民生产总值又增加了,配有传送带送麦子上麦子堆的镜头,新闻联播都这么多年了就不能变变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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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说:“都复习好了么?别看电视了!人家离家近有时间玩,你想想你路上就耽误那么多时间,在家不抓紧时间怎么赶上人家!——别待着了,看书去!”她的态度十分强硬,我估计49年前地主催长工干活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把人家长工惹急了,干活的时候手底下玩点花招,一亩地少收个三五斗地主也拿人家无产阶级没办法。可是我妈就一直没弄明白这个问题,她催我去看书的态度一贯恶劣。
  我没理她,沉默了一阵之后我爸加入,他阴沉沉地说:“看书去!”
  我站起来,忿忿不平地走回我的房间,从抽屉里翻出我的日记本,在上面写道:
  我操,我挺不住了
  谁给我一枪?一枪就好
  我愿意奉送大批
  带露珠的红色蝴蝶花
  ——这些美丽的货色!
  只交换小小的枪子儿一颗
  更何况
  这枪子儿只须金属制造
  而那些鲜花
  ……
  我写完之后改动了很长时间,日记本被涂得乱七八糟,后来我在那一页上划了个大叉,在旁边写上修改后的版本,也就是上面那个。
  雨伞打来电话时,我刚好把这一切干完了。雨伞说了一大堆游说的话,我假装为难,后来他又找来小三和我说话,小三这王八说话还像以前一样冲,张口就骂人,说我不够朋友是他娘的兔子养的。
  初中的时候,小三这混蛋在我们那一片打架就有点名气,中考没考,提前招生跑去警校了。以后就没见过他,以前天天在一起的哥们儿,一下子好几个月没见,还真有点想他。
  放下电话,我悄悄穿好衣服,戴上我的银制项链,还有手指头一样粗的手链和不用扎耳朵眼的耳环。用我房间里的镜子整理头发,做深呼吸,然后推开房门,假装义正词严的穿上鞋子。我妈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门厅,她问我:“你干什么去?”
  我说:“出去玩!”
  “都什么时候了还出去玩?你还想不想考试了你!我告诉你不许去啊!”
  我没理她,她想来按住门,我使了点力气把她的手弄开,同时打开房门走出去。我刚把房门撞上,我妈又从里面把它打开,她站在楼道里对我说:“齐天!你敢走就永远别回来!”
  我看了我妈一眼,她在楼道昏暗的灯底下显得有些憔悴,像女神经病或者女乞丐,总之和她平时的形象大不相同。哦,妈妈,你这个美丽的神经病患者,你的孩子长大了,你管不住他了。
  其实我很累了,这几天每天看书睡得很少。我走出小区,在北三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工人体育场,李琳打工的酒吧就在那一带。我在车上打电话给雨伞,问清了酒吧的具体位置。然后我靠着车窗看了一会儿夜晚的路灯,我本来只想眯一会儿,稍稍休息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车一晃竟然睡着了。
  等我被司机叫起来的时候,已经到香蕉迪吧门口了。我付了车费,下车的时候,好心的司机师傅还问我:“小伙子,怎么困成这样?”
  我说:“毛片儿看多了。”
  我走进去,跟收门票的说找李琳,没废什么话就进去了。那里面比我想象的乱,音乐像所有迪厅那样闹心。
  小三的头发几乎剃没了,雨伞和我差不多,也是一双血丝眼睛配黑眼圈,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我们坐在靠墙的转椅上,小三给我们讲他在警校的笑话,说是上到三年级之后就参加实习,他们那儿有个师兄,实习的时候跟着片儿警搜查发廊,没想到被查抄的那个发廊他正好去过,被人家那里的小姐认出来了,那小姐当着片儿警的面和他那个师兄聊天,结果那个倒霉的家伙实习成绩只评了个及格。小三讲到后来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直咳嗽。
  那天的一大亮点是李琳的工作服,她像其他女招待那样,穿着银光闪闪的小背心和将将遮住内裤的超短裙,即挑逗又可爱,样子很不错。
  那天晚上我在香蕉迪吧里竟然睡着了,李琳推醒我,说是介绍我认识一个人。我迷糊着看了看这个人,是个30多岁的家伙,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银色领带配紫色衬衫。李琳说这就是她的干哥哥——水哥。我站起来和他握手,这个叫水哥的让我好好玩,玩痛快了再走,还让我常来。
  我第二次被叫醒时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我问李琳几点了,同时看了看自己的手表——2:10。李琳穿着平常的衣服,她说雨伞和小三已经先出去了,我们也走吧。我们走出去,雨伞和小三果然在外面等我们,迪吧门口停了几辆夏利,我们上了一辆,我和雨伞都没有精神,可以想象,小三玩得不会太高兴。
  那晚,我们全到李琳家去住。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睡在李琳家客厅的沙发上,衣服没有脱,身上盖了毛毯。
  我听见身旁有声响,抬头一看,李琳和雨伞席地而坐,正围着茶几嗑书。
  我问:“小三呢?”
  雨伞说他回家了,李琳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我继续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一边看着雨伞和李琳嗑书,一边吃下去整整一包麦可顿切片面包。
  李琳说:“先别回家,一起复习吧。”
  我苦笑了一下,说:“想走也没地方去,昨天出来的时候我和我妈吵了一架。”
  雨伞对和父母吵架这样的事很感兴趣,我就给他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雨伞听罢,叹了一口气说:“当父母的都这样。”
  他在一堆书本里面翻了一会儿,找出一本大号练习册扔给我,他说:“这本我以前做过一遍,还不错。”
  我看了看书名——《天堂一中历届考试用题(高一篇)》。看看版权页,不是我们学校出的,估计是外面的书商打着天堂一中的名号炮制出来的,专门用来卖钱。我大概翻了几页,觉得题目实在很难,就跑到厕所洗漱一番,回来之后重新再做,果然思路清晰。
  这本书里,有过去五年全部的期末考试题,其中有一些在学校做过,有一些当作业留过。我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其余没做过的卷子全部做了一遍。等我改完最后一道错题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雨伞正在帮李琳背单词。雨伞说中文,李琳就说出这个词的英文拼法,不会的时候李琳用双手抵住太阳|穴哼哼,看上去很难受的样子。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后来说:“睡吧,明天就考试了,考前不能开夜车。”
  雨伞和李琳背单词的时候精神矍铄,好象再干几个小时也不成问题。可是当我一说:“睡吧。”
  他们马上就颓了。
  第一天考完了之后,我不好意思再住李琳那儿,所以就回家了。我按门铃的时候想:现在是期末考试时期,爸妈打算训我也应该挑时候,要是他们开口,我就只好再去李琳那里住两天了。
  可是结果出乎预料:不单我爸,连我妈妈都好象不记得我们有过什么不愉快,她像往常那样问我考得怎么样,想要吃什么——既然她假装不记得,我也没必要提醒她。
  我认为他们会在考完试之后教训我,可是没有,考完期末考试,我妈和我爸谁也没提起这件事,就好像星期六晚上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考试完蛋了祁又一
  期末考试考了三天,最后一门是英语,下午3点我和雨伞从考场出来,雨伞还好,我是完全傻眼了。那张英语卷子做得我心力憔悴,单项选择题总共25分,光我拿不准的就有20分,我知道这次考试肯定完蛋了。
  雨伞的情况也差不多,我们像两个不折不扣的倒霉蛋那样走着,方格从后面追上来,告诉我们说他要打篮球,还说赵阵雨他们已经占到篮了。
  我问雨伞说:“去不去?”
  雨伞看了我一眼,说无所谓。看他这样子,好像干什么都无所谓了,诺亚收起了方舟的缆绳,大水近在眼前,说什么都晚了。
  那天打完球之后,我慢悠悠的骑着山地车回姥姥家,整个昏黄的天空摇摇欲坠。我摇摇晃晃地走上昏暗古旧的楼梯,两条小腿肌肉轮番抽筋,最后几节台阶似乎比平常高一倍,爬得我直犯恶心。
  我一进门,姥爷问我考试怎么样,问着问着就乐了,好象这特好笑似的。——这里我想讲讲我的姥爷。据我妈妈说,姥爷是解放前就参加革命的老干部,以前在位时可谓威风八面。不过我对此却怀疑得很——姥爷在家里从来都像个老好人,和威风八面搭不上干系。
  我记得我上小学那会儿,姥爷决心戒烟,可是有一回,我发现姥爷的衣兜里有打火机,后来又发现姥爷竟以散步为由,溜出去偷偷过烟瘾。于是,我趁姥爷出门散步之机,悄悄跟在后面,待姥爷在后院大槐树下掏出香烟之际,我从树后一跃而出,抓了一个人赃俱获。
  后来的结果是:我同意替姥爷保守秘密,姥爷请我吃五毛钱一根的口福牌冰激凌——这在当时是很奢侈的。他递给我冰激凌的时候,特意嘱咐我说:“不要和别人说啊。”
  我和姥爷坐在大屋的沙发里,姥爷照例手端他的铝制保温杯,很愉快的给我讲祖上求学的故事,充满希望地嘱咐我好好学习,“考北大,和你叔姥爷做校友去!”——这个希望当然很好,不过我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在三天后委婉地告诉我爸我的英语成绩。姥爷拉着我说话的时候,姥姥经过我们去冰箱里拿黄瓜,回来的时候,她举着黄瓜对我姥爷说:“老头子没事就说,把天天(这是我的小名)都说烦了,我们天天考了好高中,用得着你说么!”
  姥爷像个老好人那样呵呵地笑,等姥姥走了,他又愉快地把话题引到天堂一中上,问我学校是不是特别好,老师是不是特别好,同学都挺要强的吧?我昧着良心说,老师都特别有经验,讲课比我们以前那中学的老师强多了,同学也都挺好的,都特别老实。
  回去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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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里天很冷,我在家里靠暖气的地方放了一张软椅,并且在靠背上加了一个特别巨大的靠垫。那靠垫是我妈找她的同事做的,结实柔软的麻布表面,布满了棕色的印地安碎花,往后一靠整个人就陷进去,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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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紧邻暖气的沙发里,从清晨看到黄昏,我借着窗外的光亮看书,等阳光消失之后,我打开屋灯,随后用最短的时间坐下,接着看,一刻也不停。
  那个假期我的阅读速度惊人,看完了整个96年的《译林》、《收获》和《花城》——我之所以在98年伊始看96年的期刊,是因为96年才有厚厚的砖头一样的合订本,学校图书馆大叔以5元一套的价格卖给我,美得我上了天。我还看了古龙的《楚留香全集》——现在想想不应该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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